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二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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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二战- 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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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围着这个超大的花园走了一圈,直到马儿都走累了,还没见到尽头。转角处,一大片平台突显在天地之间,从上俯视下去,可以望见整片森林和波光粼粼的河流,确实美不胜收。

山顶的云很低,风很大,张开双手,希望自己能像一只小鸟,随时可以展翅而去。

正胡思乱想,肩膀突然被人按住了,她回头,正好撞入弗雷德的双眼。他的眼睛就和身后的天空一样,蔚蓝无边。

见她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他淡淡一笑,伸手指向东方,道,“再过去一点,就是波兰了。”

波兰,唉,可怜的波兰啊~~~~

要说纳粹攻打波兰也是必然,谁让波兰的地理位置这么尴尬,镶嵌在东西普鲁士之间,硬生生的将德国一分为二。德国以收复波兰走廊为由,开始了战争,但即便波兰态度缓和,同捷、奥一样愿意归顺,二战的硝烟也在所难免,因为希特勒在乎的根本不是一个小小的波兰。将犹太人赶出欧洲大陆,为日耳曼人创造更大的生存空间,让德意志人民回归帝国,这才是他的终极目标。

一想到战争,心里头就涌起各种烦躁,各种压抑。无良老天爷真是太混蛋了,将她扔到这个人类史上最黑暗的20世纪,当真是步步惊心,一不留神就是尸骨无存啊。

闷闷地看了会风景,天边突然飞来一朵乌云,挡住五光十色的太阳。渐渐起了风,原本被日光照得满头大汗的林微微,顿时觉得背脊凉飕飕的。天际云层滚动,看这样子八成是要下雷雨了。

本来就兴致缺缺,所以也不觉得有什么遗憾,赶紧跟在弗雷德身后晃下山。两匹马一前一后,谁知刚下到半山腰上,就见乌云密布,电闪雷鸣。

“不要站到树下,会被雷劈到的。”弗雷德的话音才落下,只见一条银蛇张牙舞爪地从滚滚阴云中钻出,伴随着鞭炮似的一连串的打雷声,瞬间点亮了阴暗的天空。

林微微吓了一跳,赶紧驱马从树荫下跑了出来,走了没几步,豆大的雨点便无情地砸向大地。

被雨打湿的山道满是泥泞,而下坡又蜿蜒崎岖,林微微骑术不精,每一步都走得惊心动魄。弗雷德见她东倒西歪,一颗心也跟着砰砰直跳,不敢冒险,索性找了个山间小亭先躲过这场雨再说。

“都你都你!非要拖我来这里,还遇上这种鬼天气。”不满的声音刚出口,就被狂风吹散。

“我以为你会喜欢这里。”他看了她一眼,道,“我看你整天无精打采,原本想带你来这里散心。”

“我心情不好是因为……”

见她话说一半,没有了下文,他不禁追问,“因为什么?”

“因为我觉得自己像是在坐牢。”

闻言,他眼中的光芒一敛,道,“你在怪我不让去瑞士?你知道,我其实是为你好。”

“那如果说,我让你和我一起去瑞士,也是为你好,你信不信呢?”

他看着她沉默半晌,那目光深邃而精锐,“简妮,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想说,我想救你们的命,你,鲁道夫、海因里希,还有埃里希。”她望向亭外密密麻麻的雨帘,无奈地道,“可惜你们一个个都不领情。”

“你怎么知道我们一定会死?在首领领导下的第三帝国是如此强大,为什么你不愿去相信,有一天我们可以征服世界?”

“征服世界?”她笑了笑,暗忖,是的,你们差一点儿就做到了,真的就只差那么一点点。不过,成王败寇,胜者谱写历史。

她的笑容有些刺眼,他不喜欢,于是冷冷地道,“我们有最先进的武器、最有效的战略、最坚贞的战士……”

“还有最冷血、最疯狂的首领。”她接嘴。

“他是我见过最有说服力、最有能力的首领。”他补充,“是他一统德意志民族,是他带领我们走出金融危机,是他让我们一洗战败耻辱,没有人比他更值得我们效忠和敬佩。”

“即便他让你们毫无意义地去送死?”

他沉默了半晌,然后说了一句和鲁道夫一样的话,“吾之荣誉即忠诚,无论结局如何,我都不会后悔这个选择。”

弗雷德在说这话时,他的背脊挺得笔直,向来阴柔的脸庞显出了无比的刚毅和坚韧。

林微微望着他的侧脸,不禁一声叹息,唉,真是元首虐我千万遍,我爱元首如初恋啊……希特勒,丫的你洗脑的手段真是太高明了,能让你后宫三百万佳丽个个对你死心塌地。

一阵暴风雨过去后,雨势渐小,天边渐渐亮了起来,露出了一道七色彩虹。又雨又太阳,山上起了一阵淡淡的云雾,被阳光一照,真是美丽非凡。可惜,两只落汤鸡粘着一身湿嗒嗒的衣服,实在无心欣赏半路上的风景,只求尽快赶到农庄,换回干净衣服。

雨停后,两人在农庄里用了餐,可弗雷德还是不急着回家,拿着鱼竿索性坐在河边钓鱼。他不走,林微微自然也走不了,只能靠在他旁边的躺椅上,打瞌睡。正在梦中会帅锅,突然听见后方的林子里传来几声尖锐的响声,林微微一下子惊醒了,反射性地跳了起来。

“打雷了?”她问。

“没有。”

“打仗了?”

“没有。”

“那刚才什么声音?”

“什么声音都没有,你听错了。”弗雷德还是一脸淡定地回答。

听错了?林微微以为是自己做梦,所以也没多想,扯了扯他的鱼线,好奇地问,“你钓到鱼了吗?”

“没有。”

“一下午连一条都没有?”

“你的呼噜声太响,把鱼给惊走了。”他无奈地耸肩。

“……”

弗雷德低头看了眼手表,道,“时间差不多了。”

“什么?”

“我们回家吧。”

他又换回了一身军装,在为她拉开车门后,自己也坐到了她身边。车子沿着河边行驶,而河的对岸是波兰,一座桥连接着德国和波兰。在桥的这一段设有海关的关卡,房子外面站着几个德军做为岗哨。当他们的车子路过时,站岗的士兵举手行了个军礼。

“咦,我们为什么不走来时的路?”

“因为……”

弗雷德刚想回答,前方忽然发生了突发状况。只听哒哒哒几声枪声,汽车的挡风玻璃顿时哗啦啦地碎成一片,司机在惊叫一声后,猛地一脚踩住了刹车。林微微稳不住身体,一个俯冲一头撞到了前车座上。然而,她捂着额头还来不及叫痛,就被坐在身边的弗雷德一把按下了脑袋。说时迟那时快,一颗子弹射飞快地穿了她的背后的窗户,擦着他的手而过,又直直地从另一端车窗撞了出去。

千钧一发之际,他救了她的命。见状,素来镇定的弗雷德也有些沉不住气,脸上阴云密布。

“倒车,快倒车!”

事实上,不等他命令,司机已再度发动了引擎,猛踩油门,车子向后飞快地倒退。然而,他的动作再快,又如何能快过子弹?

车前的玻璃早被击碎,再无任何遮掩,随着枪声的响起,就听司机闷哼一声,握着方向盘的手一松,车子打了个滑,冲向路边的沟渠。

林微微受到了剧烈的撞击,只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都要被撞了出来,可这仅仅只是一个开始。新的一轮枪击再度开始……

究竟是谁伏击?抱着何种企图?此刻已无暇顾及,两人心中所想的只是如何脱险。弗雷德伸腿踢开了两边的车门,拉着微微一起滚出了车子。不过短短一瞬,车身便被扫得面目全非。

虽然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但他们确实遇到了偷袭,而且是最严峻的袭击。生和死,存与亡,只是片刻间的定夺。

他将微微扣在自己的怀里,风在背后擦过,两人沿着草地的斜坡,一起滚落到最低端。全身的骨头就像是散了架,每一处都在叫嚣,一回神才发现自己趴在弗雷德的身上,虽然是万不得已,但这姿势实在太过暧昧。忙挣扎着想起来,却被他一个翻身压在了下面。

看她的目光逐渐深邃,他伸手撩开吹散在她脸上的头发,一点点沉低了脸。眼见他的唇就要碰到她的,那一瞬间,她的头一歪,躲开了与他的亲吻。

枪林弹雨,生死悬一线的关键时刻,这位大哥居然还有心采花,有没有搞错啊!林微微实在做不到像他这样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沉着,此刻她心中除了恐惧,还是恐惧。

外面的枪声暂停,传来了男人的叫嚷声,是她听不懂的语言,是波兰语?

“我,我们……”她想说些什么,可是张了嘴,却发现自己的声音在颤抖,不光声音,全身都在发抖。弗雷德的手在流血,但是,如果他们不能逃出升天,恐怕流血的不光是手,而是脑袋。

“我们受到了伏击!”他一整神情,翻身坐起,口气沉重,“还记得刚才来时的那个海关吗?”

见她点头,他又道,“我掩护你离开,你去向他们求援。”

“我?”闻言,林微微害怕地缩了缩身体,忙摇手,“我不行。”

“不行也得行,难道你想死这里吗?”他按住她的肩膀,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顿地道,“我说过,我会保护你一辈子,我会遵守我的承诺。还是,你根本就不信任我?”

“这不是信不信任的事,是我根本做不到啊。”她哭丧着脸,从这里到海关,还有几百米的路呢。敌暗我明,这一出去岂不是要被打成马蜂窝?

“听我说,你从树林后面绕过去,我出去引开他们的注意。” 他边说,边将手枪上膛。

“可是……”

“没有可是。”他推了她一把,道,“记住,不管这里发生了什么,都不要回头。”

战争中,没有退路,更不允许有恐惧,否则便是死路一条。事到如今,只有将自己的小命交付到别人的手中,而所幸,这个人是弗雷德。

几个穿着制服的士兵拿着步枪,正慢慢地靠近那辆被打得满身是洞的汽车,像一匹匹猎食的饿狼,从四面八方围拢。

林微微压低声音,问弗雷德,“这是捷克的制服?”

弗雷德摇头,答道,“波兰。”

波兰人?可是他们为什么要伏击德国的海关?为什么要偷袭弗雷德?那一瞬间电闪雷鸣,心里有一个模糊的概念一闪而过。然而,这个念头也只是飞快地在脑中划过,此时形势局促紧急,根本不容人去仔细思考。

但不管是波兰人还是捷克人,都是他们的敌人。弗雷德扯下衬衫的一角,简略地包扎起左手,向微微指了一个相反的方向后,一马当先地向敌方所处之地窜了出去。

他连开了三枪,有人中枪倒下,而枪战的声音很快引起了更多伏兵的注意。以寡敌众,弗雷德处境危险,林微微根本不敢耽搁,忙按照他的指示向来时的海关处跑去。可是,刚出去不久,就听见背后的汽车一声巨响,她忍不住还是回了头,只见滔天的火光直直冲上云霄,顿时吞灭了弗雷德的身影。

那一刻,她的心都被震撼了,脚下一软,差点没摔倒。可是箭在弦上已是不得不发,咬着嘴唇,只能猫着要飞快地在草丛中穿梭。每一步都是在刀尖上跳动,每一次呼啸而过的子弹都可能让她毙命,在危险面前,一切都变得不真实,仿佛这只是一出戏一场梦。可偏偏鼻子中的血腥味,空气中的汽油味,相互交织,无时无刻不在提醒她,这不是噩梦,而是真实发生着的。

弗雷德,你说过会保我一生平安的,你……一定守住你的承诺呀!

第九十章 阴谋

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接触到战争;双腿边跑边打颤;这种感觉真正是将脑袋别在了裤腰带上,生和死都不再掌握在自己手中。每一次枪响都让心脏剧烈地跳动;子弹仿佛随时会招呼到自己身上;真恨不得背后长一双眼睛。

“我们受到了波兰人的袭击。”

当林微微撞开海关办公大门;喊出这句话时,那种奇怪的感觉再度当头袭来。哪里不对;一定有地方错了位,可具体是什么呢?她也说不上来。

弗雷德是纳粹高官;又在距离海关一公里处的德国领土上受到伏击,事态严重;边防军立即全体出动。看见全副武装的军人整装待发,林微微顿时松了一口气。

闭起眼睛,心底便浮现出他带笑的容颜,曾和他讨论过‘你生还是我生’这个问题,记得当时他的回答是我生。他说过,当危险发生的时候,会将她推出去自保,而救她也是为了有人可以挡在他身前。可是,如今所做的一切都违背了他的初衷,为了救她,他用自己的身体挡在了最前面;为了掩护她,他暴露自己的位置;他将希望留给了她,危险留给了自己。

人的一生,最难的就是控制自己的情绪。感性的人感情用事或许不足为奇,可理性的人偶然冲动一次,却足以叫人震撼一辈子。

林微微坐立不安地在海关大门前踱步,双目不停眺望远处,远处的枪声终于停下,一切成定局。她握着双手,指甲陷进了皮肤里也不觉得痛,一颗心全部被弗雷德的生死安危给占据。

如果他死了,我该怎么办?呸呸呸,乌鸦嘴,祸害遗千年,像他这种终极boss级的坏蛋怎么会那么容易死呢?弗雷德啊弗雷德,你一定要挺住!

没有人回来汇报情况,林微微就一直提心吊胆地等着,做不了其他,只能为他祈祷。从白天等到黄昏,又从黄昏等到晚上,等到她心都焦了。

直到繁星当头,经历一场生死战,身心皆疲,梦和现实好像也没有了界限。她靠着墙壁,竟然睡着了,迷迷糊糊间突然有人拍了一下她的肩膀。

“弗雷德!”她顿时惊醒。

可是背着月光的人却不是他,一个陌生人。

“你好,我是鲍尔下士,请允许我送你回去。”

“弗雷德呢?他怎么样?”

“上校受了重伤,我们已经送他去医院了……”

“重伤!”她忍不住叫了起来,“有没有生命危险?”

见她惊慌失控的模样,鲍尔下士忙安抚道,“没有,你放心。”

他生死未卜,让她怎么放心得下?

“他在哪个医院,请你送我去那里。”她央求。

鲍尔犹豫了一下,最终妥协,“好吧,尽管本来我安排你明早去。但,我相信上校会很乐意在醒来后第一眼就看见你。”

“谢谢。”

“那么小姐,请你现在上车吧。”

边防军在一路上都设置了障碍,车子开过去之际,林微微看见了倒在地上横七竖八的尸体。

“他们真的都是波兰军吗?”林微微忍不住问道。

鲍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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