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衣女丞相g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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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衣女丞相gl- 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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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书里那样说的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像自己已故爹娘那般相处?想来想去那画面只觉可笑。
  一忽浮出海娘嫣然的身影,若是执子之手。。。。想到这登时惊得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心中一通乱跳,不禁没头苍蝇似地开始来回踱步:这是怎的了,扮男人扮得可走火入魔了。叫海娘知道自己这么想,打死也不多,笑也让人笑死了。遂一边走,一边不由自主想那画面,一边也知道那样想是不对。纠结来去,心里就像吃饱了却还饿似的,不知多了还是少了啥。抓心挠肝瞥眼看见桌上纸笔。一屁股坐下去蘸墨写字。写了半晌定神看,满篇便是那句,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心内一股热涌到胸口,激得他脸色潮红亦越来越气。倒是气什么,却也说不出,那字却是越写越难看。
  写字写得个心境,一时气定神闲,这字便洒脱清晰,一时怒气冲天,这字便剑拔弩张。宋也本就不是个细腻人,眼看着笔下的字越没了样子,他就越没了耐心往好了写,到后来一个字写得像盆那样大。头顶方有声音传来:“嘿,我还道你出息了,白日里无事竟练起字来,你这是画符呢?”
  宋也一惊抬头,心内烦闷稍减。魏如不知何时已然回来,正奇怪的瞪着他的字瞧。宋也脸一红,心知先生是个爱书爱字的人,便揉着衣角傻乎乎的干笑起来:“爹爹回来啦。”
  魏如老神在在的应着:“嗯。”伸手拿起桌上的字看了半晌,又瞧瞧宋也。见宋也一低头,魏如笑了:“也儿多大了?“
  “过了年就整十九了。”
  “可是大人了。。。。。。该娶房媳妇?”
  宋也羞得直挠头:“爹怎的取笑儿子呢?”
  “还知道害臊?呵呵,这男大当婚,又不是丢人的事。”
  宋也急道:“哪就当婚了,那个,那个书上不是说,正心、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儿子功不成名不就的。。。。诶呀爹爹还是说别的吧。儿子真不急。”
  魏如龇牙一笑:“心倒高着,还平天下呢,你不急写这么些个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的作甚?”
  宋也知道这话头是躲不过了,一转眼珠转了话题道:“爹爹,您和我义母当初是怎样的?”
  魏如收了笑:“你义母是个好女子,只可惜走得很早。”说着眼神已是流露出柔软。
  宋也一咧嘴:“孩儿提起爹伤心事了,不知今日老爷可有吩咐?”
  魏如见他懂事,笑道:“她都走了这么久,也算不得伤不伤心。这些年虽是没再续贤,可也过得安逸。爹爹是老了,来日九泉下看见她也算是对得起与她往日情意!”
  宋也乖巧道:“爹爹这么好的男子,义母定然是差不了。”
  魏如深吸口气,回过神:“说吧,遇到何事盘算不开?非要糟蹋我这好纸墨?”
  宋也心想,这事倒是该听听义父如何说,别以后与园子里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不好开交,小声道:“义父觉着,也儿该和怎样的女子成婚?”
  魏如憋着笑:“也儿自己中意的就好,家世倒在其次,品格为要。”
  “那义父觉着怎样的女儿家会中意也儿?”
  魏如道:“我魏如的儿子,怎样女儿家都配得起。怎的,还问什么?”
  宋也讪笑:“就爹爹不嫌我烂泥扶不上墙。也儿自己觉着,与哪个比都差了一截。”
  魏如憋不住笑,哈哈乐出声来:“这是和谁比,比输了?倒在爹面前妄自菲薄起来?我也儿可不输任何好男儿。”
  宋也自个想想也笑起来,遂贫嘴道:“那比锦公子,可是不算威武?”
  魏如道:“锦公子自然是威武,你不知他严家祖上都是武官。可也儿是个秀气的,何必去比威武啊?”
  宋也一听,乐了:“那比刘三公子,可是不够倜傥?”
  魏如正色振奋道:“哪个说的?三公子自然是胜在倜傥,可我也儿却带着清冽风范,一身的飘逸潇洒,哪个堪比?”
  宋也大大的笑了:“爹爹疼也儿,倒夸得天上有地下无的。”遂赶快去倒茶敬上,一心的郁闷尽扫!望着笑眼眯眯的魏如,他心里着实感激,上天赐予他如此佳父,陪着他胡搅蛮缠的话头也不厌烦嫌弃。自己将来怎样才报得这亲恩,这知遇!心中牵起亲情,便把方才的纠结看淡了。
  魏如见他情绪舒展,便放下心来打了个哈欠,回身歪在榻上:“我盹一会儿。”
  宋也起身替他拉好被子,怕吵着他便自己出得偏堂门溜达去了。
  今儿的太阳很是高,虽是寒风吹着,身上却不怎样冷。宋也哼着小曲一路的溜达到大门口。到那门房时方想起自己可在这栽过跟头,想起那日的狼狈真是好笑,虽是前不久的事,可这么一出一出的事一晃让他觉得仿佛离得很远了,闷头想着便绕过门房转至水塘边:水塘啊水塘,你可触过多少人眉头?我因你而奈何不得小黄,二小姐虽是自愿的,却也卧床至今,小黄因你而丧命。这是不是是天理昭昭,报应不爽?却都报在一个池子里也属难得。
  其实待得天暖些,在这钓鱼倒是个不错的去处。才想到这只听几声汪汪的狗叫,宋也转头,看了一圈亦没发现一个狗影子。寻声绕过去,却是门房的李贵抱着巴掌大的小狗崽晒太阳。宋也一见那狗崽便喜欢上了,小东西雪白雪白,溜圆的眼睛宝石一样的亮。宋也走过去不禁笑笑的看着它,那小狗不再叫,伸着小舌头讨喜的舔了舔鼻尖。此刻李贵见了宋也登时站起身来:“宋爷。”这一叫倒把宋也叫得一愣,随即明白了,这是给小黄的死给吓着了,看样子当初把他拉下水池的没准还有这一号:“你养的狗?”
  李贵一脸的低眉顺眼:“回宋爷,是前儿在门口,一只大狼狗叼来的,那大狼狗想来是得病快死了,走到咱门口就躺那不动,叫门房的小印子看见把小崽儿捡了回来,也说不上谁养的,反正大伙就拿稀饭喂着,爷要是喜欢就抱去玩吧。”
  宋也刚要拿在手里逗着玩,门房出来个小子厉声道:“别动。”那小子转头:“李大哥你这话说的,怎的是没人养呢?我不是人?”
  宋也心中好笑,门房里何时出了这么有骨气的了?
  李贵骂道:“个混小子,才来几天就咋呼上了,宋爷喜欢这畜生是它福气,你怎的。。。。好歹不知的。”边说边跟那人使眼色。
  小印子上下打量宋也几眼:“小黑是我养的,爷要是想带走也行。得看小黑愿不愿意,再者,得好好养它,不能屈了它。”
  李贵照着小印子后脑一巴掌拍下去:“跟谁说话大声嚎气的?”
  宋也笑道:“你别打他,他说的也对,狗也是条命,忠心为主的狗比丧尽天良的人不知强多少呢,你说是不是?”说罢见李贵脸色紫红低了头便伸过手接下小黑。小黑溜圆小眼睛看着他,又看看他的手,嗅了嗅便伸出小舌头欢喜的舔起来。
  小印子一愣:“小黑喜欢你,你抱走吧,才听爷的话,定是会对小黑好的。它其实可怜见的。”
  宋也点点头:“蒙你信得着我,只是这狗通体雪白怎的叫小黑?”
  小印子傻呵呵一笑:“咱府里的人都是有些学识的。我本想着给它起个像样的名字,可只记得我娘说这世上多是黑白颠倒的事,不能看着黑就以为是黑,有时候看着白也不见得白。反正它小,爷若听不顺耳改了也成。”
  宋也扑哧一声笑出来,一时觉得这小子怎的和自己刚进府时候一般无二,那时自己为了人前说几个文词,愣是说义父是狗头军师,这话老人家千万不知道才好。
  小印子见他一笑,脸红起来:“爷莫笑我没学问,以后它不叫小黑了。”
  宋也立即正色道:“你娘说得很是,就叫它小黑吧,不用改。这狗我要了,怕是抱走你也不舍得,就养在门房,我闲时来看它,它以后吃什么就都跟我要银子。”
  小印子一听这话乐了:“多谢爷。”
  宋也一笑:“你叫什么?”
  小印子道:“我叫方印,她们都叫我小印子。叫小方子也成,随爷喜欢。”
  宋也本回身想走,听了这话又转回头来,看着李贵与小印子笑道:“别叫我爷,都叫老了。”
  。。。。。。。。。。。。。。
  遇见小印子和小黑,宋也心情大好。他这边倒是放下了,可海娘那却有些不好收场。
  兰儿自宋也走后便不见人影。海娘一通的找,怕是别出了什么事情。若她真想不开,这么多年情分倒叫海娘不能心安?正急的一刻刻,兰儿自己回来了。双眼肿似核桃,进得屋来也不言它,该做什么依旧做,该说的话依旧不差,只面色苍白如纸。
  海娘几次想要开口,却住了嘴。一时没了主意便找海茵商量。
  此刻海茵才服了药,见海娘神色匆匆便也诧异:“姐姐这是?” 
  海娘快步走来,坐在榻沿上轻声道:“今日我与宋也去给兰儿提了亲事。”
  海茵惊道:“姐姐可是疯了。”
  海娘一整:“妹妹这话怎么说?”
  海茵苦笑:“亏得姐姐如此聪慧,竟然做这糊涂事,果然是关心则乱。姐姐且说是个怎样经过?”
  海娘如此这般说了今日如何安排见面,如何提及如何撮合。。。。直说到事情到了如此地步。。。
  海茵摇头:“姐姐真是糊涂,这事姐姐怎能去说?”
  “她是我最贴心的丫头,我为何不能给她做主?”海娘一脸疑惑。
  海茵叹气道:“兰儿与你再好却也是丫头。你们感情好自然多赏她些银两与好处,便是她偷懒或者错处,这都容得。只是她对宋也这心思,姐姐却不该管。第一不该:瞧出她心思,不该挑明,一则宋也并不中意她,二则那人于魏先生和老爷身边,往后若有个分歧,姐姐不得不防。”
  海娘歪头道:“即便如此,她与我一场主仆,便是最后且有分歧,也是我们缘分,我怎能因其误了她终身?”
  海茵皱眉摇头:“这便是第二不该。姐姐说穿她心思,便不该代她向宋也表明。男女之情,贵在两情相悦。宋也心中对姐姐有意连茵儿也看得出来,成与不成,姐姐与她二人皆如何自处?倘或兰儿想不开,姐姐虽是诸多的不顾及世俗一心帮她,岂知又不是招了两个人的恨?若传将出去,倒成了姐姐堂堂大家闺秀,却与贴身丫头争风吃醋?于哪个又有好处?”
  海娘心下渐凉,她本不是凉薄的人,却也知道海茵说得有理,在这深宅大院,最忌心事外露,缺规少矩。她一贯行事谨慎,可这事却失了分寸:“依妹妹看,当如何?”
  海茵叹息:“姐姐莫急且听茵儿说完。从古至今,不乏主仆一心的,可主子有时要有主子的架子。兰儿与你虽好,好在感情,但无论如何也隔着一层身份。知晓她心事后姐姐该当做不知情。以兰儿性格,必然会去试探那宋也。宋也对她无心也只你我知道,她却不知。如此即便兰儿最后不遂心愿,只当无人知道,也好自处。这才是姐姐待他好!”
  海娘一脸迷惘:“倒是我糊涂了,平日见妹妹柔弱,不想心思如此刚毅缜密。”
  海茵苦笑:“这等主意哪里是茵儿能想得出来。想来姐姐娘亲是重情义的,姐姐亦然。可人言,情深不寿,慧极必伤!倒是家母看得开些,处理了不知多少件这样事,茵儿只当家母狠心,薄情寡义,后来看着,却也是为着丫头们好。她们的心思,哪里是心想就皆可事成的,便是我们,不仍旧花着心思的计算,能容得一个自身安逸便是难能可贵了!”
  海娘听着海茵的话,心底冰凉,双手抚着胳膊冷笑:“这天倒真是冷了!”
  
 
作者有话要说:先写到这。。。诶哟为。。。

下一章写了大半了,可我自己觉着写得不好。这两天想整理好思路再往下写,各位亲别空等了,小的会心SEI的。 两天后准时更新,恭迎各位指点。大拜~~




大选

  是啊,天冷了。后宫又要添人了。
  后宫里自然有属于后宫女人的战争,后宫的战争有时候便是朝堂的战争。哪个官员的妹子女儿若当了皇后,即或是得宠嫔妃,那大致说明了这个官员在朝堂上还是很得用的。自古明君皆知道如何处理后宫与前朝关系;可也有真正遇到知己,冲冠一怒为红颜的皇帝。而我们的善丰皇帝是个最糊涂的皇帝,不然他的江山怎的都快倒了,知己也不见一个呢?
  可即便江山不稳,后宫的众女抢一男却也抢红了眼,死的,病的,疯的,落井的跳河的。。。。如此,大选由三年一选改为一年一选,很有些供不应求的架势。
  自打去年开始,善丰下令,大选由原先的每年春天改为每年冬天……………他自己是觉着,在山花烂漫春风得意映衬下的美女并不算是美女,只有在枯木秃石,一片萧索中看出美来的,才堪称佳人。
  严谨把这话当做笑话讲给海娘听,说外面传得沸沸扬扬,大臣们上折子竟都如数驳回。皇帝亲口说要学一学那武林侠客,只羡鸳鸯不羡仙,非要找个奇女子,传一世佳话,若得之情愿满把江山做夜壶。
  严谨道:“海儿你说,咱们万岁到底在想些什么?”
  海娘白了他一眼,心内虽同他一样老大不待见嘴上却说:“锦哥哥且勿听信这市井传言,皇上即便厚待佳丽,怎会在朝堂上如此说。”
  严谨一笑,轻哼:“我可忘了,他是你舅舅,定然很是护着。只是我可不是顺嘴胡诌的,不信你问世伯,他也一准听见了。”
  此时见刘三打海茵房间出来,严谨忙道:“三公子说,皇上是不是亲口说的那招笑的话?海儿偏不信我。”
  海娘打断他:“三哥莫理他,茵儿怎样了?”
  刘三笑道:“不见好,也不见很坏。”海娘听闻这话,放下心来。微微与刘三相视一笑。
  严谨却是不知道其中关节,直惋惜道:“躺了这些天还不见好?倒是个什么病,我去看看她。”说着竟真的起身朝海茵房间走去。
  海娘一听心中紧张,与刘三交换了眼神忙也都跟了进去。
  严谨这一进屋,倒把榻上的海茵吓了一跳:“锦公子!”
  一时也觉突兀,严谨讪笑道:“我听三公子说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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