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尊之绝色强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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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尊之绝色强嫡-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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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该愁云满面的青鸾却丝毫不以为意,除了担心程若瑾的身子外,便再没有让她记挂的了。
这日午后,程若瑾服了宁神的药便睡下了。青鸾带着明珠到园里的百花亭抚琴。她特意换上水粉罗裙,行走在园中盛放的花丛更显得她人比花娇。
待明珠在亭中几案上染起佛手香,飘渺琴声也随之而出。只见青鸾一双纤纤玉手在琴弦上来回拂动,长长睫毛在她光洁面颊上变成两缕剪翅,明亮双眸隐匿其中。
明珠立于青鸾身后,仔细聆听琴曲中的丝丝情感。里面除却没了在教习所时的闲适温存外,貌似平添几分雄心壮志。
明珠初时以为听错了,细品之下那份雄心较方才更甚。不等她思考明白,青鸾纤指轻挑已然将她带到一片水天白云间,二人共同在小桥流水人家中游历。
合着悠扬缓慢的琴声,青鸾朱唇轻起幽幽问道,“明珠,今年你二十一了吧?”声音虽小却像是与琴声合为一体甚是悦耳动听。
明珠闻言,心中惴惴,却也恭谨答了声“是。”
“原想去江负前为你寻户好人家,然而盲婚哑嫁终究委屈了你。”以明珠的年纪在寻常百姓人家早就嫁做人妇,为人母亲了。
青鸾话音刚落,明珠便跪倒在地,哽咽说道,“奴婢愿意伺候公主一辈子,求公主别赶奴婢走!”青鸾见状赶忙住了琴声,回过身想扶起明珠,谁知她却跪退几步,执拗的跪着。
青鸾摇头轻叹,从怀里取出张户贴递到明珠面前,继续说道,“听闻你也是官宦出身,后来你父亲犯了事才没入宫中做的官奴。我求母后抹了你的奴籍,从此你便是自由身了。”
明珠的眼泪扑簌扑簌落下,“滴答滴答”的打在石板地上,一会儿便泅成一汪小湾。
“公主,奴婢求您了别赶奴婢走,求求公主……”明珠泣不成声,连句整话都说不清楚。
青鸾见她如此,也红了眼眶。原来明珠对她的感情竟如此深厚,她又何尝想与明珠分离。只是现今二人的短暂分离或许会换来日后永远相依。
“我什么时候要赶你走了?”青鸾嗔怪道。
明珠泪眼婆娑满目茫然的看向青鸾,嘴唇抖索着小声问道“公主所言当真?”
青鸾双手将明珠搀扶起来,帮她擦着眼泪,认真说道,“我不是要赶你走,而是有要事托付于你。目前,也只有你能帮我。”说着,把户贴郑重放在明珠手上。
明珠闻言破涕为笑,赶紧将脸上的泪水抹干,坚定说道,“明珠甘愿为公主赴汤蹈火。”
青鸾见她如此识大体甚是满意,小声说道,“我要你去良国,两年之内我必定会与你汇合。在此期间你要按我说的做,你若是反悔现在来得及。”明珠神情比方才更加坚定不移,“但凭公主吩咐。”可随即明珠便面露忧虑,她知道青鸾想从江孚逃离,然而谈何容易?
青鸾何尝又有必能成事的把握?她此时只想尽可能先将明珠安顿好,不让她身处险境。
明珠沉思片刻问道,“公主,何不现在就逃?”或许更容易也说不定。
青鸾闻言宛尔一笑,缓缓说道,“此去江孚名为侧妃,实则为质。若是现在逃走,恐怕江孚以此为借口发难,若是从江孚逃走,她们便怨不得御珐。
再则,目前我还没有能力带母后一起离开,没有能力保全程氏一族。若是现在逃走,父皇必定不会善罢甘休。”
柳如烟已经在宫里抢尽了风头,而花维之所以还給程若瑾几分薄面只因他不想让柳氏的势力继续做大。如果,她现在逃走只会让柳洪抓着把柄,到时程若瑾的后位堪虞。
青鸾说完明珠才清楚现在的处境已然毫不乐观,思忖片刻果绝提议道“公主,不如留奴婢在你身边也好有个照应。”
青鸾摇头道“你在良国接应便可,即便我不幸失败也还有你替我筹帧!彼导适遣幌肓勖髦椋粽娴氖掳埽髦橐膊换崾苁裁辞A
明珠见青鸾坚持,也不再多言,伺候公主多年,知道她与平常人不同,凡事听她安排不会有错。
翌日清晨,重重宫门刚开,秋染便依照青鸾吩咐送明珠出宫。
明珠虽说是受青鸾所托去良国打点一切,但她对宫外生活早就陌生,害怕此去有负青鸾。
秋染见她惴惴不安,便轻握明珠手肘宽慰道,“放心吧,以你的稳重恭谨到哪儿都会让人欢喜,不必忧心。”
明珠朝秋染敷衍笑笑,她担心的是这两年间会不会横生枝节,公主能否在约定期限内与她汇合。
秋染见她还是紧皱眉头,便又轻抚她的背脊,柔声说道“出宫了朝寻个好人家嫁了,公主对你可真是好呢,宫里的小姐妹们哪个不说你命好……”
秋染姑姑的轻声细语刚擦过明珠耳际便随风散了,半句也没入到耳内。明珠生怕怀里的包袱飞了似的紧紧抱在怀里,那里边装着青鸾这些年攒下的赏赐还有三个锦囊,待去到良国才能依次打开。
终于,还是走到了宫门口,就连空气中都似乎弥漫着自由的味道。明珠深吸口气,像是下了极大的决心迈开双腿朝宫外走去。
“吱呀呀”沉重的宫门在明珠身后阖上,她依旧大步向前,一刻也不停歇。



☆、第五十四章  梅媚心

清晨的薄雾似梦似幻,略显孤清的笼罩在御珐皇宫之上。青鸾孤身立于城楼,今晨明珠离开她也没了心思打扮,及腰青丝随意绾在脑后,飘渺之气萦绕在四周,若不是缀在裙摆上的细小银铃发出悦耳响动真就以为她是不染凡尘的仙子。
此时此刻,青鸾心里还依旧回荡着明珠临行前在门外的叩拜声。明珠虽一言未发,但她额头触碰青砖的声音像是无声的承诺,敲打着青鸾的骨结,竟然那么疼。
青鸾的目光越过脚下的皇城,越过千山,越过万水,直达她心目中的世外桃源——那里没有权利倾轧,没有尔虞我诈。有的只是其乐融融,美好圆满。那里,是能容纳她完整心灵的归处,是她穷尽一生追寻的梦想。
正当青鸾沉浸于令人神往的福地,程若瑾的声音适时把她拉回现实。
“你这孩子,既舍不得还要让她走。”程若瑾一边嗔怪一边将手上的金丝团花斗篷給她披上。早在青鸾求她把明珠的奴籍抹去时,她便猜想青鸾有意将明珠送走。
青鸾顺势依在程若瑾怀里,霎时间便被她身上淡雅清甜的味道包裹其中。青鸾贪心的想将这股味道印入心里,纳入骨髓。
“都多大了还撒娇?”程若瑾嘴上责怪,却把青鸾紧紧搂在怀里,臂弯中满是浓浓的不舍。她多想于青鸾相依一世,永远都不分开。
程若瑾下巴抵在青鸾额头,细声说道,“据闻苏绾行事果绝,你去到江孚切记处处小心,事事隐忍。毕竟你没有天资,凡事都要忍让。”
这些话几乎每日程若瑾都要嘱咐一次,她生怕青鸾行差踏错惹来祸事。
青鸾乖巧的点点头,她怎能不知道隐藏实力?若是都当她是废柴,看轻她才好,到时不用扮猪也能吃虎。思及此,青鸾露出狡黠的笑容。
“待你父皇筹趾昧耍慊峤幽慊乩础!背倘翳韵袷橇跞我馄髟诳罩校约憾疾幌嘈攀钦娴摹;ㄎ钠⑿运钋宄还裟芮嵋字谱〗谟趾沃劣谒颓囵饺プ霾噱凰慊挂俑钊昧阶浅匾郧笞员#
近几年,花维好大喜功,御珐各地的教习所都要将他的雕像摆放其中,仅这一笔开销就够开半年的军饷。
不但如此,他还以膝下子嗣稀弱为由要各地进献适龄少女。等人送来了他又有心无力,再遣人四处寻药。再加上官员腐败之风日盛,各地巧立名目收取苛捐杂稅,如此压榨民间早就怨声载道。
听闻如今想进教习所都要贿赂考官才行,教习所里现在大多是些花的起钱的草包,而真正有能力的却被埋没。长此以往恶性循环,御珐的军力如何提升?
青鸾所了解的还只是冰山一角,若不是宋小清与楚玄姿经常来她的小院子里讨论时政,她又从何得知这些?每每他二人说到动情处,都指天发誓日后出仕定做清廉好官,为百姓谋福祉。青鸾对此言只能摇头轻叹,在如此不堪的官场之中,清官要比贪官奸猾百倍才能斗的过。以宋小清莽撞的脾气,楚玄姿清高的性子怎能做到?
青鸾喟叹一声,以上种种她都能够知晓,程所瑾又怎会不知呢?她明白程若瑾是怕她难过才说谎,青鸾也无谓拆穿,赶忙点头应是。那些阴暗面不是以她一人之力,一时之间就能改变的了的。
大概月余,江孚的迎亲使到达御珐京城。自她们进程,便引起了不小的轰动。一时之间,江孚女子的样貌穿着成了百姓们茶余饭后的谈资。很快,这股风就刮进宫里,就连青鸾都好奇江孚女子是怎样的风情才能引起如此反响。
几日之后,花维设宴款待江孚使臣。稍微有点头脸的均列席参加。程若瑾却以风寒未愈为由推辞了,实则是她不想与柳妃同处一席。如此一来,柳妃便特意的嚣张,竟让久病的花轻尘与在宫中调养的花似锦也一同出席,连着大将军柳洪在内,这倒更像是她举办的家宴。
而其他几位皇子却未被宣诏入宫。因为与花轻彦多日未见,这让青鸾略感失望。
恰巧这样也能说明现今的形式,柳妃如此心急要将病重的儿子推到前朝,或许是想逼花维立储。但以花轻尘孱弱的身子,到时把持朝政的必定是柳洪。
座上的花维此时正拥着柳妃窃窃私语,惹的她一阵娇笑。为了权势金钱,就连枕边良人都需步步为营,假意奉承。青鸾嫌恶的转过头,不去看他们那副令人作呕的嘴脸。
终于,宣诏江孚使臣觐见的唱喏声想起,殿中的官员都收敛神色,青鸾也赶忙凝神往殿门细瞧。耳边先是传来靴声嚯嚯,紧接着一名娇小女子与六名侍卫官模样的人应声而入。
众人目光都被缓缓走入殿中的几人吸引,只见侍卫官们头发高高束起,长短齐肩。头上除了镶嵌着指甲大的红宝石抹额外再没其他饰物。虽然已是深秋,却只穿了件宝蓝色光缎高领抹胸,平滑白皙的腹部袒露在外,褐色兽皮护肘从手背一直护到肘部,又细又长的双腿在天蓝色及膝纱裙之中若隐若现。脚上蹬着鹿皮短靴,靴沿处镶了圈大小不等的七色宝石。且不说这几人样貌是何等出色,单单这藕臂半露,酥胸半掩的装扮就让在座的官员们面红心跳,目瞪口呆。
按规矩,进宫时要卸下兵器,可她们的腰间赫然佩戴着圆月弯刀。由此,御珐与江孚的尊卑立见。
都说江孚女子个个生的身材高挑,中间那女子仅到侍卫官的肩膀,虽个子不高,但她身上散发出的那股柔媚让人一见难忘。从她一进来青鸾的目光便紧紧跟随着她片刻也没离开。她怎么也没想到江孚的迎亲使竟然是梅娘。



☆、第五十五章  目的

十二年过去,梅娘非但毫不见老,眉梢眼角反倒平添了说不出的万种风情。她所着服侍与侍卫官相仿,颜色为深红,更加显得她明眸皓齿,肌肤胜雪。梅娘也是同样将头发高高束起,根部却是用紫金环束住,护肘也非兽皮而是铜制,手腕处镶了圈指甲的蓝宝石。青鸾由她的穿着可以肯定她在江孚的地位应该不低,为何要来做小小的迎亲使?
再见梅娘让青鸾对自己的身世有些许疑惑,为何当年她出生时三国人都想得到她?这其中包含了怎样的隐情?青鸾以前从未想过深究此事,穿越到御珐,她只当现在的日子是捡来的。想着随遇而安即可,人生短短百年,过去便是过去了。但如今仔细回想起来,或许其中有什么秘密也说不定。青鸾不由懊恼之前不该太过随性,从未问及秦朗轩,以后若想找他问个明白怕是也难了。
待几人站定,梅娘低眉敛目,右手握拳置于左肩,微微俯首说道,“江孚迎亲使梅媚心参见陛下。”声音依旧同以前一样宛如莺啼,却又比之从前饱含无限媚气,让人一听就觉得心里酥酥麻麻。
众大臣更是被她一句话甜腻的都忘了她们没行跪拜礼,各个抚须轻笑眼睛滴溜溜在她身上打转。平时看起来人模狗样的大臣此时丑态具现,色迷迷的眼神令人作呕。
梅媚心倒是丝毫不介意,仿佛大臣们的表现正和她意。虽是俯首却牵起唇角,面颊含春,就连耳垂、颈项乃至周身上下无一处不散发着媚气。
别人都当她是天生媚骨,青鸾缺知道这是因为她修习了至上魅术的关系,对她的好奇又增加几分。至上魅术历来只有江孚皇室或者皇室极为看中的人才能修习,看见梅媚心与苏绾的关系必定不一般。
花维才一见梅媚心便觉得浑身燥热,恨不得即刻将她扑倒在龙塌上。浑浊的双眼不住在她身上逡巡,暗叹世间怎会有如此尤物,让人一见便难以自持。他只顾着脑子里盘算龌龊事,都忘了该说什么。
柳妃眼角轻瞟花维神色便知道他打什么主意,醋埕立马打翻,狠狠剜了殿中的梅媚心一眼才轻声咳了咳。
花维被她的轻咳声惊醒,赶忙正正颜色,谄媚笑说,“江孚与御珐就快成一家人了,迎亲使不必拘礼,哈哈哈。”花维刻意大笑几声掩饰方才的失态,岂不知这样更让人觉的欲盖弥彰。
青鸾冷眼看向花维,心中厌恶更甚,想别开脸不去看他恶心的嘴脸却不小心扫到花轻尘看向花维时竟也是满目厌弃,更加值得玩味的是他看向柳妃时眼里除了厌弃还充满了恨意。青鸾还以为看走了眼,细看之下果然是恨,且恨到了骨子里。
许是察觉到了青鸾的目光,花轻尘眼神飘到她脸上,继而跟她的眼神对上。只这一刹那,他便隐去厌弃与恨意,换上一贯的谦卑有礼。青鸾也冲他甜甜一笑,外人看来还以为他们兄妹友爱,但若细看便能看出青鸾的笑意仅在脸上,并没延伸至眸中。而花轻尘的谦卑有礼也只是浮在表面。笑过之后,两人虽是各怀心思却很有默契的同时错开目光望向别处。还未等青鸾想明白花轻尘充满恨意的眼神是为哪般,已然开始饮宴了。
席间觥筹交错,杯来盏去。大臣们频频举杯敬向梅媚心,她也来者不拒,逢酒必干。一时间,大殿中便热闹起来。让青鸾奇怪的是以梅媚心为首的几人并没表现出丝毫不耐,反倒有心向御珐官员示好。江孚本就处于上风,不必如此刻意逢迎,就算冷脸以对御珐大臣也不敢造次。
青鸾所疑并不是毫无道理,梅媚心此行确实另有目的。迎亲为虚实际是想深入御珐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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