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橙红年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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橙红年代- 第3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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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地位的孩子,再加上袁家人反应如此之快,一大早就找到宾馆来,所以这少女应该是小舅舅的女儿。

“你编的名字还真靠谱,我91年生,属羊的,小名就叫羊羊。”袁霖笑眯眯的说。

两个女孩爬上了汽车,并排坐在后面,袁霖说:“姐夫,昨晚你经受住了我的考验,现在已经可以正式成为我的姐夫了。”

方霏一愣,随即明白过了,嘴上不说,手下却毫不客气,在妹妹腰上狠狠拧了一把,岔开话题说:“我妈说你被纠察抓了,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

“误会而已,我是正儿八经的真军人。”

“你什么时候入伍的?”

“说来话长,回头慢慢和你聊,你们大包袱小行李的,准备去哪儿?”刘子光问道。

“去江北。”两人异口同声说道……

傍晚七点钟,刘子光驱车来到了位于江北市某小区的方霏家楼下,一年多没回来了,方霏趴在车窗边看着熟悉的花坛,熟悉的路灯,熟悉的楼宇,自家楼上居然亮着灯,看来爸爸在家。

车刚停稳方霏就跳下去直奔楼上,刘子光和袁霖提着行李在后面跟着,来到家门口砰砰的敲门,不大工夫方副院长过来开门,看到门口站着的竟然是自己的女儿,顿时惊喜道:“小霏,你来了!”

“爸爸。”方霏扑上去搂住了方副院长的脖子,亲昵的喊道,虽然父女俩前几天在首都见过面,但只有一天而已,毕竟方副院长和袁副厅长已经离异,大家都尽量避免尴尬。

但是方霏是父亲一手带大的,方副院长四十岁才有这个女儿,一直视若珍宝,父女之间的感情,远比和母亲要深得多。

方副院长看看女儿身后,是刘子光和袁霖,他疑惑道:“你妈妈没一起来?”

“她在省城忙工作呢,爸,你就吃这个啊。”方霏指着桌上的盒饭惊讶道。

“一个人懒得做,这家盒饭挺卫生的,我一直吃。”方副院长把盒饭收到冰箱里,说:“你们来了,我就不吃这个了,走,咱们下馆子去。”

刚要出门,电话铃就响了,方副院长拿起电话说声喂,听筒里就是一阵暴风骤雨,隔得老远都能听到是方霏母亲的声音。

“小霏和小霖刚回来,孩子想家了,你就让她在家过几天吧。”方副院长难得硬气一回,说完这句话就把电话撂了。

省城,袁梓君放下传出忙音的电话,对阴沉着脸的母亲说:“她俩去江北了。”

“我就知道,这两个丫头凑在一起就没好事,都是你的事,非要让小霏给小霖做什么心理辅导,结果辅导到江北去了,你还我女儿!”小舅妈大发雷霆,也不顾婆婆和大姑姐在场就骂起老公来。

袁小军也不示弱,当即回嘴道:“都是你惯得,要星星不给月亮,学人家飙车!现在又离家出走,我看都是你教育的不好!”

“回去一趟也没什么,她爸爸毕竟在那边,要不这样,过两天正好医疗系统有个会在江北开,我亲自去把小霖接回来。”袁梓君说。

这下两口子才停止吵闹,悻悻的去了,小舅妈边走边说:“你说咱们女儿不会也看上那个姓刘的了吧?”

“应该不会吧。”小舅舅倒吸一口凉气,站在原地想了想又说:“这事儿也不好说,要早点给她打预防针。”

……

第二天,刘子光一上班就接到了李建国用海事卫星手机打来的电话,说是国内来的勘探队已经接到了,正在西萨达摩亚国内开展勘探工作呢,红星的小伙子们战术素养很高,完全可以放心,另外他又调了十五个黑人士兵保卫他们,不用担心安全问题。

放下电话,刘子光打开电脑,仔细阅读着律师事务所帮他翻译的合同文书,不出所料的是,伍德庄园真是个陷阱,种植园面积虽然面积很大,但其中不乏部落的保留地,这部分土地是无法种植经济作物的,而且合同标明,伍德庄园的新主人必须担负起偿还欠款和税务的责任,这笔钱恐怕是个天文数字,另外合同还注明,根据西萨达摩亚法律规定,土地弃荒三年,政府就有权收回。

换句话说,如果伍德庄园下面没有高品位铁矿的话,这块土地不但一钱不值,还是个没人要的烫手山芋。

……

与此同时,寒风凛冽的纽约街头,由于临近圣诞节,到处张灯结彩,马丁。马尔罗尼竖起大衣领子,盯着第五大道某家高级商场橱窗内的新款皮草大衣,心想也该给凯特买件礼物了,于是他毅然走了进去,让售货员将一件售价19999美元的貂皮大衣包了起来,刷卡付了帐,又写了张卡片放在盒子里,这才昂首阔步走出了商场。

熙熙攘攘的地铁里,一如往昔般充满了醉汉和乞丐,马尔罗尼匆匆走过,却又在乞丐面前停了下来,拿出钱夹想找两枚25美分的硬币呢,忽然一个满身酒气的黑人冲了上来,一把抓住了他的钱夹,马尔罗尼下意识的想去抢夺,黑人拔出手枪冲他的胸膛连开了三枪,眼瞅着马尔罗尼躺在血泊中抽搐不已,黑人骂了一声,又朝他脑袋开了一枪。

地铁警察赶到的时候,马尔罗尼已经死亡了,腋下还夹着那个装着裘皮大衣的纸盒子,那是他给妻子最后的圣诞礼物。

 872 报废海轮

圣诞节前一天早上,韩光被推进了江北市立医院手术室,此前病人已经进行过三次手术,这次是最重要的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手术成功与否,直接关系到韩光的生命。 //

手术室所在的楼层完全灭菌消毒,所有人不得进入,刑警队的同事们都在下一层等候着,这次主刀的医生是方副院长,他是国内脑外科专家,也是省城医科大的博士生导师,技术水平绝对一流。

对于医院学的学生来说,这是一次难得的学习机会,所以方副院长把方霏袁霖姐妹俩都带了进去,一个旁观,一个做专门给自己擦汗的护士。

作为韩光的老朋友,刘子光也在下面静候,让他惊讶的是,韩光的搭档胡蓉竟然没有来,于是他就问代表局领导前来慰问的苗可可:“胡蓉怎么没来?”

“蓉蓉大概在忙别的事情,市局搞了个向新年献礼的工程,韩局长钦点她当了中队长呢。”苗可可不误羡慕的说。

刘子光刚想问是什么中队,苗可可就指着走廊说:“说曹操,曹操就到了。”

一袭便装的胡蓉疾步走来,和同事们打声招呼,冲刘子光点点头,问道:“进去多大工夫了?”

“十分钟了,蓉蓉你怎么来了,韩局长不是留你开会的么?”苗可可奇道。

“我撂挑子不干了,爱找谁找谁去。”胡蓉满不在乎的说。

“哎呀蓉蓉,你怎么这么任性,韩局长其实是为你好,不管怎么说也是个中队长,这就是资历啊。”苗可可把胡蓉拉到一边,苦口婆心的劝道。

刘子光跟过去问道:“胡蓉,当官也不通知一声,你不够意思。”

胡蓉没好气的说:“女子骑警中队的中队长,每天骑着马挎着刀在街上溜达,我是刑警好不好,去当花瓶给大家看,我才不干。”

刘子光眼一亮:“女子骑警,是不是穿紧身马裤高筒马靴的那种。”

“嗯,上衣也是订做的紧身服,哎呀,刘子光你思想真龌龊。”胡蓉背过身去,又对苗可可说:“我把证件和枪都交了,不让我干刑警,那我就请长假,看谁撑到最后。”

一堆人在手术室楼下一直等到下午,原本预计六小时结束的手术又延长了,慢慢的天黑了下去,街上张灯结彩,盛装的年轻人们欢笑着,喧闹着,一派节日气象,平安夜来临了。

医院楼下,不知道什么时候点起了一支蜡烛,孤单的烛光在风中摇曳,渐渐地,更多的蜡烛点燃了,一群人聚集在楼下,默默地为手术中的战友祈祷着。

接近午夜时分,手术室的门终于打开,先送下来的不是病人而是医生,长达十几个小时的脑部手术,让主刀的方副院长虚脱了,一堆人围上来问长问短,方副院长只是伸手做了个胜利的手势就被人抬下去了。

大家低低的一阵欢呼,都想上去看看韩光,却被告知,病人转入ICU监护室,而且目前还在昏迷中,暂不能会客,请大家谅解。

众人感谢了医生和护士们,相约去酒吧喝酒庆祝韩大队手术成功,一帮人说说笑笑向医院门口走去,胡蓉却磨磨蹭蹭留在最后,瞅着坐在那里不动窝的刘子光。

方霏和袁霖换了衣服出来,刘子光迎着去问道:“怎么样,累吧?”

方霏说:“还好了,我只是打点杂什么的,重要工作都是别人做的。”

袁霖说:“姐夫你偏心,就知道疼姐姐,不疼我。”

两个小丫头叽叽喳喳闹成一团,胡蓉在远处看了不禁黯然神伤,悄然离去了。

……

昏迷了三个月的韩光终于在苏醒了,但是眼神明显没有以前那样犀利了,而是木然呆滞,反应迟钝,医生说这是正常现象,如果一醒来就恢复如常那才叫奇怪,韩光的脑部受到损伤,需要一段时间的锻炼和学习才会逐渐恢复,能不能达到原来的水平,就要看个人努力了。

幸运的是,韩光只是反应能力差了一点,智商并没有下降,也还认识原来的亲人和同事,刚苏醒的他还不知道自己已经做了新郎,当得知女朋友在自己昏迷期间毅然嫁给自己的事情后,铁骨铮铮的韩光不禁泪落涟涟。

新年即将来到,在新一届市委市政府领导下,江北市的经济发展翻开了崭新的一页,头戴绒线帽身穿羽绒服的韩光在妻子的陪伴下走上了街头,看到数名身材窈窕的女警驾驶着电动滑板车行驶在市民广场上,不时停车为市民排忧解难,宛如一道靓丽的风景线。

“这是新来的韩局长搞得便民工程之一,本来说要给女子骑警队配置马匹的,可是时间紧任务重,一时间女警们无法熟练掌控马匹,所以就先搞了些电动滑板车应付着,听说这些滑板车都是进口的,一台赶得上一辆桑塔纳呢。”

妻子细心地给韩光讲解着,但韩光脸上却没有丝毫笑意,他说:“我只想知道,什么时候能重返岗位。”

“韩光,你别急啊,你现在的任务就是好好养病,等身体好了自然就回去了。”

“我已经可以工作了,为什么不让我回刑警队,非要去图书馆当什么管理员。”韩光恨恨的一挥手说。

“那也是领导关心你,爱护你啊。”

“胡说,我虽然不能冲在第一线,当内勤总是可以的,凭什么把我调离刑警队!”

韩光依然咆哮,他的举动引起了远处一名巡逻女警的注意,驱动滑板车开过来一看,赶忙喊道:“韩大,嫂子,这么冷的天你们怎么出来了。”

来人正是胡蓉,虽然嘴上叫的凶,但是她也不得不服从组织安排,到女子巡警中队当了中队长,当年刑警队最令犯罪分子闻风丧胆的一队搭档,如今一个是图书馆管理员,一个是街上的流动风景线,四目相对不禁唏嘘。

新的一年,就是这样么?

新的一年对于刘子光来说,却有着更大的挑战和机遇,挑战是如何在一堆女人中游刃有余,好在方霏有袁霖这个古灵精怪的妹妹缠着,李纨也成天忙于公司上市的事情,胡蓉冷若冰山,没事绝不会主动找自己,否则他真的分身乏术了。

相对挑战,机遇显然更大,经过初步勘探,郎誉林告诉自己,在伍德庄园内的雄狮山上发现了矿脉,很可能是一个储量惊人的巨型富磁铁矿床,这么大的矿床不可能是单一铁矿,很可能有其他伴生矿,但是还要进一步勘探才能得出准确结论,这就需要专业的勘探设备和更大规模的勘探队伍以及更专业的技术人员。

新年期间刘子光就在忙乎这件事情,勘探器材那可不是几件镐头鹤嘴锄和电子仪器那么简单的,起码要架设几十个勘探井,设备巨大沉重,不可能用飞机运输,必须采用海运。

如今国际航运价格下跌严重,很多航运巨头取消了造船合同,并且将手中到报废年限的船只当成废钢出售给拆船厂,以图减少成本,增加现金,这就导致红旗钢铁厂的拆船业务蒸蒸日上,厂子的效益也上了新台阶。

这就显出卫子芊的用处来了,精明干练的她经过计算认为租船不如买船,买船不如买报废的旧船,从红旗钢铁厂码头上待拆的废旧船只中挑一艘还堪用的买下来,简单维修保养一下,跑一趟远洋不是问题。

当刘子光听卫子芊说要买一艘海轮的时候,惊得眼睛都瞪圆了,但是听说只相当于废钢的价格时,又不禁赞扬起卫子芊的精打细算来,波罗的海航运指数虽然连创新低,但租一条堪用海轮的价格怎么也要每天一万三千美元,有这个资金真的不如买一条排水量不太高的旧船了,反正每吨的价格才二百美元。

“这样算下来的话,即使加上雇佣船员和维修费用,也是合适的,毕竟可以重复使用多次,不想用的时候还能当废钢卖掉,说不定到时候废钢价格上涨,还会有些盈余呢。”卫子芊这样说道。

刘子光喜不自禁,摩拳擦掌道:“那么买一条船需要多少钱?”

“每轻吨是两百美元,一条报废海船起码万吨,这就是两百万美元,折合人民币一千三百万左右,当然这只是预计数字,汇率和零头都是不能忽略的。”卫子芊侃侃而谈,这边刘子光已经惊呆了。

“一千三百万,子芊你看我值多少钱,把我卖了算了。”

卫子芊莞尔一笑:“刘总您别开玩笑了,保险柜里随时放着价值八百万黄金的人再哭穷就没意思了,剩下的缺口不多,我想您一定会有办法的。”

刘子光说:“五百万的缺口,我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公司里还有几百号人嗷嗷待哺呢,更别说后续的其他费用了,维修、装潢、雇佣船员,买保险,买燃料,别的不说,光是重新油漆一遍,就不知道要用多少吨油漆,远洋轮船可不是什么人都能玩得起的。”

 873 筹钱

上万吨的旧船虽然划算,但是刘子光并不需要运输那么大宗的货物,而且吨位越大的船只油耗越高,雇佣的船员越多,本着节约的原则,还是搞一条小点的散装货船比较合适。 //

刘子光把这个设想一说,当即遭到卫子芊的反对,她振振有词的说:“你要运送货物的目的地是西非,那就必须经过海况复杂恶劣的印度洋和大西洋,千吨级的货轮无论在安全性还是性价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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