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明末生涯- 第138部分

他们相信自己的骑术，相信自己手里的锋利弯刀，同样相信自己精湛的齐射…。

就在这时…。。虎豹军黑压压的骑兵部队，已经出现在草原和天际相接的边缘。

“汉人骑兵出现了…。。”看着视野内出现的一道黑线，紧握弯刀的部落首领，带着一丝担心，自言自语的说道。

第二百七十七章艰难的决定

担心归担心，部落族长的心中却非常清楚，消灭这支胆敢进攻自己的汉人骑兵，是整个部落幸存下去的唯一选着。

于是，族长的面部表情，迅速变得坚定举起。

在数千双目光的同时注视下，高高举起手中马刀，大声吼道：“勇士们，为了我们的家人，为了我们的牛羊和战马…。。一定要消灭这些汉人骑兵…。。杀…。。”

“杀…。。”一声如雷般的喊杀声响起后，数千蒙古骑兵迅速催动胯下战马，开始进攻。

随着蒙古人的速度越来越快，一个让虎豹军最担心的锥状骑兵进攻队形，随之出现在战场上。从空中俯瞰而下，数千蒙古骑兵，就好像一把出鞘利剑，迅速扎向虎豹军。

仍然在三里外的虎豹军，看到蒙古人出动，自己反而停了下来。

毕竟，王峰统帅的五千虎豹军将士中间，真正属于骑兵的还不到一半。

这样一帮骑在战马上的步兵和蒙古人真正的骑兵绞杀在一起，那自己辛辛苦苦训练出来的这些火枪兵，就会变成蒙古人的屠杀对象。

再说了，就算自己统帅的五千将士全部都是骑兵，在没有优势地形，优势兵力…。的情况下，王峰也不敢和精锐的蒙古骑兵进行硬碰硬。

所以，蒙古骑兵刚刚出动，五千虎豹军就在王峰命令下停止前进，准备利用自己的火器优势，就地迎击蒙古骑兵的进攻。

不过，当他举起单筒望远镜。看清楚蒙古骑兵的进攻队形后。一丝凝重。随之浮现到脸上。因为，蒙古骑兵已经组建的锥状进攻队形，正是对自己最不利，无法将火枪威力发挥大最大程度的进攻队形。

不过，既然蒙古人已经开始进行反攻了，那这一仗就无法避免。

唯一让王峰感到顾虑的是，面对蒙古骑兵的锥状攻击队形，自己统帅的五千将士。一定会付出远超自己想象的惨重损失。

深吸一口气后，对着身边迅速聚集过来的四个团长沉声说道。

“蒙古人的情况大家都看到了，三里攻击距离，蒙古人转眼就可以攻击到我们面前。所以，本将就长话短说…。”

“蒙古骑兵采用了对我们最不利的锥状攻击队形，我们的火枪再先进，也不可能将其挡在阵地前。所以，两个骑兵团，在关键时刻，必须要冲上去。同蒙古人绞杀在一起…。”

“本将命令：火枪两个团，马上下马结阵…。。只要蒙古骑兵冲进火枪射程。马上开枪进行反击…。。燧发火枪的有效射程是一百五十步，等敌人骑兵冲到火枪阵前八十步，每个火枪手至少可以射出两轮铅弹…。。”

“骑兵两个团，防守火枪阵两翼…。。只要蒙古骑兵冲进八十步，马上进行出击…。从两翼向蒙古骑兵发起攻击…。具体该怎么打，你们两个团长比本将更清楚，本将就不多说了…。”

“马上开始准备…。。”

“谨遵将军将令…。。”四个团长带着满脸坚定，大声回答。

三里的冲锋距离，对于从小在马背上的鞑子来说，绝对可以称得上转眼即逝。

浩浩荡荡的蒙古骑兵距离虎豹军只剩下最后两百步时，两个火枪团的两千八百多火枪兵，终于列阵完毕。平端手中燧发火枪，静静等待蒙古骑兵进入射程。

两百步…。一百八十步…。一百五十步…。。

势不可挡的蒙古骑兵刚刚进入火枪射程，一声暴喝声就在火枪阵中间响起。

“火枪一营…。。射击……”

“啪啪啪…。。”爆豆般的枪声，就好像放鞭炮一样，迅速在战场响起。

上千枚铅弹，在火焰的包裹下，迅速飞出枪膛，在军阵前形成一道密不透风的钢铁风暴。而后，带着呼啸声，向蒙古骑兵飞去。

如果眼前这些蒙古骑兵拍着当初多尔衮用过的扇形进攻阵型，在眼前上千枚铅弹的打击下，不说损失惨重，一次性损失两三百骑兵，还是有可能的。

可是，面对蒙古骑兵的锥状进攻阵型，这些铅弹所取得的战果，就非常有限了…。

伴随着枪声的响起，密密麻麻的蒙古骑兵中间，满打满算才倒下不到五十个骑兵。狂风暴雨般的铅弹，仅仅在虎豹军一双双大失所望的目光注视下，削掉蒙古骑兵阵型的一个锥状尖端。

就在虎豹军射出的第二轮枪声在战场响起时，刚刚被铅弹削掉的锥状军阵尖端，竟然再一次出现在战场上…。。而虎豹军射出的第二轮铅弹，同样只给这些骑术精湛的蒙古骑兵造成五六十人的损失……

这个情况虽然在王峰的预料之中，但是，当它真正出现在战场上后，还是被震得目瞪口呆。因为，眼前这样微乎其微的战果，几乎是虎豹军组建火枪兵以来，从没有过的。

不过，面对距离自己越来越近的蒙古骑兵，王峰唯一能做的就是指挥麾下火枪兵，尽可能多的给蒙古骑兵以杀伤，减轻骑兵部队即将面对的压力。

战场上不断进行装弹，射击的火枪手，似乎也感觉到了战场的紧张和严峻气氛。

在这种气氛的笼罩下，他们的是射击速度，也随之变得前所未有的快。

当势不可挡的蒙古骑兵冲到八十步时，王峰统帅的这些火枪手，竟然意外的向敌人射出整整三轮铅弹…。。

一人三轮，三段式射击就是九轮…。

在这些狂风暴雨的打击下，蒙古骑兵的每轮损失虽然很小，但是，九轮加起来，也达到惊人的五六百人…。。

表面上看，蒙古骑兵的进攻队形仍然没有太多变化。但是，这些蒙古骑兵的身后。已经倒下一层厚厚的尸体。有蒙古人的。也有他们战马的。

不仅如此，这些蒙古人的斗志，也在这一轮接着一轮的打击中，被消耗的很多。

如果不是这些蒙古人还有家人需要进行保护，并没有太多军纪约束的他们，也许已经战场崩溃。

这个时候，火枪兵的射击仍然没有停止。但是，火枪阵两翼已经准备就绪的两千骑兵。不得不开始动了…。

双腿猛踢胯下战马，在战马的带动下，摆出和蒙古骑兵截然不同扇形攻击队形，迅速向眼前越来越近的蒙古人杀过去。

两千铁甲骑兵轰然而动，早已经上好铅弹的短管燧发火枪，非常熟练的被他们单手举起…。当越来越近的蒙古骑兵进入射程，嘴角划过一丝冷笑的骑兵将士，毫不犹豫的扣动扳机，将炙热的铅弹射出枪膛，射向连皮甲都没有的蒙古人…。。

因为两千骑兵的攻击来自两翼。正好和锥状军阵的蒙古骑兵平行分布。所以，两千枚铅弹给蒙古人带来的损失。直接达到惊人的一千人。

不过，战果虽大，骑在战马上的虎豹军骑兵，也仅仅能发射这一轮铅弹而已。

射出枪膛中的铅弹后，两千铁甲骑兵直接收起火枪，凭借自己身上的铁甲之利，迎着蒙古骑兵射向自己的箭矢，继续接近蒙古人。

因为虎豹军骑兵还没有达到可以用双腿操控战马的能力，所以，骑在战马上的他们，只能放弃目前还需要双手协作，点燃火绳，威力巨大的手榴弹。

不过，手榴弹放弃了，只需要一只手尽可以进行投掷的投枪，已经在不知不觉中被他们握在手中。

顶住蒙古骑兵射向奇迹的箭矢后，两支骑兵的间距，已经缩短到惊人的三十步…。

按照两军冲锋距离，最多十秒钟，两支骑兵就会轰然撞在一起。

就在这时，虎豹军的两千铁甲骑兵，直接借助骑兵冲锋速度，单手举起投枪，猛地向前用力，将其掷出…。。

瞬间，由两千杆投枪所组成的投枪雨，就带着呼啸声向敌人飞去…。

毫无疑问，呼啸而至的投枪雨，再次于密集的蒙古骑兵中间造成数百人伤亡。

面对虎豹军的各种打击，蒙古骑兵的数量已经锐减到不足两千人。

可是，这两千骑兵却是在骑在战马上如履平地的骑兵精锐。而虎豹军的两千铁甲骑兵，除了精良的装备，其他任何方面都不占丝毫优势。

但是，在敌人面前，两千铁甲骑兵仍然高高举起马刀，刀锋向前，以有我无敌的态势，冲向同样准备进行死战的蒙古人…。。

“砰砰砰…。。啊啊啊…。。“

伴随震耳欲聋的轰鸣声在战场响起，两支骑兵赫然撞在一起。随后，清脆的金属碰撞声，士兵惨叫声，战马嘶鸣声…。。就开始在战场响起。

同当初和镶白旗的厮杀血战一样，凭借防护之利…。

两支骑兵的第一轮冲杀中，两千铁甲骑兵，仅仅以三百余人的损失，就杀伤面前冲向自己的八百骑兵……

不过，接下来的厮杀，就变得扑朔迷离起来。

“杀…。。“随着震耳欲聋的喊杀声再次于战场上响起，两支调转马头的骑兵，再次撞在一起，并且厮杀在一起…。。

在这轮厮杀中，损失惨重的蒙古骑兵已经看出敌我之间的防护差距。所以，骑在战马上如履平地的蒙古骑兵，专门将马刀砍向虎豹军防护最为脆弱的面门和脖颈。

所以，一轮厮杀过后，敌我两支骑兵的损失，竟然不相上相的都达到四百人之多。

面对战场损失已经达三分之一的骑兵，王峰是看在眼里，急在心中。

要知道，这些骑兵将士，可是虎豹军骑兵今后进行扩编的种子，无一例外的都是赵云辛辛苦苦训练出来的。

如果损失太大，即使大帅和赵云两人能原谅自己，自己也不能原谅自己。

扫了一眼身边热血沸腾的火枪兵后，王峰不得不做出一个非常艰难的决定。

深吸一口气后，对着麾下两个火枪团团长命令道：“马上鸣金…。命令骑兵撤退…。”

“骑兵撤出战场后，我们火枪兵迎上去…。”

骑兵撤退，同骑兵进行交战的蒙古人，虽然同样损失惨重。但是，他们没有放过这个乘胜追击的机会。

所以，虎豹军剩下的一千三百多骑兵刚刚转向进行撤退，还剩不到一千人的蒙古骑兵就挥舞马刀，嗷嗷叫着追了过来。

面对战场一前一后相距不到五十步的两支骑兵，王峰本来就紧锁的眉头皱的就更深了。

因为，五十步冲锋距离，正好处在蒙古人骑射的有效射程。

举着单筒望远镜的王峰甚至看到，一些蒙古人已经放弃马刀，举起长弓，准备用箭矢射杀正进行撤退的骑兵将士。

危机关头，王峰只能狠狠心命令火枪兵出击，依靠血肉之躯，挡住蒙古追兵。

虽然他知道，仅仅依靠手里的火器，根本不可能挡住五十步外的蒙古骑兵。

虎豹军剩下的一千多骑兵刚刚从两个火枪阵间的十多步间隙穿过，两个火枪团组成的火枪阵，就已经迅速靠拢，在鞑子骑兵面前，形成一道厚厚的肉盾。

面对眼前忽然出现的火枪兵，蒙古骑兵虽然充满了震惊。但是，他们的追击速度，并没有丝毫减缓。

因为他们相信，以骑兵部队的冲击力，绝对可以轻易穿透挡在面前的火枪阵。

蒙古骑兵毫无退意的向自己冲来，近三千火枪兵脸上的炙热表情，慢慢被紧张给取代。

毕竟，他们平时的训练都是远距离射杀，几乎没有过如此近距离交战的经历和训练。

这个时候，身边军官忽然发出的命令，让他们紧张的心慢慢平复下来，并且开始有条不紊的执行命令…。。

“火枪兵一营，向前射击…。火枪兵二三两个营，手榴弹准备…。。”

爆豆般的枪声响起后，一千枚从枪管呼啸而出的铅弹，因为蒙古人因为战斗而略微散乱的追击队形，第一次取得杀伤过百的战果。

不过，面对近在咫尺的骑兵，火枪兵能射出的铅弹，也就这一轮。

因为，策马狂奔而来的蒙古骑兵，已经冲锋到三十步外…。几乎一眨眼的功夫，就可以冲到面前，将雪亮的马刀砍向自己…。。

第二百七十八章惨胜

这个时候，站在第一排的火枪手，已经麻利的将燧发火枪的配套刺刀给套在枪管上。继续平端火枪，刺刀向前，准备迎接距离自己越来越近的蒙古骑兵。

至于第二和三排的两千火枪手，则熟练的点燃握在手中的手榴弹火绳…。

用尽全力的挥动手臂，将冒着白烟的手榴弹给扔了出来。

源源不断的数百枚手榴弹，在天空中划过一道道肉眼可见的抛物线后，稳稳砸入距离自己越来越近的蒙古骑兵中间。

手榴弹落地，剧烈的爆炸声迅速响起，一团团夹杂了大量黑烟的火球，也从地面接二连三的腾空而起。

因为大家扔出手榴弹的时间不同，近两千手榴弹，足足持续几秒钟时间，才全部被扔出，并且在火枪阵前三十步位置发生爆炸…。

手榴弹持续而密集的爆炸声，迅速在阵地前三十步一线，用硝烟和手榴弹破片，形成一道密不透风的钢铁风暴。凡是撞上这道钢铁风暴的蒙古骑兵，无一例外，全部被破片命中，并且在冲锋惯性的作用下，扑通倒地。而后，在身后骑兵一个接着一个马蹄的踩踏下，变成一堆肉泥。

近两千枚手榴弹，凭借自己的强大威力，再次给眼前蒙古骑兵造成数百人损失。

不过，手榴弹的威力再大，也需要时间去投掷。可是，蒙古骑兵的快速冲锋速度，并没有给他们这个时间。

密集的爆炸声还没有停息，已经有源源不断的蒙古骑兵冲出硝烟。高举马刀。带着一双双已经杀红眼的眼睛。向近在咫尺的火枪阵冲来。

如此情况下，刚刚扔出手榴弹的火枪兵，也不得不拿起已经上好刺刀的火枪，准备和剩下的几百蒙古骑兵进行近距离厮杀…。

在步兵眼里，近距离厮杀中，骑兵有着先天的优势。因为，骑在战马上的骑兵，可以凭借高度优势和速度优势。从上而下劈出自己的马刀，砍杀步兵的任何要害部位。

而站在地上的步兵，却没有办法办到这一点。对于步兵来说，不仅要用自己的血肉之躯挡住骑兵冲击，还要从下往上，昂着脑袋向骑在战马上的骑手发动攻击。

为了尽可能缩短敌我之间的优劣差距，一道命令迅速在密密麻麻的火枪兵中间蔓延开来：“将军有令，杀人先杀马…。。”

站在火枪阵第一排的将士，无疑是最先和蒙古骑兵进行接触的人。

作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