《本草王》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本草王- 第117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当晚,老员外摆下宴席,宴请周郎中。同时,也礼节性地邀请了唐慎微。唐慎微只说路上累了想休息,没有参加。

那少爷听说之后,一个劲冷笑,道:“有周先生他这等神医在此,他哪里还有脸面参加。要是我,只怕连夜都要溜走了!”

周郎中笑道:“他要是溜走了,这三倍的诊金和车马费,又到那里着落去?”

“说得也是,明儿个送他走的时候,得好好点拨他一下,这钱可不能白给,须得让他知道,钱不好骗!还是要老老实实学本事,象周先生您这样的,靠真本事赚钱才行!”

周郎中哈哈大笑,捋着山羊胡子很是得意。

酒宴中,老员外亲自奉上四倍诊金,比承诺给唐慎微的还要多一倍。另加鞍马费若干,周郎中一一笑纳。

酒宴结束,少爷亲自把醉醺醺的周郎中送回上房安歇。这才回到自己的宅院。

他先去儿子房间逗了宝贝儿子一回,叮嘱奶娘好生照看小少爷,又去了妻子房间,问了丫鬟,得知已经给少奶奶喂服了两次汤药,当然用的还是周郎中的方子,又见妻子一直安睡,这才放心。哼着小曲回到了自己的屋子,在这里,通房大丫鬟正等着他,妻子怀孕生子这差不多一年的时间里,他就是跟丫鬟厮混的。

一场云雨直到深夜这才停歇,那少爷本来就酒醉了,再本这通房大丫鬟这么一掏,全身筋骨都散架了似的。呼呼大睡直到他被人从梦中摇晃,睁眼一看,却是妻子房里的丫鬟,急得一张小脸煞白,道:“少爷,快去看看吧,奶奶!奶奶她……呜呜呜呜”

那少爷吓了一跳,急声道:“你们奶奶怎么了?哎呀别哭啊!快说!奶奶怎么了?”

“奶奶疯了!”

少爷一蹦三尺高,光溜溜就往外跑,到外间被冷风这么吹,这才意识到自己还光着屁股,转身回来穿衣袍。那通房大丫鬟也吓坏了,着急忙慌地赶紧给少爷穿衣袍。

少爷终于跌跌撞撞来到妻子屋子里,只见妻子披头散发坐在床上,不停地傻笑,两只雪白的胳膊在空中乱舞。

少爷慌了,急忙上去抱着妻子,只感觉她全身跟着火一般,更是心惊,道:“娘子,你这是怎么了?”

旁边丫鬟垂泪道:“奶奶昨晚上就不好了,身子发烫,翻来覆去的说难受的很,我要去叫少爷您的,可是奶奶说不用,就这样一直到天快亮了,奶奶突然就发疯了,冲着天傻笑,说话也听不懂,叫她也不听。奴婢这才跑去叫少爷您。奶奶这不是中魔了吧?”

“中你的大头鬼!还不赶紧去叫周先生!”

丫鬟急忙跑出去叫人。那周郎中昨夜宿酒还没醒,正在呼呼大睡,怦怦敲了半天门,这才把他闹醒,开门一听,也顿时慌了,急忙跟着来到内宅,老员外已经赶来,也是头未梳脸未洗,进去瞧见儿媳妇衣衫不整,一脸傻笑,唬得赶紧退了出来。站在门口两手哆嗦不知如何是好。

第184章谁是庸医

第184章谁是庸医

见到周郎中来了,老员外喜出望外,急忙迎上去拱手道:“老先生,儿媳突然发狂,这可如何是好?”

周郎中道:“员外莫急,待老朽看看。”

屋子里丫鬟忙着把少奶奶衣衫胡乱收拾了,放周郎中进来。周郎中一见她这发狂样,心中咯噔一下,暗叫不好。强作镇定,坐下诊脉望舌,然后提笔写了一个方子,交给老员外吩咐照方抓药,这集镇之上倒也药铺,药材也比较齐整,很快抓好了药,熬好送来,少爷亲自端着给妻子服下。然后一家人守着。

想不到汤药服下,不仅没有让少奶奶发狂稍稍平息,反倒更是疯癫,只嚷着热得很,便把身上衣衫乱撕乱扯,唬得老员外和周郎中忙不迭逃了出来,只留下那少爷和丫鬟手忙脚乱安抚,却哪里安抚得住。反倒把少爷脸上抓了几道血槽,急忙捂着脸出来道:“不成啊!周先生,须得想个好法子,这样下去可如何是好?”

那周郎中脸色苍白,手脚也微微发抖,哆嗦着又提笔写了一个方子。老员外赶紧让人抓药。

这付药熬好送进去,老员外和周郎中不敢再进少奶奶屋子,生怕她又发狂撕扯衣服,所以等在外面大堂里。

没有一个时辰,就听见屋子里渐渐安静了下来。老员外这才稍微放心,脸上也露出了笑容。

这时,就看见那少爷脸色苍白跑了出来,道:“老爷,先生,媳妇她不闹了……!”

老员外大喜,拱手对周郎中道:“老先生到底医术高明,当真是令人敬佩。”

周郎中暗自抹了一把冷汗,脸上又露出几分得意的笑容。捻着山羊胡子,正要吹嘘几句,又听那少爷吞了一声口水,接着说道:“闹是不闹了,可是怎么两眼翻白,呼吸也快没有了呢?”

一听这话,周郎中差点从椅子上滚下来。老员外更是目瞪口呆,待到看见周郎中从地上爬起来,往房间里跑的时候,老员外这才反映过来,也跟着跑了进去。

果然,只见少奶奶躺在床上,两眼翻白,直挺挺的,大气不出,只剩断断续续的小气了。

老员外着得直搓手,一叠声地催促周郎中赶紧想办法。

周郎中连声答应,额头冷汗直流。哆哆嗦嗦拿起病人的手腕诊脉,感觉脉息微弱断续,好象风中残烛,随时都要熄灭似的。知道不好,强作镇定,起身道:“这个,老朽……,这个,内急,方便之后,马上就来!”

老员外其的脸都青了,跺脚道:“火烧眉毛了,这时候你内急?”

周郎中苦着脸道:“实在是内急,若不马上上茅房,只怕……,只怕要拉在裤裆里了!”

“去去去!”老员外无奈,只得摆手,“快去快回!”

周郎中连声答应,拱腰驼背钻出了房间。

老员外和少爷急得是团团乱转,左等也不来,右等也不来,气得破口大骂,吩咐仆从赶紧去茅房催促。

仆从出去,片刻回来了,道:“回禀老爷,周先生不在茅房啊!”

“什么?”老员外惊讶得眼珠子瞪得溜圆,“不在茅房?那去了哪里?”

少爷道:“该不会不舒服,回房间了吧?”

“对对!赶紧的,去客房看看先生在不在!”刚说完,又觉得等着仆从跑来跑去的传话太麻烦,撩衣袍亲自去看,少爷也紧紧跟着。

父子两来到客房,只见房间零乱,周郎中的包裹不见了,圆桌上给的四倍诊金和车马费却还好端端放在那里。赶紧把负责客房的丫鬟叫讯问,那丫鬟道:“方才,周先生来了,说他有急事马上要走。收拾了自己的包裹就走了。奴婢见他忘了桌上的诊金,就追上去招呼他,可是他说不要了,然后急急地走了。奴婢正说要来回禀老爷,可巧你们就来了。”

老员外父子两面面相觑,想不到这周郎中竟然借口上茅房跑了,显然是牛皮吹破了,知道没有办法治疗,所以偷偷溜了。

父子俩这下傻眼了,两人几乎同时想到了一个人,唐慎微!

老员外跺脚道:“昨天唐先生就说了,不能再用这个姓周的的方子,否则会高热神昏的,现在果不其然!还是人家唐大夫有能耐,一下就说中了!这就是能耐!这就是名医!你们偏偏把名医当庸医,把姓周的庸医当名医!唉!”

少爷忙不迭连声说是,心里却嘟哝你也没有少乱夸那姓周的庸医!本来还打算今天早上打发这唐大夫走得时候,好好讥讽他几句,幸亏一大早就出了这件事情,还没撕破脸,还好说话。心中暗叫侥幸。不过这都要中午了,怎么那唐大夫还没起来,没有来找他们要诊金回去。少爷感觉有些不对劲,忙问那管客房的丫鬟道:“唐先生呢?”

“走了,”丫鬟道:“天还没亮就走了。”

“走了?”老员外父子两更是目瞪口呆,少爷道:“他不要诊金车马费就走了?”

“奴婢不知道,他说不用给老爷少爷回禀。他有急事,所以先走了。”

两个郎中都不要诊金就走了,只是,一个是没有脸面要,一个是气忿不要。却有天渊之别。

老员外跺脚怒斥儿子道:“都是你!说话不中听,把人家唐大夫给气跑了,现在怎么办?”

那少爷哭丧着脸道:“赶紧派人去追……”

这话刚出口,就知道不行,既然是早上天不亮就走了,现在都快中午了,哪里还能追得上。另外请郎中,集镇上倒是有来两个郎中,前次都请来看过,因为治不好,所以才派人分别去请叶知秋和这个周郎中,也就是说,除了再去京城请,否则,这近左是没有好郎中可以请了。

可是,这里距离京城单趟都要一天,来去需要两天时间。眼看媳妇病危,等到两天之后把大夫请来,只怕人就不行了!

少爷后悔得直想抽自己的脸,要不是自己这张臭嘴得罪了人家唐大夫,他也不会生气得不辞而别,搞得到现在需要大夫的时候抓瞎。人家能够说准病人病情的发展,说明人家的辩证才是正确的,这样的好大夫可不好找,现在把人家给得罪了,就算再去请,人家也未必答应再来。那自己老婆可就只能眼睁睁看着死去。

正在他后悔莫及的时候,老员外突然眼睛一亮,道:“处方!唐大夫留下来的处方在哪里?”

少爷也是灵光一闪,对啊,唐大夫走了,他不是把处方留下来了吗?只是当时,自己以为他是庸医,把那处方撕碎扔出窗外去了。赶紧说道:“在窗外!在我们窗外!”

父子两拔腿就走,刚跑了几步,又站住了。少爷道:“可是,那姓周的郎中不是说什么‘胎前宜凉,产后宜温,这方子都是凉药,不能用吗?”

“你傻啊!”老员外怒道,“他的话要是对的,那病怎么治不好?”

“对对!”少爷拍着脑门,跟着老爹箭步如飞来到少奶奶住处窗外,可是,地上干干净净的,哪里有半片碎纸屑!

少爷急了,大叫着把负责打扫卫生的老婆子叫来,询问之下,这才知道,打扫卫生时已经扫走了,倒到了后山的垃圾场了。

老员外父子带着仆从们急忙来到后山垃圾场,开始翻找那些纸片,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搞得老员外父子等人灰头土脸的,终于找全了所有碎纸片。拼凑在一起,这才得了一张方子。

那少爷亲自把方子粘贴好,拿着方子跑去集镇上药铺买了药,拿回来煎好,用壶硬给灌下。然后一家人静等着。这一次如果还没有效果,只能准备后事了。

过了一个多时辰,少奶奶连续拉了三次大便。其中两次色黑如漆,一次颜色鲜红,小便也慢慢清利了。人也渐渐清醒,呼吸脉搏也慢慢恢复的正常。

一家人激动不已。又连着服药几次之后,少奶奶已经基本康复。听小丫鬟说了这件事情的经过,这才知道,原来自己已经去鬼门关走了一遭回来。后怕之下,对那唐大夫当真感激不已。非要让跟着丈夫一起拿着诊金马上登门送钱赔罪。

那少爷也正有此意。拿着四倍的诊金和鞍马费,夫妻两乘车来到京城,找到了“知秋医馆”,求见唐慎微。这次不凑巧,唐慎微出诊了,不在。叶知秋反倒在医馆里。

少爷夫妻说明来意,表达了感激之情和深深的愧疚。

上次唐慎微回来,绝口不提这件事情,所以叶知秋他们也不知道。今天听说了,才明白其中还有这么一段曲折,不禁感慨。

那少爷问道:“不是说‘胎前宜凉,产后宜温,这方子都是凉药,不能吃吗?怎么拙荆吃了,反而病好了呢?是不是这句话有问题?”

“话当然没有问题。”叶知秋道:“但是这句话不能绝对了,如果产妇阴阳俱脱,脉迟畏寒冷,血水淋漓,当然应该用姜桂之类的温补药,但是,如果产妇血干火燥,一派热症,这时候还用温补,那就是火上浇油了,必须先祛邪,然后治其虚。我二弟用的凉药方子,就是这个道理。”

那少爷这才明白,连声感谢之后,这次告辞离开了。

傍晚,唐慎微回来了,叶知秋把这件事情告诉了他,他也很是感慨,但是也为自己当时忍住怒气,看了病,留了方,从而救了一个人的性命而感到庆幸。

第185章吐舌头

第185章吐舌头

第二天是休息日,叶知秋照例早上陪王妃、范妙菡她们逛街吃饭,下午,则陪可馨。两人一番亲热之后,便上街游玩。

现在已经是春意盎然,大地一片绿色了。街上的行人游客也明显增多。

可馨想给叶知秋缝制一件春袍,便让叶知秋陪她去绸缎铺选适合的布料。

两人进了一家绸缎铺,这绸缎铺的店伙计正在门口招呼客人,一眼看见可馨,顿时呆住了。

只见她粉面桃腮,倾国倾城的一张俏脸白皙如玉,恍若透明一般,柳眉如烟,眸似春水,鼻腻如脂,香唇娇嫩,半截裸露的香肩,美人骨精致纤细,令人浮想联翩,纤手皓肤,指如兰花,玉白色兜罗小衫,腰间一条金丝软烟罗带,把个纤腰勒得不盈一握,衬托出那饱满的双峰,让想相看又不敢看。

叶知秋和可馨只是评判着店里的绸缎,浑然不知这个店伙计目不转睛瞧着可馨,整个人都看傻了。直到叶知秋他们不中意,离开了这家店铺,那店伙计也还在呆呆地站在门口望着。

另一个年长的老伙计早就可见他这猪哥模样讨人厌了,几次暗地里提醒他,只是不觉。等客人走了,老伙计这才不悦地推了他一把,道:“喂!人家都走了,还发什么呆!看你那丑样,这么瞧着客人,还有哪个女客敢来店子?”

那伙计这才转身过来,道:“我没有……,我……,啊啊!”刚说了几个字,他就发觉自己嘴巴不听使唤,说出来的话,含糊不清,连自己都听不清说的到底是什么。

老伙计大笑,道:“你这是作什么?怎么把的舌头伸着!哈哈,听说吊死鬼是伸着舌头的,却不知色鬼也是一样伸着舌头的啊。”

那伙计忙抬手一摸,果然如此!半截舌头都露在嘴巴外面,搭拉着,好象大热天狗儿吐的舌头似的。伙计急忙想把舌头缩回去,可是,那舌头却仿佛不是他自己的一般。怎么都缩不回去!

伙计急了,用手捏着舌头硬往里塞。可是,塞进去,手一松,舌头又软软的搭拉出来了,还是跟狗儿的一样。

老伙计更是笑弯了腰道:“你这是唱得哪一出?把个舌头搭拉着,学哈巴狗呢?”

那伙计更是着急,连脸皮都胀得通红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