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睿宋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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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睿宋史- 第1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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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谌让花逢春不仅射杀高台之上金军兵士,着重将高台的悬梯点燃,木质的悬梯中箭不久便纷纷燃起了大火,整个高台皆陷入了巨大的火海之中,浓密的黑烟翻滚而上,高台之上的金兵吸入大量烟灰,不少顿时窒息而死,营寨高处的金兵急忙冲了下来,阻挡惩戒营兵士的火箭。
赵谌一提长枪,高呼一声:“随我冲。”为了防止动静太大被金兵发现,而变为步兵的五百惩戒营依然动作迅捷,随着赵谌冲杀而上,金兵于惩戒营剧烈的撞击在一起,赵谌双手顶着一杆长枪,全力向前冲刺,遭遇金兵的兵刃刺来,赵谌不退反进,长枪一横往下一压,赵谌向前一跳踩在金兵的长枪枪杆之上,长枪一甩,将数名金兵击倒在地,被枪刃扫过的直接倒地而亡。
赵谌安然落地,向右一偏,多开迎面而来的冷箭偷袭,忽然那放冷箭的金兵眉心被箭矢贯穿,软软的向后倒去,赵谌对花逢春点头算是感谢,继续向着金兵之中突击而去,赵谌手下没有一合之将,如入无人之境,不断收割者金人的性命,而周侗赠与赵谌的幽黎神枪在不断地收割生命下,没有一丝一毫的被鲜血所侵蚀,反而愈发光亮,锋利异常。
原先首先冲入金营,此时正躲闪在尸体下的宋人,忽见金兵的高台引起大火,兵士倒毙,浓烟滚滚而起之下,不少兵士被迫跳下高台,接着有一支部队前来攻伐金军,原本强悍的金兵,在这支部队手中简直如同土鸡瓦狗一般,不堪一击,尽管不知道这支部队的来历,但明显看起来像是宋人,伪齐的军队中,可找不到如此战斗力的部队,敌人的敌人便是朋友,这些备受金人蹂躏的宋人,也从尸体下冲出,持着兵器朝着金人杀去,金兵早已溃败,赵谌不断率军追杀残余金兵。

第二百九十九章河北义军

战火纷飞,浓烟滚滚,两军兵士冲杀纠缠在一起,血肉横飞,尸横遍地,惨叫与喊杀之声交织在一起,可战者奋勇争先,受伤者仆倒在地,哀嚎不已,赵谌带领惩戒营兵士一路冲杀,金兵虽然善战,但此时早已处于溃败边缘。
金兵且战且退,据地而守,倒也不失战士的坚韧品质,直到最后一名可战的金兵倒下,有兵士来报,除俘获五名重伤的金兵外,其余金兵尽皆战死,赵谌知道从这种戍边的金兵口中问不出多少有价值的情报,下令道:“送他们一程,尸体全部堆积火化,其余兵士立刻将金营之中的物资全部搬走,带不走的全部烧毁。”
赵谌的命令很快得到执行,金兵的尸体与宋军的尸体分别堆放在一起,在熊熊烈火中付之一炬,所有的物资被紧张有序的搬运而出,首先闯入金营的宋人大致只剩下一百余人,可谓是死伤惨重,这伙人的头领眼巴巴的看着宋军不断将储备丰富的金兵储备搬运一空,眼神之中全是羡慕,但他们同样懂得,若不是宋军救援及时,他们早已成了金兵箭下亡魂,哪里还能幸存,但这批给养和装备对他们同样事关生死,其中领头之人斟酌再三,还是向赵谌走了过去。
还没走数步,便被惩戒营兵士拦下,花逢春远远看到这伙人的动作,瞬间射出五箭,齐整的排在最前五人的面前土地之上。如此箭法也让这些宋人为之一惊,赵谌看到之后,对身边兵士道:“放他们过来。”
一行被放行的宋人来到赵谌面前,虽然经历惨败,但气势依然不减。赵谌暗暗赞许,看来这些人并非临时起义之辈,为首的男子大约三十岁左右,全身孔武有力,虎口粗糙,明显是常年使用武器的行家。很有可能是行伍出生,因脸上满是漆黑的烟灰,看不清真实面貌。
男子上前不卑不亢的问道:“在下李军,敢问将军可是朝廷大军的先锋?我河北义军对朝廷大军可是期盼已久,今日救命之恩,自当后报。”
赵谌心中一动。原来此人是河北义军,今日也算是为惩戒营挡枪,赵谌自当对河北义军客气一些,赵谌问道:“那本将便直言相告,朝廷大军已经放弃开封府,从黄河防线向南转移,以建康为基地。抵御金兵入侵,本将似乎在半月前,将此消息通告河北诸军,难道你是伪齐之军?”赵谌眉头一皱,握紧了手中长枪,周边的惩戒营兵士迅速围了过来,只待赵谌一声令下,便将一众宋人斩杀。
李军急忙解释道:“将军误会了,当日将军通告的消息只是传送于我河北义军将军之列,当时在下只是一校尉。如何有权利得到此消息,况且数日之后,我河北义军便被伪齐和金国的双重围剿下损失惨重,各部早已切断了联系,各自为战。可惜,此战都因我之过也,至使我部数百将士长眠于此。”李军言语之中渐渐变得低沉,脸色也变得黯然。
赵谌问道:“你部还有多少兵力?”
李军道:“除了留守的一百余人与兵士们的家眷,其余都在这里了。”
赵谌忽然对身边的兵士道:“留下一半物资,半个时辰后向东南方向转移。”赵谌转头对李军道:“为将者许审时度势,不可轻率决断,你的手中可是握着弟兄们的性命,你好自为之。”赵谌带领兵士向东南转移。
忽然李军道:“将军不如与我们一同回去,我们驻扎的地方易守难攻,且极为隐蔽,将军初来乍道,人生地不熟,若是遇到金兵围剿,虽然不至战败,但定然损失惨重。”
赵谌尚未表态,李军身边一人急忙道:“大人不可啊,我山寨之中多为妇孺,若是他们前去,万一惹出事端如何处之,大人难道忘记了原先那些宋之禁军是如何对待我们的,请大人三思。”
赵谌若有所思的看了这个男子一眼,只看得此人冷汗直流,心虚之下不敢多言,李军沉声道:“我信得过他们,你不必多言。”说完看着赵谌,等待赵谌的决断。
赵谌暗自思量,李军所说的确不假,在河北之地想要生存下去,决不能躲入深山之中,那样绝不可能壮大,最终被金人击破,只有联系当地义军,在百姓的帮助下才有机会抗击金兵,而现在赵谌首先要做的,便是找一个熟悉河北之地之人,而李军便是恨适合的人选。
赵谌抱拳道:“既然如此,便恭敬不如从命。”赵谌立刻召集兵士跟随李军一行人行动,此地不宜久留,李军和赵谌也知道此处不是叙旧之地,立刻向远方车里而去,而在部队之后,负责殿后的兵士制造出很多防止追踪的虚假痕迹。
赵谌众人走后大约半天之后,数千金兵赶了过来,看着付之一炬的金营,金军众人皆咬牙切齿,引为奇耻大辱,金军将领沉声道:“传令全军,立刻血洗周边百里的汉人的村庄,要让这些汉人知道敢和我大金反抗的代价是什么。”
一众金兵发出兴奋的怒吼,金兵对宋人极为残忍,奸淫掳掠乃是常事,像这种血洗村落更是残忍异常,但不得不说这个方法的确震慑了反抗的河北义军,很多百姓不敢帮助河北义军,河北义军在内鬼的反叛下,加上缺少百姓的支援,兵员缺失,最终被金人击败,当然最主要的结果是杜充完全放弃了朝廷禁军和河北义军合作抗金的战略,鼓励无缘的河北义军虽然作战英勇,悍不畏死,但依然无法对抗金兵的围剿。
赵谌跟随者李军来到了一处山寨,正如李军所说,此地极为隐蔽,崇山峻岭之间,茂密山林之后的一处山洞之中别有洞天,一处宽大的世外桃源,树立着众多草屋,耕地,水井等一应俱全,原本嬉闹的孩童见义军返回,皆满含笑容的跑了过去,但看到身后的惩戒营立刻吓得躲在自己的母亲身后,满脸惊恐之色。
一路之上,赵谌和李军也多有交谈,李军提到最多的便是其妻陈氏,果然闻名不如见面,李军虽然长的武大三粗,但其妻却是极为动人,赵谌在李军的引荐下上前见礼,一路上李军知道赵谌如此年轻便是游击将军,满脸敬佩之色,熟络之后,李军也自称托大,为大哥,赵谌只能上前口称陈氏嫂子,赵谌忽然发现有一个人看着陈氏的眼神明显带着占有欲,此人便是当日劝阻李军不要带赵谌返回山寨之人。
赵谌不动声色的暗暗留意,李军性格豪爽,和赵谌颇为投缘,赵谌自然不会让自己大哥遭受危险,况且一路之上,赵谌总觉得山路之上有些蹊跷,一些特定不起眼的角落,被匕首刮出了痕迹,赵谌刚开始觉得这是村民为了迷路留下的记号,现在看来并没有那么简单,小心无大错,赵谌决定好好探查一番。
忽然一个面容清秀的女孩带着一杆木质的长枪,从人群中窜了出来,一把抓住李军道:“姐夫你可回来了,快教我枪法,这可是你答应过的。”这个女孩一双幽莲般的眼眸,让人心生静怡之感,不过从女孩的行为看,乃是一个不爱红妆爱武装的女子。
李军面色苦,故意板着脸道:“女孩子家家的学什么枪法,快去跟你姐姐学女红,否则以后谁敢娶你啊。”
陈雅芙府眉头一皱,愠怒道:“姐夫是个大骗子,我让姐姐以后不理你了。”
让赵谌不禁莞尔。

第三百章危机(上)

李军十分无奈,满脸尴尬之色,忽然眼神一转,微笑着向少女介绍道:“这位吴兄,年纪轻轻便是宋军游击将军,一手枪法乃是出神入化,姐夫这二把刀的枪术上不得台面,你要是想学就找吴兄便是。”赵谌一愣,没想到李军瞬间把责任推卸过来,赵谌并未多言,算不得答应也算不上拒绝,此次上山只为躲避一时,并没有时间做教人枪法的老师,况且枪术精近极难,并非短期便有所建树,赵谌自然有些推脱之意。
少女看了赵谌一眼,满脸质疑的道:“姐夫你在糊弄我吧,他看起来年龄大我不过几岁,枪术能有几分本事,不行,不行,姐夫你赶紧教我。”说完不顾李军的尴尬,上前拉住李军直往后山拖。
李军推也不是,从也不是,求助的看向赵谌,赵谌忽然心中一阵触动,李军这般的亲情,自己似乎曾经也经历过,只不过想不起来在什么时间,什么地点,赵谌不由自主的出言道:“若想学上乘枪术,就要吃得了苦。”
李军急忙陈述当日赵谌一人破千军的威势,说得惟妙惟肖,不过随后越说越夸张,差点说赵谌乃是地狱恶鬼,三头八臂,让赵谌十分无语,只把陈雅芙说得两眼发光,看待赵谌的木光也发生了巨大的转变。
赵谌自然不会在乎陈雅芙的看法,但既然有此觉悟,那也只能努力完成,赵谌将少女带至后山,在交给陈雅芙数十余块特制的沙袋。分别绑在手臂,手腕小腿,大腿,最夸张的是赵谌为陈雅芙准备了一件数十斤的马甲,陈雅芙满脸委屈的穿上赵谌所给的装备。陈雅芙自己想要学武,其实只是一时热血,原本李军教授武艺时都把陈雅芙当姑奶奶一般供起,赵谌倒好上来便是折磨,但少女迫于自尊,只能咬牙坚持。但心里早把赵谌诅咒了无数遍。
赵谌看陈雅芙准备完备后,将长枪递给少女道:“拿着它,给你半天时间,往返山顶与山下十次,否则不得吃饭,不得洗澡。去吧。”
“你…”少女怒道。
赵谌淡淡道:“你什么你,还不快去。”
陈雅芙眼睛一转,突然甜美的微笑着,柔声问道:“敢问师父大人的尊号,以后对敌也好爆出师父威名,震慑对手。”
赵谌懒得管陈雅芙打什么鬼主意,淡淡道:“我叫吴秀。年会不是我的弟子,不必称呼师父,你若是连这点苦都吃不了,还是回去的好。”
陈雅芙哦了一声,开始向山下艰难而去,陈雅芙手中的长枪完全成了登山的木棍,让视武器为生命的赵谌微微皱眉,赵谌脚步轻快,轻松的跟在陈雅芙身边,冷冷道:“兵器乃是战场上最为重要的伙伴。若是再挨地,那你请回。”
“大坏蛋,大笨蛋…”陈雅芙一边艰难的向山下而去,一边不断地暗自嘀咕,赵谌耳力惊人。自然听得十分真切,陈雅芙也是孩童心性,赵谌自然也不会怪罪,只能假装听不见。
赵谌每日督促陈雅芙苦练体力,陈雅芙也是颇为倔强之人,不愿在赵谌面前服软,每日虽然十分辛苦,但却从未携带,其实赵谌早已知道突然如此负重练习,身体根本吃不消,尤其陈雅芙这些日子在山涧上下,磕碰之事也是常有,身上早已有多处青肿,每日结束之后,赵谌会为陈雅芙推拿,刚开始陈雅芙十分强硬的拒绝,后来见赵谌目光清澈,并无越轨行为,遂默认了赵谌的行为。
赵谌的确对陈雅芙并无非分之想,只是当妹妹看待,推拿之术可以起到舒筋活血,消肿止痛的作用,帮助陈雅芙恢复恢复最佳状态来练习,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半月有余,在此期间,李军也为赵谌于许多潜伏在各处的河北义军取得了联系,但大多数河北义军对朝廷军队并不信任,除非赵谌率领的惩戒营,可以取得较大的胜利,唯有如此才能建立起洽谈的桥梁,赵谌自然也表示理解,原来北伐的宋军放弃河北之地之后,离开之前多有害群之马,自然被河北义军所不信任,信任破坏起来很容易,若想重新建立却很难,赵谌若想在河北立足,必须证明惩戒营的战力。
赵谌在山寨之中已经二十余日,赵谌严格约束军纪,惩戒营兵士与山寨的村民相处的较为融洽,赵谌这些日子除了督促陈雅芙勤加练习以外,皆在四处寻找蛛丝马迹,并吩咐兵士跟踪当日那男子,赵谌也得知那男子姓谢名柏,谢柏虽然多有酗酒,但似乎颇为规矩,并无什么异动,但赵谌总觉得事情没有表面上看得那么平静,因此惩戒营兵士皆在待命状态,起码甲不离身,枕戈而眠。
赵谌如此肯定是得知谢柏曾向李军提出欲娶陈雅芙,被李军严词拒绝,李军也和赵谌谈过此事,一来陈雅芙不愿意,二来李军对谢柏此人的人品信不过,之所以依然留在身边,是因为两人同村而出,一同服役,一同流落于此,乃是过命的交情。
夜晚时分,赵谌举着火把将陈雅芙约来,今夜天色暗淡,夜黑风高,几乎伸手不见五指,赵谌本就是找这种夜晚,训练陈雅芙夜间的作战能力,很多时候和敌军硬拼并不是明智之举,而在夜晚的帮助下却可以成为天然的伪装,只是这些天来从来没有这种夜色,让赵谌的训练计划也为之放缓。
陈雅芙开始在黑暗中小心的行走,熟悉之后开始逐渐加快了速度,忽然陈雅芙脚下一滑,向山下坠落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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