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咬着牙床；绷着嘴唇；只翻着一点嘴皮子说：〃你快死了你知道吗？你的手指和半个尾都透明了；人鱼死的时候就
是全身透明的；你无论遇到什么样的感情挫折也不能这么不负责任的遭踏自己啊；你知道我们人类的繁衍有多么
艰难吗？只有十分之一的人可以生育；就是这样；还有人在变身过程中出意外死了！〃他停了一下；像在极力忍着什
么；〃我最好的朋友；六年前就在变身人鱼中死去了。。。。。。〃
他说的是我么；心底涌起暖意。
〃你说你在那间木屋里住了多久？啊？〃我又一哆嗦；〃你咋找到我的住处的？〃
〃哼；我是警察；既然你在小镇出现；找你住所还不容易？你说你。。。。。。你说你。。。。。。你还吃蚯蚓是吧？〃
〃。。。。。。〃
〃你是不是当我们这些人都死绝了；连口饭也没你吃的了？啊？〃他狂怒的来回踱着步。
你们的饭有那么好吃么？我心想；那可是要拿自由和尊严来换的；杀了我也休想；那是我话着的最后底线。
〃那是我的事！〃我鼓起勇气；〃警官先生；每个人有每个的的生活方式；我会自己照顾好自己的；这次生病只是个意
外。〃哼；不是你摔了我；我还不会生病呢！
〃我叫飞；不要叫我警官！〃飞死死的瞪着我；一步步向我走过来；我有点想昏过算了。
〃意外？要不是我发现了你；你会没命的！想到竟然有条人鱼；因为没有食物；没有衣物；没有药品；没有人照顾而在
我们中间悄悄地死去；这是我当三年警察以来所知的最骇人听闻的事；那天晚上看到你时；我以为我见到了传说
中的游魂。那一刻我都不知我当警察是为了什么？我们每天努力工作；创造物质文明和精神文明又是为了什么？我
甚至怀疑我们的星球是否被外星人悄悄侵袭；而使某些人鱼受到严重的迫害！〃
有那么严重么？看把他给激动的。这就是高高在上；自以为自己是人类的主宰；人类的救世主的繁衍者的一副大仁
大义的嘴脸？看把他给狂的；六年来他受到的就是这种不可一世；自大狂的教育？真是比原来越发狂的没边了；我
又气又好笑的想。他以为他是谁？没有他；我不是好好的活了三年？虽然是。。。。。。苦了点。
〃我可以不问你遇到什么事；是谁伤害的你；让你这样厌世。但是！让我照顾你；如果你不想让我送你去医院弄的人
尽皆知的话！〃他不无威胁的说。
〃哎！有什么办法呢？要走也得等我能起身了才能想办法不是？〃
日子过的真是郁闷；他严禁我下床。说我的尾足还没好；我只好乖乖地躺在床上；一口一口的咽着他喂的粥；味道
还真是不错的；我一边咽一边瞄了瞄碗里；他翘起嘴角：〃放心；里面还有呢。〃我垂下眼皮；真是的。吃了三碗我示
意不要了；他起身拿了块温湿的面巾帮我擦了擦嘴角。〃那个；我要方便一下。〃我脸红耳热。
〃哦；大的小的？〃
〃小的。〃的声如蚊哼。
他拿了个外面包着丝绒精致的玻璃刻花夜壶从被子下塞进来。我尽量不弄出声音；可还是觉的他什么都听到了。
如果我说是大的；他就爬上床抱着我下面放个盘；让我就地解决。虽然现在的科技让食物变成了废物后也没任何
异味；可这样还是让我尴尬不已；我说我出不来；他扭头不理我跟我耗着；我自然是耗不过他；每次弄的面红耳赤。
可他好像乐此不疲。真是要命。每天的洗澡更使他兴奋；把我光光的抱到浴池里；在我强烈抗议下才关门出去；洗
好后又把我光光的抱到床上；还说他这没人鱼穿的衣袍；我问我原来那件呢？他说太脏扔掉了。气的我够呛
一个月后；我好利索了；〃我要走了。〃我裹着床单当衣服；开门见山。
〃哦；去哪里？〃他抬头把一杯酒灌进喉咙。拿眼瞄了瞄床单下露出的尾。
〃回你那个木屋？〃山雨欲来。
〃不是；我有金卡；只是以前我赌气不用罢了。〃
〃赌什么气？〃他两眼通红；没事喝那么多酒干嘛？
〃我………………〃我眼球转了转；决定先摆脱了他再说；〃我被抛弃了；我想他哪天就会看到我的；看到我为他憔悴；消瘦
；就会重新和我在一起的。〃
〃你这个傻瓜。。。。。。〃他一把将我搂进怀里；晕啊；我想挣脱出来；被他抱的死死的；
〃宁；我的心肝；我的宝贝；和我在一起吧？〃啊？？？要坏事了。
〃你不要这样；我；我有喜欢的人了〃破斧沉舟。并使劲挣脱出来。
〃可他不爱你；我爱你啊！我第一次见到你；就爱上你了。宁。。。。。。〃他开始滔滔不绝起来。
唉哟；我的爷哟。原来这家伙哄骗起鱼这么肉麻呀。多年不见竟练就这一手炉火纯青的演技啦？还说爱我；哟；这么
酸牙的话他也说的出口？厉害啊！瞧他那副康忾激昂的样；整的跟真的似的；要不是我知他的底细；还真给他唬的
一愣一愣的。好！有出息；算我没白救你；拿这手唬别人去吧；不怕哄不到那种低等生物；你别冲我来啊？我是你兄
弟救你是应当；可兄弟再好也不能给你玩弄羞辱啊；我可没高尚到这种地步！
〃不！我不爱你！〃我立场坚定。
他眼里迅速闪过一抹受伤的神色。
哟！我战~~~~~~人聪明就是不一样啊；还会使那样的眼神；我要真成了和他一样的繁衍者；决计是学不来他那本事
的。崇拜啊！这几年也不知他还学了些什么整人的法子；恐怕比原来的更加阴狠毒辣；花样百出吧？也不知将来哪
条倒霉的傻鱼会被他骗到手；过着无比凄惨的生活。啧啧；不死也要脱层皮吧？我打了个寒战；满心满眼的同情起
那条子虚乌有的鱼来。
〃我只爱他一人；不会再爱任何人了！〃我不怕死的梗着脖子。
呼的一下；天旋地转；他一把操起来还不等我叫出声来就'砰〃的一声把我扔到了床上；还不等我回过神来；他高大
的身躯山一样压在了我身上；死沉死沉的；我气去喘不过来了；不知他按了哪里；所有的窗子沙沙响地关了起来；
窗帘也拉上了；屋里立刻不见五指；我终于意识到大难临头了；吓的大叫起来；〃飞；飞；你不要这样；飞………………〃
他三下五除二扒光自己的衣裤。一把就把我从床单里掀了出来；将我紧紧地搂在怀里；我吓坏了；不顾一切的乱抓
乱打；他骑在我身上；一把抓住我不停乱挥的双手；撕下条床单绑在床头。然后开始咬我；一下一下从脖子开始；我
的亲爷哟；他这是要把我奸了啊？！我的天啊；〃救命啊！救命啊！〃我尖叫起来；〃唔。。。。。。？〃什么塞进了我嘴里；黑
暗中我惊恐的睁大眼睛拼命的扭动着身体。他来到我乳上重重一口咬了下去；我痛的弓起身子；抬头想看看咬的
怎样了；可眼前漆黑一遍；紧接是另一边；我彻底软了身子；痛的一口气差点上不来。灼痛一路向下；〃啊！………………〃
我一声狂叫；从私处传来的激痛；在全身爆炸开来；我没命的嚎叫起来。可听在耳里只是一种呜呜的声音。他又翻
过我的身体；扒开我的臀瓣；一声大吼就冲了进来；〃啊。。。。。。〃我大张着嘴但已叫不出来了；那声音被堵在了嗓子
眼里；感觉自己是被一根长予贯穿了；这是要把我拿去烤麻辣串吧。意识渐渐离去；不一会儿；一阵排山倒海的痛
楚又把意识强拉了回来；什么尊严；什么自由；什么都顾不得了；我神志不清的哭天抢地起来。啊；让我死吧；让我
死吧！渐渐的只有出气没有进气；终于什么痛苦都拉不住我的意识了；我总算是昏死过去了。
是在医院吧；到处都是白白的；身上脸上挂了好几条管子；我动了动；痛楚像潮水般涌上来；却没有像潮水般退下
去；我轻轻的呻吟着；想不叫唤的；知道那很没面子；可我止不住自己；像猫儿一样一声一声的叫唤着；身体微微颤
抖；感觉到有人在吻我的鱼尾；我顾不过来了。瞪着眼茫然四顾；却什么也没看到。后来我终于能睡了；在一天傍晚
我醒了；我悲愤的不能自己。用床单堵着嘴躲在被子里呜咽。一连几天我都呆呆的望着窗外的夕阳；我想该死去了
吧；没什么可留恋的了。
又过了几天；来了两位老警官。〃飞犯了严重的强奸罪他已向警局自首了。他要我们向你转达他无比的懊悔和深深
的歉意；他说他因为照顾你的病而一直没睡什么觉；你好点后又一直担心你会离去。而常常睡不着；那天他心神不
宁；喝了很多酒；才至此意外。他知道他如今无论受到什么样的惩罚都不能抵消对你的伤害；他要你坚强一点；好
好生活；将来找一个爱你的人。他把他所有的财产留给你；希望你能不计前嫌收下；让他赎回点罪孽。
〃他把财产留给我是什么意思？他要死了吗？〃我吃惊的问。
〃不是；他被判基因原始化；过几天我们就押他去人鱼基地；他要和你一样成为人鱼。〃
〃怎么会这么严重？〃我惊呆了。
〃伤害人鱼是重罪；是要受到严惩的。〃
怎么会这样？骄傲的飞；不可一世的飞；也要变成人鱼？和我一样？哦；天啊；如果是判他革职入狱什么的也就不管
了；他活该！可变成人鱼啊；这不比杀了他还让他难过么？不；不可以。
〃你们咋认定是他强奸我的？〃
〃是他自己说的；而且有医院出的验证报告。〃
〃不是的；他是看我伤的严重；悲痛下才这样自责的；其实我一直都爱着他；那天我是故意说不爱他的；我只是在享
受他因为爱我而激怒的样子；最后我也是半推半就的。当然后面我才知自己是这么不中用………………玩过火了点而已
。〃
两警官吃惊的望着我；半天回不过神来。〃。。。。。。啊；那个我们不能光听你这一说就认定他无罪。〃
〃那要怎样？〃
〃除非你证明你所说的。〃
〃怎么证明？〃
〃你如果和他结婚；就能证明你爱他；我们就认定他无罪。〃
天；我差点昏倒；怎么会这样？唉！罢了罢了；反正我要死了；不怕他害我了；再救他一次吧；我实在不忍心他步我的
后尘。〃好；我和他结婚。〃
再次见到飞时；他已坐在我的床边；握着我的手；贴在唇边轻吻着；我惊的把手缩了回来；他瘦了；一脸的憔悴；〃宁
；对不起；我真的好笨；竟然看不出你爱我；让你受这么严重的伤；我真该死；宁；你瘦了；从今望后我要好好待你；
我爱你；宁。。。。。。〃他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我真的是怕了他了；看见他都竟不住发抖。我想不抖都不行。他还是在
演戏吧。还是想在精神上肉体上控制我吗？打着爱情的名义；让我成为他的性奴？然后折磨我；羞辱我？悲哀绝望。〃
你不用再说了；我会和你结婚的好了吧。〃我厌烦的扭过头去；他呆了一呆；然后赶紧闭了嘴
三天后我在婚书上签了字；就这样交出我的自由和尊严。本来他说要等我好些再隆重办个婚礼的；可我不耐烦了；
对他的假仁假义我都没力气去看；我只想早点证明他无罪早了事
因为我还很虚弱；没有宴请亲朋好友；只是很低调的通知了他的家人；就完了。我拒绝任何亲友的探视；终日昏昏
沉沉躺在床上；三天后我借口胃口不好就不再吃任何东西了；也不喝水了；他和我说话我一句也不理了。我又被送
入了医院；医生；护士；亲友；他；走马灯似的在我眼前晃过；有哭丧着脸的；有笑容满面的；有夸夸夸其谈的；有和
风细语的。没完没了；从早到晚我像看马戏一样看着他们表演；最后他们都走了。只有一种声音终日在耳边嗡嗡着
；我被吵的烦不胜烦。努力睁开眼；是飞；他还在演什么啊？他精神头还真是足啊！
〃宁！〃他看到我睁开眼睛就急急的叫了起来。〃宁；宁我只问你一句；请你如实的回答我好么？〃我漠然的望着他。
〃你并不爱我是吗？你和我结婚只是为了救我是吗？〃我闭上眼睛；过了好久；才轻轻点了一下头。
〃宁；你不要这样；你给我点时间吧；让我赎回我的过失。宁；你知道吗？医生说你怀孕了；宁；你听到了吗？你肚子里
有宝宝了啊。你这样会一尸两命的啊。宁；孩子是无辜的；他来你这里是要你爱他的啊。他不想死啊；宁。〃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老天啊！你这么折腾我是为了什么啊？
一连几天他从早到晚的念着这催命魔音。
我又睡了；做了个梦；梦里看见一个白白胖胖的娃娃拍着他那肉肉的小手咯咯笑着叫我〃爸爸；爸爸〃。醒来时听到
飞在念叨〃宁；你吃一口吧；不能饿着孩子啊。。。。。。〃我闭着眼；感觉唇上抵着把温热的匙；有两滴液体缓缓滑下眼
角；被一只手迅速的手揩掉了。。。。。。
我慢慢地张一开了嘴。。。。。。
春去夏至。半卧在凉亭里的一张细竹榻上；手里随意的翻着本闲书；不时望嘴里塞颗水晶葡萄；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