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英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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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英魂- 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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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商隐的《乐游原》。”

“相见时难别亦难,东风无力百花残。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晓镜但愁云鬓改,夜吟应觉月光寒。蓬山此去无多路,青鸟殷勤为探看。”

“李商隐的。是《无题》诗。”

“曾于方外见麻姑,闻说君山自古无。元是昆仑山顶石,海风歇落洞庭湖。”

“这是方千的《题君山》。”

“玄宗回马杨妃死,云雨难忘日月新。终是圣明天子事,景阳宫井又何人。”

“这是郑畋的《马嵬坡》。”

“家国兴亡自有时,吴人何苦怨西施。西施若解倾吴国,越国亡来又是谁?”

“这是罗隐的诗。名为《西施》。”

“劝君莫惜金缕衣,劝君须惜少年时。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这是无名氏的《金缕衣》!不必追究是谁作的了。”

“尽道隋亡为此河,至今千里赖通波。若无水殿龙舟事,共同属论功不较多?”

“这是《汴河怀古》。皮日休的。”

“谓伤心画不成?画人心逐世人情。君看六幅南朝事,老木寒云满故城。”

“韦庄的《金陵图》。”

“待到秋来九月八,我花开后百花杀。冲天香阵透长安,满城尽带黄金甲。”

“这是黄巢的《菊花》诗。”

“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

“这是柳宗元《江雪》。”

“千形万象竟还空,映水藏山片复重。无限旱苗枯欲尽,悠悠闲处作奇峰。”

“这是来鹄的《云》诗”

“少年随将诗河湟,头白时清返故乡。十万汉军零落尽,独吹边曲向残阳。”

“这是张乔的《河湟旧卒》。”

“枫叶千枝复万枝,江桥掩映幕帆迟。忆君心似西江水,日夜东流无歇时。”

“这是女诗人鱼玄机的《江陵愁望有寄》。”

“扬子江头杨柳春,杨花愁杀渡江人。数声风笛离亭晚,君向潇湘我向秦。”

“这是郑谷的《淮上与友人别》。”

“自小刺头深草里,而今渐觉出蓬蒿。时人不识凌云木,直待凌云始道高。”

“这个我也知道。是杜荀鹤的《小松》。”

“哇!你全知道,你真是女中奇才!我算是服了你了!”

“怎么样?耶公子!你把嘴皮子磨破也难不倒我吧?”阮晓峰不禁微笑着冲耶无害戏说道。

“哼!你先别得意!”只见耶无害突然灵机一动,说道,“我还有一诗让你猜猜它的题名和作者呢!”

“耶公子!你尽管慢慢道来,你难不倒我的。”

“好吧!晓峰!你听着!……三月浮尘扰河川,一鸣凌空开眼帘。地醒日出涤人间,秋风洁云鹤回旋。春眠夏晓转一年,腊月寒梅立雪天。倩女篱下蓝田暖,一驻一思莫惘然。……”

“这是……”阮晓峰刚一启齿,便不由怔住了。她只感觉对这首诗一点儿印象也没有,更不要说它的题名和作者了。但是,她心里知道,虽然她自己熟知前朝各代的诗歌,但也总会有她所没有涉及到的领域。所以,阮晓峰挖空心思想了唐朝、隋朝,又想了南北朝、东西晋、三国及至两汉,可怎么也想不尽、道不出耶无害所背诵的这首诗句是出自何方。于是,阮晓峰憋不住了,终于开口请求道:“耶公子!你能不能提醒我一句,这首诗到底出在何朝何代?”

“哈哈哈……”耶无害终于乐得大笑,说道:“晓峰!我终于把难住了是不是?你知道的可真不少,可我还是把你难住了,可也不容易哪!”

“哎呀!你不要取笑我了!你已背诵了好多首诗句,我都对答上来了。这才是第一首嘛!你就提醒我一句吧!我敢保证,只要你给我说出这首诗的年代,我就能说出它的题名和作者来!”

“哈哈哈……”耶无害又不由大笑道,“就是我说出成诗的年代,你也说不出它的题名和作者的!”

“我不信!一点儿也不信!耶公子!你就说出成诗的年代吧!”

“好吧!我让你试试!我看你是‘不到黄河不死心’啊!你听好了!这成诗的年代前朝不见、后世不见,正是在这乱世残唐。”

“乱世残唐?!……”阮晓峰不由琢磨着说道,“那你说这首诗是当今之人所作的?可我怎么连一点印象也没有呢?……象司空图、韩渥、李存勖、王衍、韦庄、李珣这些当世才子可都没写过这样的诗句啊!听这诗句清新秀丽,也必是个不凡之人所作!可他又是谁呢?……”

“哈哈哈!你想到哪去了?”耶无害望着阮晓峰那苦思糜想的模样,禁不住笑道,“你现在正是‘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实话告诉你,这首诗的作者‘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啊!……”阮晓峰闻言,不由惊悟地望着耶无害说道,“这么说这诗竟是耶公子你作的?!……我真不敢想象!”

“可这的确是我在家园所作的,就是在今年五月期间。那时我分别赠送给三秋和腊梅两位丫头的。回想起来,我们在一起谈笑的情形,如今还历历在目呢!我真没想到,如今这样的日子再也不会有了。我真想重回到从前的日子,更思念我的家园。”

阮晓峰闻听此言,便急忙扯过话题说道:“耶公子!这诗是你在家园所作,可你给它命的是什么题目呢?”

“藏在诗尾!就是《莫惘然》!”

“噢!……叫《莫惘然》。多么好听的名子!你怎么会想起这样命名呢?”

“我是想让‘人人象我,我象人人’对现状和前程充满美好的信心,当然不要惆怅惘然了。”

“嗯!说得有道理!耶公子真不愧是个文武双全的有志之士!你很讨人喜欢的!”

“哈!哈!哈!”只见耶无害似苦似乐地笑道,“文武双全?!可我两两全全落空!文试不第,武试又遭官兵追杀,我这又算什么文武双全呢?”

阮晓峰闻听此言,用心地望着耶无害的面庞说道:“耶公子!有道是‘自古雄才多磨难’,你身遭许许多多的祸患和灾害,名为无害,却是实有千灾百害。这也许是你以此为名的逆返之意吧?可是你如此历经磨难,不恰是磨炼了自己的意志吗?”

“咳!也许是吧!”只见耶无害略有所思地说道,“想我小的时候,曾经害过一场大病,父母就按神婆的意思将耶家祖传之宝‘万宝玉’挂在我身上用以‘辟邪’,并且给我起了个‘无害’的名字,愿后世不再会有天灾人害降临我的头顶,也不许我习武!可是我以后的经历竟是事与愿违,接二连三的灾难、祸害和打击蜂涌而至,什么‘辟邪’、‘无害’,全是些瞎话!想起来,真让我感到有莫大的讽刺意味!我丢了‘万宝玉’,让我心感愧疚;这‘无害’的名字却也如影随行地在嘲笑着我的亲身经历!至此为止,你已了解我的身前身后之事,你应该知道我为什么叫这个怪名字了吧!”

阮晓峰闻听此言,便不由默默地点了点头,说道:“你这名字所包含的反意蕴味,结合你的经历,我是明白了许多。不过在此之前,也有一位名字不切合实际的人物!”

“噢!?……他是谁?”耶无害不由冲阮晓峰问道。

“是汉武帝时的大将霍去病,他病死时年仅二十四岁。他这正是英年早逝,名虽为‘去病’却是得病而死,是真正的‘名不副实’!”

“是啊!”此时的耶无害默默地点头赞许道,“你说得很对!是有一个得病而亡的霍去病,这正是名不符实、事与愿违。而我也恰有与此雷同的名字与事实相矛盾的经历!当初解字先生曾经给我算过卦,说‘耶’字是八划,名‘无害’是十四画,所得的乃是‘上坤下坎’的‘师□’卦、二爻。卦辞说:师贞,丈人吉,无咎。‘九二’爻辞说:在师中,吉,无咎;王三锡命。这卦辞、爻辞虽好,但我的经历和我这耶无害的名字却是很不吉利!所以我总想为自己改换一个名字,来表达我的内心所愿,改变一下我为晦气的名字,所以我还给自己起了个别名叫做——慕容天水!”

“哇——慕容天水!……”阮晓峰不由细细地品味着说道,“果然是个绝妙的名字。看来你也想象孟浩然那样做个爱慕山水田园的诗人啊!但不知这名字的‘卦爻’如何解释?”

耶无害闻听此问,便索性说道:“其实名字所对应的卦爻辞,未必就是事实,但可以作为意识和行动的借鉴。慕容天水这个名字乃是‘上坤下坤’的‘坤□’卦、二爻。卦辞说:坤元亨,利牝马之贞。君子有攸往,先迷后得主,利。西南得朋,东北丧朋。安贞,吉。‘六二’爻辞说:直、方、大,不习,无不利。这辞上的意思就是说坤卦乃大地的象征,她具有阴柔和顺,纵向无边,横向无涯,宽厚而博大的美德。只要具备这种美德,即使不加修习,有所举动也无所不利。筮得此卦,君子出行,先则迷失方向,继则寻得所在追求的目标,既不顺利又顺利。宜往西南,勿往东北。因为往西南能够遇到志同道合的人,而往东北则遇不到志同道合之人。如果用以占问是否平安,筮得此卦则必获吉祥。”

且说此时的阮晓峰闻听耶无害这一阵深奥精辟的解脱,她仿佛听得入了迷而又深晓其味。她禁不住向耶无害请求道:“耶公子!看来你非常精通《易经》的卦爻,你能否也将我的名字用卦爻解释一番?”

耶无害听到阮晓峰饶有兴趣的请求,便笑了笑说道:“好吧!让我试试看。不过呢,无论我说的好坏,你都不要太在意。”

“我明白!你就放心地说吧!”

于是,耶无害掐了掐双手,缓慢而又略加思索地说道:“阮晓峰!阮字六画,乃是上‘坎□’,晓峰二十画,乃是下‘震□’、二爻。所以你的名字乃是‘上坎下震’的‘屯□’卦、‘六二爻’。卦辞说:屯元亨,利贞。勿用有攸往,利建侯。‘六二爻’辞说:屯如,邅如,乘马班如,匪寇婚媾;女子贞不字,十年乃字。”

“哎呀!这些字眼煞是难懂!耶公子!你再给我细细解说一下嘛!”

“你别急。听我给你细细道来。屯象征初生。占得此卦大吉大利,有利于占问。不宜出行,但有利于授爵封侯。”

“嘻嘻嘻……”阮晓峰闻言不由笑道,“我一个山野女子怎么会授爵封侯呢?分明是瞎说。”

“你听着。我还没说完呢。‘六二爻’辞的意思是说初次出行,乘马的会纷纷而来使你徘徊难行。但所有来者不是贼寇而是求婚的;女子占问嫁否之事,得此爻辞,乃是十年才能嫁人之意!”

“哇!这岂不更是瞎扯?”阮晓峰不由惊慌地说道,“我若是十年才得嫁人,那我岂不是惘费了多少青春年华?!辞上说我初行出门,求婚者便会会纷纷而至。这我倒有所感觉。单说我们山寨里那个‘双钩将军’赵高云曾多次向我献媚求婚,可我一见他那一脸猴相就觉得好笑,我哪肯嫁他这个野人。幸亏我是老寨主的干女儿,他才不敢对我越加放肆!”

“哈哈哈……”耶无害闻听此言禁不住放声大笑起来。

“你在嘲笑我?……”

“不!不!”耶无害连声否认道,“我是在笑爻辞里所言的女子,恰恰正合乎你呀!你瞧,‘乘马班如,匪寇婚媾’,此正是一语双关之意。你所说的‘双钩将军’赵高云是寇非寇却是向你这个山寨公主求婚的;而且我想向你这位山寨公主求婚的也并非他赵高云一人吧!那一定是乘马如云而至,任你挑选了。”

阮晓峰闻听耶无害的这番言语,顿时不悦地站起了身,迟疑了一下,说道:“难道耶公子也视我们为贼寇?!……”

耶无害闻听阮晓峰如此相问,自知刚才有失言之处,便连忙向站起身的阮晓峰解释道:“阮姑娘!耶某非有此意。适才言有不当之处,还请阮姑娘多加原谅!”

阮晓峰闻听此言,转首望了望坐在床上的耶无害,便又重回到座上,叹了口气说道:“耶公子!不是我怪你。因为我干爹是最忌恨别人说他是贼寇的,若如此,他轻则赶人下山,重则将人押入鬼门洞或是斩首示众。可要说我干爹这人的人品,却是刚正不阿、爱憎分明,从不欺压平民百姓。”

“噢!……原来如此!”耶无害不由慢慢地点了点头。然而虽然如此,他却没有料到,就是因为这一缘故,他日由于一时轻心而酿成了一身大祸。这当然是时过境迁的后话,也难怪三公子耶无害没有把阮晓峰的这番话牢记在心,而终以一语之误身陷囫囵。但是,此刻的耶无害已从阮晓峰的话语之中了解到阮老寨主的性格及为人,便不由赞绝道:“在此乱世之中,有你干爹这样的人物雄居太行山寨,也算是深得民心、造福一方。”

这时,阮晓峰正要开口答话。只见一位穿红挂绿的姑娘走了进来,说道:“小姐!公子!时候不早了,午餐已准备好了。”

于是,阮晓峰便转首冲那姑娘说道:“春云!叫他们把午餐端到这边来!”

“是!”那姑娘便应声而去。

这时,只见阮晓峰又转过头来向耶无害说道:“耶公子!时间过得真快!你我谈天说地,不知不觉已到午时,是该稍歇一会了。但不知你现在的伤势怎么样?”

“我早已好多了!不信!你看!”只见耶无害边说边掀开被子,走下了床。又向阮晓峰按了按自己的胸脯,说道:“我现在已是毫无疼痛之感,多亏阮小姐的细心照料!”

“瞧你说的!我哪又是什么小姐了?你叫我晓峰或是阮姑娘就行了呗,干吗又改口叫我小姐?我可不是那种大家闺秀的小姐啊!”

“哈!哈!哈!”耶无害闻听又不由大笑道,“你山寨公主都称得起,叫你小姐又何尝不可?我想刚才那位春云姑娘一定是你这位小姐的贴身丫环吧!”

“咳!算你聪明!”阮晓峰无奈地说道,“她确实是我身边的随女,名叫柳春云。可我们俩却是以姐妹相称的,不是什么小姐、丫环。”

“话说之间,早见那位春云姑娘已领人将午餐安放在了方桌之上。等到众仆人全部退出之后,只见春云姑娘从袖中掏出一团手绢递与阮晓峰说道:“小姐!这是赵高云托我转交给你的!”

于是,阮晓峰展开手绢,只见里面包着一对金戒指和一双金手镯。顿时,阮晓峰便气愤地又将手绢拧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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