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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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宠- 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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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最高贵的公主,没有人敢坎蒂尼,你雍容华贵的出现在上流社会的场合,而只需要付出一点点……那就是哪怕距离方知墨再近,近到已经闻到了他的气息,这个气息你应该很熟悉,总能让你心率失衡,但你不可以碰他,绝对不可以,无论多么痛苦都要压抑心中的渴望,因为你和另一个人结婚了,你被套上了道德的枷锁,无论是不是自愿的,你都不可以违背道德。你必须残忍的看着他因为你在别人的怀中而痛苦、失望、纠结,你必须假装镇定听他说出对你而言俾罂粟还要迷人的诱惑:腾静,我爱你啊,我们重新开始吧……腾静,我可以给你所有!面对如此让你疼爱的他,你又如何拒绝?”
肖腾静的脸色刷然而白,前所未有的陷入了一种沉默,心中有什么东西在沦陷。方知墨何须那般卑微的求爱,只需对她笑一下,她就会没用的弃械投降。她和裴然不一样,也不懂什么道德法律,只要知墨给个颜色,她就傻得分不清东南西北,谁tm还管什么道德不道德。
裴然淡淡的目光从咖啡杯沿缓缓抬起,落进她眼眸,穿过灵魂,“他真的很爱你,可以像安辰羽那样给你一切。他可怜极了,有那么可爱,有着迷离的眼眸,介于少年和男人之间的忧郁,他会抱着你,吻着你……你知道爱情么?爱情不仅是他想要你,而是你也想要他,你们的灵魂早就合二为一。不过无论你有多么的渴望,都不要忘记‘不可以’三个字,除非四年前你有两亿,除非你没有走进那间浴室,除非你和他拉着手乘坐最后一班飞机离开梦魇的t市……可是,我们没有人是完美的神,所以四年后就是这样了。”裴然如是说,眼中却没有一滴泪,平静地让肖腾静不敢直视。
没有谁是圣洁的谁,面对爱情的我们,都会冲动。
“爱情并不是你爱我有多少我就爱你有多少。我爱方知墨,真心真意的爱,最终也没有落得好下场,所以,爱情更多的是一场赌局,只有输得起的人才配押注。”当谂么都还没弄明白的她被押上文海的车,当心如死灰的她跪在阿乔的面前,当看透所谓情所谓欲的她被囚禁成为禁脔……她赫然发现,裴然,原来你输了。
这是一个非常清醒的发现,以至于裴然都没有浑身一震或者眼眸瞠大,再或者抓狂……她非常非常的镇定。
“你输了,为什么不哭?”肖腾静恍然而语。
“哭是因为爱,没有爱怎么会哭?”
“你……不爱他么?”
“你是指谁?”
“你知道的。”
“我爱方知墨,非常的爱,直到现在我都承认他是我爱过的男人,但是他已经自乐,永远都不可能出现,哪怕出现了也是虚幻的。至于你指的ken,他对我而言,只是一个当我从迷睡中苏醒看见的追着未婚妻逃走的男人,从我睁开眼到他离开只有三分钟而已。三分钟能说明什么?我对他一无感觉。”她在说“一无感觉”四个字的时候目光是明亮的,清澈见底,所有浑浊的阴霾纷飞。
世界从系分为平行的两极,她用满目疮痍的四年庄严地祭奠这份爱,无怨无悔,亦无留恋。她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更不是懵懂的少女,早已堪破那层欲后还有多少真情……
“那么……你可以爱辰羽了么?”肖腾静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问这个,只是……只是她也说不清,无力感太强烈。有时候她确实羡慕裴然,至少可以被方知墨狠狠伤害一次,而她呢,什么都没有!靠着两亿骗来短暂的自以为的相恋,然后什么都没了,连伤害都不屑!
这一点,方知墨真的和裴然一模一样的决绝,不容他人涉入自己的爱情半分。
“如果你是我,你爱么?我想我们唯一的共同点就是爱过方知墨,我们的不同点就是我愿赌服输,而你一如既往的执迷不悟。”
“我不信,那么爱,要乳化溶才舍得割舍?”肖腾静喃喃自语,沉寂在一个人思索的世界里,没有注意到裴然已经先行离开,始终尾随她的保镖也跟着离开,从此永远的离开。
爱爱爱,每个人都在说爱,只是有谁能想过,他(她)是否需要你这份爱?
子非鱼焉知鱼之乐?
子非鱼焉知鱼之恨?
谢幕。
……
w市的空气就像一只母亲的手,没有t市那种纸醉金迷的冷漠,亦没有鱼嘴坡的苍茫,是裴然这些年来所见是的最温和的城市,紧紧是对于城市而言,论温和,没有地方能与鱼嘴坡相比。
还差一个月杰米就满两周岁了,小家伙十四个月就踏入w市完全继承了裴然性格某方面的优点,到哪里都能生根,适应性良好的让人叹服,健康方面更让裴然烧高香,活泼好动,从不感冒流鼻涕,仿佛那个一生下来孱弱瘦小的娃娃从不存在。
出了刚进幼儿园的第二十二天,那一天让裴然愧疚至今,妹妹想起都心口如刀割。为了作画,她不得不将杰米先哄睡,自己坐在客厅,也不知过了多久竟传来杰米撕心裂肺的哭声,那一刻她大脑急剧充血,几乎是在零点零零零零零一秒之间就做出了奔跑的反应。
杰米粉嫩的小脸惨白,张大无辜的圆眼睛向她求救,小小的身体无助的卡在门口,浑身颤抖,而他的那只比成年人脆骨还要柔弱的小手指正死死卡在门缝,处于剧痛,他开始挣扎,使劲推门,越推越紧,裴然几乎都忘了她是如何救下杰米的,母子俩哭成一团,她捧着杰米红肿的小手指,那一刻恨不能用切断自己的手指来换杰米的平安。
原来杰米醒了,想玛满,所以自己爬下床,可是他不会开门,小小的手搭在门与墙的连接处,由于手指实在太小了,伸进缝隙里也没有感觉……
她痛的恨不能呕一口血,紧紧抱着还在怀里委屈啜泣的小宝贝,那天杰米受了惊吓,以至于从八个月就不尿床的他,当晚尿了两次,连续一个星期都尿床,做噩梦,吓得裴然不得不请假在家,寸步不离的看护。
她的小杰米是如此的争气,似乎感觉到了妈咪的痛苦与难过,很快就恢复了健康,当小手指消肿以后就再也不尿床了,乖巧的又和从前一样活泼,甚至会人模人样的告诉干爹:不碰门门,会咬手手,痛痛。
难过之极,她偷偷躲在角落里抹眼里,燕为卿半嗔半笑的摸了摸她齐耳的短发,“小然不哭,小然一直都是很优秀的玛满,而且从不犯同样的错误。”
她红着眼眶,望着他,眨巴了一下。
他说不要这样看他,他会忍不住……
比起同龄的小朋友,杰米不知让裴然省了多少心,妹妹想到此心口都很泛着甜蜜的痛,一腔怜爱浓的化不开。天下父母心,她的整个生命不知何时早已只为杰米燃烧。
九个月的拼搏,让她在这栋明珠写字楼总算有了一席之地,现在的她安然的坐在靠近主编办公室的格子间,埋首整理文件,应对各类公务电话,她的耐心与细心赢得了冷面女上司的信任,从接手的供需的越来越靠近中心这一点就可看出。
环境的改变加上自身的调节,裴然的面色一天天红润起来,就算工作的再辛苦,偶尔还要看上司脸色,她亦觉着很满足。
燕为卿终于可以确定小然摆脱了抑郁与神经衰弱,不过他没有兴冲冲的上前告诉她或者恭喜她,因为快乐就是快乐,不需要提醒,那样的提醒还要扯出从前的阴霾,倒不如什么也不说,一直如此温和的生活下去。
小然有权利幸福,曾经让她身心憔悴积郁成疾的两个男人都成为被时光尘埃封锁的记忆。
“赵彤,把这个文件发到共享里再下班。”女上司韦冰面无表情的走出办公室,随手将u盘丢在裴然办公桌上。
“是。”
在裴然说“是”的时候韦冰已经移动出三米多远,看得出她今天精心装扮过,还喷了香水,走的又急,一切只为了这第一百零一次相亲。
进入qq将文件保存在共享,裴然刚定了一份外卖,房东太太的电话就催命一般的响起。
“赵小姐,你上次开的价钱我仔细考虑过了,真的有点低哟,你看吧,其实我是非常愿意把房子卖给你,可是也不能做亏本买卖。”
“房东太太,我查过很多资料,这个价钱并没有太大出入,如果你抬得太高,我也有心无力。杰米一个月的开销就占了我九成的薪水。”
如果不想把房子卖给她,今天就不会打这个电话。裴然嘴角笃定的微牵,委婉的表明态度,掐灭了房东太甜最后一次想抬高价格的念头。
“……啊,等等。”那头思付再三,以为裴然要挂电话,急忙喊着,似乎真怕裴然反悔,“好吧,我卖!算给你占了大便宜。”
华城小区那套半旧公寓挺不错,以裴然和杰米的现状非常适合在这里安顿,连娟子也表示与其每个月缴纳高昂租金倒不如贷款买下,人不管漂泊到哪里,有个房子才是最踏实的。
原本天天急着搬回w市的娟子最近安静了不少,裴然一直在给她物色房子,孰料对方立刻咬着牙说,先等等,我要处理样东西才能搬。
用力的挂断电话,娟子倏然转过身,飞起一脚踹中拿着报纸佯装好小青年跟踪她大半天的男人。
男人哀号一声,捂住裆部跪地。
“我x,老娘出来混的时候你毛还没长齐呢,跟踪我!叫你跟踪我!”娟子这些年唯一没变的就是女混混气焰,谁敢欺负她,她就把谁往死里打!四年的空手道不是白学的。
陌生男人被挠的满脸血痕,跳着脚逃跑,边跑边回头骂了句神经病!
吹了吹指甲里的皮屑,娟子毫不示弱的智者逃跑的陌生男子叫嚣,“有种你别逃,老娘cei死你!”
自从回国娟子就感觉背后老友一双眼睛盯着她,到哪里都毛嗖嗖的,害她连公共洗手间都不敢去!
隔着人行道的某条僻静小路上,被娟子打的面红耳赤的男人在弯着腰靠近一辆跑车。
冷楚摘下茶色的墨镜,掏出一叠钞票,甩给狼狈的男人,“没用的东西。”
“老板,真不怪我呀,那娘们简直是头母夜叉,逮着我往死里打!你看我满脸的血,说不定还有内伤呢。”
“内伤?这些钱还不够?滚!”冷楚气急败坏的发动引擎,嗖的一声疾驰追去。
男人握着一叠钞票,愣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颤抖的数了数,眼中贪婪的光芒绽放的越来越夺目。天哪,正好一万呐!!!
黑色大奔在预定的线路晃了三个来回,居然连娟子的影子都没看到。
这不可能,以她的速度……冷楚扶额思忖,却听砰的一声,像是高跟鞋踹车灯的声音,他肩膀一震,惊愕回眸。
果然,娟子整气势汹汹站在后方,一脸冷笑瞪着他,“冷先生,你是不是有什么难以明说的隐疾,比如跟踪癖,暴露癖,易性癖,口蹄疫或者人格分裂之类的?”
冷楚脸色瞬间铁青,气愤的再次摘下墨镜,险些捏断了镜腿,“你给我说话客气点!漆踹掉一毫米,你今天就别想走!”
……
终于盼来了周末,裴然吧杰米放在幼儿园,只身去银行办理贷款手续,一想到明天华城小气的公寓就完全属于她和杰米的,便禁不住在莞儿一笑。这心情和时下终于筹款买到第一栋房子的年轻人一样。
花了四个月时间她又出了五福作品,用数码相机拍下发到公司所在的网站上展示,令她万万想不到的是有人给她留言了,甚至要求见面,而此人正是书画界享有很高名气的董书博老先生。
董老先生精通国画,对西方的油画涉猎不深,但近几年似乎很感兴趣,恰好老友也是油画界大师,裴然的画风独树一帜,天马行空的思维让董老先生赞叹不已,这绝对不是没有阅历的小姑娘随随便便画的,里面一定藏着令人深思的灵魂,而真正的艺术的灵魂也只有真心懂艺术的人才会明了,不期然的发生悦耳的共鸣。
这或许是一块正在雕琢的璞玉,不久的将来定能大放异彩。
踏出银行的大理石阶梯,裴然不住仰头,杰米两岁了,在这座城市的上空,冬日最后一片阳光正潋滟交错,辉映来去匆匆的人们,有笑有哭,有爱有恨,而她依旧是裴然,踏入宽阔的斑马线,徒步的人们,或牵手情侣,或冷漠爱人,而她孑然一身,杰米在等她回家。
身侧的一辆辆车默然静止,烦躁的等待绿灯,又像是为了见证被时光掩埋的秘密,揭开,阖上,叙述者种种过往。
飘落的目光扫过尘埃,也扫过了宝蓝色的跑车,里面的男子容颜如故,瘦了很多,有种大病初愈的苍白,不苟言笑的嘴角温和的上扬,动人心魄的双眸与副驾驶座位的女孩交汇,女孩正与他亲昵耳语,两个人相视一笑,和谐温暖。
裴然的目光只淡淡扫了一秒,脚步从容跨过最后一道白线,忙碌的身影很快融入城市的最深处。
都说了是种种过往,所以切莫回头。
男子收回笑容,表情淡淡的凝视前方,斑马线上的人越来越稀疏,绿灯很快就要点燃。
文妍掏出手帕细心地擦了擦他额头,愉悦道,“最后一句是‘世间安得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
“没想法在国外长大的你还会背《十戒诗》。”
“谁叫我是女生呢,这种带着一点心碎的爱情总是凄美的让人惊叹。”
“那就是你还没长大,心碎一点也不凄美,甚至很狰狞。”ken的眼里浸润淡淡宠溺,踩下油门,汇向城市的另一端。
世间安得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
……
华城小区方圆百米几乎都是工薪阶层住宅区,再靠北一点有一片不大不小的民房,属于这个城市最古老的建筑,看上去十分扎眼,不过风水好,已经有不少开发商对之垂涎欲滴,政府趁机展开竞标案,狠狠捞了一把。
据说这片古老的生活器在不久的将来就要被巨大笨重的挖土机碾平,重新打地基,盖两栋高耸入云的别墅,成为w市一处非常具有标注型的建筑物。
裴然路过这片地界时正逢矛盾激化之际。足有三十个赤膊壮丁排成两排拦在一片废墟中央,阻挡十几个民工朝里迈进,壮丁手里皆拎着木棍,铁锨,甚至还有菜刀,民工亦不示弱,每个人都有标志性的工具。
在一位好心大妈的提醒下,裴然急忙绕道而行,借着左侧一面要塌不塌的墙垣做掩护。
矛盾是这样的,开发商拨了一笔款请这些居民打包袱该去哪就去哪,居民不乐意,誓死要守卫这片房子,甚至放话给挖土机,有种就碾过他们的尸体。包工头歪着嘴骂骂咧咧:你们这帮穷鬼穷疯了吧!上头拨下来的款够买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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