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商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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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商之家- 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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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夫人脸色一变,心中转动主意。云锦也还在一边添油加醋:“要说我既然不曾做这个贪墨的勾当,四夫人,为什么许夫子给你颠三倒四的胡说,你手里这个金裸子,又是怎么拿来的?既然我没有跟许夫子勾结,那许夫子又是和谁勾结的?”

四夫人心中一急,这账本明明是假的,为什么人人都说是真的。云锦不过是才到卫家没多久的光景,怎么就有这样的手段,卫家上上下下的都帮她作假?

偏偏云锦还说道:“看来四婶还是心里疑惑云锦,有没有在卫家做什么无法无天的勾当,老祖宗,云锦请求让四婶看看,也好叫四婶死了这条心。”

老祖宗哼了一声,将那账丢下去了。

这药房的账,四夫人确实也看过,拿过一看,心中顿时一冷。

那假的那本,将以前的账都改得对了,却将亏损的钱算在云锦这一月入的药材里,自然是触目惊心。所以四夫人才大起胆子,敢在老祖宗面前招摇,说什么要看帐之类。

她先叫许夫子做了三本账,第一本是给云锦看的,第二本是仿原来做的,第三本是给老祖宗看的。

那仿做的叫凤娟换了云锦那里的真账,也是有问题的账,只是不细看看不分明。再将做得给老祖宗看的那本账和放账房的假账抵换掉了。

如此一来,云锦就算想还回账本,还了银两,那还回去的也是做了手脚的账本,绝无脱身的可能。

只是这天衣无缝,算计得稳稳妥妥的计策,怎么就有了错了?眼前这本,分明是原来那个账本。

四夫人脑子昏沉沉的,险些要昏倒了,口中喃喃说:“不如,不如对对账本的上银子。”

云锦趁机说:“老祖宗,四婶既然要查,云锦也不敢说不查。云锦也要求要查,否则不明不白的,云锦也不愿意负这个污名。”

她问心无愧,本来也没有贪一丝一毫,越能证明自己清白无辜,也越能证明四夫人居心叵测。

账上银子也对过了,分毫不差。

四夫人突然觉得脑子昏沉沉的,身体往后面一倒。她这么一倒,却不偏不倚,刚刚好的,落在一个温软怀抱中。

四夫人闻着幽幽香气,也不知道谁将她抱住了,耳边只听到云锦低声说:“四婶,我们湘月居是上下一心,自然没有人吃里爬外的。凤娟对我忠心得很,就不劳四婶你帮我调教了。”

云锦故意这么说,一是想给凤娟一点苦头吃,二是个四夫人一点心理上的打击,叫四夫人以为一起都是自己计划好的陷害。

四夫人性子燥得很,喉头一热,险些吐出一口鲜血,只是也慢慢的咽下去。

她轻轻从云锦怀中挣出来,云锦拿出一瓶药膏:“四婶,这是清凉膏,云锦见你不舒服,不如我帮你揉揉,看你心里似乎有些不痛快。”

四夫人看到云锦得意洋洋的样子,心里很不甘心,心念转动,想着翻盘的机会。

88 趁胜追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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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夫人想要说什么,还没说清楚,云锦就抢先于她说话:“老祖宗,那账本上事儿,总算弄得清清楚楚。就是那个许夫子的死,总合该查个分明,云锦也不愿意清清楚楚的。”

她看四夫人一眼,心里想自己就算直斥四夫人,总显得过分针对了,唯独另外想办法下手。

老祖宗今天也是震怒,那卫家出了这般事情,总该弄个清清楚楚,这也绝不是贪污的小事。

只是本来以为是云锦下的手,那许夫子手中的手帕,两个人药房的暧昧,都是条条指证是云锦和许夫子勾结,再下的狠手。然而这次账面上一查,并无短缺,这事情也越发复杂起来了。

四夫人知道如今处境,是不进反退,如今自己这边要是无人牵上云锦,这云锦反而就会连消带打,绝对不放过自己。

她本来也不好说话,最好是邱管事指着云锦不放。只是邱管事一见那账本是假的,心中就十分不安,一颗心如鼓打动,害怕得很。那死人的事情,邱管事也是原本不知道的,如今只一阵心惊,吃不透是四夫人做的还是云锦做的。

四夫人看到邱管事不说话,四老爷云里雾里的,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了,自己心里也是极委屈。她也是不得已,这件事情也还得自己分辨。

“云锦,你说这件事情和你无关,也未免说得太早了吧。那许夫子手中手帕,还有他亲口跟我说过,你起意贪墨。许夫子在药房只跟你有什么异样,还有许夫子包袱中雪亮的银子。这一切种种,我倒是有个猜测。”

云锦只一笑:“四婶,你倒是对证实我买凶杀人热心得很!”

“好说了,你起意用那雪白的银子收买许夫子,做一本假账,贪污药房的银子。许夫子良心不安,又见得了银子,就卷钱了先跑路。你不忿自己花了银子,结果被许夫子摆了一道,所以买凶杀人。”

云锦不觉清声一笑:“那我买凶杀人,是因为银子,怎么放了白花花的银子不拿,留在许夫子的包袱里?我难道是嫌钱多了?”

四夫人一时语塞。

云锦柳眉一竖:“我瞧全天下的杀手,都不会留了雪白银子在许夫子身上。除非是有人想要陷害,所以才留了这一笔银子,在许夫子身上。”

这一次他们两个人说话,老祖宗却也没有打断。

“既然是栽赃陷害,那个杀许夫子的人,就是陷害我的人。那今天指证我贪墨的,这个人是谁?四婶,我知道你是一片好意,一门心思是为卫家着想的,就算有质疑,也不会有什么歹意。我说的陷害的人,当然不是你。”

云锦堵死了四夫人的话,看着邱管事说:“邱管事,我可是记得,你曾经说过,这指使许夫子的人,就和药房贪污之事有关,只可惜贪污的人不是我云锦,而是你。”

“老祖宗,云锦看过账,这药房的账大有问题,那药材进价,大有问题,常常高出市面上许多。”

邱管事立刻叫起冤屈起来:“少夫人,当初交接时候,是银账两清的。你这事后,却来这么一说,论着规矩,也是不该的。”

云锦头儿晃晃,她今天特意打扮过的,满头珠翠,在灯光之下,闪闪发光。

“不错,只是我从来不懂药材,也不知道那市价是怎么一回事儿,那市价如何,我既然不清楚,正所谓献丑不如藏拙,所以也没有说什么。只是云锦心中,始终有个疙瘩,现如今将账弄清楚了,弄了份市场药材价格,老祖宗无妨对对,就可以知道以前的药房,是怎么样的风气。”

云锦摸出一个小册子,送了上去。

她心里也不知道老祖宗怎么想的,以前老祖宗是不管这些贪污的。但是今天老祖宗出口询问,是因为卫家这些风风雨雨的,让外面的人都死人了。这样传出去,对卫家名声颇不好。

这一次,这些事情,那药房的贪污和卫家的死人扯上了关系,老祖宗一定会弄得清楚。只怕是四夫人心狠手辣太无情,反而误了自己的性命。

四夫人连忙开口:“老祖宗——”

这一次云锦可没有跟四夫人抬杠了,只跪在一边,没有说话。

老祖宗抬起松松的眼皮:“这药房的事情,和你有什么关系,你管过吗?”

四夫人一时语塞,话儿也说不出来。

“起来吧,你既然疑心云锦有贪污,这件事情清楚了,你也没错着什么,站起来吧,何苦跪着。”

老祖宗拍拍账本,叹了口气:“我老眼昏花了,也看不得账本,陈伯,你来看看吧。”

陈伯如今也听出点意思了,害怕得很,吱吱呜呜的说:“小老儿也老了,眼睛不怎么济事。”

老祖宗默默无语,叹了口气。韩夫人手中捧着佛珠,脸色也是有些异动。

这是内宅的事情,外面几个男人,总觉得不合插手。张氏倒是会看账,只是所谓瓜田李下,云锦和这件事情有些瓜葛,她也不好出头。至于五夫人,那是胆小懦弱的性子,自然不好多说一句话。

韩夫人突然招招手说:“二姑娘,你来看看吧。”

这二姑姑人聪明,一向也超脱,如今由二姑姑来看,那自然是极好的。

二姑姑走过来看,玉容宁静,这一看,就是一个多时辰。她看罢之后,盈盈行礼,说道:“这药材按着时节,价钱自然有些不同,如今,如今看看,账本上确实是偏高一些了。”

话自然说得这般婉转,只是又有哪个是不懂的?

老祖宗喝了口茶,闷闷的咳嗽了一声。

这次韩夫人又说话了:“邱管事,你心眼倒是大,在咱们卫家暗中中这样的勾当。”

云锦见韩夫人只将矛头针对邱管事,心里不免是有些不是滋味。

反正上面是什么政策,她争起来也是没有用的。

张氏的斗争经验多得多,眼睛却是一亮。这老祖宗要办人时候,平时闷不吭声的韩夫人话就绝对会多起来,而且说的话都还是老祖宗的心里话。

89 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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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管事立刻趴下来,说道:“这,药房的账本来不是我管的。”

韩夫人冷冷一哼:“你们这些欺上瞒下反了天的奴才,当我不知道云大娘本来年老昏聩不管事的。你今天口口声声说云锦在药房动什么手脚,如今账面上清清楚楚的又没有短缺,你是什么居心?”

云锦暗自吐吐舌头,怎么这个时候,自己居然又清白起来了。

二姑姑自将云锦扶起来,低声说:“好好的脸蛋,受了伤怎么了的?”她从怀中拿出药膏,先轻轻帮云锦涂抹了。

二姑姑呵气如兰:“如今真相大白了,你也受了委屈,可不要放在心上。”

云锦心中酸涩,还是点点头,委委屈屈的。五夫人素来知道二姑姑在卫家就相当于一个风向指向标,二姑姑既然跟云锦示好了,还说了委屈两个字,显然是云锦已经度过了危险期,今日倒霉的人也不知道是谁呢。

五夫人忍不住望了四夫人一眼,见四夫人脸色微白,紧紧抿着嘴唇,一双眼睛好像要喷出火来了。五夫人心里想,自己平时弱弱的,在卫家不管事,处处赔小心,可也没有什么糟心的事情,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也找不到她身上来。

现在五夫人既然确定了安全两个字,就走过去,热络的将云锦手掌抓住了,轻轻揉了揉。

那边邱管事只听说韩夫人这么说,第一是承认了药房从前贪污的事情,第二是将这些事情栽在自己身上,不觉大惊。

“便是云大娘不管,药房的账本来也不是我管的。”

邱管事这话虽然说的是吞吞吐吐的,只是也是说从前药房的账,是卫致云在管的。

四夫人啊了一声,正准备说话,那边老祖宗就又扔了一件东西。

云锦不觉惊叹,看起来老祖宗丢东西,倒是丢得很顺手。

四夫人整个人一惊,也不知道老祖宗这番发作,是不是冲着自己来的,一时也没有说话。

“这里有你说话的地吗?”老祖宗又咳嗽起来。

韩夫人亦说道:“四夫人,你也休要着急,云儿是什么性儿,大家心里都清楚。他整日不做什么,也没心思做这些鬼门道。”

如今云锦可不认为老祖宗和韩夫人是在偏帮四夫人了,这个要查四夫人,一无证据,二无准备,倒不如捉着这个邱管事开刀。

这些可不是自己计划的,只是四夫人伤天害理的事情做得多了,卫家的长辈也看不惯,可见有些事情,本来是不能做的。

这邱管事不能说他杀人越货,就是贪污这件事,落在他头上就跑不了的。就是云锦担心,邱管事要是真应了之后,事后四夫人赏了他钱,这次也伤不到四夫人。

云锦却低估了韩夫人的心狠手辣,霹雳手段,虽然平时是吃斋念佛的,这个时候却不见半点心软。

她只叫几个家丁来,当真众人的面,打邱管事板子,也不打多了,只先打十下。

这几个卫府的家丁,却似做惯这个的,将邱管事按在条凳之上,动作那才叫轻车熟路一气呵成。

只因为女眷也在,也就不剥掉裤子了,又恐邱管事叫出声来,先塞了一块帕子。

这十下打得毫不留情,只痛得邱管事脸色发白,黄豆大的汗水滚滚的落下来了。

五夫人哪里看到过这样的阵仗,也只吓得坏了,身体轻轻发抖,只躲在五老爷身后面,一份小心翼翼的心思自然是更浓了。

等取下下邱管事嘴里塞的布,邱管事嘴唇哆嗦,不住求饶。他素来养尊处优,养的一身雪白皮肉,也不是一个硬气的人,这样打了重重的十板子,早就要去半条命。

他犹自咬着罪不肯认了,只说自己十分无辜。韩夫人眼皮也不抬,只说了一个打字。

邱管事嘴被堵住了,又打了十下,这是伤上加上,让邱管事伤得更加浓重。

这一次打完,邱管事那份顽固抵抗的心思可就全都烟消云散,不余半点了。

邱管事不免哆哆嗦嗦的说:“夫人,我也认了,那药房的事情,确实是我不是,暗中动了手脚。”

“既然这样,你贪污银子,陷害主子,那杀人的勾当,只怕也和你脱不了关系,将你送去官府之前,要是不叫你受些教训,只怕你不知道好歹。”

邱管事还要说什么,嘴又被堵上,才打四五下,他就两眼一翻,就昏迷过去了。只是自然有人将一桶冷水浇下来,让邱管事打了个激灵,重新又醒过来。

那裤子之上,已经渗透出斑斑血迹了。卫家这几个主子,虽然是吃斋念佛的,心肠居然半点不软,又将剩下的几板子打完了。

邱管事已经是只剩半天命了,心中知道,只怕自己活活打死也是不奇怪的。

云锦也看得触目惊心。

这古时候县官审案子,是能动刑拷打的,想不到卫家也有这种风俗。她刚才还不觉得害怕,如今却出了一身冷汗,要不是自己早有准备,只怕这几板子下来,哭也哭不出来,别人要她说什么,就算诬告也得认了,叫天不应,叫地不灵。

四夫人也察觉不对,老祖宗这般审问法子,这邱管事要是不想被活活打死,或迟或早,终究是要将她给咬出来。

果然邱管事心理防线已经被突破了,哭哭啼啼的说:“我也招了,药房那些藏污纳垢的事情,并不止我一个人做得出来,我一向是听四夫人的。”

邱管事心里也叫了一声晦气,他本来想自己今天就做个证,说云锦和许夫子有什么勾结那话也没说死了。就算不曾让云锦吃苦头,至多被云锦记恨上,一时之间也不会牵扯到自己身上。

哪里想到,自己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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