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明末生涯- 第189部分

对朝廷和崇祯皇帝充满自信，并且对自己在朝廷威信也充满自信的孙承宗。仅仅经过短暂沉思，就做出决定。因为，孙承宗相信自己不会输。

于是，被卫征注视的孙承宗，大声肯定道：“本官答应你……”

第三百八十六章决裂前的准备

孙承宗前脚刚刚离开总督府，军师周书源，就匆匆来到总督府。

将自己刚刚的决定告诉周书源后，周书源想也没有想就回答：“大帅，你是打算欲擒故纵，让孙承宗心服口服的归顺我虎豹军，为我虎豹军做事……”

卫征没有隐瞒，非常肯定的点头回答：“没错，这个孙承宗无论是能力，还是官声，都可以称得上大明朝不可多得的能臣干吏……如果能将其收入麾下，本帅绝对可以说是如虎添翼……”

看到卫征脸上流露出来的浓浓自信，周书源带着满脸不解反问道：“大帅，你就这么肯定，朝廷一定会对我们用兵……孙承宗在皇上心中的分量，绝对不低于我们，下官以为，孙承宗还是很有可能说服皇上，暂时不对我们用兵的……”

卫征摇了摇自己脑袋肯定道：“这就应了一句话：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孙承宗在皇上心中的分量再重，也比不上满朝的文武大臣……”

“你认为，满朝的文武大臣，会眼睁睁看着我们崛起，影响他们利益…。。眼睁睁看着我们虎豹军这块肥肉，放在嘴边不下嘴吗？”

“再说了，经过孙承宗向朝廷谎报山陕两省情况，欺君妄上这件事后，孙承宗在皇上心中的分量，到底还有多重，我们谁都不知道……”

“再加上崇祯皇帝自负的性格，本帅才肯定的说，崇祯皇帝绝不会对我们善罢甘休。即使不对我们用兵。也会向我们周边的省份下旨。通过他们。彻底的封锁我山陕两省，将我们困死在山陕两省。”

“所以，对这个问题，我们就不要再讨论了……”

“本帅之所以把你这么着急的叫过来，是想要知道，如果朝廷真的封锁山陕两省，我们能否坚持到粮食收获……山陕两省的其他方面，会不会有太大的影响……”

作为虎豹军大管家。周书源对虎豹军各种粮食和物资的储备数量，早已经了然于胸。

所以，周书源想也没有想就回答：“粮食方面，应该不会有太大影响……”

“就是为了防备这种意外，我们每个月从江南采购回来的粮食，都多了二十万担。到现在为止，各地粮仓，已经囤积了差不多一百五十万担粮食。按照现在的消耗速度，坚持一两个月时间，没有任何问题……”

“精盐方面。只要朝廷不封锁水路，凭借我们不断进行扩大的船队。也不会有太大影响。”

“除了这两个，玻璃和移民，很可能会受到一些影响。”

“玻璃就不多说了……毕竟，我们的玻璃都是通过皇店进行销售的。一旦我们和朝廷翻脸，这个销售渠道，就会中断。而我们，必须要寻找新的销售渠道。”

“不过，玻璃都是可以囤积的。我们先囤积几个月，等有了具体销路以后，再进行外销，也没有太多影响。只是，在朝廷封锁的这段时间，玻璃作坊无法给我们带来太多的收益。”

“移民方面，此次孙承宗急着回京城，其目的就是为了阻止山东巡抚向山陕两省移民。所以，再从山东向陕西组织大规模移民，已经是不可能的了。”

“不过，明的不行，我们可以来暗的。我们可以通过许诺山东各地驻军好处，一点一点的从山西移民……以那些驻军军官的贪婪，绝对会答应我们的移民要求，只是，移民速度方面，没有原来那么快而已。”

“所以，下官可以肯定的说，朝廷如果真的出兵封锁山陕两省，下官一定保证山陕两省局面的稳定……”

“好……”听到这句话，卫征脸上直接露出一副笑容。

对着周书源大声肯定道：“本帅要的就是这句话……只要山陕两省稳定，其他的，本帅都不怕……如果朝廷真的敢出兵，本帅就让他们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强兵……”

两天后的京城，一路快马加鞭回到北京城的孙承宗，顾不得休息，就来到宫门外，准备向崇祯皇帝请罪。

面对忽然回京的孙承宗，包括崇祯皇帝在内，所有人脸上，都流露出一副诧异表情。

在他们眼里，这个时候的孙承宗一定是在山陕两省当总督，帮助朝廷一步一步获得对山陕两省的控制权。

而现在，不断给朝廷传来好消息的孙承宗，竟然没有任何消息的离开山陕两省，回到京城，这不得不让崇祯皇帝大吃一惊。

作为一个当了好几年皇帝的人，崇祯皇帝听到这个消息的第一想法就是：孙承宗一定出事了，山陕两省一定出事了…。。要不然，作为朝廷重臣，替朝廷牧守一方的孙承宗，绝对不会这么意外的回到京城。

想到这里，刚刚准备就寝的崇祯皇帝直接停了下来。

对着面前宦官大声命令道：“那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把孙爱卿请进来…。。”

在崇祯皇帝略带焦急的等待下，已经满头白发的孙承宗，带着焦急的步伐，匆匆走进大殿。

看到坐在御座上的崇祯皇帝后，直接跪在大殿中间，一脸心痛的对崇祯说道：“老臣参见皇上，万岁……”

“皇上，老臣这么着急回来，是向皇上您请罪来的…。。”

“老臣有罪，识人不明…。。刚刚进入山陕两省，就被山陕总督卫大人制造的各种假象给迷惑，并且给朝廷上报了错误的看法，误导朝廷做出了错位的决定…。。”

“老臣有罪，请皇上降罪…。”

听到这里，看到跪在大殿中间，一脸悔意的孙承宗，崇祯皇帝的眉头直接皱了起来。

深吸一口气后，带着一丝焦急和不安，对着孙承宗问道：“孙爱卿，你先起来…。你说你被卫征给迷惑了，并且给朝廷上报了错误的奏折，误导朝廷…。。”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朕怎么听得有点迷糊？”

“到底有什么事情，被卫征给迷惑了，马上告诉朕。。。。朕倒是要看看，这个卫征，做了什么欺君罔上的事情。”

第三百八十七章愤怒的崇祯

在崇祯皇帝的注视下，孙承宗不敢怠慢，赶紧将自己进入山陕两省以后，所经历的骗局给说了出来。

当孙承宗再次将目光转移到崇祯皇帝身上的时候。

崇祯皇帝的一张脸，已经因为愤怒而憋得满脸通红。

紧握着的拳头狠狠砸在面前龙案上后，大声骂道：“卫征竟然敢欺君罔上，他就不怕朕抄他的家，灭他的族吗…。。”

“不行，朕绝对不能忍受卫征这么戏耍朝廷，戏耍朕…。为了留在山陕两省，竟然骗着整个朝廷，上演一幕自己遭到刺杀的假象…。。”

“锦衣卫，马上宣召锦衣卫指挥使骆养性，朕要马上将卫征拿到京城，严惩他…。让他知道欺君罔上的代价…。。”

站在崇祯皇帝一侧的太监刚刚准备出门宣召，再次跪倒在地的孙承宗直接出言阻止道。

“等一等…。。请陛下息怒…。如今的虎豹军已经不是半年前的虎豹军…。。卫征也不再是半年前的卫征…。。如果我们这么去拿人，不仅不能达到目标，反而会将整个山陕两省给逼反…。”

听到这里，崇祯皇帝渐渐冷静下来。

挥了挥手，示意宦官重新回到自己位置上后，对着面前孙承宗反问道：“孙爱卿…。朕想要知道，卫征在山陕两省的威望，真的已经达到朝廷无法控制的地步了…。”

在崇祯皇帝一双充满渴望目光的注视下，孙承宗很想摇头表示否定。

但是，自己在山陕两省看到的事实告诉他。必须要将这些情况说出来。

深吸一口气后。对着崇祯皇帝禀告道：“皇上。罪臣可以肯定的说，只要卫征真的决定反叛朝廷，山陕两省的一千多万百姓，虎豹军数万精锐，山陕两省的十多万驻军，一定会无条件的跟着卫征一起，反叛朝廷…。。”

“一旦这种事情变成事实，就会给朝廷带来毁灭性打击……”

“老臣这就向陛下报告老臣在山陕两省的几个发现…。。如今的山陕两省。已经不是半年前的山陕两省了……”

足足用了半个时辰，孙承宗才用自己尽可能简洁的话语，将自己在山陕两省的所见所闻给说了出来。

当孙承宗说完后，坐在御座上的崇祯皇帝，已经因为连续震惊而说不出话来。

足足过了一盏茶功夫，才对孙承宗一脸呆滞的反问道：“孙爱卿，山陕两省一年的财政收入真的已经达到三千万两银子……”

“山陕两省仅仅一年时间，就可以收获数百上千万担的粮税…。。”

“数万虎豹军精锐，战斗力真的已经强悍到如此地步，就连你这个曾经的战场老将。都感到害怕了…。。”

“这才半年多的时间，卫征在山陕两省的威望。真的已经远远超过朝廷了……”

在崇祯皇帝一连串的范文霞，满脸无奈的孙承宗不得不点头表示肯定。

随后，对着御座上的崇祯皇帝继续禀告道：“陛下，老臣这么着急回京，除了向皇上请罪，报告山陕两省的真是情况。还有一个非常重要的原因…。。”

“这个原因除了和山陕两省有关，还牵扯到了山东巡抚…。。”

“据老臣从山陕两省了解到的情况显示，山东巡抚衙门正在向陕西进行大规模移民…。。这个移民数量，很可能会超过一百万人。”

“更加重要的是，这个移民并不是真正的移民，而是一场庞大的人**易…。”

“山东巡抚每向陕西移民五个百姓，就可以从山陕总督府得到一两银子的报酬…。。”

“如果一百万移民全部进入陕西，山东巡抚就可以从山陕总督府得到整整二十万两银子。”

“二十万两银子，如果全部用来赈济灾民，老臣并不会说什么…。但是，老臣却得知，山东巡抚打算用二十万两银子组建军队，和虎豹军一样的军队…。。”

刚刚听到山东巡抚在向陕西进行移民的消息时，崇祯皇帝刚刚有点冷静下来的心，再次变得愤怒起来。

在崇祯皇帝看来，山陕两省已经强悍到如此地步了。如果再向山陕两省进行移民，不是进一步增加山陕两省实力，增加自己敌人的实力吗？

作为大明朝的掌舵者，崇祯皇帝当然不想看到这种事情发生在自己面前。

而孙承宗接下来的报告，让他本来就愤怒的心，变得就更加愤怒了…。。

一个卫征就已经够让自己心烦了，如果大明朝再多出一个向卫征这样的军阀，那整个大明朝不是形同虚设，自己这个皇帝，不是被这些军阀完全架空了…。。

想到这些，崇祯紧握着的拳头，再次不顾疼痛的砸向面前案桌。

“砰…。。”一声刺耳的声音刚刚在大殿内响起，并且回荡开来。

崇祯皇帝充满怒火的声音，就传到孙承宗耳朵：“山东巡抚，卫征，这两个人都不能留…。”

“马上给锦衣卫下旨，将山东巡抚下狱，停止向陕西移民…。。”

“山陕两省已经强悍到如此地步了，绝对不能再增加他的实力…。。”

听到这里，孙承宗忍不住长松一口气。在孙承宗看来，崇祯皇帝没有提山陕两省和卫征，一定是顾忌山陕两省的实力，听了自己刚刚的劝告。

然而，就在他的表情刚刚轻松下来，崇祯皇帝接下来的一句话，再次让他变得紧张起来。

“至于山陕总督卫征和虎豹军，朕也不能放过他…。”

“朕的手里握着整个大明朝，而卫征手里只有山陕两省…。。朕相信，山陕两省再怎么变，也不可能凭借两省之力对抗整个大明朝…。”

“另外，朕还有满朝文武大臣的支持…。朕相信，满朝的文武大臣，一定会给朕拿出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说完以后，崇祯皇帝看向面前孙承宗的表情，已经没有刚刚那么炙热了。

因为，眼前孙承宗的山陕两省之行，不仅没有帮助自己解决任何问题，还因为误报奏折，让朝廷和自己闹了一个大笑话，在卫征没有遭到暗杀的情况下，重赏卫征…。。“

不仅如此，眼前的孙承宗，还给朝廷带来了一系列的困难和问题……

所以，在此时此刻的崇祯皇帝眼里，孙承宗已经不再是自己的副将，而是给自己带来一系列困难和霉运的人…。。

再加上孙承宗已经老迈的年纪，崇祯皇帝已经有一种想让孙承宗回家养老的想法。

不过，看在孙承宗是大明老臣的份上，长叹一口气的崇祯皇帝并没有说出来。

摆了摆手，示意孙承宗先下去。

看到崇祯皇帝已经做出决定，打算将这件事放到朝会上去议论，孙承宗心里忍不住咯噔一跳。因为，这件事只要上了朝会，就会出现非常多的变故。

面对崇祯皇帝一个人的时候，孙承宗还有信心说服他。但是，面对心思各异的满朝文武时，孙承宗就没有信心了。

因为，崇祯皇帝心中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为了朝廷，为了大明朝，为了自己的统治地位。自己只要看准了对方的目的，就可以对症下药。

但是，面对心事各异的满朝文武大臣时，自己却办不到。

自己在朝廷的威望虽然很高，但是，只要是臣子，就会有政敌，自己同样不例外。

不管自己在朝会上如何劝说崇祯皇帝，那些政敌都会针锋相对的反对自己。

如此情况下，以崇祯皇帝多疑的性格，朝廷很可能就会冒着风险对卫征动武。

这个时候，孙承宗很想再努力一把，但是，当他看到崇祯脸上的坚定表情后，就放弃了。

长叹一口气后，不得不拖着自己充满无奈和疲惫的身体，慢慢离开宫门。

让孙承宗没有想到的是，他前脚刚刚离开宫门，皇宫内被崇祯皇帝视为心腹的宦官，就将孙承宗回到京城的消息传遍整个京城。

与此同时，孙承宗和崇祯皇帝在御书房的谈话内容，也被一字不漏的传了出去。

提前一步收到卫征密信的骆养性，直接作出一个决定，那就是向朝廷告假，养病不出…。

那些孙承宗的政敌，就好像打了鸡血一般，不顾已经笼罩整个京城的夜色。就好像商量好了的一般，迅速聚集在了一起，开始商讨对付孙承宗的对策…。。

当然，对付孙承宗是一方面，对付虎豹军和山陕两省，也是一个问题。

对于这些文臣武将来说，他们可不管朝廷是否问题，不管崇祯皇帝的地位是否稳固。

在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