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行大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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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行大唐- 第1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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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子已经成熟,到了采摘的时候。在无比的浪漫和激动中,陈墨在这个世界的处男生涯结束了,人也回到了长安。

西川的战报来了,之前,左谏议大夫李洵为两川宣谕和协使,下诏令顾彦朗罢兵停战。而王建上表请讨陈敬瑄以赎罪,东川节度使顾彦朗亦上表请皇帝宽恕王建擅自出兵,请求朝廷另派大臣镇守蜀地,并为王建求取节度使的官职。

王建实际上已经控制了西川大部分地区,当地豪绅也已经大部分被他收服,只剩下成都和绵州一线还在奋力抵抗。

成都和绵州背靠群山,地理位置险要,易守难攻,陈敬瑄在西川经营日久,想要短时间拿下来并不容易。朝堂诸臣对这个变化看在眼里,这个王建野心勃勃,不拿下西川看来是不会罢休。

秦宗权已士气衰落到最低点,被歼灭只日可待,现在的朝堂开始议论起西川。

政治总是一种平衡,各抒己见其实就是为了相对的平衡。诸位文官大佬的意见很一致,安抚王建和顾彦朗,能够停止战争最好,不能停止就让王建担任一个节度使,只是要进行适当控制。至于陈敬瑄,也该结束他在西川的土皇帝生涯了。

杨复恭最近有些心神不宁,西川的事情他不太关心,他在担心自己让人做的事情是不是暴露了,因此,朝堂的事情他只是建议让山南西道节度使杨守亮协助平复西川的战事。

皇帝终于做出了决定,下诏召陈敬瑄回京任左龙武军统军。

诏令到达西川,陈敬瑄不奉诏,他怎么会不知道皇帝和朝臣的意思,放弃手中的军事力量,一旦到了京师,他的小命将掌握别人手中。加紧修缮城池,继续招兵,抗拒随后到来的进攻。

皇帝对田令孜的厌恶这一刻得到体现,就等着陈敬瑄不奉诏呢,皇帝立刻再次下诏;削陈敬瑄官爵,任岐国公韦昭度为剑南西川行营招讨制置使,西川节度使,成都尹,作为讨伐陈敬瑄的主帅出兵西川;由山南西道节度使杨守亮为副帅、顾彦朗为行军司马、王建协助。并同时将西川的邛州、蜀州、黎州、雅州划为永平军,任命王建为永平军节度使,招讨牙内都指挥使。

朝堂的事情陈墨插不上嘴,想要插嘴只能事后。

262出问题了

依照规矩,陈墨回避,十二娘与一名女医开始常规检查。

刚刚听了胎心,十二娘就微微皱起了眉头,随后赶紧触诊。

“陛下,奴婢向待诏回禀一下。”

皇帝愣了一下,这和往日完全不一样,自己还没听呢就向陈墨汇报,怎么感觉也不对,皇帝张口就问:“是不是有不妥之处?”

“请陛下恕罪,奴婢要向待诏交代一下。”

看来是真有什么不对,皇帝沉下脸:“去吧,速去速回。”

十二娘向皇帝施了一个礼,迈着碎步就跑出屋子。

“待诏,不好了,贵妃。。。贵妃腹内胎儿的胎心有些过速,贵妃的腹部有些硬,就是。。。待诏说的那种腹内紧张,奴婢不敢耽搁,待诏赶紧想办法!”

“确定吗?”

“奴婢敢确定。”十二娘做出了肯定的回答。

不会吧,动贵妃一直都很健康,这也太奇怪了。十二娘经验也算丰富,不会出现错误,陈墨皱起眉头:“让贵妃穿好衣服,我去问一问。”

十二娘赶紧往回跑,不久后就跑回来召唤陈墨。

董贵妃一直在按照自己给的方式养胎,责任重大,三步并作两步回到屋内,皇帝还没等陈墨问他就急了起来:“是不是有问题,大郎告诉朕。”

“胎心有些急促,微臣问一问贵妃,是不是有什么没有注意到。”

皇帝点点头,陈墨赶紧扭头就问董贵妃:“贵妃是不是感觉有些不适?”

回想了一下。董贵妃道:“早晨感觉小腹有些不适,腰部有些发酸,不过已经好了。”

看来真有问题。陈墨赶紧接着问:“贵妃没有吃什么不该吃的东西吧?”

“没有,都是待诏交代过的,其他东西哪敢乱吃?”董贵妃答道。

“贵妃没有摔到什么的吧?”

“没有。”

“贵妃没有剧烈运动吧?”

“没有。”

。。。。。。

陈墨的汗下来了,这可麻烦了,想了又想,陈墨一把拉过皇帝就跑到了外面。

“陛下。。。陛下晚上没有。。。同床吧?可要说实话,我是医生。这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责任所在,也不管什么皇帝不皇帝了,这样的事也要问。

“绝对没有。朕怎会说谎,真的没有,这可是皇兄的丧期,我怎能。。。。。。。”皇帝一脸无辜。

这一下麻烦了。怎么会出现这种状况?陈墨有些晕了。难道自己该倒霉了?

“我开一些保胎药,安胎药就不用。。。。。。”陈墨突然想起来,安胎药是不是有问题:“陛下,我回屋再去问一问贵妃。”

回屋,陈墨赶紧询问:“贵妃,这两日服用的安胎药没有什么异常吧?”

想了想,董贵妃皱起眉:“昨天的药好像味道不太好,稍稍有些酸臭气息。我以为没有熬好,喝了几口就扔掉了。”

有异味你也喝啊!

陈墨差一点就一头栽倒在地。十有**是药剂出了问题,这位贵妃太实诚了,实诚的害死人啊!

“贵妃今天没有喝吧?”

“今天的药还没有呈上,不过也该送过来了。”

“陛下。”陈墨回过头:“微臣要查一查药剂,连昨日的药渣也要查一查。”

这是怀疑安胎的汤剂有问题,皇帝的脸色变得紧张起来,这可不是小事情,皱着眉道:“查一查药剂和药渣随便,朕爱妃腹中的孩子没事吧?”

“应该没有问题,微臣现在就给贵妃开保胎药。”

事情严重了,若汤剂真的有问题就是一阵腥风血雨,即使没有问题陈墨也落不得好。这宫廷之中果然是危机重重,也怪不得杜怀山与孙解屡屡告诫陈墨用药要平和,剂量一定掌握的低一些。

就在陈墨开方的时候,一名女官过来,今天的安胎药煎好送过来了。

陈墨立刻停住笔:“陛下,请让人送到屋里来,屏蔽左右。”

屋内只剩下了包括两名女医在内的五个人,陈墨首先上前,随即端起精美的药碗闻了闻。

汤剂的味道没有任何问题,陈墨对药物的味道很熟悉,他开的药剂非常平,四平八稳的他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有一种已经向平和无痕的老太医看齐的倾向。

“请贵妃闻一闻,这汤剂和昨日是不是味道相同?”

董贵妃端起药碗凑到鼻端,闻了一阵,放下药碗,董贵妃摇摇头:“昨天的汤剂稍稍有些酸臭气息,今天的汤剂和以前一样,没有异常味道。”

陈墨瞬间清楚了,出事情了,一定是有人在搞鬼,绝对出了问题。安胎药根本就没有这种味道,陈墨没有使用任何有刺激性的药物,更不要说这种味道的药物。估计。。。作为证据的药渣也已经被处理了。

“昨天的汤剂贵妃如何处理的?”

“让侍女随手倒掉了。”

这个证据算是没了,只剩下微乎其微的证据药渣了。

陈墨头大的要炸开了,若是有人搞鬼,药渣必定会被处理掉。至于是谁在搞鬼也是一个艰巨的任务,整个尚药局经手的人从合药的太医开始,宦官、宫女也不知道有多少有关联,排查起来将是一个浩大的过程。

“陛下,既然贵妃闻到汤剂有异,微臣敢确定一定是有人在汤剂中做了手脚,请陛下派人暗中查一查,微臣协助。”没办法了,责任巨大,董贵妃需要保胎,保得住保不住还不好说。而暗中做鬼的人不挖出来也不行,这日子以后没办法过了。

皇帝眉头紧锁,眼睛中透出愤怒。这件事好像没证据,可也不应该这样巧,前段时间还好好地,加上董贵妃的身份特殊,被人算计的可能性很大。想了又想,皇帝的焦躁情绪稍稍有所缓解:“那就派人查一查,先去查药渣,查不到药渣就安排人暗中去查,定要水落石出。”

敢向自己的爱妃动手,皇帝也怒了。

“陛下,据微臣所知,田枢密手下有一名叫做吴覃的管事内官,此人很擅长查处阴暗之事,不如让他动手来查,陛下看如何?”田枢密自然是田焕,他手下的吴覃陈墨很有印象,这个人不但忠心,而且很机智细腻,绝对是一把好手。

“那就依大郎,让吴覃查一查,朕到底要看一看是哪个如此胆大包天!”查一定要查,可皇帝也不想搞得宫中动荡不安,有这样的人正好。

陈墨开好保胎药,吴覃也被叫了过来。皇帝这次再也不敢大意,他亲自安排景丘全程监督,赶紧给董贵妃用药,也不管陈墨和吴覃两人了,直接去卧房安慰起了董贵妃。

“方剂是我开的,合药的应该是两位奉御,这不用查。只要经手的内官和宫女都要查,一个都不要放过,记得不要过于明目张胆,打草惊蛇也不好,我知道吴内侍一定有办法,定要查出来是谁搞的鬼!”

“待诏可有怀疑目标?小的也好方便行事。”

吴覃一句话就问住了陈墨,怀疑对象太多了,一时间,陈墨有些想不透是谁了。宫廷中用药的程序很仔细,这次事件不可能是失误或者疏忽,只能是有针对性,不是针对他,就是针对董贵妃的怀孕,也可能是双管齐下。董贵妃出了问题,作为开药的太医,陈墨总要承担责任。

杨复恭是一个首要怀疑对象,还有其他大宦官,还有何王妃,其他妃嫔也不能排除,也不能排除一些内官和宫女仇视董贵妃,还有一些不安分的官员。。。。。。

陈墨开始头痛,头痛欲裂。

263再次的意想不到

就像陈墨猜测的那样,昨天的药渣早已被清理的一干二净。

几乎管着宫廷的大部分用药,药尚局每天煎的药不知道有多少,这也算正常。

董贵妃还不知道能够如何,陈墨也不敢离开了,他干脆回了翰林院不走了。安胎药是自己开的,哪怕明知没责任,陈墨也无法安心,董贵妃腹中的孩子出现问题,皇帝难免要对他有看法,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太医果然不好做!

贵妃出了事情,皇帝愈加谨慎起来,除了增加宿卫人数,很多新增添的内官和宫女已经禁止在含象殿出入,能够信任的只剩下那些曾经的王府老人。

一个白昼就这样过去,下午陈墨还和十二娘重新去含象殿给董贵妃查了一下,好在没有太大异常,只是腹内的婴儿胎心仍旧有些快,这让陈墨难免忐忑。

夜幕降临,陈墨仍旧无法安下心。董贵妃腹中的孩子保得住保不住很难说,谁下的手也没有头绪。宫廷中的水果然和历史记载的一样深,各种势力总想掀起些风浪,根本就像不怕死一样向前冲。

做着笔录也不安心,当陈墨感觉有些犯困的时候,他估计已经到了深夜。

洗把脸,刷牙,衣服也不脱,陈墨直接在床上迷糊起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了陈墨:“待诏!待诏!赶紧去含象殿!”

肯定是情况有了变化,瞬间就精神起来。陈墨起身抓起药箱就跑。

几名禁军士兵举着松明在前面开路,不到一刻钟陈墨就跑回到了含象殿。

十二娘本来就在含象殿值夜,她已经站在屋内等待。看到陈墨过来,十二娘有些慌乱的道:“待诏,贵妃稍稍有些腹痛,还出了血,待诏赶紧想想办法!”

“出了多少?还腹痛吗?鲜血还是暗红色的血?”

“出的不多,是暗红色,贵妃已不在腹痛。奴婢查着腹部也没有什么异常,胎儿的胎心在恢复正常。”十二娘回答的很详细。

“陛下在贵妃屋中吗?”

十二娘就纳闷了,现在需要关心的是贵妃。皇帝要放在第二位,这位待诏是不是吓傻了:“陛下在里面,今夜一直未曾离开。”

“暗红色的血是先兆流产的迹象,若是有腹部阵痛。出血增多恐怕保不住。。。现在还好。贵妃需要卧床休息保胎治疗。你去告诉陛下让贵妃安歇,不要随意活动,我今夜不走了,去宿卫那里对付一下。”

陈墨的解释让十二娘松了口气,也不知这位待诏怎么如此熟悉孕产,好在陈墨解释的合情合理,十二娘也放了心,她起身进去禀报。

偌大的宫廷中房舍数也数不过来。这其中就包括宿卫皇城和内宫的留宿点。含象殿现在是龙武右军负责守卫,皇帝对魏玉霆很信任。陈墨和这些禁卫同样很熟,他带着手下进入含象殿外不远的禁军住处,随后继续睡觉。

夏日的黎明来的格外早,当东方天际显露出淡淡赤红,陈墨起身了。

一夜就这样过去,睡的总归不踏实,陈墨打着哈欠洗过脸,漱漱口回了含象殿。

皇帝和董贵妃还在睡梦中,陈墨无聊的坐在大殿堂屋中一个人盘膝,闭上眼睛进入遐想状态。

昨天晚上几乎一夜都在想这件事,可怎么想也无法判断是谁下的手,很多人,很多动机,完全是无头绪。

“待诏。”

十二娘也起来了,看到陈墨独坐在堂屋,她凑了过来。

“我可以确定是有人在汤剂中做了手脚,好在贵妃喝的不多,这种症候一般情况下没有问题。”示意十二娘坐下,陈墨开始解释董贵妃的病情:“药物的作用一般不会超过两个昼夜,过了今天就算熬过去了,责任所在不能疏忽,十二娘定要注意贵妃,记得贵妃起身后时刻不离左右。”

“奴婢明白,待诏放心,陛下已经叮嘱过奴婢,让奴婢这段时间随时在贵妃身边伺候。”十二娘也知道陈墨面临的压力,这也是自己的责任,甚至比陈墨还要大,董贵妃腹内的孩子一定要保住。

“宫内的事情太复杂,十二娘多注意些,我总归不方便,就靠你了。”

十二娘点点头,她和陈墨等于师徒,责任同样重大,就是陈墨不叮嘱,十二娘哪敢懈怠。出了问题,陈墨最多受到些惩罚,她这样的皇家奴仆可不一样,生死只在皇帝和各位主子一念之间,宫廷女医实际上要承担更大的风险。

就在陈墨给十二娘交代各种注意事项的同时,皇帝和董贵妃也起身了。

皇帝要上朝,匆匆在含象殿吃些东西,新即位不久,兄长尸骨未寒,皇帝哪敢懈怠,赶紧奔向朝堂。

董贵妃一切都很正常,没有继续出血,胎儿的胎心逐渐在恢复到正常范围,这是一个好兆头。派人去太医署和工部知会一声,陈墨也不敢离开,今天这一天他还要在含象殿度过。

和董贵妃交流几句,总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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