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钵记(gl)(原名青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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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钵记(gl)(原名青蛇)- 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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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素贞收了功,向小青伸出双手,小青便挪到她怀里来。
  白素贞搂着她道:“平素来讲,法力是能恢复,但如你那般使用,是自杀的法子。青儿,你差一点死了都不知道。”
  小青嘿嘿一笑:“我这不是没死么?”
  白素贞轻叹:“你若是死了,我怎么办?我要是再晚回来半刻钟,恐怕……”
  想了想,再晚半刻,恐怕她就回不来了,这样算来,两个人总是同生共死的,也好得紧。
  若不是小青拼了命为她护持魂灯,她便死了,小青也不会独活;而若不是她回来的及时,耗费巨大法力救回小青,让小青死了,恐怕她也会随之而去。总之,现在两个人都完好无损地活着,是两个人共同努力的结果——当然,也要感谢上天。
  “看来上天不让我们死呢。”白素贞笑道。
  小青看白素贞一会儿悲伤一会儿笑的,怀疑她是不是走火入魔了,摸了摸她的脉搏,除了虚弱一点,其他一切正常,没什么大问题,便放了心,安心地靠在白素贞的肩膀上。二人就这样拥抱着坐在冰冷的地上,等着老乞婆祖孙醒来。
  “姐姐,我忽然想起一事。”静默中,小青忽然说。
  “何事?”
  “那日你说,你若是再用元神出窍这种危险的法子,便什么来着?”
  小青故意没往下说,白素贞却是知道她要说什么,宠溺地看着她一笑:
  “等到此事过了,身体恢复的好一些,我便兑现承诺。”
  小青轻轻地吻了吻白素贞的面庞,又靠在她的肩上眯起了眼睛,窗外阳光透过树叶,照在她的脸上,映出一片斑驳的影子。未时三刻,阳光正好,暖融融的却不炙人。
  这个情景,也就是白素贞小青会觉得觉得心中温馨,换个人来都会觉得冷森森的:两个貌若天仙的女子坐在冰冷的地上,抱在一起对窗晒太阳,微微带着丝笑意,身后床上还躺着两个死人。
  不久身后传来一声响动,白素贞和小青慌忙坐起,见老乞婆翻了个身,小女孩的眼睛也动了动。青白二人相视一笑,这本来是小青的卧房,却怎么好似是二人在此偷情一般。
  老乞婆祖孙渐渐地睁开了眼睛,小青忙去握住老乞婆的手,问了声:
  “老婆婆,感觉怎么样,有没有什么不舒服?”
  老婆婆笑笑道:“姑娘,我没事了,我孙女呢?”
  小女孩忙说:“奶奶,我也很好,就是有些饿了。”
  小青听说是饿了,忙拉开房门,到厨房看看有没有什么添肚子的东西。
  许仙在房中听见对面卧房门声响动,匆匆收拾了一下满桌子的医书,准备出去看看。打开门,只看见小青面色苍白地端着一个碗,面无表情脚步踉跄地从厨房走出来。经过许仙身边,也并未停留,当他不存在一般。
  许仙从小青的脸上看不出什么来,也不知道这人是救活没有,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亲自去看看情况。于是他走到小青的卧房前,推门而入。
  只见小女孩端着个碗,正在喂老婆婆吃饭。许仙登时惊讶地张大了嘴巴,向后就退了三大步。
  “娘……娘子,你真是神仙下凡啊……”
  白素贞见许仙进来,转过脸对他笑笑。许仙见白素贞和小青一样都是一张气血不足的脸,心里一紧,忙问:
  “娘子,小青,你们好像……脸色不大好。”
  小青随口道:“还不是帮你救人搞成这样,”
  “这……你们到底是怎么样救她们的……?”
  白素贞道:“怎样救她们我一会儿再同你讲,现在当务之急是要找出杀人嫁祸,陷害我们的凶手。”
  许仙惊道:“你的意思是……他们是被人谋杀的?而且要嫁祸我们保安堂?到底是谁?为什么要这么做?”
  白素贞道:“如果我想的没错,过一会儿官差就会来,你看看是谁报的官,基本上可以确定此人就是主谋,现在我要将她们二人偷偷送回原处,以便引出凶手。你先不要声张。”
  许仙点点头表示同意。人命官司是天大的官司,他一介平民连想都没有想过,只能按照白素贞的吩咐去做。
  白素贞叫了白福白寿将祖孙二人抬回街角;又让小青将屋子仔细打扫一番 ,确保没留下什么痕迹,便坐在厅中,专心等着官差上门。
                      
作者有话要说:后妈我要开虐了~~~~~~·哇哈哈啊哈哈哈




☆、二十三、青白再救老乞婆

  太阳微斜的时候,张德安果然领着官差找上了保安堂。
  “三皇祖师会张大夫举报你们保安堂误诊枉杀人命,知府大人特让我等来调查一番。”为首的官差客客气气地说。
  “我保安堂的医术是附近闻名的,难道也会误诊枉杀人命?”白素贞说道。
  “这……”官差一时无语:“但是,我们总要搜查一番,也好回去复命,白娘娘,您可否行个方便?”
  张德安见官差这般客气,有些恼怒,便激道:“若你们保安堂中没有什么蹊跷,又为什么不敢让我们搜查?”
  白素贞冷笑:“呵呵,搜查是可以,你们要是真搜出什么来,我白素贞自是没什么话说,认罪伏法便是,但若你们没搜出什么来,又该当如何呢?”
  张德安道:“你废话那么多,定是保安堂有什么蹊跷,在这里拖延时间耽误办案!”
  见张德安态度如此恶劣,白素贞也不再留情:“如果你非要说我们误诊也好,不过,如果没有搜查出什么,你便难逃诬告之罪!”
  张德安神色如常,认定了保安堂中有蹊跷,白素贞见状,心想此人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便伸手对官差道了声请。
  官差一拱手,立即带手下进屋搜查去了。
  白素贞面带怒色地问张德安:“敢问张大夫,你为何确认我们保安堂误诊枉杀人命呢?”
  张德安眼中闪过一丝惊慌,道:“你……你们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白素贞微微一笑:“张大夫,这句话素贞原封不动地送还给你,也请您谨记。”
  张德安有些无措:“你……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说我做了亏心事?”
  白素贞转过了身,幽幽地说:“你做没做亏心事,自己心里知道。”
  张德安刚要说什么,官差却从屋子里出来回话。
  “头儿,屋里什么都没有,只有一个青衣姑娘和许大夫二人。”
  “怎……怎么可能!定是你们没搜仔细,那么大两个人,一定是被她们藏起来了!”张德安手忙脚乱地说。
  白素贞扬起嘴角,露出了一丝诡异的微笑看着张德安,张德安忙低下头,不敢和她对视。
  官差又拱手:“白娘娘,你看,也许是刚才我们看漏了什么,能否让我们再仔细搜查一遍?”
  白素贞苦笑:“您是官,我是民,您想怎么搜就怎么搜,我即便不愿意,又能如何?”
  官差听白素贞如此说,心里也有些犹豫。正犹豫间,忽然一名仆从模样的人慌慌张张跑了进来,拉着张德安便说:“不……不好了,老爷,那老乞婆祖孙正好好地坐在那里乞讨呢!”
  “什么!”张德安大惊。
  “张德安!”官差十分恼怒地转过身吼道:“这下你怎么说?”转身向白素贞一拱手,陪笑道:“对不起了白娘娘,实在是多有打扰,在下给您赔罪了。”
  白素贞微笑着摆摆手:“都是奉公办事,又不是你的错,只是有些人信口雌黄,这个罪责应该他来承担。”
  张德安惊慌失措:“我……我……”
  “你什么你!你有什么话,回去和知府大人说罢!”官差扯着张德安便离开了保安堂。
  许仙这才敢转出内堂,小青也随后跟了出来。
  “那个张德安,必定就是下毒的主谋。”小青道。
  白素贞点点头:“对。我也觉得就是他,现在他阴谋没有得逞,必定不会善罢甘休,小青,你要暗中保护好老乞婆祖孙,如果有必要的话将她们接到我们府上居住,我怕他们会杀人灭口,消灭罪证。”
  “娘子,现在事情都解决了,这二日估计也不会有什么别的动作,倒是你改告诉我,你究竟是怎么救她们的?”
  白素贞早就将这茬忘了,他没想到许仙是个这么爱刨根问底的人,自己又不大会编故事,只好求助似地看了看小青。
  “哦。怎么救她们的啊……其实很简单啊……就是,那个……银针拔毒你知道吧?”小青想了想说:
  许仙道:“针灸术我也略通一二,可银针拔毒,也只是拔些脏腑湿热之毒,没听说还能拔鹤顶红这么猛烈的毒……”
  小青迈着方步道:“哎,许相公,这你就有所不知了。其实天下之毒都是一个道理,为什么鹤顶红就不能用银针拔毒呢?其实,越凶猛的毒,下针的人就要越厉害,因为这银针拔毒其实要先用内力将毒聚集在一处,再吸附到银针上带出来。平常医生都不是习武之人,自然只能拔些湿热之毒,遇到些严重的,便束手无策了。但我和姐姐都是习武之人,内力充盈,自然想怎么治就怎么治。所以呢,你看见我们脸色不大好,那是因为我们内力消耗了太多的缘故。”
  许仙将信将疑,想了一会儿,又觉得此番话没什么于理不通之术,便问:“那银针呢,能不能给我看看?是不是什么特制的银针啊?”
  小青道:“哪有什么特制的,都是普通的银针,我……我都处理掉了,银针上带着剧毒,万一扎到什么人就不好了。”
  许仙点点头,又撇撇嘴,他本来以为有什么特殊的法子,想学习一下,结果却是这般普通的手法,又要习武之人才行,看来这辈子他是学不来了。
  白素贞心底暗笑,心想这小青也真是反应灵敏,能说会道,也饶是许仙心思单纯,竟被她胡乱一番说辞给糊弄过去了。
  晚间趁着许仙熟睡,小青便蹑手蹑脚地打开门,走到后院打坐,对着月亮炼起内丹来。方才早些时候,她已经派白喜白禄二人暗中去保护老乞婆了,以他们二人,只要不遇到道行高深的妖怪,祖孙二人的安危自是不必担心的。她现在要做的就是尽快将内丹净化,一来免得毒入五脏,二来也以备不时之需。
  不多时白素贞也来到了后院,看见小青对着明月专心地净化着内丹,便抬手对月亮打出一道法力,迅速将内丹净化了。
  小青吞了内丹,忙回头道:“姐姐,你也来啦?谢谢你帮忙!”
  白素贞道:“什么谢不谢的,我们两个都这般亲密了,你却愈发客气起来了。”
  这般亲密是哪般亲密?白素贞的语气暧昧不清,真是不由的人不多想。小青咬咬嘴唇,略带嗔怒地瞟了白素贞一眼。
  
  张德安因为诬告,让陈伦一顿痛骂,冥思苦想了老半天。他心里自是不信世上真的有人能解鹤顶红之毒,一定是哪里出了差错。白素贞并不肯善罢甘休,第二日一早,便一边派小青将老乞婆接进保安堂,一边去衙门状告张德安诬告之罪。诬告本来不是什么太大的罪,但照这个案子来看,若果张德安诬告成立,白素贞非要追根究底,势必会牵出一宗谋杀未遂的案子来。陈伦对此也不敢大意,加上近日太太平平没什么大案子,便将开审时间定于四月初七一早,只给张德安留了两天不到的时间。
  这两日间,保安堂倒是没什么动静,只不过白素贞忙着准备案子,和小青将老乞婆的眼睛治好了,又和她想了些应对突发事件的方法,一家人和和睦睦,倒也自在。不过张德安就没那么好过了,又是搜查又是问询,药铺中接待的衙役比病患还要多,手忙脚乱之中。一不留神便让衙役将祖传的鹤顶红搜了去,这下起码私藏禁药的罪名要成立了。张德安也不是等闲之辈,眼看不能全身而退,便生了颗泼皮无赖死不承认的心。
  四月初七一早,白素贞带着小青、许仙和老乞婆到苏州府过堂应讯,刚到就发现张德安和郑泰生已经在大堂候着了,还真是恶人先告状。
  陈伦拍了惊堂木喊了声升堂,也不问什么下跪何人这些没用的,直接道:
  “张德安,白素贞状告你杀人嫁祸,诬告于保安堂,我现在又从你家里搜出了鹤顶红,人证物证俱在,你可知罪?”
  张德安面不改色:“草民承认私藏了鹤顶红,也诬告了保安堂,但这杀人嫁祸的罪名,草民不能认。”
  陈伦有些惊奇:“这又是为何?”
  “鹤顶红是百毒之首,中者无救,若是老乞婆中了鹤顶红之毒,草民不相信凭许仙就能医治。足见老乞婆所中之毒,并不是鹤顶红,与草民并无关系。除非,他能证明鹤顶红之毒确实有方可解。”
  小青怒道:“你这个人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怎么如此狡辩!”
  白素贞施礼道:“大人,若是民妇能证明鹤顶红之毒有方可解,有该当如何呢?”
  “如何证明?”陈伦问。
  老乞婆上前一步:“大人,白娘娘她能救我一次,就能救我第二次,我相信她的医术,民妇愿意以身试毒,让白娘娘证明鹤顶红有方可解。”
  陈伦大惊:“胡闹!我身为苏州城父母官,怎么能眼看着百姓拿自己生命开玩笑?此事玩玩使不得,我不能同意!”
  张德安听知府大人如此说,露出了一丝庆幸和嘲弄的笑容,还没等他笑完,只见老乞婆飞速抢上案台,拿过那瓶鹤顶红就往嘴里倒了进去。陈伦反应过来,刚要制止,那老乞婆已经从七窍流出血来,倒了下去。
  陈伦大惊:“快……快救人那!”
  白素贞出手封住老乞婆四肢经脉,又在印堂百会一点,将三魂七魄封在她体内,做完一切,她起身站直,伸出五根手指,回应道:
  “我要五名衙役,一间清静的房间。”
  陈伦已经慌了手脚,忙甩出令牌,让衙役按照白素贞的吩咐准备。登时便有五名衙役上来,抱头的抱头,抬腿的抬腿,七手八脚地将老乞婆抬了出去。
  这五名衙役其实是五鬼附身所化,原来前夜白素贞算到公堂上会有变,小青便拘了五名衙役的魂魄,让五鬼附了身,以便今日过来帮忙。
  小青让五鬼按照东西南北中五个方位站在院子里守护,自己栓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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