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生花-穿越到清宫复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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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生花-穿越到清宫复仇-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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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前厅的时候,苏格格已吃下去半盅的茶了。她远远朝见我就起来行礼,我马上上前扶起她,“好妹妹,我不是说过很多次没外人的时候,这些虚礼就别闹了嘛。”苏格格一如初见时那般温柔可人,“姐姐说的是。”我俩并肩而坐,其实论年纪,年资苏格格足配我称呼她一句姐姐了,但在后宫就是这样子,地位低的总是不得不低头。

未几,蓉姑姑就把菜一一端上来了。我看天气闷得很,人也没什么胃口,于是今天便作了道酸菜鱼,以酸菜花椒入汤,再放进新鲜的桂鱼片,以汤浸熟,酸酸辣辣的倒是一道醒胃的菜。“姐姐还有贵客么?”苏格格看我并没有动筷,“嗯,就来了。”话音刚下,杏儿就在外边传:“陈格格到。” 我没有看向门外,却是用眼梢仔细地留意着苏盈的表情,她的脸色刷地变白,不安的情绪写满了一脸。

“妹妹见过姐姐,姐姐万安。”陈格格一改以往,浦一进门就行起礼来。“妹妹快请起来。”我亲自过去把她扶起来,又一同坐下。“饭菜都上齐了,姐姐想必是等了很久了,都是妹妹不好,想是第一次来请安该选份礼物的,却因此来迟了。”说罢,翠荷便送上来一个锦盒,子瑜接过来,仔细打开,原来是一座用羊脂百玉雕剁而成的观音像。我接过来,触手生温,果然是好玉。“这可不是一般的白玉观音而已,它可是一座经过高僧开光的送子观音呢。”子瑜一脸得意地看着苏盈,种种迹象都表明苏盈跟子瑜是合不来的。“我怎么能受如此大的礼呢?”我刻意打破这种僵局。经过一阵礼节性的推让后,我就把那白玉观音交给静月了。正所谓吃人家的嘴软,收到如此一份大礼,我也不好再说她什么,只道:“菜都凉了,大家还是快起筷吧。”

可能注定这一顿饭是不能安安稳稳地吃的,我一块鱼片都还未进口,那边厢小路子就来传四爷要过来用膳了。于是大家都停下筷子,站起来等着,我就赶紧让静月去多备一份冰碗儿进来。外头的光线猛,里头又暗暗的,弘历还没看清屋子里有谁就大嚷着:“那御厨房都不知干什么的,这么闷的天气还老作些油腻腻的肉食,就是看着也倒胃口,还是娴儿你这边最好,你都不知道其他阿哥有多羡慕我这福气。”待他看清屋里头还有子瑜和苏盈的时候,气氛很是尴尬,他的脸不觉红了一阵。我捧上冰碗子,笑着道:“人家当然羡慕了,其他人顶多是娶个老婆在屋子里侍候着,你却比人家多了个厨子。”“是的,是的。”弘历一边接过冰碗,一边努力地打着圆场。

好容易才吃完一顿饭,难为我一早就起来准备,现在倒不知都吃进去什么了。饭后,陈格格便带着翠荷回院子去,因为苏盈独个来的,我也亲自送她出去。到了门外,她到底还是忍不住了,“陈格格不是才刚累姐姐小产么?”我淡淡地笑了一下,“你不是说过这都是因为她们妒嫉我而已么?何况误会终会过去的。”“话是这么说,但陈格格这人。。。”看她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我顿了顿道:“我知道妹妹的意思了,我会小心的,爷还在屋里头,我不多说了,你也回去好好准备一下吧。”苏盈还是呆呆的,我笑着推了她一下,轻声道,“难道你叫我这还在坐月子的人来服侍爷么?妹妹刚才吃饭的时候不是也死死地盯着爷看么。”苏盈的脸比刚才吃着酸菜鱼的时候还要红,像跟胡萝卜似的,“姐姐真坏哦。”蓉姑姑跟过来了,我吩咐她好生送苏盈回去,自己就转身回屋子里了。 。  。。  想看书来
心事下
回到屋子里的时候,弘历已经躺在贵妃椅上睡着了,我轻轻地跪在他的跟前,细细地看着他熟睡的样子。或者是古人易老,或者是政务繁重,又或者是连续地痛失两个孩子,才二十出头的人,一下子却像老了十年似的。我用手微微笼着他的鬓发,回想起那时也是这样子的,我一直都不想这么早要小孩子,一天,毅在家里的沙发上睡着了,我也是这么坐在他的身边,静静地看着他。他比我们认识的时候老了很多,我却依然没有怎么改变,为了能让我过得幸福,他的确付出了很多。岁月是无情,他会一天比一天年老,那一瞬间,我终于决定要为他生一个孩子。现在也是这样,我看着弘历,我多想我从没有失去那孩子,我是真心实意地想为他生一个孩子,当一天年华老去,我还能看到他生命的延续。

转身之间,弘历微微转醒,看着我就这么跪在他的跟前,吓得他连忙坐起来,一把把我抱起,一边揉着我的膝盖,一边心疼地问:“你这是干什么呢?好好的椅子也不坐,就这么跪着,你看,这膝盖都给跪红了,你还在坐月子呢,可要好好照顾自己啊。”我顺势钻进他的怀里,“我只是想静静地看着你而已。”弘历温柔地抚摸着我的头发,紧紧地抱着我。如果时间能静止在这一刻,那该有多好,可惜世事往往都是不能尽如人意的。

良久,弘历轻声问:“娴儿,过几天就是中秋节了,所谓人月两圆,芝兰都被关了大半个月了,而且到时候皇室的宴会她不出席也不好,前段时间江南发大水,她阿玛还立了功,受到皇上的褒奖。。。” “你这么说就像是我把芝兰关起来似的,而且我从来没有怪责过她啊。”我尽量把自己埋得更深,我实在不想弘历看到我现在的表情,原本前天蓉姑姑告诉我弘历留在芝兰那儿过夜,我还是不太相信的,现在的我却要*裸地接受这个现实。真的只因为她阿玛立了功么?其实我早料到,以芝兰的姿色、她过往所得到的宠爱,弘历是不会因为那样的小事而对她忘情的,只是我想不到时间是这么的短,短得我以为那只是幻觉。

弘历看我一言不发的,又说了好些好话,并且吩咐小路子今夜要留下来。这我才回过神来,整理一下我的情绪,坐了起来,“爷今夜不如到春棠院去吧,我毕竟还在坐月子,不能好好地服侍你呢。”弘历一脸担忧,在我一再坚持下,他才往春棠院那边去。

送过弘历,我反而松了口气,明明是不开心还要装成很开心的样子我实在是做不到。静月又进来怪责我了,“四爷刚刚不是才说要留下么?怎么小姐又把他送走了呢?”我眉头紧皱,“如果只是一种补偿,我又何必要接受这种施舍呢,屋子里闷得很,帮把娘娘送我的凤凰琴拿到院子里去吧,我想一个人去透透气。”

月华初上,虽还未到中秋节,但月亮已经很圆了,好个人月两圆,那我该和谁去圆呢?朗朗月夜,信手拨弦,却只有我孤单一人。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

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

我欲乘风归去,惟恐琼楼玉宇,

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

何似在人间? 

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

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

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

千里共蝉娟。”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蝉娟。”我所爱的人虽近在咫尺,但我却更孤单。

“小姐、小姐。”杏儿那丫头永远改不了这慌失失的毛病,“怎么了?”一回头就看到杏儿的手里捧着一盘精美的冰雕,说是冰雕又不只是冰雕,里面有一个个白色的月饼,“难道。。。”我拿起其中一个用手瓣开来,放入口里,“是冰皮月饼!”杏儿稀奇得很,“什么冰皮月饼?莲蓉月饼、绿豆月饼我都听过,就是没有听过冰皮月饼。”我把剩下的一半都塞到她的嘴里,“好冰呢,不太甜,入口即融,还是小姐喜欢的栗子蓉呢。但这冰皮究竟是怎样做的呢?”“是用元宵粉加上等澄粉、玉米粉和牛奶做出来的。”我记得我只在选秀女时跟弘昼提起过,那时弘昼说起中秋节问我喜欢什么口味的月饼,我就说其实我不太喜欢吃月饼,只是家乡有种冰皮月饼比较喜欢,而且一年间只有那个时候才能吃得上,不过现在恐怕永远都吃不到了。他当时还装作一幅嘴馋的样子详细地问了我冰皮月饼的做法和我喜欢的口味,却想不到他都一一用心记下来,并且为我做出来了,鼻子一酸,眼泪就忍不住往下滴。“小姐,你这是干吗?好好的怎么哭了呢?”我赶紧擦去脸上的泪水,吩咐道:“我没事,你先帮我把凤凰琴拿回去吧,记得这事千万别跟任何人说起。”杏儿带着满腹的疑惑点了点头。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明月夜
一个个精美的冰皮月饼都放在一朵朵冰雕的*上,晶莹剔透,这是在暗示他对我的苦心么?为什么我爱的人总是不在乎我,而我不爱的人却处处为我留心呢?四周顾盼,却看到不远处一束小*正静静地躺着,我过去把那小*捧于怀里。埋首花束,还若有若无地沾染着他身体的香气,看来他也是刚刚才离开的。他也听到么?听到那阙哀歌么?明月夜,我俩却都是一般寂寞的人。

越临近中秋节,皇后娘娘的身体便越差,眼看着这待我如亲娘般的人快要油尽灯枯,哪能叫不担心,每到夜里我总会失眠,因为我怕,我很怕只要我一睡着,皇后娘娘就会这么悄然离去。

芝兰已经恢复自由了,却比未关起来的时候更加嚣张,是逃避也好,是不想面对也罢,我干脆每天都到体顺堂服去侍娘娘以求避开那烦嚣。“娘娘小心烫。”我把药轻轻吹凉再喂到娘娘的嘴边。皇后每天能吃进去的已经很少,连药汁也是喝进去一碗,又吐出半碗的,有一次我还看到太医轻轻向皇上摇头。“都是我这身子,累你连宴会都去不了。”娘娘总算勉强把药都喝下去了。我用手绢轻轻擦拭着娘娘嘴角的药汁,“哪里都比不起在这边好。”我很明白虽然身为后宫的女子很多事都由不着自己,但需要坚持的还是得坚持,譬如尊严。

娘娘忽然伸出干枯的手,轻轻触摸着我的脸额,问:“后悔了么?”我愣了一愣,然后又摇了摇头。怎么可能后悔呢?明明是这么的深爱着他,爱到要追回前生,而且我又怎会忘记那午后回廊的长相思,怎会忘记那一抹最明丽的色彩。“既然没有后悔就学会原谅吧,他有时也许会做出令人伤心的事,但他自己也是身不由己的。”我拉着娘娘的手默默地点着头。

蓉姑姑进来的时候向我微微地点了一下头,我知道我吩咐她的事已经办妥了。我正要服侍娘娘躺下,娘娘却一摆手又招来一旁的珍姑姑,“去吧,去把那个拿过来吧。”我正疑惑着,珍姑姑已经把一个大锦盒送了过来。“打开来吧。”珍姑姑领命把锦盒打开,里面是一顶暗底织金的丝质斗篷,边上还镶滚着一颗颗晶莹的水晶,即华贵却又没有半点显山露水。娘娘亲自把那斗篷从锦盒里取出,又披到我身上去。“真合适,这是皇上赐给我的,八月的天气虽热,但这晚上的风还是很凉人的,就披上这个去吧。” “娘娘——”我一脸的难为,这身斗篷实非我现在的身份足以配称的。“放心去吧,就当是代表我而去吧,没人会难为你的。”既然不能退却,我也大大方方地领命而去,反正那儿正有一场好戏正在上演呢,我心中想着,唇边便有了一线浅浅的弧度。

曾几何时我也有着少女一般的纯真,但那个时候的我离现在已经很远很远了,从我决定令子瑜小产的那刻开始,一切仿佛已不能再回头了。袁公公亲自扶我下了轿子,“有劳公公了。”我记得对上的一次已经是我选秀女的时候了,果真是光阴似箭。“奴才不敢,福晋今夜真的很美呢。”袁公公那嘴巴永远都叫人欢喜,我看了蓉姑姑一眼,蓉姑姑马上会意,把一锭白银塞到袁公公的手里。

虽然雍正大病刚愈,皇后又重病在床,但宴会还是一般的热闹,皇亲贵胄,结灯张彩,我看着一张张伪善的脸孔,踏着摇曳的碎影,将那份婷婷袅袅的柔媚掺入到落落大方的步履间,款款上前。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我的声音犹如初春的响雷,打破这大地的烦嚣。众人都呆住了,包括雍正,他那锐利的目光把我上上下下都打量了好几遍,才道:“皇后的身体怎么样了?”原来他心里还有这么一位皇后的,我在心里冷笑一声,复又柔声答道:“娘娘今天很好,药喝下去没有再吐出来了。”“那就好,看坐吧。”雍正依然是一脸冷飕飕的。我正要转身下去,却听到雍正低低地说:“这斗篷真的很合适你。”一丝厌恶由心而起,我微微摆首,努力想甩掉这种感觉。 。  。。  想看书来
天下三分
下边的苏盈和子瑜已经走了过来,侍候我入席,一抬眼,正好迎上芝兰诧异的目光。她恨恨地盯着我,随后又把目光扫到子瑜身上。我很明白她的心情,自以为养了一只听话的狗,却怎料到有朝一日,却被反咬一口,那种感受又岂是笔墨所能形容。不过更好的戏份还在后头。

当大家纷纷入席的时候,我轻轻解下了身上的斗篷,就想预想那般,芝兰的低呼于席间响起,声音虽然不大,但足以引起不远处的弘历的注意,弘历微微扫了一眼后不悦地转身入席而去。芝兰因与英琦穿着同样的织金龙凤长袍正尴尬地立着,那细密的金丝线在烛火下显得更是出挑。

“想不到四福晋和侧福晋的感情会这么的好,连织金的长袍也可以一起穿。” 说话的正是淳姐姐,那“织金”二字尤为用力,也显得有些突兀,连熹贵妃的目光也向这边投了过来。这大清朝是森严地规定着妃嫔的着装的,特别是大时大节,更是要按品上妆,像这种织金的龙凤长袍要不是得到御赐,既使是嫡福晋也是不能够随便穿着的。英琦的那件是我有天在春棠院作客时看着春桃送过去元仪殿的。而芝兰的那件则是我后来吩咐苏盈仿制,刚开始苏盈是不肯的,因为这种大不敬的行为要是治其罪来也是可大可小的。

“姐姐,这么做要是被查出却是可大可小的事,而且即使做好了,又该由谁来送去呢?”苏盈小心翼翼地望着我。“把传统的营制减半就好,这样即使真的查起来,也不会构成罪来的,而且自会有人来给我们送去的。” 我轻轻地说。而负责把那个送去的人当然就是芝兰往日认为最忠心的陈子瑜了。其实也怪不得我,如果芝兰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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