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手十二岁:卧笑桃花间+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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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手十二岁:卧笑桃花间+番外- 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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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皇帝沉吟了一下:“贺仪毕竟是你碧玺山庄的儿媳妇,所以抛开公主的身份不谈,这毕竟是你们的家事。你碧家历年来为土云国也算是立了不少汗马功劳,劳苦功高,好!如果真是聂氏投毒,那么只追究她一人,碧家一门罪过可免。”


碧老夫人大喜,磕头谢恩。


碧东流却面如死灰,手指握紧。


跪在地上,不肯起来:“陛下如不答应,东流只有以死谢罪!”


碧水寒在旁边忍不住,说道:“哥,王法大于天,万岁能宽恕碧家一门已经是天大的恩情,你怎么可以再求万岁爷放过首恶?你最应该大义灭亲才是。”


“不必你大义灭亲了!民女自现在起,和碧家再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


一道冷脆的声线忽然自门外响起。


碧东流面色一白,颤声道:“琉夕……”


众人抬头,便见聂琉夕一身火红衣衫,衣袂飘飘走了进来。


风凌烟缩在一个角落,眼眸中闪过一抹促狭的笑意。


唔,这次的主角都到齐了。


这出戏热闹了!


“小兔子,你诡笑什么?”


一柄扇子在她肩头轻轻一敲,




你别坏我好事……

“小兔子,你诡笑什么?”一柄扇子在她肩头轻轻一敲,


“我哪里笑了?”


风凌烟俏脸一绷,很是一本正经的样子。


“小丫头,你以为你的小九九能逃得过我的眼睛?”


声音凉凉的,在她耳边吹过。


风凌烟磨牙:“梵香,你别坏我好事……”


她脸上笑眯眯的,脚下拼命忍了忍,才忍住没一脚踹过去


“唔,那就看我高兴不高兴了。”


“你要怎样才会高兴?”


风凌烟握了握小拳头,有些咬牙切齿。


她就知道,这家伙一反常态地陪着她演戏,肯定是有什么目的。


原来他一直云淡风轻的,并不是突然变好了,而是在等这个机会。


等到这个最关键的时刻突然发难!


果然够腹黑,够妖孽,简直就是一个人间祸害……


宫湮陌揉了揉她头上的丫角,叹了口气:“那十万两银子凭空飞了,我想想就肉疼。”


风凌烟:“……”


她一口血险些没呕出来。


她磨了磨牙,恨不得上前咬他一块肉:“你总不能让我白忙吧?!”


“嗯,怎么会是白忙?碧庄主不是送你三万两么?唔,小丫头,三万两已经很不少了。够你吃几辈子的了。太贪心可不好哦……”


倒塌!不知是谁贪心呢?!


风凌烟几乎要仰天长啸了。


“师父,你们在说什么呢?”


碧东青站在风凌烟不远处,好奇地发问。




暧昧的姿势

刚刚宫湮陌说话全是用的‘传音入密’。


而风凌烟虽然不会传音入密,但她和宫湮陌靠得极近。


声音小小的,几乎像是在咬耳朵。


旁边的人根本听不清。


风凌烟听到碧东青发问,更没好气。


她不过就是和宫湮陌这个变态聊天而已,你一个小孩子,这么八卦干什么?


似笑非笑地道:“东青,我和谁说什么话是不是都要向你汇报?”


一句话堵的碧东青再不敢言语。


宫湮陌叹了口气:“小兔子,欺负小孩子可不好哦。”


“哼,你怎么不说自己?我也是小孩子!你既然知道不好,还这么欺负我!”


风凌烟比了比小拳头。


“你是小孩子?”


宫湮陌上下打量她一眼:“唔,这个身体或许是。”


言下之意,她的灵魂已经不是了。


风凌烟:“……”


也不知怎么回事,她和宫湮陌说话就有磨牙的冲动:“你真的一点也不通融?”


宫湮陌摇了摇雪白的手指:“通融么——其实那三万两落在你手里我也有些肉疼——”


风凌烟瞪着他。如不是在这么多人面前,她早扑上去咬他了!


他还能更无耻一些么?


自怀中掏出那张尚没有捂热乎的银票,气呼呼地塞到他的手里:“好,这十万两给你!不许坏我好事,还要配合我,我说什么就是什么!”


她嘴里说的咬牙切齿的,身子却几乎钻进了宫湮陌的怀里。


旁人看过去,见他俩个贴在一起,姿势很是暧昧。惹人遐思。


………………………………………………………………

如无意外,下午还有。木木加紧码字哈。




谁会和一个将死之人一般见识?

碧东青一颗心凉到底。


看来他这位小丫头师父已经有了心上人。


如果她的心上人是别人,他还有信心争上一争。


但如果是宫神医么,他连一点希望也看不到!


碧水寒也看过来,见宫湮陌和风凌烟贴的如此之近,水眸中闪过一抹愤恨。


风凌烟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自然也看到了她眼中的那一抹怨毒。


只不过,她根本不放在心上。


谁会和一个将死之人一般见识?


搞定了宫湮陌,风凌烟总算可以安安心心地看戏。


聂琉夕的忽然进来,大出众人意料。


老皇帝也挑起了眉,冷冷地道:“聂琉夕,你这么说,是承认下毒之人是你了?”


他语调森然,不怒自威。


聂琉夕淡淡一笑:“我承认不承认又如何?你们不是已经确定是我了?”


目光漫漫,在屋中所有人面上都扫了一圈。


在碧东流身上略顿一顿,唇角一牵,眸中闪过一抹讥嘲:“就连他,我的亲亲夫君,也是这么认为。”


碧东流就像是被人迎面打了一巴掌:“琉夕……我,我并没有认定是你……”


“没有认定是我?呵呵,那你带这么多人是来做什么了?没有认定是我,你为何要为我求情?碧庄主,你如此做作,我是不是该感激你对我尚有那么一点点情意,对我手下留情?”


聂琉夕身子柔弱如柳,说出的话却锋利如刀,


碧东流脸上阵青阵白,偏偏一句反驳的话也说不出来。




心中也无风雨也无情

他眸中闪过一抹痛苦:“琉夕,你,你不要如此说……”


聂琉夕淡淡地看着他,眸子里看不出喜怒,“呃,碧庄主,你想让我怎么说?你教教我可不可以?”


她笑容淡淡,声音甚至还有点温柔。


唇角微微含笑,俏脸上一片云淡风轻。


她的眸子盯着他,看起来专注。


背后却暗含着不知多少冷漠疏离。


眼前是她曾经深爱的男人,当年不惜用自己的性命去换。


现在却走到了这一步,再面对他时,心中也无风雨也无情,只有一片暗暗的死寂……


风凌烟在旁边暗叹了口气,大概这个时候,聂琉夕的爱情才算真正死去了罢。


碧东流脸色煞白,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她冷漠疏离的态度像一把尖刀,刺进他的心中。


一片鲜血淋漓。


他嘴里发苦,手指紧握成拳。


指甲嵌进了肉里,刺破了手心,一缕鲜血顺着他的指缝流了出来。


老皇帝却极不耐烦起来,冷冷打断道:“你们的问题以后再说,现在还是先救公主要紧!”


目光看向宫湮陌:“宫神医,你说有了下毒人的鲜血做药引子就能救醒公主?”


宫湮陌微微点了点头:“不错,这种毒原本就是以下毒者的鲜血为媒做成的。自然也要下毒者的鲜血做药引子。不用多,半盏就行。”


“好!那聂琉夕,你贡献半盏血出来。”老皇帝下了圣旨。


“慢着,万岁,民女还有话说。”聂琉夕目光冷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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汗,这一段不好写。


木木要揣摩每一个角色的心理,力求写到位。




民女只想要自由——

老皇帝一皱眉:“你还有什么话要说?想让朕放了你??哼!谋害公主那可是凌迟的大罪,不过,你如果乖乖献血出来,朕可以算你将功补过,给你留个全尸……”


“不!民女多谢皇上。但民女并不是想让万岁放了我。如果——民女的血真的是为公主解毒的药引子,那民女受到任何惩罚也无怨言。但假如——民女的血并不是药引子呢?也就是说,民女并不是那下毒之人,那万岁又怎么说?”


她的声音不疾不徐,温柔秀气。


但说出的话却有些咄咄逼人。


老皇帝不愧老奸巨猾,微微愣了一下,淡淡地道:“如果真的冤枉了你,那么可以既往不咎,你继续做你的聂夫人,还是和公主并列。朕还可以送你一块贞节牌坊,让土云国国民都以你为榜样表率……”


聂琉夕忽然笑了,笑容如百合花开放。


眼眸中却掠过一抹讥嘲,一抹不屑,躬身道:“万岁的天高地厚的恩德民女心领了。但民女只怕没那个福分能和公主并列。民女只求万岁一事,万岁只要答应这件事,不要说半盏血,就是半桶血民女也不会皱下眉头!”


“你且说说,是什么事?如果不过分的话,朕就答应你。”


“民女如果是无辜的,民女也不要什么赏赐,只求万岁施恩,让碧庄主休了民女,还民女自由!”


她这一句话很有石破天惊的效果。


碧东流脸色如纸般惨白,接连倒退了几步。


老皇帝也有些讶异:“休了你?你可知道,在土云国,被休了的女子是不能再嫁人的?难道你想孤老终生?”




一刹那间的失神

聂琉夕唇间抿出一抹笑来。


她抬手抚了抚云鬓,淡然道:“民女知道的,民女只想要自由——”


她身大红衣衫,婷婷立在那里,泼墨的青丝在身后飘摇。


俏丽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生气。


看上去就像像用血浇出的红梅花,盛开在冰天雪地间。


风凌烟是个女子,也看得有一刹那间的失神。


她下意识地看了看宫湮陌,想看看他是否也会惊艳。


宫湮陌面上始终淡淡的,眼眸中波澜不惊。


风凌烟瞧了半晌,也没瞧出他是否动心。


她正想再仔细看看,宫湮陌手中的扇子啪地一声敲上了她的脑袋:“看我做什么?”


风凌烟摸了摸脑袋,继续回头看戏。


谁也不愿意自己的闺女和别人共用一个丈夫,老皇帝当然也不例外。


他自己虽然三宫六院,七十二嫔妃的。


但自己的公主还是希望被驸马独自疼宠。


更何况碧东流虽然将聂琉夕发配到这个别院。


但明眼人一看便知他对这位聂夫人还是余情未了。


如果下毒之人不是她,那么碧东流愧疚之下,会对她拼命补偿,会对她更好。


也会对公主更不利。


现在难得她主动要走……


老皇帝点了点头:“好!我答应你!如果确实不是你下的毒,我会让东流送你一份休书,嗯,朕再另加恩德,你被休以后还可以自由婚嫁……”


皇帝的话自然是一言九鼎,碧东流面色如死。


他看着她,眸光深沉,似一滩化不开的浓墨:“琉夕……原来——你已经讨厌我到了这种地步……”




这忽悠也有忽悠的本钱……

聂琉夕却看也不看他,垂眸看着自己细瘦的手。


半晌,突兀地一笑,淡淡地道:“是啊,你才知道?那还真是可惜了。”


碧东流向后踉跄了一步,再也说不出话来。


聂琉夕淡淡一笑:“好了,拿杯子来。我送血给公主。”


自有宫人递给她一个干净的白玉杯。


聂琉夕自袖中取出一柄锋锐的匕首,露出皓白如雪的手腕,正要下切。


碧水寒忽然叫道:“慢着,这位阿烟姑娘说,必须是用上手臂的血才可以。”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风凌烟。


风凌烟张开小嘴打了个哈欠懒懒地道:“嗯,我是这么说过。”


碧水寒一脸的得意。


她正想说点什么,风凌烟又开口:“不过,我那是说别人代劳的情况下。如果是她自己割么,那就随便哪里都可以了。”


众人:“……”


这样也行?!


连老皇帝也有些狐疑起来,严重怀疑风凌烟是个蒙古大夫。


目光看向宫湮陌:“宫神医,你怎么说?”


宫湮陌咳了一声,掸了掸衣袖并不存在的灰尘:“嗯,确实如此。人血的成分和人的情绪有关。如果是在那人不知道的情况下,身体各部位的血是不尽相同的。所以——刚刚如果是碧姑娘动手,自然是要她手臂上的血。可如果是聂夫人自己动手,那她身上的血便也就没有了任何差别,无论哪里都可。”


宫湮陌侃侃而谈,胡说八道的极有条理。


还真把这屋子中的所有人唬住。


风凌烟心里叹了口气。


这家伙看来绝非浪得虚名,这忽悠也有忽悠的本钱……


自己的那十万两银子总算是没白扔……




玩不死你丫的!

既然宫神医都如此说了,其他人自然没有异议。


碧东流所受的打击看来非小,苍白着一张脸站在那里,一言不发。


聂琉夕右手一挥,寒光一闪,左手臂上现出一条血线,鲜红的血霎时奔涌出来。


那个白玉杯很快就接了多半盏。


“好了,好了,够了!够了!”


风凌烟跳了出来。


接过了那只白玉杯,顺手又替她止住了血。


碧水寒来接白玉杯:“我去服侍公主嫂嫂服下。”


风凌烟身子一闪,碧水寒接了个空。


她脸色一变:“你……阿烟姑娘,给我就好。”


风凌烟微微一笑:“我怕你服侍不了。这血如果喂不好的话,也是没用的。多了不行,少了也不行。”


“阿烟姑娘放心,我有分寸的。”


碧水寒一双剪水双瞳紧紧盯在白玉杯上,恨不得立即抢过来。


“是啊,阿烟姑娘放心罢,这几个月贺仪公主一直是水寒照应着,喂水喂饭喂药的,极妥帖的。”


碧老夫人也插口。


风凌烟似笑非笑,悠然道:“我倒不是信不过碧小姐,只不过此事事关重大,我总要好好嘱咐嘱咐。”


事关女儿的性命,老皇帝自然也份外郑重:“还有什么要注意的?阿烟你说。实在不行我让宫人代劳,也或者阿烟姑娘自己上也行。”


风凌烟瞥了碧水寒一眼,成功见她苍白了脸。


心头暗爽,哼,玩不死你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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