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睿宋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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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睿宋史- 第1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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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夏皇帝虽然不知赵谌所言的什么叫手术,但既然赵谌如此信心满满,自然不会拒绝,西夏皇帝略带兴奋的对首辅大臣道:“快,立刻为山医师准备密室,速调兵士前去守卫,谁敢惊扰杀无赦。”
赵谌抱拳领命,搀扶着兵士前往密室,虽然不知赵谌在搞什么鬼,嵬名梁耳却是有信心,虽然此次前来只携带了三颗圣药,但只要救下了七公主,顺利成为驸马,间接的也掌握了西夏兵权,虽然七公主清丽秀美,但嵬名梁耳等三家看中的还是七公主手中的兵权,不然嵬名梁耳也不会直接提出娶七公主为妻,虽然引起西夏皇帝的不快,但西夏皇帝作为一国之君,既然出榜告知于天下,自然不会,也不能失信,这也是嵬名梁耳有恃无恐的地方。

第二百七十章觐见

嵬名梁耳对粗鲁的兵士有几分看不起,尤其那令人作呕的伤口更让嵬名梁耳厌恶,只是随意写了一副药方,待汤药煎好之后,趁人不备将圣药融入汤药之中,嵬名梁耳对圣药十分自信,当兵士服下金黄色的汤药之后,明显多了一份生机,苍白的脸上明显有了气血的色彩,就在众人对嵬名梁耳的医术赞叹不已之时,忽然那兵士满脸潮红,忽然跌倒在地全身痛苦的扭动着,凄厉痛苦的惨叫之声不绝于耳,鲜血不停的从七窍中涌出,突然惨叫戛然而止,兵士暴毙而死。
嵬名梁耳等几人顿时睁大了眼睛愣在当场,兵士恐怖的死去,且双眼狰狞异常,想必晚上都会做噩梦,嵬名梁耳双眼无神,喃喃道:“不可能,不可能…”
西夏皇帝冷声道:“来人给我拿下!”
龙媛刚要上前求情,西夏皇帝冷冷的看着龙媛道:“若你敢求情,寡人将不再顾及故人之情。”龙媛一怔,顿时不知所措。
而在密室之中的赵谌,正在不断将背包中的各种银质器具归类摆放,什么小刀,镊子等等,只看得那兵士头皮发麻,心中暗道;‘这医师不会要将自己解剖吧。’
不一会只听门外的兵士道:“医师汤药已经送来,可否送入?”
“拿进来吧。”赵谌并未停下手中的活,随口答道。
负责守卫的皇帝禁军小心的将汤药端了进来。赵谌谢过之后,对守卫的兵士交代道:“手术期间万万不可惊扰。去吧。”赵谌背对着受伤的兵士,将自己的血液滴入了汤药之中。
“遵命。”
赵谌端着汤药,看着兵士的眼神道:“你是否相信我能救你性命。”
“我信。”那兵士并未犹豫,乐观的答道。
赵谌让其将汤药喝下,兵士只觉全身一阵眩晕,除了大脑有意识之外,全身皆失去了感觉,仿佛灵魂出窍一般。
赵谌穿上白色的衣服。用酒精消毒之后,开始小心的将兵士伤口处的腐肉和脓液清除,一些凝结的黑色血块依附在血管之上,倒是十分棘手,好在有赵谌血液提供的强大生机,不然如此简陋的手术条件,加上并无血液可输。受伤的兵士恐怕早已死亡。
经过两个时辰的努力,赵谌终于将伤口缝合,赵谌走出密室,吩咐让再送一碗汤药前来,看着浑身是血的赵谌,门前的兵士都怀疑赵谌将里面受伤的兵士宰杀了。不过也就是想想罢了,自然不敢说出来,直接前去传命,赵谌也不能带着全身是血的衣服到处乱晃,回到了密室之中将现场打扫了一番。
很快汤药便被送来。赵谌滴入鲜血之后,将汤药送入兵士的口中。赵谌的血液在伤口得到处理之后,发挥了强大的作用,兵士因病痛而微皱的眉头舒展开来,十分安详,呼吸也变得均匀,赵谌用两指搭在脉搏之上,其心率明显已经平稳,相信半月之内便可恢复,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赵谌自然也是满心欢喜。
就在此时御医和首辅大臣匆匆而来,看到地上令人作呕的碎肉,和满屋的血腥味微微皱起了眉头,御医上前为熟睡的兵士把脉,忽然满脸惊异,要不是首辅大臣在场,估计要直接拜赵谌为师,这倒不是说御医医术差,只是赵谌开创了当时医学之‘先河’,就算是许叔微同样对赵谌敬佩不已,否则也不可能随赵谌出山。
首辅大臣看到御医的惊异,自然猜到赵谌定然是成功施救,对赵谌抱拳道:“皇上有请,请问山医师可否愿意现在前去?”恭敬之意十分明显,赵谌既然能救活兵士,那么相信七公主的必死之局也会有转机,而赵谌既然有此医术,若是成功救下七公主,便立刻是西夏驸马,将来定然飞黄腾达,定是皇帝眼中的红人,此时恭敬巴结,总好过等其身居高位后再去攀交情的好。
赵谌道:“无妨,现在先去面圣吧。”
在前往皇宫的路上,赵谌遇到了等待许久的龙媛,龙媛上前一步,和赵谌打了一声招呼,在身影相错之时,龙媛将一张纸条放进了赵谌手中,赵谌心中一动,也并未多言。
当赵谌跟随首辅大臣来到皇宫之中时,西夏皇帝正在大殿之中焦急的来回度步,见赵谌到来,立刻满心欢喜的上前抱拳道:“山医师我知你身体疲惫,但小女病情早已拖延已久,还请山医师连夜出手相助,寡人定然厚报。”西夏皇帝眼中满含殷切之情,对七公主的关爱溢于言表。
赵谌抱拳道:“皇上之命在下自当遵从,据在下猜测,七公主想必是旧伤复发,引发伤口感染,且时间拖延太久,唯有手术可医治,只是手术事关重大,需开肠破肚,清除伤口,将其腐烂的肉质组织取出,其中凶险在下不敢隐瞒,说实话,在下只有五成把握,请皇上决断。”赵谌所言非虚,赵谌能救下那兵士是因为其人身体素质极佳,加上对生命无限的眷恋,赵谌并不能保证七公主同样能撑下来。
赵谌的话让西夏皇帝有些犹豫,忽然西夏皇帝一咬牙,看着赵谌道:“你就将七公主当成自己的妻子去救便是,当然若是妻子死了,作为丈夫也应该陪葬才对。”
赵谌心中一秉,果然是伴君如伴虎,若是救人不成,虽然不知西夏皇帝是否会迁怒与赵谌,将其诛杀,但定然没什么好结果,赵谌心中微微叹息,只能尽力而为了。
西夏皇帝自然明白赵谌心中的想法,但开弓没有回头箭,只能逼迫赵谌全力出手救人,西夏皇帝对身边的首辅大臣道:“今夜你跟随山医师,山医师之言,便是我令。”
赵谌抱拳领命,和首辅大臣一同前往七公主的行宫之中,当赵谌二人深夜前来,自然被负责守卫的七公主,身边的女性近卫所阻拦,直到赵谌出示皇帝之令方才进入,首辅大人只是站在外面等候,并未进入,虽然西夏皇帝并未过多交代,但若是首辅大臣傻乎乎的闯入七公主闺房之中,想必他这个首辅大臣也算做到头了。
七公主的闺房之中,集体呈现一种素雅的淡黄色,刀枪剑戟盔甲圆盾一个不少,真是不爱红装爱武装,七公主在珠帘之后,赵谌前来的消息他早已知晓,赵谌进入之后,七公主的声音响起:“你就是父皇推崇的山医师?”
“承蒙抬爱,在下不过区区一介庸医。”赵谌谦逊的抱拳道。
“哼,这有什么遮遮掩掩,本公主最看不惯你这种虚伪之人,你不是要询诊吗,问过后赶紧离开吧,免得父皇拿你开刀。”七公主好不给面子的出言斥责道。
赵谌苦笑,自己的一番谦虚之言,反而引起了反感,赵谌抱拳道:“公主殿下,医术讲究望,闻,问,切如此隔着珠帘,就算在下是华佗在世也毫无办法。”
七公主犹豫了一下,对身边侍女道:“撤去珠帘。”
赵谌抬头看去,满脸淡然的七公主面色惨白,神态憔悴迷离,凄凄楚楚,我见犹怜,原本战场上的巾帼女帅,现在看起来也只是一位娇柔的少女。
七公主见赵谌一直盯着她看个不停,恼怒道:“再乱看,本公主便留下你的眼睛!”要不是赵谌是选拔出的名医,七公主哪里只会逞口头之言,早将赵谌拖下去大卸八块了。
赵谌忽然道:“公主殿下的伤口可在腹部,且伤口周围有泛红的腐肉,早已化脓,想必已经有大量的血块凝聚成了黑色的块状。”

第二百七十一章诊治

七公主脸上不动声色,内心却掀起波澜,赵谌能够如此肯定的说出病因,想必已胸有成竹,赵谌出手救活了白马和濒死的兵士,七公主也多了一丝希望,若是有机会活下来,谁也不愿意逝去,何况七公主壮志未酬,秦凤城尚未攻破,自然希望活下去。
七公主淡然道:“全凭山医师吩咐。”
赵谌点头,走出房间对首辅大臣安排所有准备的事宜,首辅大臣虽然位及权臣,但此时却毫无架子,对赵谌的吩咐细细记在心中,首辅大臣的效率很快,一切手术准备的器械很快准备齐全,和赵谌交代熬制的汤药都悉数送来,这次开出的药方十分特别,连御医都从未见过,不过既然赵谌已经创造过两次奇迹,自然也没人会去质疑赵谌。
七公主也并非扭扭捏捏之人,接过苦涩的汤药一饮而尽,赵谌端上木盘,上面还有七碗同样份量的汤药,这些汤药之中赵谌已经加入了自己的血液,七公主大惊失色,怀疑是不是赵谌故意整她,此药十分辛味干苦,难以下咽,居然还有七碗,七公主最终叹了口气,面露苦涩,端起汤药接连喝完。
七公主在侍女的服侍下宽衣解带,赵谌将侍女全部禀退,开始着手准备手术,七公主脸色酡红,满含羞涩,七公主自出生以来,第一次玉肌相呈的情境下面对陌生的男子,但万事从权。此时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七公主躺在床上,只听赵谌一边准备手术的器械。一边喃喃道:“四碗的计量估计差不多了,不过多多益善,可以看看实验效果如何。”
七公主开始怀疑,这眼前的医者到底靠不靠谱,七公主忽然发现自己的意识开始逐渐模糊,全身的肢体失去了支配权,大惊失色之下刚要出言质问,但喉咙发不出丝毫声音。可谓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七公主口不能言,全身没有一丝气力,软软的躺在床上,七公主娇躯微微颤抖,眼神之中有些惊恐,满脸怒色的看着赵谌。赵谌看着七公主的玉颜,情不自禁的微微拂过七公主的脸颊,七公主娇躯一震,眼神深处蕴含着一丝慌乱。
赵谌微笑道:“在下赵谌,在战场之上的数次交锋,我们也算熟识。公主殿下放心,我赵谌虽然不算好人,但也不会行不义之事,此来救你性命,只是惺惺相惜。不忍你香消玉损,对于公主殿在一月之内口不能言。无法动弹,在下深感歉意,只是有些事在下不得不为,就算牺牲众多两军兵士的性命也再所不惜,西夏与秦凤军本可以相互合作,不必相互攻伐,可惜想要保持和平和稳定首先要通过战争,而在下已经做了击溃西夏军的准备。”赵谌的言语之中充满了决然。
七公主的呼吸变得深远而平静,虽然赵谌的话让七公主心中震惊不已,但在药物的作用下,意识渐渐模糊,赵谌也不再犹豫,集中精神,开始手术,赵谌先小心的将伤口周围的包扎绷带取下,不健康的黑红色血液不断从伤口溢出,因为长时间的拖延,血液之中早已凝结了黑色的血块,伤口早已发炎生脓,赵谌看了一眼失去意识的七公主,刚刚见面之时,能如此伤痛之下还能保持淡然之色,果然不愧是女中豪杰,让不少男儿汗颜。
赵谌消毒之后,开始紧张的进行手术,好在赵谌血液效力惊人,不断的挽救着七公主的生命,赵谌将黑色的血液全部排出,赵谌为了防止血液效力不够,将血液直接将手腕的血液,不断滴入七公主口中,片刻之后,赵谌将自己的手腕止血,拿着银质的刀具,将伤口之边的腐肉割去,并用针线缝合,赵谌不知道用了多久时间,赵谌在水中将染满鲜血的手掌擦洗干净,暗松一口气,擦拭着额头的汗水,七公主虽然生机微弱,但总算保住了性命,若是再耽误几天,器官便会衰竭而死,就算赵谌前来也回天乏术。
赵谌让七公主喝的八碗汤药,乃是一种拥有强力镇定功效药剂,一月之内七公主口不能言,身体虚弱无力无法动弹,而在一月之内赵谌便要完成自己的计划。
赵谌为七公主盖好被子,将门打开,将七公主的贴身女近卫传唤进来,以命令的口吻吩咐道:“一月之内七公主不得下床一步,三餐要按时按点,餐后半小时饮水三汤碗,不可紊乱,就算情况好转,也切不可将让七公主下床走动,更不能离开房间半步,若是七公主出现闪失,你等万死不能赎罪。”
虽然对赵谌的言语很是反感,但眼前的山医师也是为七公主考虑,只是俯首听命并未多言,就算赵谌不如此交代,女近卫们同样不敢再让七公主出来走动,就是因为七公主偷偷溜出去领兵操练致使伤口崩裂,差点身死,这一次打死她们都不会犯同样的错误。
其实赵谌是为了让这些近卫将七公主看住,防止七公主影响自己的计划,忽然西夏皇帝带着一众大臣匆匆而来,御医来不及和赵谌寒暄,直接走到七公主身边,先是告罪一声,放在七公主的手腕之处细细把脉,西夏皇帝满脸期待的询问道:“山医师,公主现在情况如何。”
赵谌抱拳道:“幸不辱命,七公主鸿福齐天,自有上天眷顾,皇上不必担忧,只是在下开出的药方,对咽喉有刺激,对身体有影响,一月之内七公主口不能言,身体无法动弹,”
御医从七公主的房间中走出,满脸喜色的抱拳道:“恭喜皇上,七公主虽然身体虚弱,但面色红润,呼吸绵长,相信只要静心休养,三月之内便可康复,山医师果然是年轻有为,医术精湛,下官这首席御医之职,看来该退位让贤了。”
赵谌看西夏皇帝面露沉吟之色,心中一急,若是西夏皇帝真让赵谌在朝中做官,那便真的无法脱身了,急忙推辞道:“您过奖了,在下才疏学浅,只是专精一门,如何能但此大任,切勿为难在下了。”
御医哈哈大笑,戏言道:“驸马爷身份尊贵,自然不愿来帮我这老头子了。”
赵谌苦笑无言以对。
西夏皇帝心中其实一直也在犹豫,将七公主许配给一个外人,的确对朝廷威胁极大,首先山木仁背景不清,对朝廷的忠臣尚待考证,其次七公主若是嫁做人妇,手中的兵权对朝廷来说便是巨大的威胁,更重要的是西夏尚武,而山木仁虽然医术精湛,但却是一文弱书生,七公主最反感赵谌这种白面小生,但西夏皇帝金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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