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媒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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媒卿- 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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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宫门的时候,我唤你了,是你自己没醒…。你说怨谁?”
  “你…。分明是强词夺理…。你若是有心唤我,我怎么会不醒!”
  “那你…。就当我是强词夺理吧。”
  “那我…。身上的衣服呢?”
  “宫里的人来要,我总不能什么都不拿出来吧,只能拿那身织金的衣裳顶上了呗…。再说,我看这样也挺好,你总不能光着身子再给溜走了不是?”
  “我冷。”
  “福桂,再拿条毯子来。”
  “福桂是你的人?”
  “是又如何……你告诉我,你要和那老头子说什么话,我派人给你带到。”
  “……”
  “怎么,他晋国那点破事;还有什么是需要避讳我的么?”拓跋颂笑笑,颇有尖酸味道。
  “你…也知道?”
  “不如你告诉我你知道些什么,我再告诉你我知道些什么?”
  “你言而无信,我不能信你。”
  “哦,你倒是吃一堑长一智,我可告诉你,我知道的东西,连他晋王,也未必知晓。”
  “那你…又是如何知晓?”
  “这个你别问,知道的多了,不好。”
  “罢了…。我说。”
  蜷在一团,梅卿把晋楚狄当日说的,一桩桩、一件件,尽数再说与拓跋颂听,拓跋颂听毕,只一句话,便说的他,目瞪口呆。
  “看来,没让你进去白跑一趟,你又得谢我一次。”
  “不可能,你说他骗我,他骗我做什么?”
  “呵…你先听我说,听完…。你就什么都明白了。”
  作者有话要说:  


☆、Chapter111

    “你说。”
  “他们两兄弟出生的时辰相差无几…不过若不是这个巧,只怕后来,也生不出这么多是非,你知道,那老头姬妾成群,到头来,膝下却只有两个皇子,是什么缘由?”
  “…”
  “你既说那弟弟…。是受了哥哥的威胁,他母亲在他手里,那你可曾想,她母亲既是一国之母,又为什么会受他威胁,他晋楚原是长子不假,但晋楚狄好歹也是嫡子…。。其实,倒也不然,哼,呵呵呵呵呵。”
  “你接着说。”
  “当年,这皇后生下的,应当是……今日的大皇子才对,那贵妃看宫中前人皆没能诞下龙子,接二连三地死去,便料想的出来是皇后动的手脚,可她又岂是可相与的角色,为了保住自己的孩子,便买通皇后的婢女,暗地里做了些掉包的活计。”
  “你是说,晋楚原才是皇后之子?”
  “是,可我也说了老头子花心,那贵妃更美上几分,枕边风吹的多了,晋楚原就反一个子凭母贵成了皇后的眼中钉、肉中刺,皇后既是记挂着这个事了,自就下得去这个手。”
  “那贵妃。”
  “死了…那哥哥知晓此事,心底比谁都透亮,一气之下提着刀便要去暗杀皇后,刚好被弟弟碰见,两人一冲一拦一路打着到了皇后宫里,说来这事也有趣,你说那皇后人老珠黄,皇帝不宠了也能找着人来宠,给谁不好看见,偏要给两个儿子一起撞见,你说,你要是弟弟,会怎么做?”
  梅卿说不出话来,不知如何作答。
  “不过那弟弟倒是还算果决,惊诧之余还是不忘给母亲求条小命回来。
  ——————你杀我,够不够解恨?
  ——————想替那女人还命?
  哥哥这时候想起来一件事,自然分得清局势,一个女人的命,怎么比得上…。。
  —————不急,答应也不是不可,今日我先留着你的命,此行,你跟着我去周国,与其死在我们晋国的土地上,不如,在周国吧,你母亲那儿的兵力,要是一个愤慨,不是也更好支使?
  ————哼,你最好不食言。
  我猜弟弟跟你说的,其实是想进宫看看皇后还是不是活着吧,倒是你,野心不小,对我满口胡言,还想凭一己之力救她出来,简直是妄想。”
  “你!…。你既和他一伙,又知道这些,为什么不告诉他真相?”
  “谁告诉你我同他一伙了…。这天下,还能有谁和谁,是能一直绑在一起的蚂蚱,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实话告诉你,单凭番国或是晋国,谁也拿不下周国,可现在的晋楚原,也不能再给我信心了。”
  “所以,你就……”
  “你这叫什么话,当初我带来的兵,多数也算是白送了他了,只是能怎么用,就是他的事了。”
  “那你将来成了番王,是不是也有朝一日要再来趟这趟浑水?”
  “番王,我?你以为…。。我是为什么千里迢迢跑来搅你口中的浑水?”
  “你?”
  “八年前我便有了第一个王妃,现在却依旧膝下无子,呵呵。”
  “你这幅表情,是在同情我?呵,我拓跋颂竟也沦落到被人同情…。你,还当真是不简单。”
  “我不是在同情你…。你…。有没有去过周国,或许你去看看,就会明白,人和人都是一样的。”
  “怎么没有,我可是刚从你周国采风归来,哼,不过这一遭下来,除了你们那楚馆的姑娘,倒也着实平淡。”
  “你还去过那儿!”
  “他晋国二位都去过,怎么,我就去不得?你们那头牌,倒还有几分味道?”
  “你是,你是说燕姐姐?!”
  “……好像是这个名儿,罢了,说白了一夜风流。只怕她忘我比我忘她还快。”
  “慢着,你慢着!让我想想…。。你们是不是…。。!…。你是不是…。。还送了她一只镯子!?“
  “是不是镯子我不记得,打赏怎么会没有,呵。”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咳咳。。咳。”
  “来人,取药来。”
  “咳…弄脏了你这毯子…。对不住了。”
  “够了,既然知道对不住,就不要再说话了…。。你若是能撑到我番疆,不定我还能让你活上几年。”
  梅卿摇摇头,唇上红的鲜艳煞人。
  “外面,又在下雪了么?”
  “你冷?”
  “下雪不冷,化雪才冷。”
  “这里已经是我番国的边境了,只有戈壁黄沙,哪来的雪。”
  “……戈壁…。我…。。倒是还没有见过戈壁呢…。。你…。。有没有纸笔?”
  “只有笔墨。”
  “够,你……带我下车看一看吧。”
  “停车。”
  '完'
  作者有话要说:  


☆、后记1赫连泱篇

    五年后,周国皇宫。
  “诶呦我的好太子爷欸,您这水痘子刚褪了印儿,这东跑西跑的别又蹭花喽喂!”
  小唐子小枝子两人,跟着那人精儿一路跑,皆是上气不接下气。
  御书房里。
  “父皇父皇,你这墙上挂的画真好看,不如,就赏给儿臣吧。”
  “别以为朕不知你动的什么心思,又想卖了溜出宫去。”赫连泱气急败坏,岁月并未在他脸上留下昭彰的印记,只是眼里,终究多了份沧桑,他看向墙上的画,语气,也变的莫名轻柔
  “念儿,这上面的字,你现在还不会懂,等你老了,这周国迟早是要在你手上的,唯独一件事,哪怕将来父皇不在了,祖宗家法你爱变就变,这幅画,朕…。。要它一直…。挂在这个地方,知道了?”
  “可这画,怎么少了一截啊?”
  赫连念指着画右端,眼尖的说道,赫连泱笑笑“有一个人,父皇当初错怪了他,还伤了他,他却没有怪父皇,那少了的话,是他送给你父皇的,父皇会带着它…。。到底下去。”
  “这坨红的是太阳?画的…。可真奇怪。”
  赫连泱久久凝视,方才开口。
  “……。不…。不是太阳…。这…。。是他的心。
  作者有话要说:  


☆、后记2 杜如瑞篇

  ————“你们说城中来了不少人,都是什么人?”
  ————“有…。打江南来的孙大人的人,京城绣房的余公子和花大娘子,南边大棋坊的齐家新姑爷少奶奶…。。哦对了,像是还来了些什么虎堂的兄弟,都带了衣物粮草,东西攒起来比咱这军中的都多,这下咱们是不愁打不赢这场仗了!”
  ————“什么,太好了!这些人,都是咱们招来的?”
  ————“这…。。不像…。。倒是他们都嚷着说…。。什么谁没死真是太好了,让咱们把人带出去和他们聚聚呢…。将军,这军中什么时候还有这么个人了?”
  ………。
  “如瑞啊,还想事呢?每年这个时候,你就…诶。”
  “爹,你说我是人么,人…。能怀疑自己出生入死的弟兄?我早该相信他不是这种人的。”
  “你别看那孩子年纪轻轻,但心里明白事儿,爹看的出来,是个懂事儿的,想来他在地下,会明白你的…”
  作者有话要说:  


☆、后记3 拓跋颂篇

    番王宫。
  “我这辈子,还真是没见过他这样的,当真是奇葩。”
  燕红捧着酒杯,听他说话,酒水倾在一片衣冠冢之上。
  “于我来说,也是。”
  “实话说了,红儿你可别不高兴,当初与你那一夜风流,还不如与他尽兴。”
  “哼,你倒是食髓知味。”燕红目中含泪“明明…。这么好的一个人。”
  “说来也巧,你上他的床,他上我的床,还不是扯平了,好在他们能害的我生不出孩子,却挡不住你这远在他乡的肚子,哈哈。”
  “你别闹,我都说了他并未碰我分毫,今日在这黄土之前,你就不能不说这些不敬的话么。”
  “那天,我抱他下了马车,分明连他自己都止不住身子冻的发抖,却硬要坐下来画画,他让我蹲下,把纸铺在我背上,便画了起来,时间一长,我自想回过头看,恰巧他站起身来
  ————你看着,今日报答于你,我便起兴也让你好好欣赏下我周国的舞。
  我也没答应,就是一时鬼迷心窍,不知怎么的就任由他个光衣薄毯的男人在大荒漠里转悠了半天,我原想说跳的真难看,却没想最终……还是被他,摆了一道,他说。
  ————我再信你一回,不要来找我的尸骨,只管把信送到,这一次的酬劳,你去我周国的府邸寻罢。
  我要是知道世上有人还会如此这般干净利落地跳崖,又怎会一时疏忽由他走出那半步之遥,只是你不会知道,更可笑地的…。呵…。远还在后头,我回过头往地上一看,根本就只有一张胡乱涂鸦的画,其他便都是白纸包成的信封了,我喜欢聪明人不假,但他那种聪明,太可怕。”
  “是啊,公子他活的…。太聪明,太累。”
  “只是,他相我,终究还是信错了人啊。”
  “你…。你又怎么了!?”
  “别的我不在乎,只是他给那晋楚原的信会怎么写,我倒是着实好奇…。所以就…。”
  作者有话要说:  


☆、后记4。晋楚原篇

    楚原兄亲启:
  当初你让我唤你楚原兄,我便最后唤你一回,这段时日,你我都心照不宣,贪恋所谓这须臾可贵,你不是羸弱之人,我也不会去预见你们的争锋相对,师傅说得对,这世上若是有一人能令你痛,那令你甜之人,必也是有的,除了心怀感激,我,别无他法。
  原本那只花孔雀,阴笑恻恻,居心不语,冷嘲热讽,无缘柔情,自以为是,不吟悲伤,可现在,它去何处了…。我又该当如何?若来生,仍是楚馆相见,那我还穿这一身红衣,你,还着那花袍,可好?
  至于这其余的恩怨,望你放下,也可好?”
  “大事不好了,呸,大好事啊!”
  “说什么呢疯疯癫癫的,刚又跑去偷闲了是吧,啊,光吃饭不干活的东西,看我不打死你!”鸨母妈妈挺挺头上的巨型簪花,绿中带粉,粉中透绿,说着便要去揪小丫头的耳朵。
  “妈妈别…。啊…啊…是晋,晋…晋国的王上给咱们啊…。。送…送来一大笔银子呢!”
  “真的啊?!!”
  作者有话要说:  


☆、后记5 晋楚狄篇

  伴随山间小舍拖沓的开门声,几缕晨曦映照在酣睡不醒的大虫臀上。
  不耐烦地看着两人“起来!”春风得意一脚揣上窗檐。
  “快把他打发了,这隔三差五的来,还让不让人活了。”
  左侧那只半呓着翻了个身便与墙亲热,右侧无奈,起身理衣。
  “你们两个,究竟要在我这里无赖多久,别忘了这是谁的屋子!别忘了当初,又是谁趁我不在烧了它的!”
  “诶诶诶话怎么能这么说,这火,又不是我放的!”
  “无耻还真不怕加个下贱,要不是你这个好死不死的,我那价值连城的药草,怎么会还没捂热就没了!”
  “我又何时让你救过我了,何况那玩意闻所未闻,天知道你是不是拿我这半死不活的试药,话说回来,这屋子若是你的,柜子里怎么会有村妇的衣裳?”
  “你!这房子本就是村氓那里来的,我不管,你去卖身也好,卖唱也罢,什么时候,赶紧给我挣银子还钱!”
  “好狄狄你看,掉钱窟窿里的人啊还真是可怕,你倒是快告诉他,这样是不对的啊!”
  春风得意同晋楚狄两人,同时抖落一地疙瘩。
  “梅卿我告诉你,你那皇帝老儿,再不久就要来南巡了,你要是不下山,我就写封密信给他,赏银定也不会少,你信不信!”
  “……”
  五年前一战;戛然而止,战火化炊烟,五年后;三国歌舞太平,繁华盛世。
  那一纸丹书上,究竟写的是。
  “奈何为卿,奈何为媒,红线为心,天下为媒。”


☆、编者的话

  一时冲动开了个头,第一次写文真的有很多力不从心的地方。
  非常抱歉文章一直拖更慢更,字数也比较坑,希望大家原谅。
  非常感谢大家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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