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品师兄追妻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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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师兄追妻忙- 第1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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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两个丫环来。”

“李大夫,你知道的,这别院里,只有侍卫,哪里来的丫环啊。”

“万一,这妇人腹中胎儿有失,没有丫环,谁帮我搭手救人?”

“啊!不是吧!真的保不住了?”

“别废话了,快去!”

“哦哦哦!”

韩雨枫临出门时,看向皇甫皇甫元烜的那一眼,仿佛在看杀人凶手一样,为令皇甫元烜心中的内疚之情,更多了几分,不由抱着儿子坐在了床沿,紧紧地盯着李大夫的一举一动。

“快走快走,不要坐在这里,别影响我施针救人!”李大夫冷着脸开始赶人。

偏这时,皇甫明康又开始哭闹了:“娘,娘,我要我娘!我就不走!娘,你不要死啊!”竟是死活也不肯走,一直在皇甫元烜的怀里挣扎着,皇甫元烜稍稍松手,他便爬了出来,搂着萧忆月的一只脚,不肯撒手了。

皇甫元烜见此,连忙伸手去捉皇甫明康,二人纠缠着,令李大夫看了颇为头疼,只得对皇甫明康说:“康儿,我在救你娘亲,你不要哭了好不好?你在这里哭闹,会影响我救人的,到时候,你娘亲要是死了,我也没办法了。”

皇甫明康一听,抽噎着抹着眼泪,缩坐在床里,连连点着小脑袋。

李大夫无奈一叹,又对着皇甫元烜说:“将军,若是你此时无事,便请你守在这里吧。一会儿若是有突发状况,还望将军能出手相助一二。”说着,也就没再赶他们父子离开,而是低下头来,专心致志地施针救人。

皇甫元烜虽然做好了准备,打算做李大夫的帮手,可是,当他看到李大夫撩开的衣裙下,那个雪白溜圆的大肚子,他又极不自在地别过头去。

活了二十一年,除却新婚之夜,有过一次简短地与女人亲密接触的机会,再此之后,他从未与女人近距离接触过,更不知怀了孕的女人,隆起的腹部会是这般模样。

皇甫元烜不由将目光转向床里侧,那个跪坐在那里,一脸紧张之情的小人儿。他的亲娘,当时怀着他时,几次三番地遇险,这种紧急时刻,想必不会少见,那时,她又是怎么艰难地活下来,最后,在生下康儿时,她又是如何不甘地死去?

这一刻,皇甫元烜说不清,心中的内疚之情,是为了谁。

他这一生,无愧于皇族,无愧于百姓,唯独,亏欠他的儿子,还有那个早死的妻子。

床上躺着的这个疯女人,既然是被夜洛珈捉住的,想必她真正的夫君与她口里的儿子,定然都已经死了,她也才会大受刺激,失了记忆,不记得夫与子,唯独只记得自己的名字吧。因此,她才会在听到康儿的痛哭时,从昏迷中醒来,跑到这里来,哄着康儿,护着康儿!

这也是个可怜的女人哪,但愿,李大夫能保得她腹中的胎儿,这样,于她,这个世上,还有个真正的亲人。

耳中听得康儿不紧张地低喃着“娘亲”二字,皇甫元烜眼色复杂地看着这个瘦弱的孩子,心想着,若是这个女人能活着醒来,再记不起她的亲人是谁,那便让她作康儿的干娘吧。

一个失去了亲娘,一个失去了亲子,萍水相逢,却错当对方是自己的亲娘与亲子,这也是天意了,既如此,他便成全他们吧。

“长针!”

“给!”

“右数第三根长针!”

“给!”

“左数第二根细针!”

“给!”

皇甫元烜配合着李大夫,看着一根根银针,插在了她雪白突起的腹部,闪烁着骇人的光芒,眼见着皇甫明康又要哭出声,连忙一把搂过他,紧紧地抱着。从不信神佛的皇甫元烜,这一刻,竟然也开始祈祷起上苍,但愿这个女人不要有事。

经过李大夫一番紧急地施救,这个叫做萧忆月的女人,总算保住了她腹中的孩儿。

李大夫抬手擦拭着额头的汗水,皇甫元烜却是紧搂着怀中的儿子,他的胸前,与儿了相贴的部位,衣裳也已然湿透了。

不知为何,皇甫元烜突然开口对着靠在肩头的儿子说:“康儿,康儿,你娘没事了!”

皇甫明康早已哭着睡着了,哪里能听到他父王的呼喊,这番话落进了李大夫的耳中,李大夫什么也没说,摇了摇头,开始收拾医药箱。

皇甫元烜非常尴尬,他觉得刚才那一刻,他一定是鬼迷了心窍,才会那么说的。

------题外话------

皇甫明康,没想到你这么小,就这么腹黑呀,你这声“娘”,叫的到底是岳母,还是后母呀?

☆、第182章 干娘也是娘

萧忆月醒来时,侧目望向屋内陌生的一切,有片刻的迷茫,突然,一个哭得很惨的小男孩儿身影浮现在她的脑海中,“康儿!”,她猛然记起了昏迷前的那一幕,一边挣扎着起身,一边痛声呼喊着:“康儿!康儿,你在哪儿?”

房门,吱呀一声,被人推开了,来人一见床上的大肚子孕妇费力地翻身之后,由于用力过猛,竟然险险地就要跌下床来,连忙疾步掠至床前,大手堪堪接住了她。

皇甫元烜望向怀中的女人,小脸尖细,肤色白皙,右侧眼角还有一颗小巧的泪痣,却不是全然的黑色,带着点淡淡的酒红色,看起来竟然有种蛊惑人心的感觉,那张骂过他的小嘴,微张着,呼出的热气,喷在脸上,令他的脸皮有些烧灼之感。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一下子打醒了某个将军,什么烧灼之感,这下彻底变成了十二月的寒冰。如果眼光能够冻死人,眼前这个圆睁着双眸,对他怒目而视的小女人,定然会被他给冰成人形冰棍。

“女人,你又发什么疯!”皇甫元烜虽然怒火中烧,可是,两手托起萧忆月时,仍然十分小心,将她放在床上坐好后,他也怒目与她对视着。

“死男人,我儿子呢?他身体怎么样了,我要见他,你把他藏到哪里去了?快把康儿还给我!”萧忆月看起来十分倔强,白皙的小脸,因为激动,现出一抹淡淡的红润。

没想到,她刚醒来仍然还在记挂着康儿的身体,这令皇甫元烜的火气渐渐消了几分。可是,脸上的痛感,十分清晰,他长这么大,从未被人打过脸,若是传出去,他被一个疯女人打脸了,他这战神将军,还要怎么领兵戍下?

皇甫元烜瞟了萧忆月一眼,冷声道:“康儿是我的儿子!”这是事实。

“是,你不过提供了一颗精子而已!可他是从我肚子里爬出来的!康儿也是我的儿子!”萧忆月十分不服气,左手叉在腰间,右手轻抚着圆溜溜的腹部,愤然说着,瞟向皇甫元烜的眼神,带着不屑。

皇甫元烜虽然听不懂什么叫精子,可他听得懂她说的最后一句,康儿也是她的儿子。

哎,这个女人,真的失忆了?这么倔强,还在坚持认为,康儿是她的儿子!

皇甫元烜上下打量着坐在床沿的萧忆月,视线从她凸起的腹部,最后落在她的脸上,视线如火一般灼人,他仿佛想要看透萧忆月内里的所有原形。

萧忆月迎着皇甫元烜的目光,怒声道:“你!你,你这么看着我干嘛!没见过孕妇啊,我,我怀康儿时,莫非不是这样的?哼!”可是,对方毫不相让的视线,以及那双微眯着的眼睛中,透露出来的复杂之色,令她有些色厉内荏之感。

皇甫元烜忽然问了一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你叫什么名字?”

“萧忆月啊!”虽然不知道这人为什么连自己妻子的名字,都要一再问起,可是萧忆月还是回答了他,附带送上白眼一枚。

“我叫什么名字?”皇甫元烜接着又问。

“夫…不知道!”加送白眼一枚。

“你家在哪里?”

“不是这里吗?”

“……。”

“……。”

“你要去哪里?”

“你又要去哪里?”

“边城棠樾!”

“哦,我也要去边城棠什么,棠樾!”

“……。”

“……。”

“你男人是谁?他叫什么名字”

“不是你吗?还有谁!你怎么这么蠢,怎么一再地这么问这些愚蠢的问题,莫非,你希望,我给你多戴几顶绿帽子不成?”

皇甫元烜十分无语,心想,这般愚笨又刁蛮的疯女人,若真是他人派来的奸细,那派她来做卧底的人,也一定是个没脑子的。

萧忆月见皇甫元烜兀自冷着脸站着,不再说话了,她脖子伸得老长,眼巴巴地瞅着门外,戚着眉问:“喂,男人!我儿子呢?他在哪儿,他现在好点儿了吗?他到底为什么才会那么痛啊?”

皇甫元烜背手而立,漫声道:“你真这么关心康儿?”

“废话!他是我身下掉下来的肉,我怎么会不关心他!”萧忆月看着眼前长身玉立的男人,像看白痴一样。

不知为何,虽然潜意识中知道此人是她的夫君,可是,萧忆月的心里对他并无恋慕的感觉。当初,她被一阵哭声惊醒时,听着康儿那么凄惨地要娘,她脑中的某一根弦就掉了,急切地想要告诉他,他的娘就在这里,她不要再次失去他!

为什么会是再一次?莫非,她以前曾经失去过他?

“喂,我问你,你以前是不是用过什么卑鄙的手段,让我跟康儿分开过?”

“为什么这么问?”

“我总觉得,以前,我似乎曾经失去过…康儿,但是,我记不起来了。”

“你还记得什么?”

“其他都不记得了。对了,我到底怎么了?我怎么觉得,我好像失去了好多记忆。除了你和康儿,其他的我都不记得了。”

“你再想想,看看还能记起些什么。”

“嘶,头好痛,想不起来了…”

看着萧忆月右手抚着额头,一脸痛苦的神色,左手紧捏着腹部上的衣裳,皇甫元烜生怕她失手伤了腹中的胎儿,毕竟李大夫说她腹中的胎儿还是有些不稳,不由抓起她的左手,紧紧握住,担忧地说:“头痛就不要想了,总会慢慢记起来的。”

萧忆月甩了甩头,慢慢睁开眼睛,视线中的男人,有一双好看的眼睛,黑色的瞳仁,像是美丽的黑宝石,偏偏里面仿佛点缀着点点星光,深邃而迷人。尖挺的鼻子,在那张麦色的脸上,泛着晶莹的光泽,却不是油脂所致,而是皮肤所带出的天然颜色。薄薄的嘴唇,比肤色稍深,此时,微抿着,好看的唇线,似画过一般。

不可否认,这个男人,有着他得天独厚的资本,难怪,她当初会嫁给他。

萧忆月脑海中忽然浮现出一张涕泪满面的小脸,那小脸皮肤白皙光滑,跟眼前的这张脸,只是有些神似,眉目之间,却是没有多少相似之处。

康儿他,幸好长得没这么黑,不然,她肯定会哭死,自己怎么会生了个黑炭儿子。

“疯女人,你说谁是黑炭?”皇甫元烜不高兴了。没想到,这个疯女人,一脸的迷糊模样,自言自语地说什么,当初她怎么就嫁了个黑炭,幸好她生的儿子不是黑炭!

谁是黑炭?他常年戍卫边疆,与草原接壤的棠樾,日光充裕,士兵们个个晒出来,都是他这般健康的麦色肌肤,怎么到了她嘴里,就成了黑炭了!

“一个大男人,居然还跟女人一样,在乎自己的容貌,丢人!”

“你!”

“好啦好啦,不要你啊我的!我要见我儿子,你快把儿子还给我,我才不管你是什么炭呢!”

皇甫元烜冷着脸不动。

这个女人简直是太可恶了,胡搅蛮缠、伶牙俐齿、胆大包天,还刁蛮无比,最重要的是,她竟然还一再地嫌弃他!

他堂堂邶邢国的大皇子,百姓口中的无敌战神,岂是她一个疯癫的妇人所能谈之论之还嫌弃之的男人!

当皇甫元烜的视线,再次触及那个圆鼓鼓的腹部时,神奇地,他心中的怒火,又慢慢消失了,终是无声一叹,转身就走。

他又何必,要跟个失了记忆的可怜孕妇一般计较呢,何时,他的自制力变得这么差了?

“喂,你要去哪里?”萧忆月连忙追问。

“你不是说,要见康儿吗?我去抱他过来。”皇甫元烜顿了脚步,侧过头来。

“等等我,我跟你一起去!”萧忆月说着,又要挣扎着下床。

皇甫元烜连忙转身喝道:“不行!你不要乱来,李大夫说了,你需卧床静养几日。这几天,你不许下床半步。”

许是长期下命令习惯了,皇甫元烜丝毫不觉得自己的话语有何不妥,可是,听在萧忆月耳中,却不知是触动了她哪根弦,竟是反叛道:“你说不许,就不许呀,我偏要下来。”

可是说归说,当她的手抚上腹部时,萧忆月还是本能地止了动作,她腹中的这个孩子,同样是她的宝贝啊,李大夫说要静养,莫非是胎儿有恙?

就在萧忆月犹豫之时,皇甫元烜快速出了房门,恰好隔壁房间,李大夫已然喂醒来的皇甫明康喝下了汤药,一见皇甫元烜进来,皇甫明康起先露出了害怕的表情,他看了李大夫一眼,接收到李大夫含着笑意的眼神,终于鼓起勇气,低声喊道:“父王!”

皇甫元烜仔细地打量了皇甫明康片刻,这才问向一旁的李大夫,说:“康儿的身体如何了?”

李大夫轻捋着花白的胡须,点了点头道:“还不错,暂时算是压制住了,至少七天之内,是不会再发作了。不过,还是要尽早找到解药才好。”

皇甫元烜已经查清,皇甫明康中的毒,是夜洛珈最新研制的,夜洛珈还尚未研制出解药,所以,夜洛珈才会自食毒药死在他的面前,还说要康儿陪他一起死。

可是,他皇甫元烜又怎会容许这种事情发生。昨夜,他已经派出郑扬郑霖赶往黎族,韩雨枫也已经先行一步,去往棠樾,寻找李大夫口中的那个无名神医。

“父王,什么是解药啊?”被皇甫元烜抱在怀中,许是父子亲情使然,皇甫明康即使相隔了半年才再次见到皇甫元烜,他还是自然地问起了问题。

“解药啊,就是让你吃了身体不痛的药,嗯,就像李大夫刚才给你喝下的这些。”皇甫元烜手指轻刮了刮幼子苍白的小脸,下巴尖细,脸上无肉,看起来显得眼睛特别大特别明亮。

“那父王,你让娘亲喝解药了吗?”皇甫明康的心里,同样记挂着所谓的娘亲。在他浑身疼痛时,娘亲真挚的软语安慰,还有那馨香柔软的怀抱,是他从来没有体会过的。

虽然,别人都说他没有娘亲,可是,沁儿姑姑说过,他不是没娘的孩子,他的娘亲,总有一天会回来的。他一直记着这一点,一直等着这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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