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二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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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二战- 第1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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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怎么办?”

问话的是弗里茨,但这回军医并没费精神和他争口舌,沉吟了会,道,“先稳住她的血压心跳再说,最好能够转到野战医院,他们那里设备齐全,比较有把握。”

“可是,道路被封锁,运输恐怕会有困难。”

“的确。”军医考虑了下,道,“那让我准备下,看看能不能成功取出弹片。”

要动手术,除了助手,其余人都被赶出去。见弗里茨坐立不安,迈尔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会好起来的。”

弗里茨斜眼瞥过他,什么也没说。

“你刚才太冲动了。”

听他这么说,弗里茨不屑地哼了一声,反驳道,“冲动?不这样,军医会来么?就凭你们,一会儿顾及这个,一会儿害怕那个。到最后她心跳都停止了,还救个屁!”

迈尔知道他说的是实话,在这种时候确实需要霸气和果断,可是每个人的处事风格不同,不能说谁对谁错,只能说在什么时候用何种方式最合适。

里面的人紧锣密鼓地进行手术,而等候在外面的人也同样寝食难安,弗里茨靠着墙壁坐下,打量着迈尔,问,

“你怎么认识她的?”

“我?”他会主动和自己说话,迈尔有些惊讶,但随即笑笑,道,“只是一次意外,她掉在我的马车上。”

“哦?”弗里茨扬眉,“你的马车?在哪里?柏林?”

“不是,在梅斯。”

“法国?你是法国人?”

“不是,只是有亲戚在那里。”

弗里茨不感兴趣地挥手,道,“她怎么会在梅斯?那里又没大学。”

“我也觉得奇怪。”也许这就是天意。不过这句话,他并没有说出口。

“她怎么掉你车上了?从天而降?”弗里茨只是随口说了句笑,没想到却见迈尔点了点头。

“是啊,当时她的服饰很奇怪,倒真像是从天而降。”

弗里茨眯着眼睛笑了起来,用嘲讽的语气,道,“仙女下凡吗?”

迈尔也跟着笑了起来,不置可否。

弗里茨性格孤僻,难得和迈尔还能聊上几句,也许是因为他温和谦逊。这一点倒是和儿时的玩伴有点像,只不过他没有那人的城府和心计。

两人说了一会儿,突然平静被打破,远处一个人风尘仆仆地走了过来。弗里茨看到来人,脸色一变,手撑着地面,呼的一声站了起来。

弗里茨半句屁话没有,过去朝着对方的肚子就是一拳。鲁道夫刚从战线上下来,浴血奋战,满身是伤,哪里还有精力和他火拼?

倒退了几步,捂住伤口闷哼,弗里茨不解气,挥着拳头还想揍他,却被迈尔拦住。

“在军营,你收敛一点。”

鲁道夫伸手擦去嘴角的血迹,站起来,冷冷地扫过弗里茨,眼中除了鄙视再无其他。他转头看向迈尔,道,“她怎么样?”

微微被他牵连受伤,已让弗里茨大为光火,现在这人还要在他面前高贵冷艳地装逼,心里的新仇旧恨同时爆发。他推开迈尔,怒冠冲天地道,“你还有脸问,如果不是去找你,她会离开医疗站去找死么?”

这是事实,鲁道夫找不出反驳的词,刚撤回战壕,就听见这个噩耗。他几乎马不停蹄地赶了过来,如果她要有个三长两短,他会一辈子不安。

怕他们再度吵起来,迈尔侧身挡在两人当中,对鲁道夫道,“医生在进行手术,情况不太妙。”

“伤在哪里?”

“心脏附近。”

他的心就像是被什么钝器猛锤了下,丝丝缕缕的痛意蔓延全身,几乎夺走他的呼吸,不由喃喃自语道,“为什么她那么傻!”

“她确实傻,傻到无药可救,所以才会选择你这个白痴。”

弗里茨还想说什么,这时门打开了,一个医护人员走出来,三人不由自主地同时拥上前,异口同声道,“怎么样?”

他还没来不及回答,就被弗里茨一把拎了起来。只听他气急败坏地吼道,“你他妈的吊什么胃口,快说!”

那医护人员被吓了一大跳,一脸恐惧,抖抖索索地连半句话也说不出来。见状,迈尔和鲁道夫一边一个架住他,将他拉开。

迈尔语气严厉地道,“冷静下来,你这样暴躁只是拖延时间!”

“你说,快说!”弗里茨勉强控制了下自己的情绪,催促道。

“手术还算顺利,军医已经取出弹片,不过她失血过多,所以我们需要血……”

不等他说完,弗里茨就抢先道,“我是O型,用我的。”

“阴性阳性?”

“阳性。”

“不行,”他摇了摇头,对着另外两个人问,“你们谁是AB型阴性?”

“我!”鲁道夫突然想起了去年两人第一次在柏林HSK医院相遇时的情景,忙道,“我,我是O型阴性。”

那人看了眼鲁道夫,脸上露出为难,“你自己也满身是伤。”

“没关系,我撑得住。”

听他这么说,医护兵也不坚持,毕竟这是稀有血型,能够找到已是难得的好运了。

见鲁道夫踏入,弗里茨也想乘机跟进去,却被人拦在外面。

“请你在外面等。”

“Verdammt!”弗里茨握拳砸在门板上,恶狠狠地骂了句脏话。

军医查看了下鲁道夫的伤势,见他没伤在要害,旧伤也不碍事,这才给两人接上针管。

他坐在床边,将她的手合在掌心里,紧紧握住。在听到这个消息时,他心中难掩震怒,对苏联人的,也是对她的。她怎么会那么傻,不问清楚状况,就自己冲到苏联的炮口下?他已经反复承诺她,会珍惜自己的生命,会努力活下去,会娶她,可是她为什么就是不相信他真的能够守住承诺?

他一直希望,她可以和自己并肩作战,就像奥尔嘉和库特。他不明白,为什么同样是女人,她不能像奥尔嘉那样全力以赴地支持他?

然而,心中所有的抑闷和怨愤,在看到她苍白的面容之后,全部都化作了不舍。浓浓的不舍,夹杂着深深的感动,渗满了整颗心。一个女人为自己执着至此,什么都可以不要,连命也豁出去,他还能抱怨什么?活着这一辈子,他发誓只爱她一个,也只要她一个,一生一世,执手到老。

他的血、他的力量、他的生气,通过针管慢慢地流入她的体内,从今往后,她再不是孤单一人,因为她的血管中流动着他的血。战争,还有两年就结束了,到那时他们就能在一起了,没人可以再分开她们。来日方长,以后还有很多补偿她的机会。

当时,他确实是这么想的,可是直到不久之后,才恍然:原来,明天过后,未必就一定会有以后。

动了手术,她变得更虚弱。这里设施和现代医院没得比,再加上是在战线上,一切从简。军医在动手术时,只是给她打了一针吗啡,暂时止痛。好几次,她都被活生生地痛醒,睁着一双茫然的眼睛看着鲁道夫,嘴里叫着他的名字,却意识不到这个人其实就在自己的眼前。

看她这样憔悴无助,他心里难受异常,恨不得替她承受所有的痛苦。可偏偏他的懊悔、他的悲痛、他的恐慌、他的愧疚都于事无补,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满头冷汗,孤零零地与死神奋战。闭起眼睛,忆起几天前她还调皮地对着他眨眼,握着他的手索要一生一世的承诺,可现在……

她气恼他,为什么明知道帝国的结局,还要这么执迷不悟的愚忠。可他也同样埋怨她,为什么不能体谅他身为帝国战士也有身不由己的职责要去履行。傻瓜,傻瓜,他们俩究竟谁才是那个不折不扣的傻瓜?

…………………………………

没有运输机,微微只能得到最基本的治疗,伤口感染引起炎症,高烧连续不退,透支着体力。

浑浑噩噩地做着梦,白光闪烁,过往的片段不停闪过脑际,眨眼仿佛又回到了十年前的简妮时代。青葱岁月,年少无忌,多少张狂在其中。

人们都说,快要死了的时候,就会回顾自己一生。她林微微两世为人,是不是这一世的人生路也快走到了尽头?

会回到现代吗?还是就这样走失在时光洪流中?脑中闪过很多人的影子,却最终停留在鲁道夫身上。

记得,有一次被鬼畜医生追杀,好不容易从他手中逃脱。她在冰天雪地里拼命地奔跑,直到筋疲力尽。后来还是被少爷救了回来,他紧紧地抱她在怀中,握住她的手,给她温暖、给她力量、给她勇气。她至今还记得他曾说过的那一句,人生如此美丽,不要轻言放弃。

那时,他们的爱情没有责任的捆绑,没有战火的威胁,更没有国仇家恨的束缚……简单而纯真。只是这种美好的时光,已一去不复返了。

她叹息,她彷徨,她迷惘,被困在迷宫里走不出来。她已经很努力地去爱一个人,甚至已经没再去想弗雷德、甚至下定决心和他共同奋战、甚至豁出去连命也不要了,可是,她还是跟不上他的脚步。因为在乎,所以害怕失去,心心念念想要救他,结果反而差点搭上了自己的小命。

……

很长一段时间,她都没有意识,只觉得自己仿佛站在万丈深渊前,任何一阵微风都能将她推下无底深洞。

耳边偶然也传来说话的声音,和隆隆的轰鸣声,可是她无法睁眼,更不能动弹,全身沉重得就像是陷在了泥潭中一般。

在外漂泊太辛苦,她想回家了,可是谁才能带她回去?

不知沉寂了多久,终于又有了动静,隐隐约约中,有人在给她喂水,她努力地睁开眼睛,只看见一个模糊的背影。心口火烧火燎的痛,让她不由呻。吟,听见动静,那人飞快地转过身。

“怎么样?”他似乎在问她,声音中充满了欣喜。

她想摇头,却没半点力气,耳边传来叫唤,和慌忙的脚步声。

“医生,她醒来了,快……”

冰冷的仪器贴在她的胸口,药瓶里的液体顺着导管一点一滴地渗入血液,她的意识离得很远,就像是一个置身事外的旁人。

一阵杂乱过后,四周终于又恢复了安静,似乎所有的人都走了出去,只有那个人还陪在她身边。

他抚摸着她的头发,那动作轻盈而充满了温柔,即便什么话也没说,她也能感受到这温柔下的情深意重。

是谁?是谁在这里守着她?是鲁道夫、是迈尔、还是弗里茨?她眯起眼睛,想把他看清楚,可唯一清晰的就是那双湛蓝如海般的眼眸。

鲁道夫?

那人动作一顿,叹了口气,带着一些责备、一丝无奈,幽幽地在那里道,“难道你的心里就只有他?”

这个熟悉的声音和语调,让她的眼泪一下汹涌而出。虽然身体机能在衰退,可是泪腺却是那么发达了,泪珠一颗接着一颗地滚落脸颊。

温润的嘴唇贴上她的眼角,允吸着她的泪、她的虚弱、她的悲伤,沉稳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音量虽然不高,却带着一诺千金的坚定。

“微微,我不会再让你吃苦,我承诺你。”

是梦吧,一定是梦。

弗雷德……是不是你已经带我回了家?

作者有话要说:【这是第三卷的最后一章,从下一章开始就是第四卷:1944…1945政海风波。】

下集预告:弗雷德和戈培尔的PK。

43年9月,他终于有了她的消息。在前往救援的途中,她遭到了敌军的轰炸,胸部严重受创。供给线路被空袭破坏,运输机无法降落,只能高高地扔下物资。

弗雷德再神通广大,却也无法干预战线上司令部的安排,一天看不到她的影子,就一天得不到安宁。

弗雷德深吸几口,捻息烟头,暗自在心底下了个决定,他要去明斯克接她。但他身为帝国的警督,除非上头委派特殊任务,不然职责权限也只在德国境内,最多也就是占领国。

他处事向来细致入微,心思想法自然也比别人多,再怎么迫不及待,也要等计划万无一失后才行动。

在皮椅上坐下,他扭开台灯,重新点亮一根香烟,在纸上写下明斯克几个字。

苏联……明斯克。

他叼着烟,一手撑着额角,眯着眼睛在遐想。心中反复思索,除了加入警察师上战场,还有什么方式能让一个盖世太保,名正言顺地被调派去苏联而不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呢?

……

214、第二百零三章不择手段

43年9月,他终于有了她的消息。在前往救援的途中,她遭到了敌军的轰炸,胸部严重受创。供给线路被空袭破坏,运输机无法降落,只能高高地扔下物资。

弗雷德再神通广大,却也无法干预战线上司令部的安排,一天看不到她的影子,就一天得不到安宁。站在窗口前,看着偶然掠过天际的飞鸟,一口接着一口地抽着烟,恨不得自己也插上一对翅膀,立即飞过去救她于水火。

每次回馈过来的消息都千遍一律,林微微生死未卜,他寝食难安。可再心急如焚,也不能表现出来,面子上照样得笑脸迎人。

弗雷德深吸几口,捻息烟头,暗自在心底下了个决定,他要去明斯克接她。那里靠近前线,又是最大的伤员换防中转站,比起柏林更容易获得第一手信息。但他身为帝国的警督,除非上头委派特殊任务,不然职责权限也只在德国境内,最多也就是占领国。明斯克在苏联,与柏林相距1813公里,火车得坐上个一天一夜。他可以申请休假,以私人名义过去,去程问题不大,但回来……微微重伤,恐怕经不起这个折腾。

如果调用军机,以他的头衔倒也有这权力,只是他为人谨慎,过去一趟若只是为了一个医护人员,还是个外国人,未免过于招摇。这几年他一路官运亨通,高处不胜寒,多的是有心人在背后等着抓他小辫子。真要是冲着自己来,他倒是不怕,就怕那些人将矛头对准微微。

他处事向来细致入微,心思想法自然也比别人多,再怎么迫不及待,也要等计划万无一失后才行动。

在皮椅上坐下,他扭开台灯,重新点亮一根香烟,在纸上写下明斯克几个字。

苏联……明斯克。

他叼着烟,一手撑着额角,眯着眼睛在遐想。心中反复思索,除了加入警察师上战场,还有什么方式能让一个盖世太保,名正言顺地被调派去苏联而不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呢?

正烦恼着,这时电话铃响了,他心不在焉地拎起来喂了声。

“小老弟,是我。”

一听电话那头传来戈培尔的声音,他的神色顿时一正,放下烟,道,“找我什么事?”

“关于施塔。”他短暂地停顿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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