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英魂- 第675部分

再说金日来看清来人，知道他就是名噪太行山林的耶无害，曾和他在洛水北岸有过一面之交。今日看到他前来劝战，早起三分敬意，但他还是向耶无害解释道：“耶大侠！金某是要报杀弟之仇，我必杀之。”

“不！”耶无害望了一眼东方不败，向“金枪无敌”说道：“你冤枉了东方大侠。这全是法深老贼和阿里耶库尔合谋杀了你的两位兄弟，然后又嫁祸于人，让你和东方大侠拼个你死我活，他们自可趁机将你们两位除掉。难道你们两位都还蒙在鼓里么？”

闻听耶无害一阵义愤之辞，金日来顿时为之一动。因为他相信耶无害决无虚言，更何况他半道所接密信，说他的两位兄弟全死在东方不败之手，并且还告知了东方不败所行路线，并不知道是何人所传密信。他还以为位无名英雄向他传来的忠告，今日经耶无害道破天机，他不得不开始转变内心杀意，放弃与东方不败的死战，去寻杀真正的仇敌！

再说东方不败见金日来为“耶大侠”之言所动，并不知这面前的“耶大侠”是哪一位耶大侠，便向耶无害问道：“敢问耶大侠是不是‘飞天神风’耶金风？”

“不！”耶无害随即解释道：“他是我二哥，我是他三弟耶无害。”

“耶无害！”东方不败顿时眼光放亮，打量着这位英姿飒爽的剑侠，惊喜地说道：“原来单身独骑血洗太行的耶无害就是你！失敬！失敬！”

“我知道东方大侠行走江湖有寻杀武林仇敌之意。今日你和金大侠有一时误会，莫如罢战共对武林仇敌！”

这时，“金枪无敌”忍不住插言道：“东方大侠，算我金某一时错怪，请你见谅。”

“这不能怪你。”东方不败并不介意，说道：“我和你的两位兄弟交过手，最容易遭人怀疑。更何况有人从中挑拨，我必然会遭人误解。”

“既是如此，我金某人现在该做的应是去寻杀真正的仇人，而不能与你自相残杀。”

“金大侠所言即是！我东方不败也决意杀之。”东方不败说完，他猛然发现一只飞镖正从侧面袭向耶无害。待他正要喊时，耶无害却早已轻轻接住这只飞镖，并且从中取下一张字条。

“耶大侠！上面写有什么？”金日来凑近耶无害问道。

此时，耶无害将字条紧握于手，神情严肃地说道：“朝廷要我回京。”

“既是如此，耶大侠身有公务，我们不便打扰，你可自便。不过请你相信，我俩决不再白废力气自相残杀，要留下气力，共对武林仇敌。”

闻听东方不败的忠恳之话，耶无害甚感放心。但他考虑到“追魂不散”秦天下传天子之令要他火速回宫，便未敢耽搁，向金日来和东方不败辞别之后，直奔西京。

自此，耶无害制止了东方不败和“金枪无敌”的一场血战，避免了一场必有伤亡的误杀。金日来和东方不败自然拱手言和，为寻杀仇敌，各奔了东西。这场一为争得“天下第一”、二为杀仇雪恨的武林大战，就这样被耶无害不止而止。“金枪无敌”和东方不败虽然未决胜负，但在这种大敌当前的情况之下，不得不暂告一段，以望来日再行切磋武艺、一决雌雄。然而，他们却没有料到，这却已是他们“人生之旅”上的最后一次分手。

谁也没有料到，耶无害、金日来和东方不败的一举一动，全然没有逃脱法深大师和阿里耶库尔的眼光。他们摸清这几人的行踪，便将杀人魔爪首先伸向了东方不败。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一代东侠第一高手竟遭人暗杀在太行西麓。随后，他们又将矛头指向“金枪无敌”，调动金牌杀手“金氏双兄”、“金环六童子”、“五形大侠”、王牌杀手“五笔高手”等各路黑道高手合力将“金枪无敌”斩杀于中岳嵩山。至此，这狼狈为奸的师徒二人所认为的“四大枪中高手”以及“东西南北侠四侠”已全灭无剩。这“四大枪手”正是：南枪王仇天亭，枪圣“金枪无敌”金日来，枪神“金枪不败”金日胜，枪魂“金枪有敌”金再来。“东西南北四侠”正是：东侠东方不败，西侠西毒西门必胜，南侠南帝李青天，北侠北丐洪七公。至此，中原武林名流死亡人数已增至207名。

然而，杀人魔王的阴爪并未就此罢休，又暗暗瞄向西奔京城的耶无害。但是，耶无害一路通行无阻，并未发现任何不祥迹象。但这外表的平静并不能说明一切，尤其是东方不败和“金枪无敌”之死，岂不会是轰动整个武林？东方不败和“金枪无敌”究竟各死谁手？东方不败和“金枪无敌”究竟交没交手？他们又为何一死太行、一死嵩山？东方不败和“金枪无敌”究竟谁高谁低？这大概都已成了千古之谜。也许，以后的日子里，你对寻觅出一丝答案。若问东方不败究竟能否战过“金枪不败”，至少可以说，他以“不败”为名的“六十四路护身法”尚未使出，就可以断定他不会战败。虽然他的“三十二手绝杀”已经用尽，胜已成为不可能，但他能保证“不败”还是满有把握的。

但是，故事至此尚需要说明一下。所谓“人非圣贤，谁能无过？谁能无差？”就说这次武林大乱的屠杀数目，法深老佛和阿里耶库尔等人所统计的“已杀数目”和“计划数目”当然也有他们的遗忘和差漏之处。

其实，至此他们所统计的死亡人数207已出现差漏。他们所认为的“东西南北四侠”已全歼无剩，实际上已把“南侠南帝”李青天遗漏。更何况“南侠南帝”李青天行动神秘隐逸，在此江湖大乱之际，李青天看到诸多武林好手一一遭难，更没有实现与东方不败和“金枪无敌”一决高低之愿而这两位一流顶尖高手却已命丧疆场，所以“南侠南帝”不得不为自己的身价性命安全有所打算。所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他不可能总是立于不败之地。想想看，如此之多的武林名流一一送命，他一条“南侠”比起他们又能怎样？如若还不知深浅地身显江湖硬拼硬闯，结果会怎样？必死无疑！现在就要认清形势，隐忍以行，不可作“无畏（谓）”的流血牺牲——毫无价值！“南侠南帝”李青天深知此道，故此在东方不败和“金枪无敌”分别死于太行、嵩山之后，南侠再也不见踪影。若问他究竟隐向何方，江湖传说，众多纷纭，无一而定，已成江湖不解之谜。即使是当今神秘奔波于“天子、皇帝”之间的“天皇密使”，对这“南侠绝迹之谜”也是一无所知！也许，在不定的时刻，“南侠南帝”会于世显现，也许就在今日！但那时，他也许已经不是昔日的“南侠南帝”，而是平平淡淡、普普通通的一位庄稼汉。

故此，如若将“南侠南帝”李青天也算入已杀数目，至此死亡人数应是208。但是巧合的是，法深大师和阿里耶库尔在黄河北岸击毙的九位武林高手，其中幽冥城城主尤地宫并未载入“黑色死亡名单”，即“258屠杀计划”。所以，这尤地宫之死却不知不觉地充替了“南侠”死亡之数位。这也正是法深老佛等人所一直蒙在鼓里之事。但是这幽冥城城主与九华山幽冥教教主左丘黄却是两地人物，不可混淆。尤地宫所在的幽冥城远在西蜀国江州（重庆），与九华山幽冥教是两回事，只不过其道义教条都是与阴槽地府幽冥界连（联）系甚密而已。而这屠杀计划更有趣的是，它与“戒杀名单”，也就是“淤魔大侠”张开路所统计的“相府杀手戒杀名单”也存有冲突之处：即阴阳教四大仙老虽说已是“卧底相府”，但他们四位却也被列入“死亡名单”，而实际结果这“四大仙老”并没有被杀死，这也是法深老佛等人弄巧成拙的一事。当然，这是后话，后文还有详细名单和讲述，在此暂告一段。

由此可知，死亡人物数字依然是在207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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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2、三元闹京都

时光飞快，今日，已是大梁开平三年即长安安庆三年（909年）孟春正月二十六日。耶无害在黄河北岸、太行之阴辞别东方不败和“金枪无敌”来到京城，正值推迟已久的殿试刚过三日。抚今思昔，耶无害不禁想起从前。那还应该说是前年的六七月间，也是在此地。如今回忆起来，还仿佛就在眼前，依然很近很近。他明明该拿到的天下第一文科状元，却遭人忌恨成仇，被陈剑南一举夺魁。他从此便名落孙山，流落江湖，过起了行侠仗义的武林生涯。直至今天，他重返京师，来向天子复命。但他作为朝廷一位特诏武官，却对今年的殿试犹为关切。他多么希望他还能参加一次殿试，再次夺得关名状元，以圆他未了之心愿。但是，如今大试已过，其心已灰，其梦难圆。他只想知道，今年又是哪位举子拿得了这令人羡慕的头号状元之位？他一定要见见这位才子，并且要和他结义金兰，让他做一名清正廉洁的好官。

于是，耶无害决意去大明宫紫宸殿向天子寻问个明白。等他见到天子，一絮离别之情后，耶无害便向天子问起了他所关切之事。天子闻听耶无害问及此事，其内心也是倍感兴趣，便命人传新科状元进见。

时辰不大，紫宸殿外传来了长长的吆喝之声：“新科状元晋——见——”

殿内，耶无害闻声回望：只见一位头戴乌纱帽、身着红袍的少年公子已进门走来。顿时，耶无害见此人甚是眼熟。未等他认清此人，那人已向天子施礼道：“臣耶天云晋见天子。”

“啊！耶天云！莫非是我家四弟！……”耶无害心中暗道。等到新科状元转身面向耶无害，他们两人都不约而同地相搀喊了起来。这正是亲哥俩相见，分外亲切。更何况，这哥俩生得，非是孪生兄弟，却胜似孪生兄弟，简直如同一个模子制造出来的。尤其是耶无害，他对四弟拿得今年的新科状元更感到是意外的惊喜，禁不住紧握他的手，向他表示由衷的欣喜和祝贺。一时之间，这哥俩简直忘了天子还在他们身边。

再说天子程福贵望见他们哥俩亲切会谈的场面，内心同样为其庆幸。其实，他早已从新科状元耶天云那里得知，说他的三哥耶无害就在皇宫大内任一等侍卫之职。而天子见到新科状元耶天云的模样，当然欣喜万分，竟和他身边的爱将耶无害长得一模一样！如此两位才华横溢的兄弟，共同在朝为官，天子更感到如获人间真金宝玉。爱才之心，竟使得他将两位哥俩视若一人，同等对待。

这时，天子望着格外亲切的哥俩说道：“两位爱卿似如孪生兄弟，实为异龄兄弟，又同在朕之左右为官，实乃我朝之大幸也。”

“皇上过讲！”耶天云谦逊地向天子说道：“微臣新官上任，才学疏浅，还请皇上多加指点。”

“哈哈哈！”天子大笑，一指耶无害，道：“爱卿休要朕多加指点，你可以向你的三哥多加请教便是。”

耶天云闻听此言，转睛与三哥对视。两人不禁心神领会，同时向天子说道：“多谢皇上成全。”

“哈哈哈！你们哥俩一定有满腹之言要谈，但现在还不是时候。以后有的是时间，你们哥俩会常在一起探讨人情世俗和为官之道。”

听到天子所言，耶无害象是听出了弦外之音，随即向前问道：“不知皇上对我们两兄弟还有何吩咐？”

“朕和你们哥俩的谈话还没完呢！”说着，天了扶案起身，走至耶无害和耶天云之间，左右看了一看，道：“你们哥俩长得异常相像，朕竟察不出一丝不同之处。假如你俩穿着一样，朕一定认不出你们谁是谁非。到那时，你们说，朕当如何？”

闻听天子垂问，这哥俩不由相视一笑，只见耶无害先开口说道：“皇上请放心，我们哥俩不会做出迷惑皇上之事。”

“哈哈哈！你说呢？”天子又转身去问耶天云，像是不给他留下一丝思考余地。然而，耶天云是何等的聪明机敏？只见他才思敏捷，脱口而出，道：“皇上！微臣三哥乃是武官，而微臣是位文官，皇上一眼就会分出我俩。”

“哈哈哈！不错，现在朕能一眼分辨出你俩。但到明日就很难说了！”

“皇上！”耶天云立即反应道：“明日臣还是文官，臣之三哥还是武官！”

闻听此言，天子转睛望着耶天云，微笑反问道：“那若是你配带上耶无害的‘太极宇宙无敌剑’，而你三哥又穿上你的状元红装，你说朕和群臣还能不能分辨出你俩？”

“这……”耶天云终于被问住，他的确不好回答这突如其来的一问。他没料到天了竟会发出此问，虽然他一时难以回答，但他却对这一问题甚感兴趣，更希望有朝一日他和三哥能互相体验一下这种特殊的感觉。

耶无害见此情形，知道皇上是故意拿他哥俩开玩笑，但只好当即解围道：“皇上乃圣明之君，明察秋毫，即便我们互换服装和佩带，皇上也一定能分认出无害和天云。”

“非也！非也！”天子摇头笑道：“你们二位也不必隐瞒朕。其实朕看得出，你们兄弟两人不仅有儒将的风度，而且各自深怀绝技，不失武将气度。试想，你们兄弟二人又长得如此相像，这让朕如何能分辨得出？”

“皇上！”只见耶天云进前说道：“如今我们兄弟两人刚算见面，天长日久之后，皇上自会察觉我俩的不同之处。”

“嗯！好吧！两位爱卿！今天话就谈到这。你们兄弟俩可回去絮絮家常旧事了。”

“多谢皇上！臣子告退！”兄弟俩说完，退步离开了紫宸殿——

“三哥！我带你去见我的两位朋友！”只见耶天云边走边说道。

“你的两位朋友？！他们在哪？”

“就在我的巡察府内！”

“好！那我倒要去见识见识，看看你都交结了哪里朋友？不过你也知道，你三哥也是很爱交结朋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