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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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上月光-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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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时叙微敛着眼,许久才说:“难不成还要我对她负责?就算是我想,怕她也不乐意。”
“韩时叙你混蛋,当初要不是你……”
“吴哲,她有她的生活,我也有我自己的生活,现在这样最好不过。你说这些是是希望我去找她?”
“你知不知道,她一直在等你,可你呢,给她什么。韩时叙,她等你三年,等到的却是你结婚的消息,你知不知道自己多残忍……”


作者有话要说:有人喜欢听范范的歌曲吗,那首可不可以不勇敢!




、若爱能相随

出差回来,宋梓琦大病一场,其实算不上大病,只是浑身无力,做什么都提不起劲。好像是被人抽了筋脉,断了骨,软绵没劲。因为学校要在华北地区开办分支机构,大家都忙得不可开交,宋梓琦也不例外,就算不舒服依然得工作。
第一天回到学校,就听田娅说:“唉,你没事吧,脸色那么差。”
“没事。”因为课程调整,宋梓琦一来就在看课程表,并算计一下能不能忙得过来。若和其他教员相比,宋梓琦已算是轻松,原因如何她心里清楚。
“没事就好,不过你这样子还真让人担心。”田娅上下打量她,撩了撩垂下的发尖,似乎是刚想起一样,“对了,你的新学员周五在我们学校摔伤了。”
“你说的是韩妮妮?”
“喂,反应别那么激动好不好,只是小伤不碍事,要是严重,黄俊能让你舒舒服服过这几天?”
宋梓琦也觉自己反应太激烈了点,于是讪讪地笑了笑,“不严重就好。”
“是啊,不严重就好,不然学校死翘翘,我们也得重新开始觅一份工作。知道吧,这韩妮妮,啧,开始时我以为只是一般的富商家庭,真是看不出。还有,那天在医院我看到韩妮妮她爸爸,简直是帅毙了。”
“是吗,那和我关系大吗。”宋梓琦又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翻阅着教案,微微皱着眉。

“怎么了?不高兴了?好了,容许我YY一下,放心,好资源一定让给你。”田娅对她眨眨眼,戳了戳她的臂膀,一屁股坐在办公桌前,染了绿色的指甲,在晨光里泛着绿波。
“我不是这个意思,今天有点不舒服。”
“我要是和你计较早被你气死了,对了,今天你没课就回去休息吧。韩妮妮小朋友这几天都不会来上课你就安心的休息几天养精蓄锐。”

中午,宋梓琦买了两本关于舞蹈的教程,然后打车去医院。又是韩阿姨在照顾韩妮妮,韩妮妮伤的不重,只是皮外伤,但为了保险起见,还要留院观察几天确保万无一失。韩妮妮见到宋梓琦,本夸着的脸顿时笑得灿烂,难得乖巧,“宋老师你怎么知道我住院了啊。”
宋梓琦揉了揉她的头,韩妮妮立马抗议,“宋老师你怎么和我爸爸一样老是喜欢摸我脑袋呀。”
韩阿姨在一旁笑,对宋梓琦说:“谢谢你宋老师,你这么忙还过来看妮妮,耽搁你工作了,实在是不好意思。其实妮妮也没什么事儿,她奶奶担心摔成脑震荡,就留院观察几天,也好让她老人家安心。”

在医院呆了片刻,和韩阿姨聊了会儿天,韩阿姨和其他阿姨一样,先是关切地询问宋梓琦有没有男朋友,平日都怎么消遣。宋梓琦避重就轻地回答,突然听到韩妮妮在讲电话,她说:“爸爸你什么时候过来看我呀,宋老师也在呢。外面在下雨,宋老师没办法回去呀,爸爸你早点过来送宋老师回学校啦,不然宋老师没办法回去。”
宋梓琦惊讶,韩阿姨解释:“妮妮这丫头懂事早熟,宋老师你别介意。”
她笑笑:“韩妮妮很可爱,好了,下午我还有一节课,我先走了,改天再来看妮妮。”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回避什么,只不过同姓而已,但是每一次凡听到韩姓氏,就有些反应过度。韩妮妮见她要走,呀了声,就说:“宋老师你等等吧,不然淋湿了会生病的,我爸爸马上就来了,我让他送你回去。”
宋梓琦故作镇定,又在心下苦笑,她连面对一个陌生同姓男子的勇气都没有。“不用了,妮妮好好养病,过几天再来看你。”然后仓惶逃出病房,直到站在电梯口,才停下来。倏尔,她觉得自己很可笑,不知自己在逃避什么。

下到楼下,雨下得很大,她站在门口,人流稀少。没过一会,一辆车从雨幕中驶向她的方向,宋梓琦一晃神,就见雨帘外韩时叙冒着雨走下来。
宋梓琦在傻也明白过来,韩妮妮口中的爸爸就是韩时叙。在这一刻,她嘲笑自己,他既然结婚了又怎能期待他待她如初,又怎么会没小孩,只是有了小孩为什么偏偏要来学舞蹈,学校那么多,世界那么大,为什么偏偏选择她所在的城市及学校。
突然间,宋梓琦恨起他来,第一次这样深切地恨他。韩时叙步至她跟前停下来,十分自然地伸出手要接过她手中的包。宋梓琦眨了一下眼,不露神色地避开他伸出的手掌,往一旁侧了侧,有些愤怒地质问:“韩时叙有意思吗,你这样有意思吗。”
“宋梓琦……”
“你闭嘴,那么多学校为什么要来这里,世界那么大,为什么要回来。韩时叙,当初说好的再也不见,为什么还要回来,为什么还要回来……”

韩时叙微垂着眉,看着宋梓琦泪眼朦胧,却是没有动。许久,韩时叙的手机响起来,宋梓琦才意识到自己失态,低下头,非常抱歉地说:“不好意思,我今天心情不好。”
韩时叙看了看手机,按掉来电,“我送你。”
宋梓琦也不在扭捏,她在笑自己还在矫情什么,若是多年后的重逢彼此都能友好的道一声好久不见,未尝不好。可是看着自己喜欢的人结婚生子,自己却是孤单一人时,又免不了嫉妒。
宋梓琦想,最痛苦的事莫过于看着自己深爱过的人,爱上别人,并且与其偕老吧。唐曜晖说得没错,她是一个矛盾的综合体,一方故作大度,一方则是和自己斤斤计较。

车行驶一半时,韩时叙突然说:“下午没课?”
“没有。”
“一起吃一顿饭?”
“不饿。”
“宋梓琦你心情不好的时候总喜欢和我对着干,这一次心情不好,是因为我的缘故?”
宋梓琦有些恼,冷笑一声,“要我说是因为你,你是不是觉得很有成就感?韩时叙你怎么就那么讨厌,你不知道这个时候你最好的安慰就是闭嘴吗。”
看她发无名火,韩时叙反而轻轻扬了扬下巴,似乎她生气是极为高兴的事。但不好表现太过,却是又忍不住的笑意,他慢吞吞地说:“宋梓琦,谢谢你肯讨厌我。”
宋梓琦没好气地瞪他一眼,觉得他很不可理喻。也在这一瞬间,她没了计较的力气,因为一早起来没有吃东西,只是喝了杯牛奶,现在一闹,饿了,胃一阵绞痛。路过路口一家药房,她叫着停车,韩时叙不明所以,还是听话把车停下来,转过头问:“要买什么?”
她也不打算瞒着他,大大方方地指了指胃,“药。”
韩时叙皱了皱眉。记忆中的宋梓琦饮食极不规律,和他在一起之初,胃病三天两头犯,要不是他强迫她改变饮食习惯,还不知后果多严重,以为她长大了懂得照顾自己了,原来。。。。。。看她满不在乎的样子,韩时叙冷了眉眼,单手扣住她手腕,眸光深邃,直直地盯着她瞅。宋梓琦被看得浑身不自在,歪过头直直地看着车外。然而,她轻轻一笑,“韩时叙你这算什么意思?”
“梓琦,别那么折腾自己好吗。”韩时叙软了口气,甚至带着乞求。
“你会心疼吗。”她回头,看他深邃的眸光,永远也看不透,她不以为意地耸耸肩,“你不会在乎,那我折腾自己和你也就没有关系了。韩时叙,现在的你对于我来说只是甲路人。”

韩时叙看她情绪激动,不敢再刺激她,只是温和地说:“我去买。”
宋梓琦刚要拒绝,他就说:“宋梓琦,你就当我们是校友,我想,你对其他校友不会也是这样子。”
看着他推开车门,走向药店,宋梓琦竟然还是有一丝的恍惚。不管她多么的不愿意承认,盛夏光年里深爱过的男孩,早已和她没有关系。可是,这样一幕背影,宋梓琦的心又莫名地绞痛。
那些日子怕是永远也忘不了了,那时候她最没克制力,也该是归功于吴哲对她的宠溺,只要她喜欢就会给予,除了男女朋友这事他坚持了自己的心意外。而韩时叙则不同,他这个人原则性太强了,不会无缘无故无法无天的宠溺。有一次她嘴馋,在学校后巷小吃街吃小龙虾,结果吃进了医院,韩时叙正和他导师在外地呢,接到她电话连夜赶回来,唬着一张脸,好几天都不和她讲话。那是记忆里他们第一次冷战,虽错在她,但当时她想的是韩时叙小气。后来,韩时叙对她的饮食及作息时间做了严格的规定,还常常搞突击检查。

韩时叙很快回到车上,递给她一盒胃药,似有意试探一样,“你没和秦歌住一起?”
“就算住一起也和你无关。”宋梓琦定了定神。
他笑了下,这样浑身是刺的宋梓琦,他太熟悉了。
余光瞥到他淡淡的笑意,宋梓琦干脆闭嘴不言,也觉得自己反应过了,又恨自己太不争气。不就一个韩时叙吗,他也是人,凭什么三言两语自己就失控?

他邀请吃饭,宋梓琦不买账,在她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前,她在思考着要怎样和他避开直接冲突。
而韩时叙则是想,她对当年的事耿耿于怀,是不是意味着她也忘不了?他也清楚自己要是对她有所表示,她会逃得更远,但是看着就在眼前的她,韩时叙不知道这样的粉饰太平还能维持多久。

“宋梓琦,你觉得你不吃饭我会放你回去?”他说这话的口气就像是在说宋梓琦你别在痴心妄想。
宋梓琦非常火大,咬牙切齿道:“韩时叙,一来我不是你女朋友,二来我更不是你太太,你有什么权利这样做?你凭什么这样做?”
韩时叙皱了一下眉,单手支着下巴,“这么说,你是想成为我女朋友或是太太?”
“你觉得这可能吗,不说我不会点头,我想现实也绝对不容许。韩时叙,就算是做人情妇,那个人也绝不会是你。”
“唐曜晖?”他淡淡挑眉。
她从不想瞒于他,但亲耳听他提及,仿佛是愧对于他一样。她怔了怔,缓缓地说:“没有谁能为谁守身如玉,你不能,我也不能,这就是现实。”
韩时叙也不知自己究竟在想什么,又想做什么,或许在他心中,他也是不愿意承认,曾经深爱他的女孩变成现今的模样。可就如吴哲说的那样,在她最脆弱时他在哪里?有没有片刻的想起过她?
“琦琦。”
宋梓琦抿唇,勉强笑了笑:“韩时叙你什么都别说,我不想听。你也看到了,我就是这样不知廉耻,就喜欢不劳而获,做人情妇做得甘之如始的人。你可以看不起我,但请你不要再出现在我生活里,算我求你了。”
可谁又真能甘之如始呢,在那些空白的旅途里,在那些寂寞的深夜里,北方的群星,谁又在轻轻吟唱。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JJ再抽,今天修了些错字!七月一号!




、爱与痛的距离

中午休息醒来,外面有些吵,她依旧躺在床上想事情。昨天最终还是被韩时叙强行拖去吃饭,好像每次遇到他,最终妥协的都是她。宋梓琦就有些想不明白了,难道他就是传说中的克星?遇到她,她倒霉的人生就要开始了?
田娅在敲门,砰砰的吵得人心烦,她爬起来开门,就见田娅脸色凝重冲进来,宋梓琦咕哝:“什么事,吵死了。”
“出事了,死人了。”
“生老病死自然现象。”她打了个哈欠,从韩时叙回来之日起,她就没有睡过安稳觉。但昨晚一番交谈,宋梓琦突然放开了,大不了破罐子破摔。
“要是真是自然死亡就好了,关键是我的学员她为情自杀。你说吧她要死为什么偏偏挑我们学校?还是在我的课上?这不是要害死我吗。”
“谁?”
“施浅夏,还记得吧,就是上次夸你漂亮的那个女孩。我觉得她挺个性,开朗活泼。我怎么都不能把她和自杀联系到一块去。你说现在这些人都怎么了,不就一个男人吗,有必要拿他人的错误惩罚自己,太得不偿失了吧。”田娅很激动。反观宋梓琦,她似乎淡漠了些,先是给田娅倒了一杯水,也为自己添了一杯,坐下来,喝了一口润润喉,似乎皱了皱眉。
“施浅夏?”
“是呀,你说我怎么这么倒霉碰到这样一位学员够我郁闷一阵子了。”
“警方怎么说?”
“在调查,听说她男朋友有了别的女人,还搞大人家肚子。你说现在的男人他们在想什么呀。”
“不管什么时候,女人都不要太相信感觉,也别太指望男人会是你的大后山,凡是都得靠自己,这年头最不靠谱的便是感情,要是你认真死的就是你。”
“咦,宋梓琦说的好像经验十足一样。”
宋梓琦敛了眉,晃了下神,“杂志上小说里都这样写的,理论来源于前辈们丰富的实践。这是定律,不需要自己再去实践。”
愁眉不展的田娅才露出一点笑意。

施浅夏的自杀,宋梓琦思绪又陷入另一场混沌里。在这片血泊了,她好像看到了另外一个施浅夏。在彼年的星光灿烂里,灿烂如花的笑颜,瞬间香消玉损。

当天,秦歌亲自来接她下班,宋梓琦精神还是很不好,四月的天气,芳菲伊始,一切都应该是美好炫丽的,她却是听见一颗流星悄然坠毁的声音。
“你们学校的事我已经听说了。”
“挺突然的,挺让人难以接受,尤其是为了感情走极端挺让人匪夷所思。”宋梓琦默了默,自顾自地说:“我以为自己已经很看淡生命了,其实到最终还是很害怕。”
“不会有事,这不是我们的错。”
宋梓琦勉强笑了下,秦歌放了电台,她喜欢的DJ声音舒缓的在空气中流淌。宋梓琦微眯着眼,突然说:“我认得这位DJ,她是个很坚强的女孩,一直在和命运抗争。”
秦歌静静地听她倾述,受她感染他也变得喜欢聆听这种传播方式。

车子驶过繁华的街心,乘驰在熙熙攘攘的车流里,在不经意地瞬间,宋梓琦从后视镜里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秦歌和她好像是同一时间也看到了对方,两人相视看了彼此,她观察他的反应,他无谓地笑了下,“不要用那种眼神看我,我和她早不干涉对方。”
“我看得出她很在乎你。”
“这是人的本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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