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占by卿寒(古代 忠犬将军攻vs儒雅丞相受 攻生子 慢热 正文b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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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占by卿寒(古代 忠犬将军攻vs儒雅丞相受 攻生子 慢热 正文be)- 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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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墨书想了想,道:“杭大人父亲去世了,请表少爷头七那天参加冥宴,噢,还是萧公子亲自送来的。”
  顾朝曦道:“嗯,去马厩牵匹马出来。”
  墨书多嘴问:“是去找萧家公子的?”
  顾朝曦还没来得及说话,房门“嘭”的一声响,崔雪麟冷着一张脸走过来,抓起他的手就往外走。
  顾朝曦挣也挣不开,给他拖走了,墨书在后面大喊:“崔元帅你要带我家表少爷去哪里?崔元帅!”
  顾朝曦咬牙问:“你究竟要做什么?!”
  此时已经出了院门,院墙边载了一片茂密的竹林,暮色四合,阴影投在他们身上,微风催动月影婆娑。
  顾朝曦已被崔雪麟压在那阴影深处,后背抵着粗壮的竹竿,他看不清崔雪麟模糊脸容里的表情。
  “我喜欢你就会明明白白告诉你,我哪里有多疑?你又为何要这样说?”崔雪麟对他说话,颇有点咬牙切齿的意味:“若是你不喜欢我,或是有什么疑问,就也明白告诉我,不用用曲折的方法。”比如刚拒绝我便找那个萧允去。
  顾朝曦看着他,怔怔地说:“你受天子猜忌多年,又是在外征战万众瞩目的统帅,仅凭杨泽一事我就不会相信你多我的心,有多真。”
  崔雪麟僵住呼吸,又几不可闻地轻声叹息。
  顾朝曦接着道:“圣上要纳瑶儿进宫之前曾经问过我愿不愿意让她进宫,我虽然知道他不过是多此一举,我无论说什么他都不会改变他的想法,可我依旧说,我不愿意瑶儿嫁给他,哪怕他是天子。”
  “你可知为什么我不愿?”
  仿若是不用人回答,他自顾自说下去:“因为圣上他长于深宫生于环强之境,自小便多疑,哪怕他真心所爱,到最后,他的权谋他的多疑他的利益,全都会毁掉瑶儿。而你,你和那位至尊其实是一样的人。”
  崔雪麟看着他月影下显得寂寥的单薄背影,嘴角缓缓勾起一丝笑来。
  他原本以为他在怕什么其他。
  原来以为他心中早有所属。
  却都不是……
  崔雪麟越想越想笑,这个人枉为受人称赞的才子,却这样胆小。爱恨什么的,何必考虑这么多,人生苦短,譬如朝露,能及时行乐便及时行乐,怎么还想得这么远,远到了天边,多么遥不可及。
  顾朝曦那抹月白色的身影就要消失在视线里的时候,崔雪麟终于控制不住地朝他的方向喊了一声:“出云,你是怕我也毁了你么?”
  顾朝曦的身影顿了顿,侧过脸来,那双哪怕是在黑暗中也耀眼闪亮的眸子狠狠剜了他一眼。
  崔雪麟不可抑制得大笑起来,心中道:顾朝曦,多疑的分明是你却还要推到我身上,看我如何抓住你,就像圣上抓住你视若掌上明珠的表妹一样!
  王世伟纳妾不算是个小事,好歹也请了三天的流水宴,虽然只是一顶小轿从梁家抬人过府,仅仅是送些彩礼去,没有三书六礼正规,也不可能全套礼仪,可在建邺城依旧是掀起了一层风波。
  与此同时掀起的另一层风波便是刚刚卸任建邺府尹的杭玉父亡,杭玉自此要为其父守孝三年,不得议婚、不得参宴、不得舞丝竹之乐、不得入仕。
  若是在以前魏国还和北燕以长江对立的时候这可是件极为耽搁前程的事情,但眼下没有最乱只有更乱。
  天子就算是已经做好了接收魏国的准备,整合一事颇多细节,南北差异天南地北,稍有不慎都会引发大灾祸,南方士子们的命运前程也就像旌旗下的穗子,风一吹就不知飘落何方了。
  顾朝曦便劝杭玉道:“眼下正逢乱的时候,等这段时间过去,你也好好休养三年,待三年之后重开天地,大丈夫建功立业何愁岁月?”
  经过几天的交往,杭玉和顾朝曦可谓是相见恨晚,很快就结为知己了,那股子热络劲儿有时候甚至要比萧允还要好,看得萧家萧公子一旁看他们谈诗词歌赋下棋说话,深为之郁闷,大感自己是引狼入室。
  杭老爷头七一过,起灵入土,安葬亡者。杭玉也将杭府上锁封了,遣散奴仆,只余几个贴身照顾的,在父母亲坟旁结庐守坟,世人闻之,无不为其孝道所感,交口称赞。
  甚至有百姓教训不孝顺的子女的时候都会指着城郊坟地苦口婆心说:“你看看人家杭大人,结庐守孝三年啊!我死了你这个臭小子不立马把红花楼那个贱人娶进门才怪!那里有心思为我守孝!”
  顾朝曦与他对弈把诸如此类的趣事说与他听,权当笑料,还戏称他已经是可以入二十四孝册的人物了。
  杭玉却摇了摇头,摸了黑子在在网格上放下一枚,浅浅的嘴角弧度微挑:“先父临终时曾经叮嘱过我一件事,可我思来想去,只觉得怕是要辜负他老人家的期望了。”
  顾朝曦大感兴趣:“噢,竟然会有让你无法做到的事情,伯父到底是留下什么疑难了?说来我听听。”
  萧允咋咋呼呼地端了汤药进来,一面走一面大喊“烫烫”,杭玉急忙去帮他端过来,搓了搓他红通通的手嗔道:“不是有小案吗?还有你怎么自己一个人,其他人呢?这么烫怎么不让人帮忙?”
  萧允嘻嘻笑:“这可是我亲自为你熬的汤药,大夫说了,你近日来休息不好,饮食不调,显然是劳累思虑过甚,我可是亲手帮你熬了药,快趁热喝。”
  杭玉眨眨眼看他,迟疑:“这——真的是你拿的?”
  顾朝曦一旁听了,腹诽道:你只怕是想问这药可以喝吧?
  萧允恍然“噢”了一声,从袖中掏出个小纸包来放在桌上,摊开看,那油纸里包着的是几枚粽子糖。
  “这是我从家里拿来的,专门是喝完药之后甜口的,很甜的,味道又正,没有杂味,你尝尝。”
  杭玉盛情难却之下喝了药。
  萧允走走逛逛看看,巴拉了下棋子让顾朝曦给打了手,他哈哈问:“你们方才又在说什么呢?最近有什么有趣的事情吗?我整天让我爹关在家里习武看兵法,头都晕了,这好不容易有一会儿时间能溜出来,真是不容易啊!”
  顾朝曦便说:“有趣的事情才讲到一般,你就来了。”
  “是和阿玉你有关的事情吗?”萧允兴致勃勃地问,“是什么事什么事?阿玉你的事情我怎么能不知道!”
  杭玉喝完药含了枚粽子糖在嘴里,澄澈的瞳转了转,含糊道:“我爹临终前的遗愿,你问什么问!”
  萧允不依:“既然出云都能知道,我为什么不能做知道?你不能偏心,阿玉!”
  顾朝曦听他说话的语调便决定十分好笑,随口也道:“是啊,温仁你本来就是要讲与我听的,现在让子诺知道也无不可嘛。”
  杭玉拗不过,看了眼萧允的神色分明是有几分怯怯的,顿了许久,直到那粽子糖都吃完了,他才道:“唔,我爹临终前给我提了门亲事,本想着让那家小姐在我爹去之前嫁进来的,却没想到我爹他去得太早,还没来得及下聘礼就去了。他便留下遗愿说是要我一定要守完了孝就赶紧把人家娶进门,别耽误了人家的年华。”
  萧允听罢,像是一道晴天霹雳朝着他天灵盖劈下来的,那整个人都僵了,动都动不了。
  顾朝曦如是问:“那你方才说不能完成伯父的遗愿,那意思是——”
  萧允又好像观世音菩萨的杨柳金露复活,眼珠都活泛了,忙竖起耳朵去听。
  杭玉似笑非笑地觑了他一眼,踌躇了半天,又像是刻意吊人胃口,慢悠悠地说:“我和人家小姐素昧相识,平白让人家耗着等我才是浪费大好年华吧?故而我想,还是把亲事退了,才是真正不耽搁人家。”

  第二十二章 俯折兰英,仰结桂枝(1)

  顾朝曦要是再没看到萧允听到杭玉说要退婚时那再得意没有的表情,绝对就是瞎子了,拱了拱手推说府中有事,告退了。
  回到元帅府的时候,崔雪麟身边的近身小兵小跑迎了上来,神色急切地道:“顾大人你怎么才回来?元帅和钦差等你半天了。”
  顾朝曦怔了怔:“钦差?”
  小兵道:“可不是,圣上派来传旨的钦差,今天一早就到了,就比您出去晚一会儿,那钦差点名要见您,元帅都陪人家和一上午茶了。”
  夏知一见到顾朝曦进来便起身一揖,满面笑容地说:“顾大人大喜,咱家给顾大人道喜了!”
  顾朝曦看了看眼前手持拂尘身着蓝衣的清秀黄门,终于是在回忆中捞起了个影像来,连忙带了笑回礼:“夏总管好久不见了,不知顾某何喜之有?”
  夏知笑得老神在在,一旁的崔雪麟也是嘴角噙着淡淡的笑,同他道:“慕容美人身怀龙嗣,已被封为昭仪。另外,平南功勋中也有你一份功劳,圣上也赐下了奖赏。”
  顾朝曦愣了一愣,眸中的神色先是惊讶再是喜悦,最后却含着淡淡忧心,夏知看他神色,便问:“怎么,顾大人怎么不见喜悦,反而有些伤感?难道是有什么不妥之处吗?”
  “没有没有,”顾朝曦连忙说,“我只是有些感慨,瑶儿,唔,该称呼娘娘了,我看着她从一个总角女童一直长到妙龄,总以为她是要一辈子都留在慕容府的在我身边的,现在乍一听她都孩子了,不由感叹岁月匆匆而已。”
  他是真的伤感着,也就没有注意到一旁崔雪麟看他的目光悠长深远,似打量又似在琢磨。
  夏知闻言笑笑:“这女子总归是别人家的,咱家看顾大人对娘娘这份心倒不像是兄长,像是父亲待女儿一般。”
  顾朝曦摇了摇头,嘴角轻抿,叹息中又沾上些无奈。
  夏知便将封赏的旨意读了,对顾朝曦说:“圣上说了,顾大人既然还在军中那爵位什么都就先搁着,日后等顾大人班师回朝,圣上定然另行嘉奖,这些微薄小物聊表心意。”
  顾朝曦点点头接过圣旨,夏知看看他,欲言又止。
  顾朝曦偏头问:“夏总管还有什么要与顾某说的么?”心中一动,“还是娘娘有什么要交待顾某的?”
  夏知拉着他的手肘往外走了两步,卸下笑脸,苦瓜一般瘪着嘴道:“顾大人,圣上知道您和汝珍长公主常常有些书信来往……”
  顾朝曦心中“咯噔”一下,大燕民风虽然开放,但毕竟未婚男女交往过甚还是会有不妥,他起初答应和长公主互通书信时,说白是利用长公主对他的那点爱慕之心去探听宫中情况,早就想到了圣上太后会知道。
  只是,知道是一回事,知道以后摊明摆清又是另一回事,眼下摊开了说,难不成是……顾朝曦义正言辞地道:“顾某与长公主有约,鸿雁传书只是谈论诗词歌赋,没有丝毫苟且之情,不信夏总管可以检阅顾某与长公主往来的信件!”
  夏知道:“不不,顾大人你想错了,圣上断没有责怪顾大人之意。而是、而是想让顾大人手书一封信,借以长公主之手去劝劝娘娘。”
  顾朝曦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劝娘娘?”他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劝什么?”
  “诶——”夏知的脸彻底成了苦瓜,两条本来来破清秀的眉都皱成卧蚕状,“娘娘自从有孕以后脾气不甚好,这每日大事小事的,和圣上闹了闹,圣上一生气就有几天没去娘娘的仪清宫。其实圣上心中早就有悔意了,只是抹不开面子,故而想让顾大人你劝劝娘娘。”
  顾朝曦瞧着他:“我劝?”是你家圣上惹我家妹妹生气,还要我劝?
  夏知见他面色不善,赶忙赔笑:“不不不,是开导开导娘娘,圣上要赔礼道歉,怎么着也得有个台阶下不是?”
  顾朝曦这才轻轻“嗯”了一声,算是答应了。
  夏知松了口气:“那咱家就先回去准备准备了,今天下午咱家就赶回京城了,您这信……”
  顾朝曦道:“我一会儿就写,随后让人送给总管。”
  送走了夏知,顾朝曦回头看见崔雪麟,就像才看到他一样,还恍惚了半天,又半天跑去喝茶去了。
  因为,自从崔雪麟上次强吻了他以后,顾朝曦便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崔雪麟。每日到处闲逛,或是去帮忙整合江南军政,晚上有时候会回来得很晚,或是挨着崔雪麟不回来的时候才回去,两人见面的机会说起来是根本没有。
  这一面,倒还算是这小半个月来第一次正式的,会面。
  顾朝曦攥着杯子的手心都出汗了。
  崔雪麟看出他的紧张,笑着说:“你何必看到我这么紧张?我又不会对你怎么样,难道你还怕再强迫你一次?”
  顾朝曦差点让茶水呛到,满脸的神经都要抽搐起来了,他早该想到眼前这人是个粗鲁匹夫,根本不知道什么叫做害羞,这种事情拿到台面上来说,半点磕巴都不打的。
  举袖擦了擦嘴角,顾朝曦不说话。
  崔雪麟依旧笑,那一排白灿灿的牙亮在他面前,看得他心都颤了。果不其然,某元帅又道:“更何况我已经强迫了你一次了,再强迫你第二次你也应该习惯了才是,怎么怕成这样?连我的面都不敢见。”
  顾朝曦阴恻恻地道:“谁连你的面都不敢见,我最近忙得很,你不说话也忙得很,见不到面也是常有的事吧?再说强人所难这种事,你、你还是少些做,不然、不然人家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哪个山头的大王呢!回了京城不吓死人么。”
  崔雪麟也不逗他了,情绪急转直下,竟长叹了一声:“我怕是回不了京城了。”
  “为何?”顾朝曦皱眉,何出此言?
  瞧了瞧对方颇为玄秘的眼神,顾朝曦这才想起来:“夏总管之前给你传了什么旨意?”是了,夏知来一趟必定不只是给自己送那点微薄赏赐要封信,最重要的恐怕还是定南军兵权的问题吧。
  要说处理这个问题,崔雪麟首当其冲。
  崔雪麟闲闲把手中晃悠了很久也没喝完的茶搁下,将收于袖中的一卷黄绸抽了出来,黄绸上绣着龙戏珠图腾,鲜红的“圣旨”二字位于其中。
  顾朝曦早知那不是什么好旨意,但看完以后还是不由地倒吸了一口凉气,脱口而出道:“定南军几十万大军尽数返京?还不让你回去,让你继续追查魏休毓的下落?那、那如何追查?万一要是需要调动一支军队之力去追,又该如何?”
  最重要的是,上面封赏没有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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