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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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风- 第2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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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并蒂莲。”那少女道。

韩暮哈哈大笑起来。

“我拿常青藤呢?”

“我有合欢花……”

韩暮盯着少女青春洋溢粉嫩的脸蛋,心中忽然荡起一股莫名其妙的悸动,这些少女都是被选入宫中来伺候皇帝皇后的,说白了,自己随时想要了她们,她们都不会反抗,抬眼扫去,满目的秀色可餐。

这些少女个个只有十五六岁,虽然论长相气质跟韩暮身边的女子们无法相比,但是她们的身有着另外一股令人心动的撩人气息,那是一种惹人爱怜,任人予取予夺的娇弱感,韩暮忽然想起某个朝代的皇帝荒淫无道,竟然叫宫中女子全部穿着开裆裤露出下体,任他随时行。淫,不由的瞄了一眼少女们的裙底,谢天谢地,这些少女们还都穿着薄薄的绸裤,虽曲线毕露,但是到不至于让韩暮一览无余。

韩暮赶紧起身拔脚便走,他怕自己把持不住会扑去将这些小宫女们一个个正。法,自己率大军到京城已经一个多月了,憋得实在受不了,男人在这方面的意志力大多薄弱,在再呆下去恐怕就要崩溃了。

众宫女见韩暮一言不的便离开了,眼中都有失望之色,跪地恭送韩暮离开;她们被送入深宫,每日无所事事,除了伺候伺候人,修花剪草浇水施肥之外,一辈子便只能呆在华林苑中,相当于做了监牢,可能她们唯一的机会便是被游园的皇帝看,带出华林苑去,那怕是个老皇帝也行。

这个皇帝年轻英俊,这是多么好的机会啊,可惜只来说了几句闲话便匆匆离去了;韩暮离开之后,宫女们叹息一片,连斗草的兴致都失去了。

韩暮带着犯罪般的感觉逃也似的离开,他算是理解了为什么有的人家中娇妻美妾成群,却还是喜欢在外边沾花惹草,原来外边的花草真的别有韵味。

“路边的野花……你不要采。”韩暮滴哼道。

接着他恶狠狠的揪了一片树叶揉碎,咬牙唱到:“不采白不采呀。”

就在韩暮登基的那一天,巢湖城西门的官道两辆马车缓缓驶来,第一辆马车里坐着一名黑脸的汉子,个子高大,脸颇有风尘之色,他的身边是一名娇美的妇人,此刻虽是寻常人家打扮,但是难掩丽色,她双手紧握那黑脸汉子的双手,嘴里不断的轻声安慰,似是在劝解什么。

后面一辆小巧的马车里坐着一名年轻女子,车内闷热异常,但是这女子依然罩着青纱面,保护住娇美的面容,她的手中拿着一张素笺,面有寥寥数行字,她不时的看一眼纸的字,露在外面的清亮的双眸里便涌过一丝娇羞。

巢湖城内欢呼声锣鼓声震而响,巢湖城的百姓们都知道今天是北府军大帅登基做大晋皇帝的日子,虽然觉得有些突然,但是倒也没什么不情愿;韩大帅爱民,视百姓为父母兄弟,他当皇帝没什么不好,于是巢湖城中举城欢庆,热闹非凡。

几辆马车来到巢湖城西门外,城门开着,66续续有百姓出入城门,有的荷锄背篓,有的架驴赶牛,个个喜气洋洋,马车里的几人从撩开的车帘看到这些都感觉道奇怪,他们一路行来,倒没看到那处城池内的居民有这般的神态,乱世中天下百姓家家都在愁吃饭穿衣保命之事,此地的百姓倒是毫不担心的样子。

城门口的士兵将马车拦下道:“出入城门男子要下车步行。”

带黑脸汉子下车之后,那士兵下打量了一会道:“几位眼生的很,可有通行证件么?”

那黑脸汉子走下车来,七八尺高的身躯倒也显得相貌堂堂,就是身穿着布衣草履,和此人的气质极不相称,这也是引起守城士兵怀疑的地方。

“我等是韩暮韩将军的故人,来此是投奔他而来。”那黑脸汉子拱手道。

“韩将军的故人?只是你们来的不巧了,韩……不不不,咱们皇在京城今日举行登基大典,你们呀见他恐怕要去京城了。”那士兵道。

“什么?”车内车外的几个人都呆住了,“皇?登基大典?”

“是啊,咱们大帅已经是我大晋皇了,你们是他故交,难道这都不知道么?”那士兵颇感惊讶,怀疑的看着黑脸大汉道。

那黑脸汉子呆立半晌,回到车边对车厢内的美妇道:“凤儿,你也听到了,这一次恐怕咱们是见不到要找的人了。”

那美妇叹息一声,忽然走下车厢来到那士兵面前道:“这位军爷,不知道京城离此还有多远呢?”

“唔……大概七八天的路程,倒也不远。”那士兵道。

美妇面露难色低头不语,黑脸汉子走前来道:“凤儿,咱们盘缠已经光了,我看就在此处变卖些家当,筹组盘缠咱们还是回益州去。”

那美妇垂半晌忽然眼光一闪,又转身走进那守门士兵道:“这位军爷,奴家有事相询。”

那士兵见他们堵在门口半天不进不出的本已不耐烦,当下道:“哪来那么多的事儿啊,你们已经将城门阻塞半天了,若不是今日是我大晋的大好日子,便要拿了你们。”

那美妇赔笑凑在那士兵的耳边轻声说了句话,又朝后面那辆马车轻轻一指,那士兵立马。眼睛都直了,呆立半晌,急匆匆跑往城边岗营处。

黑脸汉子一头雾水,问道:“夫人和他说些什么了?”

那美妇噗嗤一笑道:“我说咱们是护送他们韩大帅,不不……是皇的夫人来了,他们敢不招待么?”

黑脸汉子傻了,急道:“您怎么可胡乱说小妹,这事要是传出去,教小妹如何做人?小妹可是黄花闺女啊。”

“就你迟钝,你难道没看出来,咱家的小妹巴不得我们替她宣扬么?那写着一行小诗的素笺都快被她成天把玩磨光字迹了,哎,这个痴心的妹子;你当我这次极力主张从益州江阳郡吃尽千辛万苦来到此地,就是来拜见你那位韩兄弟么?”

黑脸汉子呆立半晌,不置一词。

第三九零章闲话

。一名队正模样的士兵跟在那名报信的士兵身后急匆匆跑来,报信的士兵说,城门口马车里有大帅在秦国的相好,这事可了不得,大帅已经是皇,如果那女子说的是真的话,车里岂不是又做了个未来的娘娘么?

队正虽不敢轻信,但是也不敢怠慢,这种事宁信其有不信其无,自己别傻乎乎的去一顿数落,完了之后觉真的是未来的娘娘,自己吃饭的家伙还要么?再者说,自家大帅娇妻美妾六七个,再多一个有什么稀奇?只不过这女子巴巴的从秦国赶来寻夫,大帅回归之时也未曾将她带回来,此事就有些蹊跷了。

“别是蓝田种玉,人家挺着肚子来找大帅算这笔账。”队正有些恶俗的想着。

“这位兄弟,便是你们说送咱们皇在秦国的夫人来此么?”队正问道。

“军爷,这还能有假么?这种事谁敢撒谎,我们夫妇变卖了家产才买了两辆车送她来此,这是韩大帅离开秦国交代过的,现在我们来到这里,大帅变成的皇,京城离此又有七八天的路程,咱们再无盘缠赶路了,此事还需军爷通融,要不我夫妇二人将她留下,由你们护送成不成?”未等黑脸汉子开口,那美妇抢先答道。

队正直挠头皮,心道:谁知道你是真是假,我一介小小队正怎会沾你这趟浑水。

“这位夫人,我等只是守城的士兵,这等事实在管不了,您说是咱们新皇的亲眷,我们也不敢相信,这样,皇的几位家眷正在巢湖城,莫若你们去找她们,反正她们不久也要进京城,若是她们愿意带你们一起去岂不最好?”

“如此甚好,那便有请军爷待我去拜见她们,若是那苏姑娘也在这里,她定会替我们证明。”

队正一惊,这几人连大帅的夫人姓氏都知道,看来倒有七八分真,但是送来的若是男子倒也罢了,偏偏是名女子;自己可不能带路,万一大帅的夫人们根本就不知道大帅和这女子有那么一点事,此一去岂不是打翻醋坛子,自己也吃不了兜着走。

“这位夫人,我这里着实走不开,我北府军军纪甚严,绝对不允许擅离职守,大帅府沿着这条路走五条街便道,你们可自去寻找,门口有大帅府亲卫,去通报一声便是。”

那美妇笑道:“也好,多谢军爷指点,我等这便去大帅府。”

“可不敢!别说是我指点的,我不指点你们自己一问便知。”那队正小心谨慎,撇的门儿清,心道:“我也不指望你们万一是真的我指条道便攀交情,只求大帅府内万一醋海生波别波及到我这小小队正身,家中还有妻儿父母要养活,可不敢丢了这军职。”

两辆马车沿着南门主街一路往东,街道宽敞整洁,两边店铺林立,路行人操着各种口音的人都有,看的车几人直犯纳闷,按说一座城市的语音应该是大多数人都说的同一种方言,但是这巢湖城倒也奇怪,仿佛街面这些人大多数都是来自天南海北一般。

巢湖城居民已经越过五万大关,其中本地的只有四千多户,其他一千多户人家都是不断移民到此定居的各地居民,他们利用原大帅府的优惠政策,有的开垦良田十得其一,有的再次置办买卖房产,所以巢湖城基本已经算是一个移民城市,由于时间不长,乡音难改,所以便形成了街面南腔北调的情形。

好在真正的沟通没有受到影响,因为有一种通用的语言叫做‘官话’;现在即便是乡下泥腿子进城也会憋几句半生烂熟的官话了。

大帅府前的宽阔场地,马车停了下来;那城门口队正说的一点没错,从城门到此恰好是五条大街,小街小巷当然不在其内;大帅府朱门紧闭,两只似狮似虎的巨兽石雕蹲在门前,显得跋扈蛮横,霸气十足。

那美妇下了车,对着门口的四名守卫一番言语之后,一名守卫转身进门通报,那黑脸汉子和后面的年轻女郎也下了车,三人并肩站在门口等候。

不一会儿,环佩叮当笑语声声从门内传了出来,守门的士兵赶紧将大门打开,低头不敢直视,却见门里走出来五六名女子来。

其中一名身着紫色长裙的女子一眼就认出来门外三人,连忙笑着迎来道:“原来真的是你们啊,我还当他们胡乱禀报呢。姜大人、苗姐姐,什么风把你们给吹来了。”

那美妇笑盈盈的迎去道:“苏姑娘,可不是我们么,可想死我了。”

两人走到一起竟然亲热的拉起手来,亲热劲儿让周围几人都看的目瞪口呆。

“来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秦国鸿胪寺卿姜大人,这位是姜夫人,那一位便是我时常跟你们提起的苏蕙苏姑娘,和我倒是一个姓的本家呢。”苏红菱向几位夫人和丫鬟们介绍道。

众人一一见过,相互介绍。

身着鹅黄长裙的谢道韫小腹微微隆起,但是不太明显,只有两个多月的胎儿倒没有让她美妙的体态被破坏,她微笑着向姜文和姜夫人点头后直接走向正站在姜文夫妇身后局促不安的苏蕙。

苏蕙的面纱早已拿下,双目看着走近的谢道韫。

“苏若兰小姐是么?小女子谢道韫有礼了,早闻秦地才女苏蕙之名,今日终于得见,真教人高兴。”谢道韫语声轻柔,神态诚恳的道了个万福。

苏蕙闻谢道韫之名浑身一震,这便是天下闻名的谢道韫了,却没想到她也和那人在一起,看来倒不是自己一个人放不下他,当下忙还礼,轻笑道:“哪里哪里,我们秦国的文人雅士们最为推崇的便是谢姐姐,能见到姐姐当是苏蕙的荣幸才是,姐姐原来生的如此美貌闲雅,真叫苏蕙羡慕。”

谢道韫微笑道:“苏小姐一张甜嘴,难怪我家夫君没事总念叨秦国旧事,道蕴现在才明白,不是秦国吸引他,而是苏小姐吸引着他呢。”

谢道韫一番露骨的调侃,让苏蕙满脸通红,心道:这谢道韫说这番话也不知是什么意思,总之自己先静观其变,这次来是找他的,没见到他,什么事都先放到一边,什么话都先受着再说。

当下微笑无语,倒似没有听到谢道韫的调侃一般。

姜文是男子,谢道韫等不便陪客,留守巢湖城的俊杰被谢道韫差人请来陪姜文叙话,又张罗住处,编制啊巢湖城的馆驿寻了间客舍让姜文夫妇住下,而苏蕙则被苏红菱盛情邀约住进了大帅府内堂。

几人舟车劳顿,都有些困乏,在沐浴更衣之后,姜文夫妇便去馆驿休息,苏蕙便在大帅府中睡了一个午觉。

傍晚时分,几人都被请到大帅府偏厅中,说了会话之后,酒宴便来了,就像当日韩暮叨扰姜宅一般,今日轮到苏红菱尽地主之谊。

众人落座之后,斟低度的葡萄酒,举箸享用桌的美食佳肴,言笑晏晏,气氛十分的和谐;却不料几杯酒下肚之后,姜夫人苗彩凤忽然眼圈一红,哭泣起来。

众人诧异不已,姜文手足无措,苏蕙忙凑到姜夫人耳边问原因,姜夫人却又破涕而笑起来,端起面前的杯子将鲜红的葡萄酒一饮而尽,擦擦眼角道:“奴家失礼了,在诸位面前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奴家只是心情激动所致,我们一路从益州行到此处,千里迢迢不知受了多少苦,吃的是难以下咽的饮食,住的便是车厢,此刻到了这里,诸位给我的感觉便是到了家一样,我看着这桌的酒菜何其精美,却是我这半年多来吃的最好的一顿饭,我原以为再也吃不到这样的饭菜了。”说罢眼眶里又盈。满泪花。

姜文叹息一声递过一方布帕,歉然道:“夫人受苦了,姜文无能,连累夫人过苦日子,还连累表妹跟我们一起受苦,当真汗颜无地。”

挺着小山一般的肚子的张彤云独占两张座椅位置,此刻诧异道:“你们怎么会沦落如此?今日我一见你们的衣着便觉得有异,姜大人是秦国重臣又怎么会私自出国来到我大晋国中,诸多疑问我和红菱不便相询,但是既然苗姐姐说起,可否告知一二?”

姜夫人欲待说话,姜文连忙制止道:“也没什么大事,就是家中出了点变故而已,我如今已是草民一介,再不是什么秦国重臣了。”

苏红菱道:“不对,姜夫人说你们从益州而来,那里可是偏远蜀地,距此千里之遥,距离长安亦是千里之外,你们怎么会从那里过来呢?”

姜文本不善撒谎,一时语塞,姜家三人均默然不语。

谢道韫微笑道:“既然姜大人和姜夫人均不愿说出来,想必有难言之隐;菱儿你们又何必强人所难,几位到了这里便是到家了;我家夫君曾多次言道,在长安城时便是叨扰在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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