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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具体点……”听到王峰所说，卫征似乎想到了什么，直接对王峰脱口追问道。
王峰没有犹豫，赶紧回答：“将军，就在第一批手榴弹送到兄弟们手里后，卑职亲自让人实验了两个。可以毫不犹豫的说，这种手榴弹威力远远超出卑职想象。用一炸一大片这几个字来形容，绝不为过。”
同样体验过手榴弹巨大威力的赵云赶紧接口道：“老王说的不错，手榴弹的威力的确非常大。现场上，如果向鞑子人群中扔上几个，我可以肯定的说，一定可以炸得鞑子人仰马翻。”
说到这里，赵云似乎想到了什么，一副意犹未尽的叹息道：“这个手榴弹好是好，就是太重了，一个有两斤多重。即使手劲非常大的兄弟，也只能扔出十仗不到，所以，这个手榴弹只能和鞑子进行近战。”
同赵云的略带失望相比，王峰就显得乐观很多。
对赵云摆了摆手后说道：“老赵，我要的就是手榴弹近战威力。”
“大家想一想，鞑子攻城正酣的时候，如果我们沿城墙一线，一次性扔下上百个手榴弹，聚集在城墙脚下的鞑子会出现一个什么样的场景…。。”
“还用说，一定会被炸的人仰马翻……”赵云脱口而出的说道。
王峰点了点头认同道：“对就是人仰马翻。到时候，有了手榴弹这个守城利器后，我们所在的蘑菇裕一定会再次变成专门吞噬鞑子性命的血肉磨坊。”
看到王峰已经将手榴弹威力运用的淋漓尽致，卫征一脸满意的点了点头，对着王峰赞许道：“王团长的这个想法好，至于其它办法，大家都趁着这两天时间好好想想，怎么在现场上大规模杀伤敌人的有生力量。”
“好了，这个问题就先到这里，接下来，大家都想一想，怎么在战场之初，狠狠打击一下鞑子以及步兵跟役的士气。争取让他们在战斗之初，就对我们虎豹军充满恐惧。”
面对这个问题，王峰刚刚还是激动的面部表情，迅速变得苦闷起来。
军师和王峰几个人不说话，其它营一级军官也都面色凝重的闭上嘴巴，一言不发。
看到这里，卫征不得不主动开口道：“要想在战斗真正开始之前狠狠打击一下敌人士气，让他们对我虎豹军产生恐惧，一个最直接，最简单的办法就是战斗。”
“通过一场鞑子认为必胜的战斗打败他们。只有这样，鞑子才会害怕我们，跟着鞑子的步兵跟役才会对我们产生恐惧。”
“将军，你是不是已经有想法了？”周书源一脸若有所思的接口道。
卫征没有犹豫，语气坚定的回答：“想法很简单，通过一场鞑子骑兵最为擅长的野战，打败鞑子最精锐的骑兵部队……”
“让敌人知道，他们最精锐的骑兵在野战中都不是我虎豹军的对手，更何况如同鞑子，甚至于那些没有什么战斗力的步兵跟役。更加重要的是，他们即将面对的不是他们擅长的野战，而是他们最不擅长的攻城战。”
第一百二十三章诱人的诱饵
自大明同鞑子开战以来，野战战场上，不管战斗规模有多大，最后失败的一定是官军。
虎豹军的战斗力虽然在某些方面已经超过官军，但是，虎豹军所面对的敌人，却是数倍于几的鞑子骑兵精锐。所以，就算周书源相信虎豹军战斗力，也从未想过虎豹军可以在野战战场上击败鞑子。
所以，卫征的提议刚刚说完，一丝浓浓的担忧表情就已经浮现到周书源脸上。
没有丝毫犹豫的对卫征提醒道：“将军，你可要考虑清楚。野战不是守城战，一个不好，参加野战的将士就会面临全军覆灭的结局。”
卫征一脸自信的回应道：“军师，你就放宽心吧。我既然有此提议，那就有了具体应对之策。到时候，即使我们在野战战场上真的战败，我也有办法将出战的兄弟们给安全带回来。”
“好了这件事暂时就这么定了。接下来两天时间，我们就在城外给鞑子布置一个完全有利于我们的野战战场。在真正的攻城战开始之前，先给鞑子来上一个下马威，吃掉它一支骑兵精锐，狠狠打击一下鞑子想要消灭我们的士气。”
两天后，距离蘑菇裕大约十五里的山路上，多尔滚亲自统帅的数万精锐，正带着大量攻城器械，缓缓向蘑菇裕推进。
就在这时，几个前锋骑兵探哨，就好像一阵风一样，打马直接冲到多尔滚身边。
动作利索的跳下战马，单腿跪地，一脸恭敬的对多尔滚报告道。
“奴才参见贝勒爷，前方四里处发现虎豹军拦截部队。根据观察，这支虎豹军的总兵力超过一千，全部装备火枪，而且还配备有数量不详的火炮。”
正所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曾经在半个月前在虎豹军手里吃过大亏的多尔滚听完报告后几乎下意识开口问道。
“壕沟……虎豹军有没有在他们面前挖壕沟，修挡土墙……”
“没有，奴才没有看到贝勒爷您说的挡土墙和壕沟。这支虎豹军所在位置是一片荒野，周围一里范围内，连一棵树都没有……”
多尔滚的眉头一拧，带着满脸不解自言自语道：“没有壕沟，而且还在荒野中列阵……这支虎豹军想要干什么，难道他们打算和我们打野战。”
“不应该呀，面对我们的大兵压境，虎豹军指挥官只要还有一点理智就会清楚，凭借城墙进行防守的胜算远远高于同我们打野战。”
“但是，这支虎豹军竟然放弃城墙。想要在荒野中和我们打野战，难道他们疯了那，还是认为我们后金勇士经过上次战败后，已经变得没有战斗力了。”
这个时候，走在多尔滚身边的一个汉人谋士，忽然开口问道：“贝勒爷，不知道您还记不记得虎豹军在上次战斗中所使用的火枪。”
看到多尔滚点了点头，谋士继续说道：“根据奴才的观察，虎豹军使用的火枪威力非常打，光从射程上来说，完全可以压制住我们的弓箭手。”
看到身边谋士再次将目光转移到自己身上，并且闭口不言。已经有点着急的多尔滚直接骂道：“你们汉人的规矩就是多，有什么话一口气说完，不要在我面前吞吞吐吐的。”
“是，贝勒爷……”本来还抱着想让多尔滚刮目相看心思的谋士，在多尔滚质问下，眼睛下意识一跳，不敢再有任何小心思，赶紧回答。
“奴才的想法是，既然虎豹军装备的火枪可以在战场上完全压制住我们弓箭手，再加上虎豹军上一次的胜利。虎豹军指挥官是不是被胜利给冲昏了脑袋，自认为在野战中，虎豹军也是战无不胜的。”
“您想一想，如果在野战战场上，虎豹军凭借火器再次击败我们，这对敌我双方会产生什么巨大影响。”
“我们的士气一定会因此而低落到最低点。虎豹军的士气和军心，将会变得非常高涨。”多尔滚想也没有想就对着谋士脱口而出。
随后，一脸恍然大悟的肯定道：“一定是这样，根据我对汉人的了解，汉人是最容易轻敌的。”
“不然，在以往同大明官军的战斗中，我们后金勇士也不会一次又一次在战场上取得对大明战争的胜利。”
既然已经清楚虎豹军想要同自己进行野战的目的，那接下来就是思考和决定，自己该不该出兵同虎豹军进行野战，满足虎豹军心愿。
想到这里，多尔滚再次将目光转移到让自己刮目相看的汉人谋士身上，用自己尽可能平静的语气问道：“那你认为，我们该不该吞下虎豹军给我们放出的这个诱饵。”
谋士没有直接给出答案，而是对着多尔滚反问道。
“要不要吞下这个诱饵，就要看贝勒爷您了。只要贝勒爷有信心带领骑兵消灭这支胆敢在野战战场上挑战后金骑兵的虎豹军，吞下这个诱饵也无妨。”
“根据探哨侦查，虎豹军选定的战场并没有可以藏住伏兵的地方。也就是说，虎豹军除了想在攻城战之前，败我们一阵，打击我军士气以外，并没有其它阴谋。”
“另外，奴才还想再补充一条：即使虎豹军在这段时间内大肆进行扩军，出城同我们进行野战的一千多人，也是虎豹军中的绝对主力。不然，即使他们拥有犀利的火器，也不可能是精锐骑兵的对手。所以，我要说的是，虎豹军送出来的这个诱饵非常的诱人，只要我们能将其吞下，对虎豹军来说，绝对有着非常致命的打击。”
多尔滚认可的点了点头回答：“你说的对，一千多虎豹军精锐，的确是一个不得不吞的诱饵。”
“只要我们能吞下这个诱饵，吃掉这一千多虎豹军精锐，那接下来的攻城战，就会轻松很多。勇士们所要付出的损失，也会小很多。”
说完，对着身后部下语气严肃的命令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吞下这个诱饵……”
第一百二十四章行动证明一切
多尔滚的决定刚刚下定，身后部下脸上就露出一副跃跃欲试的表情。
面对一千虎豹军这块在他们看来几乎已经喂到嘴边的肥肉，每个人都想将它吃下去，将这个战功据为己有。
看到部下并没有因为上次战败而对虎豹军失去勇气，多尔滚脸上也露出一丝笑容。随后，对着一个鞑子将领命令道：“多塔，我给你三千精骑，用三倍于虎豹军的兵力，吃掉这支虎豹军。让虎豹军知道，后金勇士的真实战斗力，比他想象中的要强大很多。在野战战场上，后金骑兵精锐是任何军队都无法战胜的。”
很快，三千鞑子精骑就离开部队，一路打马，在山路上卷起一层厚厚的灰尘后，迅速向虎豹军选定的战场狂奔而去。
卫征选定的战场虽然是一览无余的荒原，但是，因为其狭窄的地形，直接断绝了鞑子想要包抄虎豹军的想法。
因此，面对地形限制，鞑子骑兵只能以兵力优势和速度优势，从正面向虎豹军军阵碾压过去。为了保证足够的骑兵冲锋距离，浩浩荡荡的鞑子骑兵刚刚推进到虎豹军军阵前两里，就好像商量好了的一般，同时停了下来。
随后，以牛录为单位，在虎豹军军阵前行成一个正面宽度超过四百米的庞大骑兵方阵。
面对鞑子骑兵几乎整齐划一的动作，面对数千鞑子骑兵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浓烈杀气。即使是对手，是敌人，卫征脸上也忍不住流露出一副对鞑子骑兵的钦佩表情。
同卫征的沉稳相比，一众部下的反应可就没有那么好了。
面对数千鞑子骑兵如此近距离给自己带来的震慑力，包括曾经打败过鞑子的老兵脸上，都流露出了发自内心的担忧，更何况从未上过战场，仅仅经过十多天火枪手训练的新兵。
大家的反应，卫征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但是，却没有任何办法。因为，面对强敌，将士们的军心绝不是哪个人一两句话所能改变的，特别是那些刚刚参加虎豹军，并没有经历虎豹军崛起之路的新兵。
说话解决不了问题的情况下，想要舒缓以下大家临战前的紧张气氛，那就只有一个办法。向大家展示出虎豹军的强大实力，告诉麾下将士，虎豹军有信心，有实力，挡住鞑子骑兵的攻击。
深吸一口气后，卫征大声吼道：“炮兵，把所有重型佛朗机全部推出来。只要鞑子骑兵进入散弹射程，马上开炮，在我们军阵前形成一道鞑子骑兵冲不破的密集弹网。”
数百官兵喊着口号的同时推动下，二十门炮管比大腿还要粗的火炮，慢慢被推出军阵，高高昂起自己黑洞洞炮口，挡在军阵正前方。
于此同时，一枚枚已经装填好火药和铅弹的子炮，也被炮手迅速搬了出来，非常整齐的摆在火炮炮身旁边。
卫征的做法没有错，重型佛朗机庞大的炮身刚刚出现的一瞬间，很多将士脸上的惶恐表情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慢慢消散。
当然，这个时候的鞑子将军，也看到了忽然出现在虎豹军军阵前的火炮。虽然忌惮火炮威力，但是，已经被多尔滚赶鸭子上架的他，即使恐惧，也要统帅麾下骑兵精锐拿下这支虎豹军。
再说了，在他眼里，虎豹军所装备的火炮威力虽然很大，但是，火炮的射入却非常有限。
而在眼前这片没有任何障碍的荒原上，自己统帅的骑兵从进入火炮射程到冲进对方炮兵阵地，以骑兵全力冲锋的速度来进行计算，对方火炮最多能向前射出三轮炮弹。
不过，让鞑子将军没有想到的是，虎豹军下属的炮兵营并不打算按照官军的常规打发向鞑子骑兵开炮。
已经熟练掌握三段式，甚至于两段式射击方式的虎豹军炮手，再加上他们大规模使用子炮的缘故，完全有能力在鞑子骑兵冲锋的这段时间，向鞑子射出至少十轮炮弹，尽可能多的利用散弹杀伤鞑子骑兵。
不过，这并不是鞑子将军所能知道的秘密。
看到自己身后的骑兵方阵已经形成，为了不给眼前虎豹军更多稳定军心的时间。鞑子将军非常利索的抽出自己配刀，用尽全力，猛的向前一劈后，大声吼道。
“勇士们，为了报仇，杀光所有虎豹军……杀……”
“杀……”一声震天大吼在战场响起以后，三千鞑子骑兵同时抽出马刀，催动胯下战马，开始向前加速。
时间一点点过去，战马奔腾的马蹄轰鸣声也随之变得越来越大。当然，战马的冲锋速度，也变得越来越快。
两军间距迅速缩短到一里的时候，三千鞑子骑兵已经将自己冲锋速度增加到极限。
虎豹军军阵，面对骑兵冲锋给大家带来的更加强悍震慑力，火枪团上千将士脸上刚刚稳定下来的情绪和军心，再次变得动荡起来。更有甚者，一些士兵的脸色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变得一片惨白。
看到这个情况，卫征只能再次用实际行动向大家证明，自己有能力统帅大家，挡住鞑子骑兵。
此时此刻的他，也不管鞑子是否进入火炮有效射程，直接用尽自己全力，大声吼道：“炮兵，马上开炮……”
“轰轰轰……”一串震耳欲聋的轰鸣声在战场响起，二十门佛朗机火炮中的七门，迅速向前喷射出一团夹杂了大量白烟和黑烟的橘红色火焰，随后，佛郎机火炮庞大的炮身就被炮口迅速弥漫开来的白烟给笼罩。
当然，炮身被笼罩的瞬间，成白上千高速飞行的铅弹，迅速外虎豹军军阵前散开，形成一道密不透风的铅弹网后，铺天盖地般的向鞑子骑兵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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