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有妖孽等你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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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有妖孽等你收-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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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山后的第一晚,她就接到了符昊的短信。他为了和她妥善商议,把见面地点定在了碧晶咖啡馆。这里装潢优雅,环境清幽,这个点儿的客人也不多,很适合情侣幽会,当然,更适合洽谈分手事宜。

刘伶来得有点早,真的很想摆出一副优雅闲适的模样。可是脸颊、手臂,被蚊虫叮咬过的地方,发挥了超强的破坏力。每当她想要舒展一个文雅的笑容时,总忍不住伸手抓抓脸,或者抓抓手臂上的小红包。

反正符昊还没到,自己何必找罪受。

刘伶想开了,干脆喝了一大口柠檬水,不顾形象地把自己摊在酒红色的沙发上。

不知过了多久,符昊终于到了。

那个男人,一出场,势必成为众人瞩目的焦点。他西装笔挺,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眼镜,举手投足一派从容高贵,轻易吸引了所有人倾慕的目光。刘伶见他来了,连忙坐好,把自己伪装成一个合格的淑女。

符昊眼中掠过一丝讽笑,聪明地没有揭穿她。

刘伶吞了吞口水,只觉他一坐下,立即有一股威压迎面迫来。

她心口一抖,看见他双手随意交叉在一起放在桌上,忍不住心中暗恼,为啥分明是同样的动作,他做起来就有绝对强势的压迫力呢?

符昊不管她想什么,开门见山,像背资料一样地说:“刘伶,1981年生,29岁,平生最大的愿望,嫁人。”  

老底被人爆了出来。

刘伶脸蛋一热,有些尴尬。

符昊继续说:“你嫁人的愿望,我帮你实现了。男人在外面的事,你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也过了?像我们一开始说的一样,一个月做一次。只要你不管我的事,一样可以舒舒服服当你的符太太。”

刘伶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论调,眼睛都瞪圆了。她不可置信地盯着符昊,嘴角抽了抽,只听“刷”的一声,水花四溅——她抿唇,无奈看着自己手中的空杯子,知道自己终于还是忍不住,忍不住将一杯柠檬水泼在了对面男子的身上。

符昊眼中赫然绽出一星儿寒芒,忽闪了一下。

他抽出手帕,仔细擦去自己脸上的水珠,一言不发。

刘伶安静地看着他,不怒不惊,问:“符昊,你当你老婆是什么?娶回家供着,没事丢一边,脱了裤子就能上?”

“真是粗鲁。”符昊把手帕放在一边,漆黑的眼眸中掠过一丝不悦:“我没这么说。”

光影迷蒙,他精致的五官显出一种凝重的神色。碧晶的灯光这么朦胧,印在刘伶的脸上,漾出一晕晕的伤感。有那么一瞬,符昊甚至有一点内疚。他打赢了和符母交锋的一场婚姻战,却伤害了不相干的人。

不过渣到底是渣。

渣的特点,从来以自我为中心,宁可我负天下人,不让天下人负我。

符昊挑剔的目光从上到下,细细打量了一遍刘伶,好像在品评待价而沽的货物,尖锐冷酷道:“凭你的姿色,能嫁出去就算不错了。只要咱们不离婚,这个圈子,你也许还有一星儿机会找个不错的。如果能找到比我好的,我同意离婚。找不到,就乖乖做我符家的媳妇,符家不会亏待你的。”  
T。 
最后一句,简直就是地主抢亲。

刘伶嘴角抽了抽。


他不用询问的句式,而是肯定语气。

料定了她不会拒绝。

事实上,刘伶的确心动了,虽然符昊的确是个渣男,不过一离婚,不提同事怎么笑话她,刘妈妈首先要晕死过去。

好容易嫁的女儿呀,半个月都不到就被休了。

她们老刘家,还不得被街里街坊笑得十年抬不起头。

只不过有些问题,想到现在都想不通,刘伶懒得藏着掖着,索性直截了当地问:“我说符昊,你说你这人有病没?自己都不中意,干吗要娶?”

见她态度吊儿郎当,符公子好看的眉毛又皱起来了。

有钱公子骨子里透出一份狂妄,寒声道:“这世上没后悔药。”

言下之意,如果有后悔药,他绝不会惹上这么只母老虎。

话音一落,刘伶立刻笑了起来,银铃般的笑声很好听,分不出是自嘲还是别的,好半天,才见她一口干尽开胃酒,咬着牙根淡淡飘出俩字儿——“就是。”

有后悔药,她也不会把自己赔给一个渣!

符昊眼中厉光一闪,双唇倏地就抿紧了。

既然本性暴露了,刘伶也懒得装什么淑女。这会让她想起那个小三娇滴滴的模样。她开了瓶干红,不由分说给自己斟满一杯,道:“你现在看明白我啥样的性子,还敢和我谈这些条件,不怕我缠你,让你找小三也不痛快?”

“我赌,你不是死缠烂打的女人。”符昊微微一笑。 
。 
“你就那么笃定?”看自家老公和人家卿卿我我,我可没那么大的肚量。刘伶心里有点酸酸的,故意说:“信不信我到时就缠上你了?”

“我相信自己的眼光。”

“……”

刘伶再干一杯干红,不说话了,咬着牙,心里恨恨地埋汰自己,刘伶呀刘伶,你还真是透明,一眼就能被人看穿。

这会儿,她连谈判的筹码都没了。

话说回来,这个符昊,还真真正正彻彻底底是个渣!

就在这时,刘伶点的火焰牛排也端上来了,她一般不爱在西餐厅吃这些东西,所以拿刀叉的姿势不大熟练。

割呀割,割呀割,她把牛排当成符昊,一刀切下,狠狠想:渣,不要当姑奶奶好欺负,惹急了,照样阉了你!

不是每场谈判都能顺利签下协议书,对于符昊的提议,刘伶没有回应,只是在吃完一大盘牛排后撂下一句,“我想想!”扬长而去。



“姐,不就一男人,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满街跑。犯不着为那种人埋汰自个儿,他不成,您看看我,啧,这眉毛生的,眼睛长的,搁电影里,咱就是偶像派。咋样,考虑考虑我?”

刘伶一掌推开某张逗趣的脸蛋,啼笑皆非:“等你啥时候变成男人再来找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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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性别歧视!”

刘伶拍小狗似的拍拍对方的脑袋,看那张气嘟嘟的小脸,忽然间就乐了:“陈圆。”

小丫头笑眯眯凑上脑袋,眨巴着眼睛,问:“想通了?觉得我陈圆横竖不比男人差?”

“没,”刘伶一本正经,捧着这张圆乎乎的小脸,正色道,“我想告诉你,最近曲苑杂坛招募小品演员,我觉得你不用试镜,一上去,稳能盖过冯巩!”

一个枕头砸了过去,小丫头炸毛了似的喊:“姐!不带这么埋汰我的!”

陈圆是刘伶的小师妹,毕业以后一个人留在A城,无依无靠,又找不到工作,原本准备回老家,恰巧遇上了刘伶。陈圆这丫头相貌可爱,性格讨喜,刘伶最喜欢这样又有礼貌又可爱的孩子,当即扶了她一把。

一来二去,两人混熟了。

几年下来,刘伶心里一有事,总喜欢往陈圆这儿跑,打打闹闹的心情就好了。今天也一样,她从咖啡馆出来,就直接到了陈圆家里。

被陈圆这么一打岔,刘伶委实觉得舒坦了。

陈圆说得也没错,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满街跑。

他符昊说她找不到结婚对象,她还就找一找给他看了!

凭啥他犯了革命错误,要她刘伶给他扛。  
  
 。 
两人闹了一阵,安静下来。

陈圆盘坐在床上看电视,忽然一抬眼,看见刘伶在收拾箱子,立刻惊了。她一下扑了上去,一叠声道:“姐,我和你说着玩,你不会真生气了吧。别介,都这么晚了,外面狼多!”滴溜溜的眼眸中,满是惊惶。

刘伶嘴角抽了抽,一个暴栗敲了上去:“犯什么傻,我这是回家。”

陈圆爬下箱子,挠了挠脑袋,颇有些云里雾里:“你不是说不想回去了?”

“我回去查勤,咱可是商量好了,小三不可以带回家,我看他到底带没带回去!”

“切,我看是春闺寂寞……”

话音未落,刘伶狠狠瞪了她一眼。小妮子知道开过火了,刘伶现在最忌人家说这事儿,她立刻手脚并用,帮刘伶收拾。

到门口时,陈圆还提着箱子,依依不舍:“姐,得空儿多回娘家呀。姐夫如果欺负你,你就到我这儿来,我找大古帮你揍他!”

大古是陈圆的男朋友,五大三粗,是跆拳道高手!

刘伶点头,颇有点风萧萧兮易水寒的味道,大跨步出了小区。  

A城的夜晚,灯红酒绿。

刘伶下了地铁,转几个弯,走到一条宽阔的马路上。正是春寒料峭,她拖着恁大个箱子,冷得一个哆嗦接一个。夜风往身上一吹,贴着衣缝往里面窜,凉飕飕的。鼻子痒痒的,她不由流下两管清涕。

刘伶有些后悔,这离家里起码还有半里路,早知道听陈圆的话,掏点儿银子打的回去了。

她在口袋里翻了半天,没找到面巾,远远看着前面那片小区,灯火明透,清幽雅致,在夜色中静谧矗立。刘伶心想,没多远了,忍忍也到了,于是拉着箱子摇摇晃晃地走。

没走几步路,她忽听着一阵刺耳的刹车声。

不知是谁,开车那么猛,从后面射来两束强光。

一辆水红色的小轿车稳稳停在她身边,车窗摇下,露出年轻男子清爽秀雅的笑容:“嫂子,这么晚了,你怎么一个人在外面?”

他不说这话还好,一这么说,刘伶的心倏的提了起来。她天天看报,脑海里忽的就浮现报纸上屡屡发生的惨事命案。

她心想,难怪现在走夜路的防不胜防。

现在的罪犯多精呀,打个照面,不管你长啥样,先叫声嫂子,叙两句旧。今天要是个不懂事的姑娘,指不定就被罪犯勾搭上了。

刘伶自诩精明,当即两手紧紧抓着箱子,不由分说往前冲。  
 
小车就一直跟在后面,不急不缓,有一句没一句地问:“嫂子,昊哥没来接您?”

刘伶一听立马火了。

嘿,了不得,连符昊的大名都被搬了出来。

看来现在罪犯下手之前,功课做得挺足。

她琢磨着,这种情况不搭话最好,一搭话,被罪犯摸到了自家的底,明天报纸头条的惨案主角就该是自己了。

被这么一吓,她一身冷汗,跑起来健步如飞。

人家到底开着四轮的,跟在她后面,也不急着“下手”,就这么和声笑道:“听说嫂子是本城人,大学在A大上的,我妹也是那儿毕业的,叫苏情。她是02届的,比您低两届,嫂子听过这名字没?”

拉箱子的“咕噜咕噜”声,顿了一顿。

刘伶拖着两管清涕,傻乎乎地一愣,手机上不动声色按下的几个数字,又取消了。

年轻男子眼中掠过一丝精光,不动声色,继续丢出个炸弹——

“您没见过才好,见着没准儿要惹出啥事儿。昊哥结婚那天,她哭得可惨了,说啥也不愿去观礼。”

刘伶的步子顿了下来,小轿车也慢了下来。

她拉着箱子一步步往前走,安静漆黑的眼眸看似清清冷冷,却有一种隐藏的风暴酝酿其中。  

苏情。

这个名字,她一丁点儿也不陌生。

既然符昊和那个女人两情相悦,为啥瞒着掖着不结婚,偏偏扯上她这个无辜路人?

刘伶不爽了。

一想起当日在翡翠谷见到的那一幕,她心里就刺刺地痛。

谁也不是没心没肺的人,任哪个女人看见自己老公抱着其他人,都不会好过。

就算当初结婚太仓促,可一纸婚书盖上大红的印章,她和符昊就从互不相干的两个人,被系结上最神圣、最密切的一种关系。

为什么男人可以对婚姻这么儿戏?

刘伶抿唇默然,也不出声,一步步地走着。夜色泼洒着浓墨。这一路,似乎永远也没有尽头……就在这时,她忽然听见一个非常可爱的童声,一字一句,瓮声瓮气地响起:“从现在开始,我就是女的了。哇哈哈哈,大家要多多关照我呀……”

这是动画片《灰太狼与喜羊羊》里懒羊羊的一句台词。

本来心情还悲着,一听这个,刘伶就乐了,谁呀,这么喜感,用这句台词做手机铃声。

她循声望去,年轻男子手忙脚乱地从副驾上找到手机,想也不想就按下接听键。

也不知电话那头谁说了些什么,男子脸上一片冷厉。

那么干净俊秀的男人,皱起眉头的模样,竟透出说不出的杀气。

刘伶原本也没注意。  

忽然,她想起这个男人是苏情的哥哥,这杀气不是冲着自己来的吧?想趁着没人,在小巷里把自己给干掉?她心下一个咯噔,料定他不是啥省油的灯,忙抓紧了箱子,不由分说往前走。

啪嗒!啪嗒!

箱子是水货,轮子更秉承了水货的特点,没两下就卡了。这么拉着一走,地动山摇,不知道的还以为地震来了!

她跑得多快啊,可再快能快过车吗?

快到小区的时候,车子追了过来。

“滴滴”两声锐响,男人从车窗中探出脑袋,满脸阳光,灿烂笑道:“嫂子,这是我的名片,手边有些急事,就不送您了。嫂子有事打我电话呀。”

一张镶金的名片不由分说塞到刘伶手中。

刘伶还没反应,车子已经溜出了老远。

刘伶吸吸清涕,伸出两指拈着那张名片,对着薄透的路灯,依稀看见上面笔锋刚劲,写着“苏仲岚”三个字。下面的一行号码,她看也不看,便将卡片塞进了包里。

总而言之,苏家的人,她一点儿也不想见。  
这么走了一阵,终于到家了。

还没进门,刘伶鼻端先嗅到一阵极清新的幽香。

这房子装修不过半年,一直没人住过,是符家二老特意为“渣”准备的婚房。没人住的房子,味道特干净,绝不会出现什么幽香、浓香!

刘伶觉着有些古怪,心下泛上一种极为不好的预感。她本来就是大大咧咧的人,当下也没细想,取了钥匙开了门,没等进去,只见玄关处放着两双鞋。除了符昊那双,还有一双女式的细跟皮鞋。

刘伶心下一个咯噔,一个箭步冲到自己和符昊的新房。

门开着,某个身围浴袍的年轻女人正拿着干巾,擦着湿漉漉的长发。新房中的浴室,间歇着传来哗啦啦的水声。

刘伶眼睛瞬间就红了,这女人不是苏情又是谁。

她觉得一股子邪火往头顶冒,气势汹汹地环臂瞪着苏情,一言不发。

苏情没想到这么晚,她居然会回来,一时也有些傻眼,平日的伶牙俐齿一下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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