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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胸房- 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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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蔚俯身过来,给她系好了安全带,她这才明白,她能打到他还真是凑巧了。

“麻叔,您能开下灯吗?”

“怎么了?”问的是房蔚。

乔言等了半天才回答:“天暗了,看不见。”

“先别开。”

乔言很快就明白房蔚不准开灯的原因了。因为他一系好安全带,检查了一下稳固度,突然压住了她的上半身,将她抵在椅背上狠狠地吻了一场,吻得她的口腔里满是清苦薄荷味。

“我靠你——你他妈的——叔——救我——”

房蔚堵得她呼吸艰难才松了口,捏住了她的嘴角说:“这就是一个耳光的惩罚。”

车子一停稳乔言就推开车门朝外冲。房蔚死死扣住她的手腕,将她往公寓路上拖。

乔言目测了下到达公寓大门的距离,使劲抽回自己的手,说:“你松开你松开,我自己走!”

房蔚果然松开了手腕,让她走在自己前面,进了家门。

乔言观察了下大厅情况,特地站到沙发后,冷眼看着走来走去的房蔚。房蔚先脱了风衣,挽起衬衣袖口,拿着一瓶天蓝色的清凉药水过来,强令她伸出手腕,替她驱散了腕节部的淡紫瘀痕。

乔言闻到一阵淡淡的清香,没再抗拒推拿,配合着不动。

“大门和外墙都落了电子锁,你乖乖留在这里。”房蔚交代完,转身上楼沐浴,带回来一丝薄荷清爽。他当着乔言的面不慌不忙地系上浴袍带子、喝水吞药,再倒了一杯温热的水放在茶几上。

“这是加热的山泉水,你可以喝了润润嗓子,骂人的时候也要舒服些。”

乔言走过来一口气喝下,干涸的嘴唇变得红润起来,房蔚再给她倒了第二杯,她也喝完了。

“说吧,您找我什么事?”她退回原地抱起手臂,伫立在大厅一旁。

房蔚看了看她,脸上浮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能这样说话就表示你恢复了战斗力。”

乔言在脑海里搜刮了一圈近一周干的事,仔细甄分与他有关的内容。房蔚很快就开口问:“你找过Simona?”

乔言向来对自己做过的事情供认不讳,明着的暗着的,只要是被人家发现了源头在她身上,或者笑,或者应允,总之她不回避难题。

她爽快地答应了是,在他追问原因后,她就问:“您怎么不跟Simona结婚?孩子对您来说不是很珍贵的吗?”

房蔚脸色阴暗了下来:“你也知道我想要一个孩子,半年前还敢让他流掉?”

“别扯远了,说Simona的事吧。”

房蔚神情冷淡,坐进沙发里不说话。

乔言猜测着:“难道说——那个孩子不是您的?”

房蔚突然起身,直接冲着乔言走去。乔言大步朝后退,看到他冷冰冰的脸越来越近,转身跑向大门。可是他很快追了上来,右臂搂住了她的腰,身子贴过来,将她按在了墙壁上。

“你还知道什么?”他低在她耳边问,语气变得十分危险。

乔言连人带身子被压制得动不了,更何况房蔚强有力的胸膛还抵住了她的后背。她扒拉在壁面上挣扎着说:“我说您能松开下吗,这样说话我挺难受的。”

房蔚稍稍松了点空间,但仍然握住了她的手腕,高举在她的头顶上,使她挣扎不脱。她继续怀柔,眼看无效,干脆说:“您能开下壁灯吗?我看不见。”

房蔚的手掌突然变僵硬了,滚烫的胸口似乎也远离了她的身体,气息逐渐低缓。

“你说了两次你看不见。”他的声音带了点紧张味道,“你到底怎么了?”

乔言感谢这个时候她是背对着他的,这样,眼睛里的光彩就不会泄露出来。“我有夜盲症。”

房蔚将她翻转了过来,仔细看着她的眼睛:“你是骗我的吧?以前你只说过有轻微的失水症,从来没说过有其他的毛病!”

乔言靠在墙壁上叹气:“您想想您当时开出的条件是什么?——o型血、处女、无家族病史。我为了套您的钱,当然不会自爆短处。您可能怀疑同居前的那份体检怎么没查到我的隐疾?对,您现在猜到了——我做过手脚。我真的不骗您,我得了一种叫做‘视网膜色素病变’的遗传病,再过五年就会瞎了,这半年来我晚上不容易看清楚东西,医生说这就是初期的临床表现。”

房蔚完全僵硬地站住了,脸上的表情如置冰窟。

乔言从他身前小心挪出来,远远地站在沙发那边,大声说:“所以您放过我吧,给我五年的时间,让我把要做的事做完。”

要命的两人

房蔚背对着乔言,抬手按亮了壁灯。轻轻一响划破大厅的寂静,乔言看得清楚些了:房蔚肩膀抻着灯影的黯淡,僵硬了一分。

但奇怪的是,他并不回头。

乔言观察不到他脸上表情,就继续说:“我这病是显性遗传,病源在我妈身上。她30岁就全瞎了,忍受不了黑灯瞎火的生活,趁我爸不注意时自杀了。奶奶怕我受到影响,从3岁起就接管我的生活,亲自教导我,要我坚强点。我从小就接受了这个事实,没有哪一天不按照她老人家的要求来的,只可惜大学毕业那会儿,被您和芷姐提点去了,不胜荣幸地当了一年差——”

房蔚突然转过身来,脸色苍白。

乔言目测她站着的地方仍属安全距离,抱起手臂端详着他的脸,畅快淋漓地说完所有。“乔迁是我妈死后我爸跟别的女人生的,这种遗传病落不到他头上,他什么都不知道。再说那混小子只管问家里要钱,其余的事他一律当成透明的。”

很长一段时间里,大厅死一般的沉寂,只隐隐透着兰花香气。

房蔚一直没说话,微低了眉峰,眼眸里的光由震惊逐渐转为平淡,就好像他也接受了她将全瞎这个事实。乔言看了暗暗称奇。他走开替她倒了一杯水,再次放在茶几上,说道:“你现在告诉我这些,是想阻止我来找你?”

聪明。乔言忍不住飞扬了下眉角:“您对外的标准都说得挺清楚的,无家族病史,高身材,这两样我可占不上——”

房蔚突然露出个讥笑,清清楚楚地浮现在嘴角。“我记得还有个‘高素养’吧,你怎么不提?”

乔言偶被打断,不为所动,继续说她想说的。“现在的于小姐各方面都不错——”

“这事不用你操心。”他冷冷说道。

“我可能还没向您表述清楚——我的意思是说,除了因为靳尚的代言我们在工作上有所交接,私底下我不希望受到您的打扰——”

“出去。”

大厅里蓦地响起的冰冷男声划开了沉闷的空气。

乔言摊手看向房蔚:“可是门被您锁了。”

房蔚从浴袍口袋里摸出遥控器,按了下,大门应声叮地一响,锁扣跳开了。

乔言经过茶几拿起水杯喝完,再折过沙发走向大门,就在她的手搭上门把时,电子锁突然喀嚓一声,当着她的面依次阖上三道锁扣。

乔言转身怒目:“您什么意思?”

房蔚笑了下,英俊的脸上再也没那么冷淡。“有密码,你的三围。”

乔言抿住嘴按下6个数字,可是门并没有开。

“看来是你长胖了——你可以试着在每道数字前加上两寸。”

乔言伸手摸进随身挎包,掏出水瓶先丢了过去,房蔚侧身闪开,她摸到遗留下来的修眉刀,恶狠狠地朝他砸去。

房蔚躲避了她各种稀奇古怪的小玩意,陪她闹了一会。直到她没什么暗器可以丢了,他突然朝她大步走去。乔言转身绕着沙发跑,大声叫:“房蔚你真是不要脸!除了整我还会做点什么?我说你就不能正常一次吗?”

房蔚将她扑到了怀里,用两条手臂紧紧挽住她的腰,使她逃脱不掉。“乔言,你知道骗我的后果吧?”

乔言瞬间失去了挣扎的勇气。她冰凉凉地问:“我怎么骗你了?”

“刚才这里到大门隔了七八米,你次次看准了我才丢东西,不像是有夜盲症的人。”

乔言一怔,脸边被房蔚咬了一口,她还没做出反应,他已经沿着她的脖颈及锁骨吻了下去。

房蔚的吻不急切不深透,嘴唇上的温度在她身上烙印一遍,浅尝辄止。乔言尽量朝后靠,以便拉开脸庞与他的距离,让他看得见她眼里的讥讽。

许是她的冷漠唤醒了他的沉迷。

房蔚抬起头,脸上的表情迅速冷了下来。

乔言开口说:“我知道您喜欢我的身体,所以我前面说了,我俩这是不正当的男女关系。”

“闭嘴。”房蔚右手掐住了她的下巴,嘴边露出一丝温柔的笑,声音却冷得像是冬天的雪。“既然你知道我是在玩你,现在要不要回顾一下一年前的那些姿势?”

他手上使出了大力,将她翻转了过来,撩起了她的线衫下摆。

压在沙发上的乔言眼红了,拼命挣扎,她的双手被他反扭着,连身衣裙已经翻卷到小腹上,而他的手掌带着一股温热探入了她的胸前,握住了她受伤的左边。

乔言身体轻微地颤抖,她很害怕他的力度和他的手指。

“你这个人渣!”气势上,她一点也不愿意输于他,“我咒你不得好死!”

房蔚拿过抱枕枕在她扑倒的双腿上,挪过自己的膝盖,紧紧压住了抱枕,钳制死了她不安挣扎的下半身。他俯低身子,靠近她耳边,冷冷说:“半年前你没弄死我,现在再叫我死,不大容易了。”

乔言突然停止了挣扎,肩膀僵硬地磕倒在沙发面上。

房蔚又冷冷说道:“我知道那天晚上的路匪是你叫来的。”他揪住她的马尾,将她的脸撇向一边,毫不犹豫朝着白皙的皮肤咬了下去。“乔言,我有没有对你说过,你有时候毒得像条蛇。”

乔言了无声息,软答答地扑倒在沙发里,随房蔚褪下了她的上衣,光|裸的背犹如细腻珍珠,带了层柔和的色泽。她能感觉到房蔚滚烫的胸口贴了过来,她的后背与他的身体没有一点间隔,嗓子里堵得满了,张了张口,却什么也没说出。

房蔚压住她身上,吻着她的脸庞及肩膀,低声说:“怎么不说话?”

乔言闷在下面,一动不动,半天才冒出一句:“那些人不是我请来的。”

“哦?”他将她翻转身,低下头,仔细品尝她的胸脯。

她颤栗地呼吸:“我只在研讨会上故意透露过我回家的路线,然后打电话叫你来接。”

房蔚撕开了残存的裙幅,扯下了她的内裤。

乔言弓起身子,拼尽全力蜷缩成一团,让他无从下手。

他又摸向她的后颈,手掌一合,掐住了她整个脖子。“放开。”他冷冷说,语气里没一点怜惜,伟岸的身躯压下来,同样不带什么感情。

乔言咬住嘴唇紧闭眼睛,面庞透出一股青白,不发出任何声音。她的嘴唇越来越干,是窒息加脱水的现象,她能体会到,但仍是不求饶。

房蔚最后撤了手,拿过茶几上的电话,倒在了她的身边。

乔言战栗半天,才听清楚传来的是于诺娇柔的声音。那边问:“房蔚,你好点了吗?为什么在医院里没看到你?”

房蔚扯过浴袍盖在乔言裸|露的身躯上,低笑着说:“我没去医院,我留在家里忙点事。”

乔言伸出手臂悄悄朝前爬去,他翻身压住她,继续和于诺讲电话,语气变得极为温柔。“订婚宴你想怎么布置都可以,我支持你的每一项决定。”

两人和声细语说了一会,乔言被压得没了声息。

房蔚低头拍拍她的脸颊,说着:“少装死。”

乔言还是一动不动。

他伸手捞起沙发边的武器水瓶,拧开盖子,送到她嘴边。

她还是没反应。

房蔚快速起身,抱住乔言的上半身,喝了一大口水对着她的嘴送了下去。

水丝如银倾泻,她软绵绵地抿着嘴角。

“乔言,乔言!”房蔚的声音透着恐慌,手臂也在轻微地起颤。喊了一会,他放下她,打了个电话:“麻叔,过来开车!”

乔言的身体被轻轻地放在了沙发里,温热的气息远去,房蔚急匆匆走向了二楼。

乔言听到房蔚的脚步声消失了,马上翻起来,套好衣服,将他的浴袍缠在下半身,猛喝几口水,抓起包包冲向大门。趁着房主人换衣服那点空档,她按开了电子锁,一阵风地跑走了。

两全其美吧?

乔言两次衣衫落拓地从房蔚公寓里走出来,外围保安对她看了又看。好在房蔚的电话没打过来,她顺利地出了大门。

晚上接到尾数较熟的陌生来电,前后不少于五通,她回忆起这是房蔚的号码,将手机直接按熄了,专心给手腕处的勒痕敷药水。

一夜睡得不大安稳,梦里断断续续充斥着房蔚的伤害场景,像是老电影在回放:他生气地抿住嘴,他反扭住她的手……他低下头找她的嘴唇,喂下来一口清凉的水……

水。

乔言猛然惊醒过来,睁开了眼睛。她的额头挂着一层薄汗,很有可能是被房蔚吓出来的。台灯光线柔和,照着她干涸的嘴唇,她突然清醒地发现,这里不是房蔚老公寓那间卧室,他不可能走得进来。

乔言拿过水瓶自己喝下了大半瓶山泉水。

第二天她被乔迁的鬼哭神嚎吵醒的,脑袋里还嗡嗡痛得厉害。她一摸闹钟看到是六点,冷着脸对乔迁说:“不要再摇了,再摇我身子架就要散了。你大清早的跑这儿鬼叫,一准是犯了什么事,说吧,这次又要我帮你收拾什么摊子?”

乔迁停住了摇晃她肩膀的动作,出神地看着她的眼睛:“姐,听说你快瞎了?”

乔言抬手磕了个爆栗过去,顺便拍开他凑过来的脸,说道:“怎么会这么问?难道是房蔚叫你来的?”

“你昨晚手机关机,哥给我——”

“谁是你哥!”乔言踢开毯子,顺便踢断了乔迁的话。

乔迁哭丧着脸:“你和哥都是催命鬼,一说要干什么就干什么,大半夜的不让人睡觉——”

“说了不准叫哥!”她将门一关,弹得他跳到一边,自己进了卫生间漱洗。

乔迁跟在后面还是把话讲清楚了:房蔚连夜打来三个电话,催促他找到她,看她到底有没有安全回家,而且房蔚不准他挂电话,听说他还没动身时,干脆派人半夜三点上门将他拽了出来,威逼他去她家……

乔言的手突然僵持住了:“你是说,他叫人跟你一起来的?”

“bingo,正确。”

乔言匆匆擦了脸,皱眉说:“乔迁,你怎么不长长脑子,随便什么人就往我这里带吗?现在好了,那个恶霸又知道我住在了哪里,我以后没清净日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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