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春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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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春风- 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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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亏楚楚没过早,胃里翻腾一阵到没吐出什么来。
抬眼瞅见吴正君一对绝配,吴正君怂样依旧。刘凤姣娇滴滴的风骚依然,到了大厦将倾的地步,还不忘记跟男人眉眼秋波。
呸!
真是倒足了胃口,当着这许多的男女女,也不嫌丢人寒碜。
一对极品!
楚楚皱眉想了想,对英翠耳语道,“教她们随心所欲,不伤人性命即可。”便折回吩咐玉芝预备早点送到葵园,楚楚自去葵园给马老板马太太请安,没得让无干人氏破坏自己的心情。
子青人傻眼光不傻,看上了楚楚的装扮,扭着马太太撒娇,“娘娘啊,我也要楚楚儿这样的衣服儿,头发也要一样啊。”
子文脸上就不好看了,“楚楚是女孩子,没得你个男人也想穿大红?”他心里不舒服了,两个都穿大红,什么意思。
马太太便哄子青,“我给你换个发型,就跟妹妹一样了。”
楚楚于是笑着帮子青除了青头丝巾,把自己金冠给子青戴上,自己梳个童子髻,缠上子青的青头丝巾,结果子青一看,又不干了,硬要换回自己的头巾,跟马太太赖皮,“不要楚楚儿的。”
马太太不明白了,“你不喜欢了?刚刚还说要呢?”
子青他还生气了,二十岁的人了,撅个嘴巴不高兴,“我也要,楚楚儿也要,头发儿,衣衫儿,都要,一样的。”
子青的神情与他岁数不相称,可是他表现情真意切,让人丝毫不觉得突兀,反而看着透着几分天真,几丝可爱可亲。
楚楚想着,果然穿着一样的衣服首饰,又住一个院子,让人看了实在不叫话,便拉拉自轻的衣衫与子青商量,“楚楚儿喜欢义兄这件衫子,这色头巾,义兄刚好喜欢楚楚儿的衣衫头饰,赶明儿,我跟义兄换着穿,你说好不好?意思是,楚楚儿的东西,就是义兄的东西,义兄自己去看看,喜欢那件穿那件,当然,得是男装,女装可不行,好嘛?”
子青皱着眉头,指手画脚。“楚楚儿是我的,我是楚楚儿的,好啊,好啊!”
马太太马老板尴尬的笑。
子文听的不是滋味,暗地里咬牙切齿,加上那个他昨夜宿醉,更加头疼欲裂了。
楚楚也是听的满头黑线,“义兄,是东西互换。”
子青拍手,“知道知道,是互换东西。”
用完早餐,马老板一家告辞,王老太太已经痊愈,马太太顺便接子青回家,可是子青不愿意,紧紧拉着楚楚的手,跟马太太分辨,“楚楚儿家有房子,子青喜欢住在这里,楚楚儿也喜欢,是不是呀,楚楚儿?你告诉娘娘啊。”
楚楚想着自己迟早要与马老板结算账务,又见子青天使般纯洁的眼神热切的盯着自己,拒绝之话便说不出口了,只好笑着与马太太夫妻商议,“义兄既然喜欢,就让他住下,反正现在义兄已经与大家混熟了,无需我费什么事,只在今明两天,我要与干爹算换上次欠款,那时,我亲自送义兄回家可好?”
一嘴毛
马太太当初对楚楚,不过一眼就喜爱上了,恨不得楚楚就是她自己家的女儿才好。
说穿了,这就是人跟人的一种缘分,它无关身份地位,时间空间,金钱才华,就是单纯的莫名其妙的投契。
她私心里十分希望自己儿子子青能跟楚楚多些交集,但是她也知道,子青幼稚如孩童,自己这是奢望,她是个善良的妇人,不会行巧取豪夺之事,当初楚楚可说是走投无路,马氏夫妻选择了无条件帮助楚楚,并认她为干女儿,让楚楚在宜城有所傍依。并未借机强娶楚楚,这在别人很难做到。
也因为实在喜欢的紧,她才退而求其次,希望楚楚嫁给子文。不料初时子文对这门亲事不可置否,楚楚也有家事缠身,这才耽搁了,等到子文对楚楚有了想法,楚楚也解决了自身困扰,谁知又出了连翘的事情。想起这些乌七八糟的事情,马太太头疼不已。
此刻见楚楚处处迁就子青,心中老怀安慰,看着子青痴缠楚楚,马太太又是欣慰又是酸楚。
楚楚主动挽留子青,她满心欢喜,只是心里有些抱愧,楚楚毕竟还是闺阁女子。
“我的好孩儿,我知道你疼干娘,疼你义兄,只是子青虽是不晓事之人,毕竟痴长二十了,干娘只怕他连累我儿闺誉。”
楚楚不是大门不迈二门不出酸腐闺阁,又有吴家退婚在前,浑然不觉什么,反而笑着安慰马太太,“义兄是楚楚兄长,与楚楚有兄妹之情,兄妹相互照应理所当然,楚楚不觉得有什么,况且义兄一片稚子情怀,宜城无人不知,想来不会有人嘴贱至斯。”
马太太笑得出畅快,“能够认你做女儿,是干娘的福气。”楚楚笑着搀扶马太太,“楚楚遇到干娘一家人才是楚楚的福气。”
马老板眼里透着宠溺,呵呵乐出声来,“这娘儿俩也不害臊,自己夸上了。”子文马屁精笑微微的来一句,“身为子侄兄长,我与二哥最有福气。”
子青连忙跟马太太不依,“娘娘啊,我才是有福气的啊。”马太太笑着点头,“是的是的,哪儿哪儿都有你,你最有福气。”
子青得到肯定,高兴的拍手笑,“,,我最有福气!”
一家子乐呵呵的簇拥出门,不想门房热闹非凡,奶娘正跟肥婆县令太太叉腰掐架,小茶高举笤帚撵着吴正君扫垃圾似的乱挥乱抽。
许家大小都知道县令与吴家之事,对他们三人嗤之于鼻,大山小山更是得了楚楚示下,专门为小茶奶娘略阵,任凭小茶奶娘发威,不干涉,只在对方仆从出手之时,双双出手将对方击退。
吴正君虽是男人却自侍身份,又是手无缚鸡之力之人,只会满口之乎者也与人说道,遇上愤怒的小茶奶娘,合该他倒霉,只有斯文扫地的份儿。
门口大战之时,正逢许禄出门,看见门口裹乱如斯,十分不悦,“小茶,你干什么?大清早的大呼小叫,成何体统?”
小茶闻言手下动作一滞,委屈道,“二少爷,他们正是吴家那对狗男女,就是他们欺负小姐,卖了小茶。”
闻听是吴家之人到了,许禄不由怒气横生,皱眉大声责怪大山小山,“你们看得什么门,护得什么院?任凭疯狗堵门咬人,还不给我丢了出去。”
大山小山闻言,正中下怀,齐声答道,“是,二少爷,小的们这就驱赶疯狗。”大山接了小茶的笤帚,对着肥婆刘凤姣一个空扫,把她们逼出老远,小山对于吴正君可是不客气,上前一把提起,狠狠往外一丢,吴正君飞出两丈有余,摔个狗吃屎。霎时间,牙齿松动,血流满地。
楚楚与马家一家子这会儿可巧到了门口,正好见肥婆刘凤姣抖抖索索与吴正君楼成一团,脸上都带了幌子。
三人见中门打开,亲亲热热走出一群人来,刘凤姣真是个淫娃,见了楚楚子青子文三位俊俏哥儿,以为其中必有许家好色的大公子,想着凭自己闭花羞月之貌,定能打动那人,救回自己父亲,一咬牙连忙扑上前来跪下,哭的梨花带雨,“请问哪位是许家大公子?贱妾刘凤姣有事拜上。”
吴正君眼尖,认出穿红衣者乃是楚楚,慌忙擦拭几下口鼻里的血迹,上前拉扯刘凤姣,“起来起来。”
刘凤姣且不管他,爬行几步,一手拉了子青,一手拉了楚楚,滴滴娇的哭诉,“贱妾得罪贵府姑奶奶,贱妾宁愿赔罪认错,只要您们去向张大人撤诉,放回贱妾爹爹,就是与夫君和离,将他退还给许家大姑奶奶,贱妾也是愿意的。”
楚楚听的直恶心,抬腿扫开刘凤姣的脏手,“千万别家,好马不吃回头草,这个宝贝还是县官小姐自己享用吧。”
子青最有趣,唬得一抬腿摆脱刘凤姣的拉扯,还把子文向刘凤姣身上一推,“哎哟,桃桃儿呀!”
气得子文只咬牙,发作不得。
楚楚微笑送了马老板一家上车,马太太不放心,低声询问楚楚,“要不要我与你干爹留下?”楚楚摇头,“几只疯狗,不碍的,干爹干娘好走。”
子文执意留下,楚楚也只好由他。
待马太太车架走远了,楚楚回头吩咐道,“奶娘,撒盐消毒去霉,大山,挑十担清水来,把他们站过的地方洗涮十遍。”
吴正君期期艾艾上前一揖,“楚妹妹,一向可好?为兄的十分挂怀!”
楚楚还没答话,小茶已经怒骂出声,“呸呸,谁是你的妹妹,那个娼妇才是你的妹妹,滚滚滚啦,没得让人恶心。”
奶娘更见不得吴正君跟楚楚腻歪,她了解楚楚,知道楚楚之前喜欢吴正君,害怕楚楚心软上当,干脆拿了笤帚上前乱抽,“狼心狗肺的东西,还不滚?滚拉!”
吴正君却扑通一声跪下了,擦把鼻涕抹把泪,声泪俱下,一番诉说,“楚楚妹,是我对不起你,我早就后悔了,今天这个女人说要与我和离,正好得遂吾意,我回头就跟去衙门和离,楚楚妹,你等我,明年乃是大比之年,我与这贱人和离之后,转回家去,潜心攻读,一年后,我凤冠霞披迎你进门,以恕前罪。妹妹等我,切记,切记!”
奶娘听他一番嘀咕,忘记了赶人之事,眼神在楚楚与吴正君身上来回穿梭,心下已经软了一份,觉得浪子回头金不换,这样似乎也不错。
不说楚楚满头黑线,刚要出言讥讽,马子文已经握住了楚楚的手,对那吴正君言道,“请你自重,休要信口污人清白,楚楚已经由她干爹干娘做主,许配我马家为妇,正要择吉完婚。你请回吧,我今日正言警告你,再若让我听到你言语涉及楚楚,我定不饶你。”
楚楚闻言惊异万分,“义兄,你。”
子青还要凑一脚,他也拉了楚楚另一只手,“对呀对呀,我喜欢楚楚儿呀,娘娘叫你滚啦,你还不滚。”
楚楚回头看着子青哭笑不得,“义兄!”
子青嘿嘿嘿嘿直乐,“楚楚儿,干什么呀?你不高兴啊!”
楚楚苦笑,“没有,楚楚很高兴!”
吴正君却不怕子文威胁,反而硬气得很,“楚楚妹妹本是我的发妻,是我年少孟浪对不起他,我如今幡然悔悟,接发妻回家也是理所当然,这位仁兄若要与我为难,我不怕把官司打到金銮殿去。楚楚妹保重,一定要等我荣归,夫妻团圆,切记切记,为兄告辞!”
转头又对奶娘一揖到底,“请奶娘安,望奶娘好生替我照看妹子,等我荣归之日,好生孝敬奶娘。”
他兀自罗哩罗嗦,楚楚恨不得撕碎他的嘴巴,接过小山手里的咸盐,兜头泼了吴正君满头满脸,“滚!”
却说刘凤姣刚刚惺惺作态,不过发浪谋事,并非真的要与吴正君和离,开始,她还侥幸的以为吴正君是为了救她父亲而出卖色相,结果越听越不对头,吴正君竟然想要就坡下驴,摆脱自己,顿时气得浑身发抖。她好容易骗到手的玩物岂肯丢弃,顿时柳眉倒竖,疯扑上前撕打怒骂,“你个没良心的乌龟王八羔子,你竟然想甩老娘,门也没有。”长长指甲壳,瞬间在吴正君脸上留下了深深浅浅十几道血棱子。
吴正君护疼忽发神力,竟然将刘凤姣推了个叉八仰,四脚朝天呈大字型倒在地上,哎哟,哎哟的叫唤上了。吴正君且连眼皮也不脥她一下。
肥婆一见爱女挨打,也不去搀扶女儿,倒先扑上来厮打吴正君,吴正君脸上又添几道血棱子。一时间,吴正君脸上血水泪水鼻涕一起横流肆意,整个人看起来甚是吓人。
吴正君也是被逼急了,兔子奋起咬了人,随手夺了奶娘手里的竹子笤帚,扫把头对准肥婆的肥脸,猛戳上去,肥婆嚎叫着后退,脚下踩了她女儿刘凤姣的身子,一个叉八仰跌倒在刘凤姣身上,那肥婆至少两石的重量级别,又是受力倒地,那力道又加了三成不止,哎哟,差点没把刘凤姣压成肉饼,刘凤姣的哭声那叫一个惨烈,堪比鬼哭狼嚎。
吴正君很精准的演绎了什么叫做无毒不丈夫,竟然对刘凤姣不睬不理,对楚楚一揖,拂袖而去。
只留下刘凤姣母女哀哀哭泣不止。缩在车后刘家的陪嫁丫头,见吴正君走了,方畏畏缩缩上前,对着楚楚怯怯一福,然后才是搀扶自己小姐夫人,肥婆嫌她们先前不来帮忙,伸手刮了她们每人两个耳刮子,“贱人,是不是还惦记与那穷酸偷嘴快活?惹恼了老娘,把你们一个个卖到妓院去,千人压万人骑,让你们风流快活一辈子。”
春花当了多年的副小姐,主子的脾气学了个十足,且不是一盏损油的灯,一下子炸了毛,“我是丫头,却不下贱,当初也是小姐破身子无法笼络姑爷,才把我与秋月给了姑爷暖床,现在倒打一耙,反诬我们下贱,秋月,反正我们也没活头,不如我们与她们拼死了。”
秋月似乎是个胆小的,她倒怯怯的拉拉春花,“姐姐有话好好说,夫人只是气话,我们回家再论好不好?”
肥婆连声叫骂,一把挽了春花的发髻,又是两个大耳刮子,把她往车上死拖,“反了反了,老娘过回头就买了你,看你能奈我何?来人啊,把这个贱货给我捆起来,直接拖到香满楼去卖了。”
楚楚冷眼旁观,只觉得世事无常,那时自己鱼肉,彼时刘凤姣春花之流几多得意,不过一年不到,他们自己成了鱼肉了。
楚楚正在感叹,地保与几个巡街衙役来了。
子文许禄楚楚连忙上前与地保达话,楚楚刚要与他解释解释,地保抢先轻声道,“没事,没事,是马老板传话让我过来看看,大小姐受惊了,我们这就驱赶他们离开。”
藏在祖母绿里的秘密
楚楚心中十分感激,对马氏夫妻也对地保大爷。
楚楚言风一转,忠伯手脚麻溜的塞上一个小银锭子,“谢谢大爷照应许家。”地保推辞,楚楚言道,“请您帮忙请几位差大爷喝杯茶吧。”
地保拱手,“好勒,那就谢谢大小姐了。”
楚楚看看刘凤姣母女说了句,“看你们已然倒霉的份上,之前的事情我既往不咎,只希望你们今后离我远远的。”
刘凤姣冷笑,“既往不咎?说的好听,骗谁?你若既往不咎,因何构陷我父下狱?”
楚楚本想给她留点面子,谁知人家不领情,不得不笑谈几句,“你太瞧得起我了,我哪有这个本事。令尊下狱是他玩忽职守咎由自取,与我无干,至于与谁相干,呵呵,各人自己心里明白。我只是有点疑惑,你为何要帮罗阎王那个丧心病狂之徒逃脱惩罚?难道就为了打击我,收服吴正君?吴正君就那么重要那么好?好到你连自己父亲死活也不顾?”
刘凤姣丑事被楚楚戳破,顿时气急败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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