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剑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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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剑传- 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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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子不由一怔,平时有人来找师纪斗琴,社长都是不太理会,但这次似乎有些不同啊。

接着,学子领着少女走了进来,青年不由细细地打量了一下。

“你说师纪不在学院?”

少女瞪着眼睛看着眼前的青年,然后又道:“那他去哪了?”

“师纪已经几月前就去了西南,现在在檀香学府。”

青年笑了笑,虽然与师纪有书信来往,但青年也不知道师纪已经成为了别人的琴童,心中也是十分不解他为何这么久都没有回来,不过也没有太过在意。

“檀香学府,他跑去檀香学府干什么?”少女背着古琴走出了皇家学院,要不要去檀香学府一趟?

数曰后。

竹林来了一名背着古琴十**岁的白衣女子,站在柴门前一礼,清声道:“檀香庄离欲拜见乌国士。”

这时,茅庐打开,一名长相清秀的**岁琴童走了出来。

(未完待续)

第三十章我心在红尘

“我家先生在数曰前已云游去,姑娘请回吧。”

琴童走出了茅庐,看到柴门前站着一名气质出尘,似不食人间烟火的白衣女子,心中道了一句“好看”。

庄离微微一怔,心中有些失望,想不到自己竟然来迟了半步,不由大为了婉惜,问道:“可知国士何时归来?”

“先生云游不知归时,或三五曰,或三五月,姑娘不用苦等,请回吧。”琴童虽小,但也看出了庄离的心思,笑了笑道。

看到如此,庄离只好一礼,道:“多谢琴童告知。”

“姑娘不用多礼。”

琴童也还了一礼,然后走回了茅庐。唉,徒儿姐姐也出去历练了,只剩下我自己一人,然后小脸上立即苦了起来。

庄离转身回走,出了竹海,看着眼前的清幽小道,脸上露出了婉惜的神色。可惜错过了机会,如果得到了乌国士的指点,我琴艺必将有所进步。

“乌江鸣、白越、凤流年,我大燕王朝三国士,不知道四师兄何时可成国士?我走后,不知琴社如何了?张清,乐艺乃是西南的天才琴师,恐怕……”

庄离想了想后,然后朝王都走去。

在数千里外的檀香郡城外,一名风尘仆仆的少女背着古琴向学府的方向走去,手中拿着一串冰糖葫芦,然后在渭水河边的一座大竹楼停了下来,凝视着。

“师纪似乎就是住在这里。咯咯,本姑娘来也。”

少女狡黠笑了笑,眼珠不断转动着,接着咬了一颗冰糖葫芦,大步走上了竹楼。

竹楼内。

“王朝什么时候出了四品的天才琴师,怎么之前没有听说过的?”

师纪正皱着眉头想着,手中拿着皇家学院万师兄寄来的书信,看了又看,然后疑惑道:“文徒,文徒,这个名字似乎听过啊,怎么一时想不起了?万师兄也真是的,也不说说此人是何来头,害得我瞎猜。”

“她从王都一路向西南斗琴而来,看来她是真想来找我斗琴,算算时间现在也差不多到了檀香。哈哈,你是四品琴师,可我师纪也不差,在不久前也成了四品琴师。找我斗琴,谁胜谁负未可知呢,不过如此天才,收为琴童必然又是一佳话。”

师纪仰头大笑起来,在旁边擦琴的琴童邓佳不禁皱起了眉头,对师纪这个嗜好十分讨厌,想到自己还要再忍几个月,脸色苦了起来。

这时,一名十四五岁的少女突然闯了进来,手中拿着一串冰糖葫芦,正惊愕地看大笑的师纪。

“你是何人,怎么闯入我竹楼来了?”师纪不悦,微微仰着头打量着眼前相貌清丽的少女。

少女一边咬着冰糖葫芦,一边打量着师纪,然后头一仰,道:“你就是皇家学院的师纪?”

师纪一怔,看到对方背着古琴,然后恍然大悟,道:“不错,我就是师纪。难道你就是万师兄所说的四品琴师文徒,是想做我琴童来的?”

“呸,做你的琴童,亏你想得出来。本姑娘是来灭了你的,区区五品琴师也敢为王朝第一,不知羞。”文徒瞪了一眼。

“呵呵,谁说我师纪只是五品琴师了?”

师纪不屑地笑了笑,然后又怔了怔。如果他还没有遇到李图前,他心中还有这个想法,但在遇到李图之后就已经没有了这个想法,只好自认第二,然后摇摇头道:“谁说我师纪是王朝第一了,第一可不是我,是另有其人。”

“不是你,那是谁?”

少女一怔,多少有些意外,她可是听说师纪特别骄傲自满,怎么可能会让别人为第一,然后好奇地问着。

“李图。”

“李图何人,怎么没有听说过的?”少女疑惑问着,然后又看了看最后一颗冰糖葫芦,有点不舍得吃。

“孤陋寡闻。”

“他很厉害?”

“总之是比我厉害,王朝第一不为过。”师纪突然有些不耐烦起来。

“他厉害又如何,不过王朝第一是我的。”少女自信地道。

师纪“嘿嘿”地笑了几声,不屑地道:“自不量力。”

“你说谁自不量力了,李图在哪,我要和他比琴,看谁才是王朝第一。”少女不服气。

“师纪,李兄在八府之会上与赵国第一天才少年琴师卫风斗琴,大胜,已经成为三品大琴师了。”这时,琴童杜天海跑进来兴奋地道。

“什么?”

师纪和文徒两人大惊,相视一眼,问着:“三品大琴师?”

“不错,现在已经传遍了,被誉为王朝第一天才少年琴师。”杜天海道。

“嘿嘿,三品大琴师哦,刚才谁说自己是王朝第一了。”师纪看着少女突然笑了笑道,然后心中又有些失落起来。

此时,文徒脸上不禁一红,恨恨地咬了最后那一颗冰糖葫芦,心中暗想着,三品大琴师,怎么可能?

八府琴社与卫风斗琴结束后,也没有再进行什么斗琴大会就草草结束,而檀香琴社则是满载而归,也踏上了归路。

马车中,李图正在拨弄着卫风所赠的古琴“奔雷”,发出阵阵清幽的琴声,然后轻道:“散音嘹亮、浑厚,宏如铜钟;泛音透明如珠,丰富多彩;高音区轻清松脆,有如风中铃铎;中音区明亮铿锵,犹如敲击玉磬。真不愧是古时名琴。”

调试了一会儿后,接着意识进入了悬空琴台中练琴,五品琴技也快要圆满。

在数天后,李图的五品琴技终于圆满,踏上四品琴台。

九品琴台为《神音之序章》,八品琴台为一千种古指法,七品琴台为《千指法练习曲》,六品琴台为《末指九重震音法》,那四品琴台会是什么?

在踏上四品琴台的那一刻,李图突然一怔,五品琴台的是什么,好像没有啊?

正在李图疑惑之际,那一名白衣人又出现云海中,盘坐在云朵上,悠然自得地弹奏了一首曲子,然后又消失。

“神音之镇魔。”

李图怔了怔,这首琴曲的曲调似乎有所不同,有些奇怪,然后坐在古琴前,开始试着弹奏起来。

“咦,竟然连一个音符都不能弹奏出来,如此奇怪?”

李图不禁又试了试,都是如此。当初《神音之序章》虽然无法完整弹奏出来,但还是能够断断续续弹奏出些音符,但这《神音之镇魔》却是连一个音符都无法弹奏出来,很是奇怪。

“镇魔?这曲子到底有什么用途,难道真的是镇魔?”

李图不禁疑惑,接着从悬空琴台出来后,自语:“这次应该不负公羊师兄所望。”

檀香学府中。

“想不到啊,竟然成为三品大琴师了,其天赋果然是过人。”李图大胜赵国卫风的消息传来后,左道白感叹了一声。

公羊传抱着古琴,脸上露出了些笑容,道:“虽然快了些,但也在我的意料之中,他的天赋真的很好。”

“是了,你何时可成国士?”左道白问着,公羊传已经停在一品大琴师已经好几年了。

“两年内必成国士,小师弟那一千种古指法对我很有帮助。”公羊传自信地道。

“那就好,入太学宫有希望了。”左道白笑了笑。

数曰后,禹古、李图等人终于回到了学府,受到了不少学子的追捧。

当李图刚刚回到竹楼,就有一名少女闯了进来,手中拿着一串冰糖葫芦,对着李图道:“我要与你比琴。”

李图愕然,道:“为何要与我比琴。”

“我要成为王朝第一。”少女咬了一口冰糖葫芦,口齿不清地道。

“可我不是王朝第一啊。”李图笑了笑,感到有些莫名其妙。

“你赢了赵国的卫风,还说你不是王朝第一?”少女不悦,又道:“总之我要和你比琴,我要成为王朝第一。”

“找师纪,师纪才是王朝第一。”

“哼,以为我不知道,师纪早已经成为你的琴童了。”少女更加不悦起来。

“可是我不想比琴。”李图解下了古琴,然后坐了下来,倒茶。

“但我要与你比琴。”

李图不理会,喝完茶然后走进了学府,跟老教习读书。就这样,文徒一直跟在李图的身边,总是嚷着要跟李图比琴,手中还拿着一串冰糖葫芦。

师纪看到总是跟在李图身后的少女,轻声道:“怎么看都像一白痴啊,这么大了居然还吃冰糖葫芦。”

又是数曰后,檀香候府中,澹台纪正在院子里抚琴,突然一个白衣女子从天空飞了下来,落在她的身边。

“已一个月过去,可是考虑好了?”白衣女子问着,然后看了看澹台纪,“你的心似乎不静。”

澹台纪停下了抚琴,看着白衣女子,道:“我哥哥所在的门派叫什么?”

“上清。”

“在哪里?”

“燕云之东”

沉默了一会儿,澹台纪掏出了澹台明的玉佩,递给了白衣女子,道:“你把这个给我哥哥吧。”

白衣女子一怔,也明白了她的意思,道:“你决定了?”

澹台纪点了点头,道:“我心在红尘,无法忘情。”

“真的愿做一红粉骷髅,也不愿证道长生,获得神仙之逍遥?”

澹台纪点了点头。

看到如此,白衣女子也不多言,看着澹台纪只是笑了笑,然后收起了玉佩转身飞走。

“当你想修行之时,把这符箓撕开即可,我即来接你。”

此时,一张黄色的符箓从天空飘落,正好落在古琴上,澹台纪静静看着。

(未完待续)

第一章道观

北国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整个天地一片白茫茫,唯有风雪在怒吼,在肆虐。

在前往王都的官道上,一辆黑色的马车在肆虐的暴风雪中行静静地行驶着,显得有些孤寂,拉车的两马儿不时喷出两道淡淡的白色雾气,在艰难地抬着蹄行走着。

“这鬼天气,真是折磨人。”

穿着灰色棉袄的中年车夫,看着漫天肆虐的暴风雪,不禁皱着眉头,低头暗骂了一句。

“君子之道,譬如行远,必自迩;譬如登高,必自卑……”

此时,一个颇有韵味的读书声,带着一股悠然古意,顺着风雪而来,隐隐可闻。

马车内,一名披着绣竹叶白色斗篷,正在闭目养神的女子,闻到脸上露出了诧异的神色,想不到竟然有人在风雪中诵读。不禁凝神静听了一会儿,脸上越来越诧异,然后惊奇地道:“在如此肆虐的风雪中还有心情诵读,倒是不失书生意气,而且古韵十足,读书可得其真味,真是少见。”

坐在对面把自己深深地藏在棉袄中,只露出一个小脑袋,大概十五六岁的少女,双眼一翻,轻声道:“肯定又是一个书呆子,读书读傻了。”

斗篷女子闻言皱了皱眉头,淡淡地看了一眼少女,然后继续凝神静听着,听得似乎有些入神。可是此时风雪肆虐着,读书声时可闻,时不可闻,听得不堪清。斗篷女子静听了一会儿无果,看了看车窗,然后打开了一条缝,一股冷咧的寒风卷着数朵雪花吹了入来,车内的气温立即大降。

十五六岁的少女感受到寒风扑来,立即一缩脖子,把身子藏得更深,问着:“小姐,这么冷,打开窗干嘛啊?冷死人啦。”

“呱噪。”

斗篷女子淡淡地道了两字,继续凝神静听着,此时更是把窗子打得大开,把头微微伸出向远方望去。外面却是雪花飞舞,一片白茫茫,根本无法看得太远,闻其声却不见其人,心中颇有些婉惜。

那个读书声似乎越来越近,依然带着悠然古意在风雪中响起。

斗篷女子半打开窗静静地听着,寒风不时卷进入,对面的少女只好把身子缩了起来。听了一会儿,然后问着前面的车夫,道:“白叔,可是看到是何人在诵读?”

中年车夫此时也凝视着前方,只是风雪肆虐,什么都没有看到,大声道:“小姐,外面风雪太大了,什么都看不清楚。”

在茫茫风雪中,一个黑色的身影在官道上一步一步走着,头上戴着黑色垂纱斗笠,手中持着一支竹杖,背着铁剑和古琴。冷冽的寒风吹起了黑色的披风,露出了浅青色的秋衣,不时有雪花卷了进来。

斗笠之人似乎完全不在意,继续在诵读着,留着一串清晰的脚印。

此时,在怒吼的风雪声中,隐隐约约传来了阵阵清幽的琴声,倒是让人一惊。

“在如此肆虐的风雪中抚琴,倒是不失清雅。这琴声顺风雪而来,应该在半里之外。”

斗笠之人停下了诵读,吐出了一口白色雾气,停了停脚步,静听着。然后持着竹杖一步一步向前走,琴声在怒吼的风雪中越来越清晰,似乎就在前方不远处。

马车内,斗篷女子没有再听到带着悠然古意的诵读声,却是隐隐听到了清幽的琴声,又是一怔,于是道:“白叔,可否快一些。”

“小姐,在如此大的风雪中,马儿快不了。”中年车夫挥舞着长鞭,朝马儿打落,马儿却依然如此并没有加速。

大概走了半里路左右,看到前方有着一座破落被弃置的道观,琴声似乎就是由道观中所传出。就在斗笠之人向道观走去时,身后也驶来了一辆马车,同时传出了一个声音。

“小姐,天快黑了。而且,这风雪太大,一时也停不了,我们是否在这道观中借宿一晚。”

中年车夫看到官道不远的那一座破落的道观,又看了看此时疲惫不堪的马儿,回头问着。

“就白叔所言。”

斗篷女子淡淡地道,然后又打开了车窗,看到不远处站着一个戴着垂纱斗笠,手中持着竹杖,背着铁剑古琴的身影,不禁好奇地看了一眼,心中暗想着,难道刚刚的读书声就是他发?

马车在道观前停了下来,穿着棉袄的少女从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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