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人+hp]鹰击长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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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人+hp]鹰击长空- 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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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人才储备对象,交由自己的心腹旺帕重点培养。
其他人只是往他们的方向扫了一眼,有的视若无睹,有的羡慕嫉妒,便又继续之前未完的训练。对这三个最早进入训练基地的竞争者,并非没有人试图挑战他们的权威,但在所有挑战者的性命都折在其中最小的那个孩子身上后,他们就再没敢拿自己的生命作过赌注。
伊尔迷显摆了一圈,见仍没有人上来挑衅,不由侧头看向伊格和派克,长叹一口气:“都是你们上回下手太狠了,现在都没人敢来找我练手了。你们自己又不肯陪我练,要是我这回回去,爸爸发现我身手变差了,肯定又要受罚了。”
被无辜点到的派克朝伊格努了努嘴:“把人打死的是他,我只试过把人打瘫打残过,还是可以重复利用的,你要比划找他去。”
他们口中讨伐的对象对着正午毒辣的太阳舒了个懒腰,幸福地吸了一口气,锐利的冰蓝色眼睛也被覆盖在眼皮底下,看着就像一直慵懒无害的波斯猫:“这事也不能怪我,那些苍蝇一天到晚飞来飞去,晚上还要玩鬼压床,我可受不了。大不了席巴叔叔那边,我帮你解释呗!上次不也是我帮你说过之后就没事了?”
伊尔迷不信任地瞪了他一眼:“没事是没事,不过我觉得爸爸那时比给我刑讯时还生气。”不过这黑色猫眼眨巴眨巴,水光荡漾,别说对闭着眼睛的伊格,对派克都没什么杀伤力。
“那是因为你们家里的那些钉子他还没清理干净,暂时还不能让你回去。他是为作为一个父亲,竟然无法让自己的长子在一个安全优越的环境里长大,连自己的亲弟弟出生都没法亲眼看到而愧疚。”
“虽然据说父亲让我出来出任务的原因之一确实有清理门户,但我总觉得你所说的话不太可信。”伊尔迷的怀疑更深了,不过另一个话题显然更吸引他的注意:“揍敌客家族成员的事一直都是绝密消息,你怎么知道的?”
“我当然有和外面联系的渠道。而且,基裘夫人遇袭早产的事可不是什么新闻。”不但不是新闻,而且还被库洛洛那只没德操的狐狸拿来当了诱惑席巴打击黑帮的筹码。
“什么,竟然有人敢伤害妈妈?”从伊尔迷的话语里推断,他应该表达的是一个感叹句。不过鉴于这位面瘫小先生的语气也如他的表情一样平直无波,伊格也不是很清楚他表达的是有人竟然敢伤害基裘的愤怒,还是对有人竟然有这个胆子去挑衅基裘的惊诧。不过,如果不考虑揍敌客家那表达诡异的隐性家人控属性的话,伊格认为,还是第二点更值得人奇怪。
不过现在不是想这些有的没的的时候,想到刚才从门口匆匆经过的黑帮人员,以及早上起周围骤然加重的布防,伊格扬起下巴,翘起尖尖的小鼻子,又舒服地吸了口气。空气中传来淡淡的咸腥味,多么亲切和久违的味道!一翻身从座椅上跳了下来,伊格跟两个人意思意思地打了声招呼,就跑去了旺帕的住处。
不得不说,时间和信任的方程式在旺帕和伊格之间同样适用——经历了几个月的试探与反试探后,——那时候,伊格都被席巴杀人的眼光绞杀过几百次了——他们二人才渐渐建立了信任。也直到这个时候,伊格才知道,旺帕之所以和他们和外面联络都不受怀疑,是因为他本身就是猎人协会和索罗斯之间的双面间谍。
“……当时我才刚潜入山南组不久,还只是个小喽啰,索罗斯却突然召见我,要求我加入猎人协会。那时我吓了一跳,还以为自己被发现了,只好佯装服从他的安排,再考了一次猎人。不过凯恩会长却认为这是个获得信任的大好机会,又想了个办法让我反潜了回去。”
旺帕说这话的时候,脸上带着他从不褪下的笑意,却让伊格感到一阵寒冷。哪个间谍不是踩着同伴的尸骨获得信任的?旺帕还是个双面间谍,这就意味着,除了那个把他派出的凯恩,他对谁都不可以付出信任,连梦话都不能说。对所有被他承认的同伴来说,他是一个无耻的背叛者;而唯一对他付出信任的索罗斯,却是他最要付出提防和最终会真正背叛的人。就以他父亲那位身为魔药天才的好友为例,即使父亲表现出对他信任到足以托付家族的样子,其实连他一个旁观者都看得清,自从斯内普在黑魔王和老蜜蜂之间摇摆不定的那一刻开始,他就注定得不到两边所有人,包括他真正的主家的信任。
不过在这件事上,那位魔药教授做的比旺帕好多了。至少斯内普从来没有也不屑于对人宣泄心里的愤懑与难过,而旺帕却把他这个不会有利益冲突,因而也不会泄露他的秘密的人当作了心灵垃圾桶,隔几天就来倒上一会。闹得整个山南组里的人,上至索罗斯,下至那些刚被送进来的孩子,都以为伊格是他的禁脔。
对这种传闻,伊格当然是敬谢不敏的。不过,这也给了他一个好处,就比如现在,他直接登堂入室,躺在旺帕宽大平坦的大床上里,也没有人敢说些什么。——他倒是一点都不认为,自己的行为和那些谣言之间有什么必然联系。
当旺帕处理完外面的事情,流着一身臭汗回到自己的房间时,看到的就是这么个场景——男孩洁白滑嫩的脸庞埋在枕头里,晕出淡淡的粉色,细长的睫毛随着他平稳的呼吸一扇一扇,把整张脸衬得越加精致可爱。不知道是梦到了什么好事,唇角微微上扬,嫣红的嘴唇微张着,就像一个婴儿般纯洁无辜,不染尘垢,完全没有白天算计人时的那种狡诈和冷酷。宽大的衣服松松垮垮地耷拉在身上,露出里面精致的锁骨和一抹阴影可见的樱红,平添了一丝诱惑的味道。
可惜,对这个可以算得上香艳的场景,旺帕也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便把自己打发去洗澡了。倒不是他像被索罗斯打趣的那样,有什么坐怀不乱的本事,而是根本不敢一身土靠近这位小爷三尺以内。真不知道他一个土生土长的流星街人,哪来那么多的洁癖?


第20章 第20章

等旺帕洗完澡出来,伊格已经醒了,正一脸神清气爽地坐在旺帕的餐桌前,快活地吃着他刚从外面带回来的新鲜瓜果。看到他出来,伊格放下手里啃了一半的西瓜,优雅地用一块干净的布——从那料子上看,旺帕就知道自己大概又得为一件衣服哀悼了,擦了擦嘴角:“你洗好了,这西瓜不错,我猜你已经外边吃过了?所以刚给派克他们送过去了,你不介意吧?”
旺帕已经没力气生气了,所有经了这位眼前的东西至少得被刮三次地皮,他就没拦下一点零碎过。但是,看到伊格左手边的酒瓶时,他还是忍不住摸了摸额头,怀疑自己是不是发烧以至于有点眼晕:“这是什么?”
“三十年份的雪睿,安达路亚王国王室御用酒。自从二十年前整个王室倾覆后,这酒就金贵得像妓、女的贞、操一样了,珍藏中的珍藏。你要不要来一点?”
旺帕抽了抽眼角:“这东西……,你从哪里弄来的?”
“哦,这个啊,早上我看到有人送来的,就顺手拿了一瓶。”
旺帕都想爆粗口了:“伯特莱姆就这一瓶,在克里夫好说歹说之下才打算送给索罗斯。结果今天早上却发现东西从重重镇压下不见了,两边推来推去,差点打起来,你还敢说是‘顺手’拿的?……等一下,你今天早晨出去过了?”
伊格优雅地用杯沿轻触嘴唇,陶醉地深吸了一口葡萄酒的清香:“那点防卫……哼,连我这个一点念力都不会的人都防不住,如果黑帮的实力就是这样的,我真不想承认这些人是我浪费了大半年时间来对付的对手。”
“别给我东拉西扯,你这是来找我打听局势来了?”和伊格相处久了,旺帕已经习惯了如何抓住重点。
“别把我说的那么愚蠢,是‘探讨’。”伊格鄙夷地拉长语调:“外面的调动那么明显,我眼不瞎耳不聋,还不需要打听。如果没什么事,就算对索罗斯垂涎得很,伯特莱姆那种小气鬼也不可能用这么金贵的东西来讨好人。”
旺帕被他这语气气的够呛:“是,是,你是最聪明的,那你来找我干什么?”
“我不说了吗?探讨探讨目前的局势。我擅长分析,就由你来做情况汇报好了。”
旺帕朝天翻了个白眼,不过还是好脾气地道:“真要说的话,其实就一件——昨天凌晨,布莱兹在他情妇房间里暴毙——这事你们做的?”伊格点了点头,旺帕继续道:“你也知道,自从半年前那事后,黑帮的平衡就一直有他保持着。他这一死,新旧黑帮就坐不住了,互相接着他的死发难。从昨天到现在,已经发生了不下几百场大型械斗了。伯特莱姆是他的儿子,当然首当其冲。这不,找索罗斯寻求庇护来了?”
“哼,与虎谋皮。”
旺帕为伊格简短精确的评论鼓了下掌:“谁说不是呢?这半年伯特莱姆的地盘就被索罗斯暗暗吞掉了挺多,唯一一个有脑子有胆识的克里夫还被他发配去和那些小喽啰为伍了,直到昨天事出突然才被伯特莱姆重新启用。不过我看他的样子,似乎对伯特莱姆有些不满,今天明着暗着对索罗斯示好,你说……”
“假的。”伊格想也不想,直接判断道:“伯特莱姆这样是谁害的你又不是不知道。如果不是索罗斯,现在他还是伯特莱姆的首席大将。我看他可不是什么不念旧恶的人。何况当初背叛布莱兹投奔伯特莱姆的人马有一大半都是他带出来的,为的就是伯特莱姆当初对他的救命之恩。这大半年来,伯特莱姆这么对他,就算他要顶替掉伯特莱姆也不会太难,别是只是简单地脱离这种困境了。可你看他有过一点怨言没有?这种人既然对人献出了忠诚那就是一辈子的事,绝对不可能背叛。倒是伯特莱姆现在日薄西山,没有再翻盘的可能了,克里夫这是想从索罗斯那里下手呢!”
旺帕兴奋地搓了搓手:“克里夫对上索罗斯,新势力里最聪明的两个人斗?这可有趣了,我去布置一下,保准让他们两败俱伤。”
“不,我倒更建议联合克里夫。”伊格对上旺帕不解的目光,笑得像只狐狸一样:“你这是当局者迷。索罗斯才是我们目前最大的敌人,敌人的敌人就是我们的朋友,加上他,对付索罗斯的把握就加大了一层。而且索罗斯手下的势力治得跟铜墙铁壁似的,如果一着不慎让他落跑了,联系上他在外面的人马,恐怕就要打蛇不死反受其害,这也是我们一时不好对他下手的原因。而克里夫本身就是黑帮的人,对付他们也比你们那些没多少组织性的赏金猎人有经验有效率地多。到时候他在外面剿杀他的人马,我们在里面实行斩首计划,你们在一边清剿漏网之鱼,还怕索罗斯跑了不成?至于克里夫,他死忠伯特莱姆就是他最大的弱点。要干掉他,直接从伯特莱姆身上做手脚就好。”
旺帕还有点犹豫:“这事我得汇报会长才能决定,你要不要和库洛洛。鲁西鲁商量一下?”
伊格睫毛也不曾动一下,就拒绝了旺帕的提议:“不用,他能理解。而且如果易地而处,他也绝对会这么做的。”
既然对方都这么说了,旺帕也就不再问下去,便要起身离开。不过,等他眼光一扫,落在某个酒瓶上后,才想起一个被饶得很远的问题:“这酒你打算怎么办?索罗斯肯定不会不知道的。”想起索罗斯之前调查事件时落在自己身上的打趣的目光,旺帕就觉得浑身不对劲。
伊格倒是没见过索罗斯的表情,也不可能窥见他的心理活动,不过两人的心灵确是惊人地相通:“,他不是一直笑你看得见吃不着嘛?你就说为了性|生活的和谐就好了。”
旺帕被自己的口水噎住了。

布莱兹的暴毙似乎只是一个开端,接下来的暗杀像约好了般汹涌而至,暴风雨瞬间席卷了所有的大陆。即使是在最安分守己的普通人家,打开电视,也会听到诸如此类的新闻:“今天早上XX点XX分,XXX被发现暴毙于家中。据查,XXX系XX帮成员。应政府只邀,猎人协会已表态,将深入调查此事,还给诸位市民一个和平安定的……”各类死讯像雪花一般,通过传媒铺天盖地在整个世界掀起了惊涛骇浪。就是买菜的大妈,在例行的唠嗑里也会加上一句:“现在的世道啊,太乱了!你说那些孩子,年纪轻轻就这么去了,也不知道是得罪了什么人。你们说,这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他们争争抢抢,图的都些什么呢?”
何尝不是如此呢?
所有人在死亡面前都是平等的。无论他生前掌握了多高的权位,操纵了多少人的生死,享受了多销|魂的人间绝色,即使他死的那一刻穿的还是绫罗绸缎,在他死的瞬间,但他的灵魂脱离肉体,赤条条来去无牵挂,一切的华服美食都与他无关了。
不过,人生要的不就是这片刻的欢愉,要满足胸中那蓬勃的欲望么?世间悲剧因此而起,喜剧却也因之而生。
流星街灰色的天空下,库洛洛四仰八叉地躺在垃圾堆上,对着太阳的曝晒舔了舔干燥的嘴唇,深邃的黑色眼睛里满是激战将要到来的兴奋。弥赛亚,卡比尔,云海这些人的脸从他眼前闪过,又迅速地消失无踪。
所有的人,包括那些和弥赛亚、云海一辈的所谓“大人”,包括自己的那些野心勃勃的合作者,都以为他会遵循着那些人要求的道路走下去,完成把黑帮赶出流星街,重建类似于当初瓦尔特的伟业,可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呢?些理想主义者又于他有什么干系呢?他只是库洛洛。鲁西鲁而已。
他想要自由,黑帮妨碍他了,他便让黑帮再无这个能力。云海他们的行为能满足自己心底的欲望,那他就不会委屈自己违背自己的心意。其他的,比如再建一个资源分配中心这种破而后立的事,就太不符合他的准则了。不说那种事有多浪费时间,他不允许别人损害他的自由,自然也不会去行使这种以“公平”为名的权力。
库洛洛眯着眼,看着几个同伴从远处慢慢走近,嘴角挑起一个愉悦的笑容。
一个月前,布莱兹死于席巴。揍敌客的暗杀。
十七天前,戈蓝死于索罗斯暗中培养的幼童杀手组织的暗杀。
十六天前,在索罗斯的纵容下,伯特莱姆被丹恩暗杀,克里夫投靠索罗斯。
十五天前,克里夫率领伯特莱姆原先的人马,攻破了丹恩老巢。猎人协会派员围剿其剩余势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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