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色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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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色财气-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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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严老板眯着眼睛脸色越发的难看起来:胡扯!谁会去在意他?
  
  苏执生慢慢站起身来,摇了摇头:这事果然不能往深了想。
  
  晌午过后,信玄小僧轻轻敲了敲苏严两户的门,严老板一脸的睡眼惺忪:“何事?”
  
  小僧微微行礼:“主持方丈回来了,说是让二位施主一同去林间参禅。”
  
  “参禅?”
  
  花木郁郁,翠竹悠悠,几缕风送清香,衲子老僧作于林石之上,身前香炉袅袅轻烟,目入眼中,松声竹韵,不浓不淡。
  
  苏严二人轻步上前,恭恭敬敬的与那老僧行了礼,老僧微微抬手,指了指了林石之上的两方蒲团:“二位施主便坐吧。”
  
  倾身坐下又听那老僧道:“前些日子下了山,与二位施主错了时辰,如今总也算见到了。”
  
  严老板赶忙拱手:“大师着实客气了,严某等人,来寺中叨扰还没说声歉呢。”
  
  “什么歉与不歉,老衲与两家老夫人也算故人,再者二位施主也是上山修佛,如此,又哪里来的叨扰之说呢。”
  
  苏二公子忙点头道:“大师言之有理。”
  
  暖阳照入林间,从竹身折射出几缕光影,忽明忽暗。
  
  清风吹过,林中竹叶沙沙作响,老僧笑道:“无竹令人俗,竹多令人野,世事皆要有度,不知二位公子可明其中道理?”
  
  苏严二人对视一眼,又都点了点头。
  
  老僧眉目含笑:“可与人言无二三,鱼自知水寒水暖,不得意事常八九,春不管花落花开。与世间做人之道,想必二位施主皆是能者。世人皆想寻得子期,可如愿的又有几人?人生在世多则百年少则数载,不可能事事皆顺,谨言慎行,敢于面对逆境,二位施主年纪尚轻,或许还未遇到什么大风大浪,可定要记住,凡天下可怜之人,皆不自怜,故无为人怜。凡天下可爱之物,皆人所爱,故不夺人所好。”
  
  “大师之言谨记在心。”
  
  老僧单手为棋盘布子:“二位施主并非佛门中人,如今这般老衲也不与二位说些什么佛经礼道了,为商者当存大智大勇,花繁柳密拨的开,才见手腕。风狂雨急立的定,方见脚跟。纷繁世事,并非一双肉眼就能了然一切。尽非世事,即便是看人也是如此,见山只是山,见水只是水;见山不是山,见水不是水;见山仍是山,见水仍是水。拨开恩怨,或许二位施主也会是伯牙与子期那般的知己。”
  
  严老板默默不语,转头看了看苏二公子,心中不屑:大师之说虽不无道理,但与他?世人皆为知己,他们也不可能。
  
  苏二公子眼睛盯着老僧一直布子的手,暗暗扬眉:知己?哼。
  
  可面上却又都恭恭敬敬的点头称是。
  
  不过多时老僧停手,笑看俩人指着棋盘上的字:“心中之气,不可过盛。”随后将棋子捡回:“二位施主,对弈一局?”
  
  严老板轻笑:“便献丑了。”苏执生也点了点头,应了声好。
  
  “严某执黑。”
  
  “苏某执白。”
  
  对坐棋盘两侧,一个面色带着些傲然,一个又是一脸的不屑。
  
  老僧坐在一旁暗暗摇头:久病无医,病根实难让一句两句的话给矫正过来啊。
  
  “执黑先行”语毕棋落。
  
  两指寻顿了一番轻笑出声:“即便是占尽先机,也不能保证全身而退。”
  
  “围追堵截不过是被动之说,要攻。”
  
  “有攻无守,莫非就不怕后院起火吗?”
  
  “呵呵,畏畏缩缩这火能着的起来?”
  
  “另辟蹊径,莫非还能每每如了你的愿?”
  
  “到是个法子,却忘记堵住另一方的入口,小心被直捣黄龙。”
  
  “笑话,虚龙实龙理清楚了在来说话吧。”
  
  你一言我一语的哪里有棋者的样子,老僧默默的在心中擦了擦汗:果真是给他出了个大难题,连下个棋都有如此浓烈的硝烟味……
  
  一炷香早已经燃完,那二位一时都没闲着,手上忙着执子,嘴上忙着斗狠。
  
  老僧扶着胡子轻咳了一声:“和局。”
  
  严老板将最后一子仍到棋盘之上:“改日再下,定要杀的你片甲不留!”
  
  苏二公子扬眉:“彼此彼此!”
  
  老僧满脸笑意:“可感其中乐趣?”
  
  “乐趣?”
  
  “何来的乐趣?”
  
  老僧轻轻起身,转向竹间慢慢走远:“二位施主介被表面蒙蔽了眼睛,与自己如此相似的一个人,棋间乐趣早已升华,与旁人对弈定是不会费如此心机,但也不会如此畅快罢?如此这般能称知己否?该好好思量一番才好啊。” 

作者有话要说:这老和尚有点跑偏的感觉呢… …|||




22

22、正文二十一 。。。 
 
 
  次日天明,严老板亲自端着棋盘踹开了苏二公子的门,二公子正因为这粥中无米菜中无盐而至气,见严老板一脸的挑衅之意更是怒火中烧:“今日我若是赢了!你就再次下河给我抓只鱼来!”
  
  “你会赢我?笑话!”
  
  扫开桌上的碗筷,将棋盘置于桌上,又开始了像昨日那般的对话。
  
  从晨起到黄昏,又从黄昏到三更,严老板托着渐麻的腿直直的倒在苏二公子的床上不在动弹,苏执生怒视:“你给我起来!这屋子就这么一张小床,你躺了下去!我去哪里?!”
  
  严老板闭着眼睛不为所动:“你去我内屋不就结了。”
  
  “我凭什么去你那屋!这本就是我的屋子!”
  
  “什么你的我的,既是一样的屋子为何还要分你我。”声音渐渐低了下去,似是睡着了。
  
  可,这是什么歪理?!
  
  苏二公子怒视那人好一会,暗暗挑眉:你不走?我也不走!
  
  坐在床边将靴子脱掉,床实在是小的厉害,一个人平躺在上面都挺直挺直的不能动弹,何况是两个人,苏二公子坐在床上思量了一番,勾起嘴角轻笑道:“我会让你睡个好觉?”
  
  单手撑着床沿,身体慢慢的压在那人的身上,头枕在那人胸前,双腿紧紧的绑着那人的两条腿,双手又环住那人的脖子,嘴中含笑:“平白的多了个人形垫子,倒也软和。”说完用头蹭蹭了严老板的胸口,刚想就此睡过去,就觉猛的一阵天旋地转,严老板一双眼睛看不出情绪,声音倒是带着些玩味的道:“严某活了这么多年还没被人压过,你胆子不小啊?”
  
  待苏二公子明白过来之后,早已被严老板反压在身下,扯着嗓子就是一声怒吼:“你给我放开!
  
  头微微低下与那人的脸贴的更近了些:“凭什么许你压得就不许我压得?我若不醒来,你是不是就要这么压一夜?恩?”
  
  苏执生眯着眼睛直直的与那人对视:“是又如何?这本就是我的屋子我的床,凭什么你睡得我这个正经主子却睡不得?”
  
  黑亮的眼睛闪过一抹笑意:“凭什么?早就与你说了,严某想做的事情从不曾需要道理,而对你更不需要。”
  
  “呵呵,严老板,如今你可真是让苏某见识到了,什么才是顶无耻的人!”
  
  “无耻?二公子,想要骂严某的时候你该好生的思量一番,即便要骂也别当着严某的面来骂。”轻轻舔舐了一遭下面那气的发白的唇片,苏二公子脸色大变,张嘴就要在骂,谁知声音还没发出来,就被那人的舌探进了嘴中,皓齿咬住那慌忙躲闪的小舌,含笑出声:“还想骂我?骂来听听?”说完又将那人的舌抵回口中,随之追逐一番。
  
  苏二公子瞪着眼睛盯着在自己上面肆意掠夺的人,片刻之后,眉毛上挑脸上竟出现了一丝的笑意:与其畏缩防守,不如直接对抗,相差无几的身形,都是身轻力薄的书生,他能比我强到哪里去?就这么直白的被占了便宜?笑话!
  
  原本退避躲闪的小舌突然用上一股力道,狠狠的将严老板的舌抵住,嘴角裂开一道小缝,似是在笑。
  
  感觉下面那人竟开始反击,严老板微怔了一下,轻笑出声:“你……唔!”
  
  趁虚而入!直捣黄龙!
  
  嘴上没有任何放松,腿上也没闲着,原本被上面那人绑住的腿慢慢分开,一点一点的覆了上来,一条腿绑在腿上,一条腿又攀到了腰间,双手来回在那人背部摩娑。
  
  慢慢的不知道是谁先软了身子,不知道是谁竟感受其中……
  
  不对……不对……苏二公子猛的争开眼睛,抵在腿间的那什么?为什么连自己也……
  
  用尽仅有的一丝力气,挣开了那人的唇,严老板有点恍惚的看着身下人,眼睛慢慢的变的清明起来……
  
  “你……”
  
  “你还不给我起来!!!!”
  
  “可现在这样……”
  
  “怎么样?你想怎么样!!”费力的支起身子,一脚将那人踹到床下。
  
  严老板“啊”的一声惨叫,刚要发怒,就见苏二公子,衣衫不整的跑了出去,揉了揉后脑勺,低头看了看自己:“奇怪……和男人也行?”
  
  虽说已近初夏,但山间的夜晚还是很凉,皎洁的月光映在河水里,水波微微颤动了一番,圆月也随着波动起来,随后又慢慢恢复平静。
  
  苏执生整个人泡在冷水里,一阵清风吹过不禁打了一个冷寒,事情是如何发生的早已理不清头绪……但是自己的反应也太奇怪了些。
  
  “阿嚏!”缩了缩肩有些冷,刚要转身上岸,就感觉似是有什么东西盖到了头顶上,有些懊恼的拽了下来,一看竟是一件佛衫。
  
  严老板坐在岸边的草地上看着他。
  
  “你就想穿着湿衣服回去不成?”
  
  “我穿什么又与你有什么相干?”
  
  严老板轻笑:“你该不会,还在为之前那事计较着吧。”
  
  苏执生轻哼一声又将眼睛转到河面上。
  
  严老板就地单手支着头,半躺了下来:“又有什么好计较,不过是兴致来了,卧醉花柳之时不都会这般么。”
  
  苏二公子闭上眼睛叹了一口气:“说来轻巧,卧醉花柳怀中都是些软香丰韵的女人家,而你严老板呢?”
  
  “男女又有什么相干,不过都是人而已。”
  
  “哼,怎到了你这,就这么轻巧了?”
  
  严老板眯着眼睛似闪过一丝的凌厉:“那你想如何?还是你想改变些什么?方才那事就当没发生过,我还是我,严家的老板。你依旧是你,苏家的主事。本该水火不相容,不该为了那等小事,而坏了原有的关系。”
  
  苏执生慢慢转身上岸,河中圆月受到波及,瞬间消失殆尽。
  
  将严老板拿来的佛衫披在身上,头也不回的往前走:“我不曾想改变什么,也无法改变什么,你我本不相容,无论如何也不会相容!”
  
  脚步声渐渐行远,看着河中月影又慢慢的恢复了完整,严老板挑眉轻笑:“本该这个样子。”




23

23、正文二十二 。。。 
 
 
  乔灵这两月过的甚是舒心,除了刚上山那几日二位爷闹的厉害些,还想着这三月都不能安生了,谁知这后面的日子竟谁也不在招惹谁了,心中一阵感叹:寺中的老和尚果真是厉害,自那日参禅之后,这二位便安生起来了。对那老和尚一阵的顶礼膜拜,想着自己以后也要成为一个德高望重的人。
  
  端着饭菜进了主子的屋,严老板正拿着本佛经看的入神,乔灵一阵感动,轻轻将饭菜放在桌上,轻声道:“大爷,该吃饭了。”
  
  “放下吧。”
  
  乔灵暗自摇头:这都多少天了,白菜豆腐都能没有任何抱怨的张嘴就吃,整个人都跟钻进那佛经里面一样。
  
  轻步上前将饭菜放在桌上,刚想退出去,一个错眼就瞧见了那人手上的书。
  
  到底是什么书能把大爷迷成这样?抱着世人皆有的好奇心,探着头喵了一眼那书。
  
  乔灵自小就没读过什么书,斗大的字不识几个,这书虽说满满的字他不认识,可看着怎么就这么别扭?
  
  “大爷……”
  
  “还有什么事?”依旧是连眼都没抬一下。
  
  “大爷您那书……拿反了吧?”
  
  “……”
  
  严老板眨巴着眼睛看了看乔灵,又点头瞧了眼书,轻咳了一声:“没学问了吧,这书就要读的能倒过来看,才是真才学。”
  
  乔灵傻愣愣的点了点头:“哦……大爷果真是厉害,连月来都只看这一本书的这一页……这般也能将整本的书读熟吗?”
  
  严老板把书仍到一边,挑着眉毛开始胡扯:“那是自然。”说着就拿起桌上的馒头咬了一口。
  
  乔灵两条眉毛拧在了一起:“大爷……这馒头……”
  
  “馒头怎么了?”
  
  “您没吃出来什么不对吗?”
  
  严老板低头看了看手中的馒头:“能有什么不……乔灵!这馒头怎么是嗖的!!!”
  
  乔灵一惊,抖着胳膊将手上的木托到地上:“大大大大爷!前几日寺里的馒头蒸多了,您都吃了三天的嗖馒头……别别别……哎呦别打!”一本佛经直直的拍到了脑袋上,趁那人还没起身,乔灵连滚带爬的跑了出去,这要是在逗留一会,不定要摔什么了。
  
  桃花流水,白云深山,翠黛临阶,莺声鸟韵,沿着清清的溪流行了好一会,终于是找到一片宽敞的地方,野花遍地芳香,乔灵将手里那两坛子的佳酿放在地上,暗自得意:就不信这上等的女儿红还哄不好大爷?
  
  从怀中掏出两个杯子放在地上,嘴角嘿嘿咧着,心里的小算盘打的叮当响:连苏大爷也叫着,若是大爷还在为馒头那是事生气,也不好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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