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暴君颜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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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暴君颜良- 第2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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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吕范才落下一子,颜良只扫了数眼,毫不迟滞的就跟着落了一子。

吕范抬头看了一眼颜良,忍不住道:“主公如此沉着,看起来是对今晚的这一战,一点都不担心。”

“已然稳操胜券,还有什么好担心的。”颜良一脸不以为然,说着自品一口小酒。

看着颜良这般从容自信之势,吕范心中不禁感慨万千。

他屡次跟随孙权出战,每每也见识过孙权志在必得的样子,但那种自信却张扬在外,明眼人看去,更像是孙权在故作自信,以增强自己的底气。

而颜良的这份自信,却是由里到外,仿佛天生俱有,让他隐隐感到一种王者之风。

“主公的气度,远胜于孙仲谋啊,怪不得会屡战屡胜。”

吕范感慨之际,一名士卒入帐,向着周仓附耳一语。

周仓便俯身道:“主公,我们的斥候已经发现大股敌军出城,正向着南营方向杀来。”

吕范听闻此言,心头不禁一震,本就焦虑的表情,顿时又紧张起来。

颜良却纹丝未动,头也不抬的说道:“知道了,传令下去,叫诸将沉住气,听号令而动。”

吕范的神经已紧绷起来,思绪完全已不在棋盘上。

这时,颜良却催促道:“该你落子了,再不落子,本将的酒都要凉了。”

吕范顿时一愣,他原以为大战将起,颜良要集中精力指挥战斗,这盘棋就此作罢,却不想颜良丝毫不以为动,仍要继续下棋。

“主公,战斗很快就要打响,咱们这棋还有必要继续下吗?”吕范苦笑着问道。

颜良却淡淡道:“我说了,仗早已胜券在握,不继续下棋,怎么打发无聊的时间,别废话,赶紧落子。”

他这沉稳如山的气度,彻底的让吕范折服,这位新降之臣,不禁摇头一声笑叹。

当下吕范只能强行聚起几分精神,继续陪着颜良对弈。

营中沉寂如水,营外却暗流涌动。

借着夜色的掩护,董袭和陆逊所率的六千兵马,已是人衔枚,马裹蹄,看似悄无声息的轻军潜近颜军南营。

举目远望,但见敌营灯火通明,守门的士卒,还有不时从营门前经过的巡逻队,都隐约可见。

表面看起来,整个敌营都处于沉睡之中,对于这样一支兵马的秘密接近,并无多少防备。

“时机正好,董将军,行动吧。”陆逊低声道。

董袭重重一点头,沉声喝道:“全军压上,给老子冲破敌营。”

六千吴军闻令,怀抱着柴草,一路小跑的向着颜营冲去。

颜军为了完成对海昏城的包围,除了四面设营之外,营与营之间还挖了数道宽有数丈的壕沟,每隔几十步设置一座岗楼。

为了防止吴人越壕而逃,岗楼与岗楼之间,无论白天黑夜,都会有巡逻士卒,而且还设置了铜铃,猎狗之类的警报之物。

这也就是说,吴人只要敢越壕,附近的颜军大营很快就要得到警报,迅速的派出兵马进行阻击。

而壕沟又迟滞了吴人逃跑的速度,那么及时赶到的颜军,便可以肆意的截杀正在爬沟的吴军。

此时因此,吴军被围已久,董袭等才迟迟未敢有突围之举。

而今的形势却不同了,颜军主力尽皆聚集在了东营一线,南营的兵力势必减弱,正面破营而出的机率将大大增加,这才是董袭敢放手一搏的原因。

几千号的吴军很快就奔到了壕沟边,迅速的将怀抱的柴桑扔进了沟中,很快就铺平了通往颜营正门的道路。

此时,守值的颜军发现了敌情,锣鼓示警之声大作,只是在董袭看来,却为时已晚。

“弟兄们,想活命的跟老子杀进敌营,杀啊——”

董袭大吼一声,纵马舞刀当先发动。

身后的六千吴军士卒,如决堤的洪流一般,所有压抑的怒火顷刻喷发,呼喊着向着颜营冲去。

越过刚刚填平的壕沟,穿过堆树的鹿角,董袭纵马如风,率领着几百勇猛之士当先杀到,众人又是推又是砍,几下便将木制的营门撞破。

董袭领着将吴军,如潮水一般从营门涌入敌营。

这时闻声赶到的一队队颜军,眼见吴军势大,纷纷的掉头而逃,成功破营的董袭,雄风大作,纵领着他的兵马,一路向着敌营中军处杀去。

吴军的进攻出奇的顺利,一路长驱直入,几乎没有遭遇到任何的阻挡,军帐之中那些颜军士卒,似乎都睡得跟死猪一般,根本就没有觉察到吴军的杀入。

董袭是冲得过瘾,而随后的陆逊却是越来越狐疑。

“这一路几乎没有看到多少敌卒,好似这座大营竟是一座空营,那颜良就算是中了我的诈降计,把大部分兵马调往了东面,也不可能连千余兵马也不留啊……”

陆逊越想心越惊,奔行半晌,他的脑海里猛然间蹦出了三个字:

中—计—了!

“糟糕,那颜良定是识破了我的诈降计,此间必有埋伏!”

惊悟之下的陆逊,急是勒住战马,大叫道:“董将军,我们中埋伏了,不要再冲了,速速撤兵——”

为时已晚。

陆逊的大叫声,瞬间被冲天的怒吼声所吞噬,冲至兴起的董袭,根本就听不到陆逊的大叫,只顾纵马前去。

蓦然间,中军大帐出现在了眼前。

董袭的眼睛中,出现了令人惊奇的一幕,但见火光照耀下,诺大的一座军帐中,颜良与那吕范竟是正在对弈,周围除了周仓之外,看不到一兵一卒,俨然把冲杀而来的吴军,当作是透明的空气一般。

颜良就近眼前,那叛徒就在眼前,愤慨的董袭一下子红了眼,便想何不趁此时机,将颜良就此铲除。

“杀,给老子杀了颜良——”

董袭兴奋的怒吼着,数不清的吴卒,如潮水般扑向中军大帐。

三十步……二十步……十步……茫茫的吴军,如虎狼一向杀来,越来越近。

吕范手中的棋子拿捏不住,咣铛就掉落在了棋盘上。

颜良却只微微一笑,伸手将棋子捡起,放回了他手中,“沉住气,我早说过,稳操胜券,没什么好担心的。”

话音方落,当先数十名吴卒,已是呼啸着杀了上来,眼看着再迈几步,就可以径直的杀入帐中来。

轰隆隆——山崩地裂声冲天而起,大帐前的地面突然塌陷,一个宽达数丈的陷坑瞬间出现,那数十名冲涌而上的吴军,猝不及防之下,纷纷的跌入了陷坑之中。

惨叫之声骤起,跌入陷坑的吴卒,尽被半人多长的倒刺所刺穿,转眼尽数毙命。

董袭惊呆了,吴军惊呆了,吕范也惊呆了。

此时的吕范,方才明白颜良何以会稳如泰山,根本无惧冲涌而来的敌人,原本竟是早在大帐前掘了陷坑。

神经紧绷到极点的吕范,长吐了一口气,再望向颜良时,整张脸已是写满了敬叹之色。

惨叫之声依然不绝,因是吴人冲的太快,后排士卒收脚不及,将前排的士卒纷纷撞入了陷坑之中。

而勒马于陷坑前的董袭,此时方才惊醒,原来自己竟是中了颜良的计策。

就在此时,战鼓声震天而起,大营四周喊杀如潮而生,似乎数不清的敌人,正从外围杀向大营这边。

那是颜良事先就已安排下的人马,黄忠、魏延等诸将,正率领着数万围兵,向着撞入空营的吴人围杀而至。

这骤起的伏兵,使得六千多原本还兴奋,以为逃出升天的吴卒,转眼间就陷入了恐慌的境地。

此时,陆逊也追至近前,眼前陷坑中那惨烈之状,不禁也是大吃一惊。

陆逊很快冷静了下来,向董袭叫道:“董将军,咱们的计策被颜良看破,中了他们的伏兵之计,此地不宜久留,速速撤兵吧。”

董袭脸色铁青,面上青筋突动,已是扭曲到不成人形。

无尽的愤恨填满了胸膛,让董袭的神智完全为不甘所占据。

“颜良那狗贼近在眼前,岂能就此逃走,我不甘心,我不甘心——”

“董将军,你冷静点,千万……”

陆逊欲待劝时,董袭猛然勒马回身数步,然后又转过身来,对准了那座中军大帐。

见得此状,大帐中的颜良冷笑了一声,将手伸了出来,“这厮是打算玩命了,把本将的刀拿来,尔等先行退下。”

周仓忙将长刀奉上,拉着惊慌的吕范避开一边。

颜良长刀一横,傲然面对陷坑对面的混乱吴军,面对着一脸凶光的董袭。

董袭狠狠一咬牙,猛一夹马腹,向着陷坑疾冲而来。

第四百三十三章刀无情

只听得那胯下战马,“咴律律”的一声嘶鸣,四蹄奋力一蹬,诺大的身躯高高跃起。

一人一骑越过数丈宽的陷坑,呼啸而至。

重踏声中,那一骑竟生生越过陷坑,落在了大帐这边。

董袭纵马舞刀,借着前冲之势,疾扑向颜良。

瞬息之间,已至眼前。

巍然而立的颜良,却丝毫不见惧色,铁塔般的身形迅捷一动,斜向一侧避过了董袭扫来的战刀,手中的长刀挟着凛烈之极的力道,横扫而出。

但听一阵骨肉撕裂的响声中,那匹可怜的战马,纷飞的四蹄竟是被颜良一刀齐齐扫断。

断蹄的战马惨厮着向前扑倒,诺大的身形轰然撞倒在地面上,而马上的董袭猝不及防,整个人也向前栽出,重重的跌落于地。

当颜良回身之时,整个大帐已被撞翻,一条血淋淋的腥红地毯铺出数丈之远,那断蹄的战马躺在地上哀鸣不休,形容极是可怖。

陷坑那边的陆逊,还有混乱的吴卒,看到这边场面时,都为颜良的神威给震住了。

陆逊最先从震惊中清醒过来,皱着眉头暗骂一声“莽夫”,随即不再管董袭,拨马回身,率军向着营外撤去。

而那滚落于地的董袭,却怀着满腔的惊愤,挣扎着从地上爬了起来,脸上身上已尽是鲜血。

“能有如此勇力,料想你便是那董袭吧,不错,你还算有几分勇气,若是肯归降,本将或许还可以一用。”

颜良言语“狂妄”,根本就不把董袭放在眼中。

颜良的轻视,令董袭勃然大怒,怒吼一声:“颜良狗贼,纳命来吧——”

暴喝声中,董袭纵身而起,猛的跃起身来,借着下坠之势,纵刀向着颜良当头斩至。

这倾尽全力的一击,倒也颇有些威势,但在颜良看来,却不过是二流水平。

拥有着绝顶武艺的颜良,岂会将此等挑战放在眼里。

剑眉一凝,颜良身形如风而转,手中那一柄长刀,借着回旋之力,反扫击出。

滚滚如潮的狂力,撕破空气,挟着猎猎的风声,斜劈而上。

两柄战刀,瞬息相撞。

哐——震刺耳膜的巨响声,飞溅的火星四射而出。

颜良身如磐石,巍然不动,而董袭一人一刀,已如断了线的风筝一般,倒飞了出去。

嗵!

董袭重重的摔落于地,发出几声“咔咔”的脆响,胸骨已是折断数根。

胸骨断裂的同时,董袭只觉气血激荡,张口便喷出一蓬血箭。

一招,高下立判。

武艺上的绝对差距,果然不是靠蛮勇的斗志就能弥补的。

素来对颜良这个“背主之贼”,怀有蔑视的董袭,此时方才意识到,此人那传说中的绝顶武艺,并非虚言。

“最后一次机会,降还是不降。”

颜良斜拖着战刀,一步步逼上近前,那冷绝的目光,那猎猎的威压之势,更是压迫而至。

董袭强忍着剧痛,从血染的地上爬了起来,蔑视的目光瞪向颜良,不屑道:“老子乃孙氏忠臣,岂能降你这等背主的暴夫,颜良狗贼,老子要你的命——”

言音未落,董袭如发狂的野兽般,再次扑将上来,手中之刀倾尽全身之力荡向颜良。

顽逆愚忠之徒,你是找死!

颜良也怒了,刀锋似的眼眸中,杀机骤生。

暴喝声中,猿臂如影而动,手中战刀如一轮弯月,后发而先至,如电而出。

那狂澜怒涛般的刀力,抢在董袭刀锋攻至前,先一瞬间袭至。

噗——一声沉闷的撕裂声中,董袭的上半身跟下半身,已在拦腰处分了家。

断躯尚未坠地之时,内中的肠子已和着大股的鲜血跌落出来,散落了满地。

只余下半截身子的董袭跌落于地,大股大股的鲜血从身下涌出,半截身子抽动了片刻,便是不再动弹。

只两招,号称江东猛将的董袭,便被颜良所斩杀。

而董袭被斩的这一幕,陷坑那边的吴卒看得是清清楚楚,如此震怖的场面,瞬间将他们残存的斗志所击碎。

所有人,都彻底的被颜良所震骇。

惊恐的吴卒们轰然而散,纷纷掉头倒溃而逃,只怕逃慢了一步,会如他们的主将一般,死在颜良的刀锋之下。

而避在一旁的吕范,早已被赫得目瞪口呆,就连看惯了颜良神威的周仓,也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

“接着。”斩将的颜良,将刀扔向了周仓。

周仓愣怔了一下,险些没接到,这才缓过些劲来。

吕范步入残破的帐中,看着董袭那两截可怖的尸体,背上是直打寒战。

“董袭在江东也算猛将,却给主公两刀就斩下,这武艺之强,只怕当年的小霸王亦有不如……”

吕范慨叹之际,颜良已翻身上马。

“走吧,随本将一起去会会那陆伯言去。”说着,颜良策马而去,绕过陷坑前去追击陆逊。

吕范惊骇中清醒过来,也赶紧上马追随而去。

……月色之下,陆逊在策马狂奔。

陆逊虽未曾和颜良交过手,但他对颜良的武艺之强,却丝毫不曾有过质疑。

他很清楚,董袭那个匹夫跃马过坑挑战颜良,只会徒送性命。

既然董袭的死已没什么悬念,那么眼下保住自己的性命,方才是最重要之事。

四面八方都是喊杀之声,当陆逊率着数千惊惶残兵,尚未奔出大营之时,却见右翼处,一彪人马已如潮而至。

火光之中,那一面“黄”字大旗,分外的耀眼。

长刀所向无敌,肆意收割着人头,利箭百步穿杨,箭无虚发,正是颜良麾下上将黄忠。

黄忠一军,就像是一柄利刃,将陆逊的吴军拦腰斩断。

六千败军被杀得鬼哭狼嚎,死伤大半,余众残兵跟随着陆逊,没命的望北而奔。

陆逊借着混乱,好容易才逃得一劫,方奔不出半里,左翼处又一队兵马汹汹杀出。

“魏”字的大旗猎猎飞舞,当先那纵马狂杀之将,正是拥着奇袭艾县之功的年轻大将魏延。

魏延所向披靡,三千虎士热血沸腾,刀锋无情的斩向惊恐的吴军。

陆逊好容易才冲破乱军,仅余下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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