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钵记(gl)(原名青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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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钵记(gl)(原名青蛇)- 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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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哟,这么巧,都在?大包小裹的,看来是要出远门啊!”
  碧莲道:“还不是哥哥要科举么,杭州人太多,我们准备去苏州报名,顺便就在那里考试了。”
  “你们几个去……认得路么?安全吗?”
  仕林道:“怎么会不认路,你看,书上画得清清楚楚的!”
  宝山接道:“放心吧,有我在,他们两个肯定安全!”
  碧莲却不干了:“宝山哥,你这话就不对了,好像要你保护我似的。”
  媚娘见他们几个吵吵嚷嚷,皱了皱眉头,总觉得似乎心里有所不安。细细想过,忽然想起一件事。
  “对了,苏州天平山你们会去么?”她开口。
  三个人正闹得火热,商量着要去哪里玩,听得她这么一问,都是一愣,心想似乎没有听过天平山的名字啊!
  仕林哈哈一笑:“看看,还是人家媚娘有见识,连天平山都知道。我和你们说啊,天平山可是个好地方,范仲淹、白居易、唐代陆羽全都去过。要不是媚娘提起,我还真给忘了!”
  媚娘皱眉:“你——去过天平山?你怎么知道那好?”
  仕林尴尬道:“没……没有,我只是听说……听说。”
  媚娘默默点头,心中许多事纠结成一团。这段时日以来,她并没有得到几次和许仕林单独见面的机会,那玉佩藏的贴身,更是见都没有见过。若贸贸然借去,岂不是太奇怪了?如果这次能和他们一起去苏州,也许就能找到些机会。
  况且苏州太平山长久以来都是金钹法王的道场,假若仕林真的要去,他必定有所知,这样一来或许自己就可以卸下这个负担。但是枉害人命,终有不舍,况且这个人是李碧莲的哥哥,虽然不是亲生兄弟,但如果让她知道自己心思狡诈……
  媚娘想到这,不愿再往下想,怎么就会一下想起不相干的碧莲来了。她摇摇头,苦笑一番。
  碧莲见媚娘面色有异,问道:“媚娘,怎么了,好像有心事的样子?”
  媚娘忙道:“没……没什么。我只是想到苏州有个朋友,做的是家具生意,想和你们一块儿去,正好向他讨些紫檀木。如果你们觉得不方便,那就算了,我找机会再去。”
  碧莲大喜:“这么说,你去过苏州?那太好了,刚好和我们一起!这下好了,有人陪我睡一间客房啦!”
  仕林和宝山也很开心,尤其是仕林,眉目间欣喜之色四溢而出。
  宝山却问:“你好端端的,找紫檀木做什么?”
  仕林道:“宝山你记性好差!那天那个姑娘不是订做了三十六把紫檀木的飞刀嘛?”
  媚娘忙点头称是,叫三人等了一会儿,回去吩咐彩茵看好店面,又交代她照顾好自己,便略略收拾了行装,走了出来。
  彩茵却是十分恼火,本来没有她的事,却好端端将她牵扯进来,若不是因为与媚娘几百年的姐妹情谊,她早撂挑子不干啦!在凤凰山做一只白兔,虽然无聊但也无忧无虑,一到时间,所有人都横挑鼻子竖挑眼,烦人得紧。而且媚娘自从变好看了,似乎也不喜欢搭理她了,成日和许仕林等混在一起,现在又要把她抛下!难道自己五百年为她所做的一切,她就都看不见?
  她是该说她见色忘义,还是该说她乐不思蜀?好像都不是,好像又都是。
  媚娘刚出来,碧莲便拉了她过来,一脸期待问道:
  “媚娘,你可会骑马?”
  媚娘想想如果她说会骑,多半会再加一匹马来,若说不会,估计便是要和碧莲同乘一骑,于是抱歉笑笑,道:
  “我是会些花拳绣腿,但是没学过骑马。”
  碧莲便翻身上马,笑着伸出手来:“上来上来,我来带你。”
  于是宝山带了仕林,碧莲带了媚娘,四个人两匹马“浩浩荡荡”地像杭州北门走去。
  
  小青等到了第二日正午才敢回到雷峰塔,只见那塔方圆三里上空尽是乌云密布雷电交织,阴沉得很,奇怪的是竟然有人在塔下洒扫落叶。
  难道他看不见?小青心奇。她落下来,四下张望,终于捉到一个跑跑跳跳的小孩子,拉住便问:
  “小妹妹,你看不看得见那塔上乌云?”
  谁知那小孩子哇一声哭了,小青心说我又没骂她,她哭什么?急得团团转,只好蹲下来哄她。
  “小妹妹,你莫哭啊,你……为什么哭啊,你别哭啦!”
  那小孩子听她语气严厉,哭的更凶,边哭边说:
  “娘说那塔里关了个吃人的妖怪,很可怕的!说它青面獠牙,张牙舞爪,我要是不乖会被它吃掉的!”
  小青嘴角有些抽搐:“胡说八道!你娘是谁?怎能如此信口雌黄!”
  小姑娘泪汪汪地看着小青,一屁股坐在地上,哭着打起滚来。
  小青头痛,忙压下性子,安慰道:“小妹妹不哭,借机给你变个戏法可好?”说罢,她采了路边一朵野花握在手中,手一翻变作一只金钗。
  那孩子顿时止住了哭声,瞪大了眼睛,捧起金钗笑得合不拢嘴。
  小青忙趁热打铁:“小妹妹,你看一看,塔上有没有乌云闪电啊?”
  孩子怯怯地抬眼望去:“没有啊……大晴天的……为什么有乌云闪电?”
  小青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好好好,这又是那位仙佛干的好事,敢情这雷峰塔别人都去得,就是她风碧青去不得!
  “姐姐你怎么生气啦?是不是塔里妖怪要吃你?”
  小青深吸一口气:“小妹妹,姐姐和你说,那塔里关的可不是妖怪,是神仙。她长的很漂亮,心肠也很好,只不过被人陷害给关进去了。她是世界上最美最善良的女人。”
  那孩子眨眨眼,似乎不害怕了,道:
  “姐姐不是问娘是谁吗?若是将这个金钗送我,我就告诉你我娘是谁!”
  小青一脸冷汗,怎么现在一个小孩子都知道要挟人了?不过反正也不是什么有用的东西,便送她去吧,于是道:
  “你若是要,就给你吧!”
  小姑娘指了指远处亭子里一对中年男女,道:“那边就是我爹我娘!”
  随即一溜烟奔走了,一路举着金钗大叫:
  “爹,娘,那边姐姐送我一根金钗!”
  那中年男子回头慈爱地招招手,小青见到那张脸一愣,随即弯起了嘴角,自嘲地笑笑。
  本以为早已孑然一身,没想到,还有故人!
                      
作者有话要说:这俩是谁呢,是谁呢~~~很好猜吧~~~p。s。忽然发现有一首歌很贴合本文目前小青的心境王菲…动心 作词:王菲 作曲:王菲  春去花落飘无痕  怎么纠缠一生  几经几世几多人  始终为情所困 本来不再有疑问  我这不变的魂  爱上你本是无意  无意却认真 久未动心 为你动心  害怕来来去去只剩我一个人 久未动心 为你动心  又怎能拒绝你的痴情我的真 告诉我告诉我告诉我该不该等  告诉我告诉我告诉我会不会恨 告诉我告诉我告诉我该不该等  告诉我告诉我告诉我会不会恨




☆、六十四、陈年旧事今方知

  小青向对面的夫妻挥了挥手,二人起先一脸疑惑,然后便咧嘴笑开,领着那小女孩迎了上来:
  
  “小青,多少年没见,你一点都不见老啊?”那男子开口。
  
  小青神秘地笑笑,转向女子,道:
  
  “哟,你们两个怎么走到一起去了?”
  
  那女子开口:“没想到吧,其实我也没想到,此事说来话长了,真是老天爷的安排——说起来,和你也脱不了干系啊!”
  
  那对夫妻正是小青十七年前到江南时,结交下的两个朋友。男的叫张玉堂,是个纨绔公子,女的唤作彩蝶,是一名青楼女子。白素贞没到杭州的时候,小青便常常以男子之身出没在江南各个名胜古迹和风月场所,作伴的多是张玉堂。有一次到苏州的蝶雨楼,见到彩蝶,三人相谈甚欢,于是每次到苏州都于此小聚。但那时张玉堂知道小青是女子,彩蝶却不知道。
  
  这二人身世家境那般不同,居然走到了一起,小青轻笑一声,也真是上天造化!
  
  张玉堂抬头看看天色,道:“小青你看,已经到了正午时分,不如你来我家吃顿便饭,我也好和你细细说过?说起来,十几年没见了!”
  
  彩蝶也拼命附和,不由分说一手牵了孩子,一手牵了小青便走。
  
  小青也并没有什么理由拒绝,故人相遇,本就应该是很开心的事。她回头望了雷峰塔一眼,转过头,似笑非笑地走了。
  
  张府一家人在河坊街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街上小贩见张府老爷来了,一个个恭恭敬敬地打着招呼,送着送那,张玉堂一再地推辞。
  
  彩蝶便笑了:“玉堂每次出来都是这样,我们都不敢收东西,这一收起来便没完了。”彩蝶一边说,一边自豪地笑笑。
  
  小青道:“是不是因为他大手大脚啊?我记得他以前从来买东西都不要找零的。”
  张玉堂摸摸脑袋,不好意思地笑笑,彩蝶忙到:
  
  “他这个臭毛病早就改了,现在张府事我持家,所有的银子都归我管,敢不改,谁给他钱?”
  
  小青微微讶异:“他爹怎么想的,怎么就把这么大一个家业交给你了?”
  
  张玉堂苦笑:“嗨,爹就我这么一个儿子,我不成器,他还不就得指望媳妇了?”
  
  说话间,已经来到张府大宅门前,张玉堂将小青让进门,小青也不多礼,大大方方地走了进去。
  
  落座后,小姑娘自被奶娘接走了,小青便接着问道:
  
  “那说起来,这些街坊,为什么这么喜欢你们呢?”
  
  张玉堂叹了口气:“哎,这事和我与彩蝶的相知相许也有些关系,我便从头讲起吧,你也不是局外人,听听也无妨。
  
  “那年,哦,就是你不辞而别的那年。中间你来找过我们一次,你记得么,还喝醉了。”
  
  小青笑笑:“记得记得,那是我生平唯一一次醉酒,哪能不记得?”
  
  她哪能不记得?那次她以为白素贞要抛下她和许仙走,才心灰意冷地去和花酒,到现在白素贞都没告诉她究竟说了什么醉话。
  
  想到白素贞,小青眉头不为人知地轻轻一皱。
  
  张玉堂并未注意到,接着讲:“那次你不仅自己喝醉了,还把我们两个也灌得酩酊大醉,结果你倒是好好地回去了,可苦了我们两个……诶诶,酒后乱性,你也知道……”
  
  小青扬了扬眉毛:“哦哟,你们是因为这个在一起?那我可还真脱不了干系。”
  
  彩蝶白了小青一眼:“我们还没说完呢,你说你,要么就一直男装嘛,怎么那天忽然穿了女装,我之前一直都不知道你是女子!害得我……害得我……”
  
  小青尴尬:“彩,彩蝶……我是男子也罢,女子也罢,都是朋友,有何关系呢?”
  
  张玉堂道:“小青,你不知道,彩蝶那晚和我……那个的时候,口中可一直是叫的你的名字!”
  
  “啊?”小青一声惊呼,看向彩蝶,只见她满脸通红。
  
  她低着头,结结巴巴地说:“谁……谁让你当年调戏我,说要赎我出来的……”
  
  张玉堂见到彩蝶的样子,乐不可支:“小青,彩蝶能露出这个表情,可真是难得,今天我得谢谢你啦!你别看她现在这样,那天过后,拽着我寻死觅活的,说要么我死要么她死。”
  
  “这又是为何?“小青越听越头疼,本以为自己只是二人之间的一个契机,却不想好端端牵扯出一段情债来。
  
  张玉堂道:“你别看彩蝶是青楼女子,不过她只是一个歌姬,多少死鸨母要她接客她都拒绝了。后来我才知道,她心里是想要为你守身如玉——所以那天晚上她居然还见了红……”
  
  小青听得心慌,端起茶杯呷了口茶,听得张玉堂这话,一口茶喷将出来,吐了张玉堂一脸。
  
  “对不起……咳咳……我实在是有点太惊讶……咳咳……”
  
  张玉堂并不介意,用袖子擦了擦脸。
  
  “你有什么对不起的,当年我被你喷的还少么?你哪次和我说对不起了?从来都是说活该!”
  彩蝶拉过小青,道:
  
  “小青,你别听玉堂一面之辞,我哪有那么娇气!你只道我喊你名字,其实玉堂又何尝没喊你名字!”
  
  张玉堂对她有意思,小青早就知道,只不过纨绔子弟见一个爱一个,说不定一两月便厌了,况且自己又不是凡人,只能装作不知道,和他打哈哈。再说,她实在也对他没有感觉,只不过是当作好友。
  
  不过此时听得张玉堂在酒后唤她名字,还是觉得面色尴尬。不禁想起此二人翻云覆雨之时,都不约而同都喊着“小青小青”,一屋子此起彼伏的“小青”——想到这般场景,小青一瞬间起了三层的寒栗。
  
  见小青面色阴晴不定,彩蝶和张玉堂心有灵犀,都想要逗她一逗。
  
  张玉堂道:“你这也不能怪我们,你举手投足一派风流的样子,在男人女人看来都是勾人的紧,自己又不检点些,和一个两个都是眉目含情的样子……我们喜欢你也不为过吧……”
  
  “就是就是,”彩蝶道:“后来我才明白,你不一定对多少女子都说过什么赎身的话,又不知道叫多少男子看中过……你说我当年是图个什么呀!”
  
  小青窘迫得一句话也说不出,耷拉着脑袋,心中暗暗叫苦,真想扇自己两个嘴巴——风碧青,瞧瞧你做的好事,现在可好,报应来了!
  
  张玉堂彩蝶见状相视一笑,彩蝶眨了眨眼睛,张玉堂会意,正色道:
  
  “嗯……其实我想问你,你当年……有没有对我一丁点动心过?”
  
  彩蝶也接上道:“还有我还有我,你对我们两个有没有动心过?”
  
  小青连连摆手,眼睛里满是尴尬窘迫,脸红到脖子根:
  
  “都……都是些陈年旧事,你们提它做什么嘛……”
  
  张玉堂哈哈大笑:“小青,和你相处这么久,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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