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绣花毒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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绣花毒后- 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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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真的是栾倾痕手下的话,那么你想拿我怎么办。”万一刚刚冒险逃离了栾倾痕身边,又来到他手下的范围,她真不如撞死算了。

“你那么讨厌回到他身边吗?”

聂瑶珈看着他冰冷的面具,深思下面究竟是张怎么样的脸?是丑陋不堪,还是风华绝代?

面具男子发现她探究的眼神,下意识的向后退了退,“你还没有回答呢。”

“有太多的原因,我不属于这里,你会懂我的处境吗?”

面具男子摇摇头。

“这里没有一个人能明白我的心情,还有痛苦,呵,先不说他对我的舍弃,单单论我不属于这里来说,比掌握我的生命还要难,也许哪天说走便走了。曾经我想试着接受,却随着他对我的舍弃一同被打败了,面对他,就变成一种不真实。”聂瑶珈的眼睛红润,嘴角还渗些苦涩。

面具人还是摇着头:“我真的不明白你。”

聂瑶珈抬起头:“你是不毁宫的宫主吧,怎么称呼你?”

“啊……我叫织锦。”他没有承认自己的是宫主身份。

“那么织锦,你能放我走吗?”如果他不放,证明不毁宫效忠于卉国皇室。

织锦犹豫片刻,拉上她的手,便去了一个地方。

走了好久的时间,才从黑黑的通道走出一道门,谁知道门外居然是另一番天地,百花开放,蝴蝶和蜜蜂在花间雀跃,湛蓝色的天空如洗过一般,丝丝白云如薄纱散漫在天空,远处的山间笼罩着妖娆的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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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一片澄澄的黄色,仔细一看是油菜花。

在一片竹林间还有一间小竹屋,里面温馨极了。

“这里……”聂瑶珈回头疑惑的看着织锦。

“恐怕是世上唯一清静的地方,和小鸟为伴,和水中的小鱼为友,这里还有不少兔子,小鸡,小狗,如果让你暂住这里,你会选择留下来吗?”

聂瑶珈显得很诧异,“你让我住在这里?”

织锦点点头。

“那你先回答我,你究竟是不是栾倾痕的人。”

织锦摇摇头。

聂瑶珈考虑一下,本来想去墨亦的母亲那里,不过她自己一个人确实找不到那个镇,暂时先住下来也好,让她想想一切要怎么办。

“把这么好的地方让给我住,真是不好意思了。”聂瑶珈说。

织锦转身要离去,停了停步子,“这个门只要拉这个金环就是开了,没人敢进这里,你安心住下,还有,我希望你能想清楚,回到皇上身边去吧。”

聂瑶珈心里念叨:还说不是栾倾痕的人。

小屋中的温馨是她从来没有感受过的,窗帘和纱缦居然是用得白色,古代很少爱用白色的,就像她在浮尾宫换的白纱缦一样。

一连半个月,织锦偶尔来一次看望她,每天都有送饭的进来,让聂瑶珈过了数十日无忧无虑的日子。

卉国 景心殿

太后坐在书房的椅子上,噙着茶,道:“皇上还是想让聂瑶珈回宫继续当皇后吗?”

“是的,母后,她没有犯错。”

“没有犯错?一个皇后居然跟着沁国三皇子跑到他们皇宫,不明不白的住了数些日子,你认为她还有资格继续当皇后吗?”

栾倾痕只是抬眸,眼底却冒着冷气,“朕说过,她的走与朕有关,在沁国的事,一概不究,皇后的位子只能是她的,没有人可以取代。”

太后失望的摇摇头:“倾痕,你爱得太深了,这种爱情只会一步步害死你呀。”

“母后不要过分担忧儿臣的事了,要她不做皇后也可以,沛昕也回来了,儿臣甘愿退位!”他扔下奏折,负手离去。

太后端茶的手一抖,杯子碎在地上。

朝阳宫

宣德荣偷偷带着人进入,早已将有侍候的迷晕,他看着锁在铁栏里的栾沛离,“没想到你真的疯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呢?”他愁眉不展,对属下说:“我们必须把他运出宫,将大皇子迷晕后按计划进行送出宫,咱们是时候和皇上来个正面交锋了。”出宫先找好名医为大皇子治病,然后,加上他们多年来的计划,在不久之后,推翻栾倾痕这个野种!

身后的人一齐点头,劈开了牢锁。

织锦走到小湖的,风起,耳后传来风铃的清脆响声,他回头看小屋,上面挂了许多用竹片和铁片做的风铃,还多了一个牌匾,上面写着:水云间。

“水是西湖云是天,踏遍红尘路,结伴水云间,我想你这里应该没有名字,所以我大胆的取了这个名字,不知道你有没有意见。”聂瑶珈从屋里走出来,身着一身白衣,头发也只是简单的束起。

织锦点点头:“水是西湖云是天……好,真的适合这里。可是你要和谁相伴在这里呢?”

“这里不是有你吗?”聂瑶珈这些日子以来觉得他不坏,便把他当了一半的朋友看待了。

“那皇上呢?你怎么能和其它男人在这里看云赏景呢?你可知道他现在正面对如何的痛苦决择。”织锦说话有些急切,声音依然很沉。

“他在决择什么,是雪浓和我之间难以选择吗?他已经做了决定呀,雪浓才是他……”

“够了,你根本不知道他在痛苦什么。”

“你也不要在我面前再提他了,每次你来,都会问他的事,你这么关心他,还向我说你不是他的人?既然这样,我走就是了,是不是可以不理你们的伤,你们的痛!”聂瑶珈的眼圈红了,她回屋子利落的收拾两件衣服,加快步子要离开。

织锦比她快一步拦住了她,单手挡在她面前,“你想走,没那么容易,不毁宫是你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吗?”

聂瑶珈气得牙痒痒,她抓住织锦的手臂,狠狠的咬了下去。

织锦忍着巨痛,也不肯让路,即使渗出了血,他也不介意。

聂瑶珈松口,齿间留有血迹,丝丝的咸,她看着织锦:“你从一开始就想把我送回栾倾痕身边是不是。”

“随你这样想,皇上除了你,马上就会一无所有了。”

“你什么意思。”

“宫里不少反对你继任皇后,他因为你,打算放弃皇位,失去一切,违背他父皇对他的期望,也要选择与你在一起。”

聂瑶珈怔住,一脸怀疑和痛苦的目光盯着织锦,“那你把我送回去吧。”

织锦的脸侧了侧,仿佛惊讶她的突然转变,“为什么改变主意?”

“你迟早会把我送回去的,还有,你回去告诉栾倾痕,皇后之位,我要当,他的皇帝宝座也不能放弃。”

织锦沉默,一直沉默,猜不透聂瑶珈心里究竟在想什么。

回宫的路那么遥远,轿中的聂瑶珈握紧胸前的沁雪玲珑玉佩,深深的吸了口气,再长长的吐出。

一切又要回归原位,不知道是不是和皇宫有缘,她现在还是选择回来,宫中等待她的连她也想像不出,雪浓,问语,太后……她不怕,但怕累,连睡觉也不能踏实。

为什么要回去?她虽介意栾倾痕的舍,但懂得他对先帝的感恩是何等的深,放弃帝位,他会抱憾终生吧,她还是承认,他是个好皇帝,沉默寡言并不代表他没有看法和想法。

是为了百姓们着想吗?还是对他还残留了一些感情呢?

她准备回到刚穿越来这里的状态,与栾倾痕少接触,可是他呢?会做到吗?

如果有一天,他可以放得下身上沉重的担子,可以去不毁宫的水云间住下,那里是她觉得平生最安静的地方,连心都可以被清洗的。

如果可以见到那样的他,也许她走,也可以安心了。

最近总是感觉身体不太对劲,有时做梦,静是以前真正聂瑶珈小时候的事,她开始觉得,这个身体的主人也许会回来,而她,会回到属于她的地方。

(灵儿需要大家的鼓励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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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是其中一个原因吧,万一真的发生这样的事,真正的聂瑶珈不应该呆在皇宫里吗?若是从前的聂瑶珈发现自己在外面,还碰到一个戴着面具的男人,一定会恐慌死的。

过了皇宫城门,轿子一直通向浮尾宫。

小安子已候在门口跪安,另有一排侍卫站在门口的外面,把窗子都死死的守住。

聂瑶珈一回来就看到这样的情景,既然她都回来了,还有必要加强防守,怕她逃掉吗?

“小安子。”她轻轻叫了他,就像好多年不见了似的。

“小安子给娘娘跪安了。”他的声音有些硬咽。

聂瑶珈勉强一笑,一踏进门,身体像被抽离了一瞬间,她一个踉跄,双手撑在桌上,她觉得刚才她好像看到了自己走进门一样,但那张脸,是她自己,又那么陌生。

会穿越回去吗?这个身体是不是在告诉她这个可能呢?

“都退下吧,我要好好休息。”她躺下,不敢闭上眼睛,万一睡醒后,自己突然离开了怎么办。

至少让她见一面栾倾痕,让他不要顾忌自己,接受雪浓,她才安心啊。

几天后,她的灵魂还在这个身体里,虽然一些状况仍然偶有发生,但是,穿越再也没有再来一次。

小安子陪同,她便在花园里走走,马上就要深秋了,叶子已经泛了黄,有些早已随风飘扬下来,宫女们清扫着它们。

菊花有些已经绽开了花朵,她凑上去轻闻它的香气。

杭问语则从另一个梅花门里拐进来,她见了聂瑶珈,也未行礼,但也没有像从前那样针对她了,绕了道去另一头赏景。

聂瑶珈看着她的肚子已经隆了起来,也记不清她怀孕有几个月了,杭问语也算幸运,栾倾痕一向不要孩子,太后的保护才令她平安至今吧。

她走出花园,小安子又陪她随便走走。

聂瑶珈记得拈花楼应该是在前方,可是怎么没有了呢?只有数棵海棠花种在那里。

“这里……拈花楼呢?”她指着问小安子。

小安子愣在原地,怎么他忘记这个地方不能来呀,自从皇帝烧了拈花楼,这里几乎成了宫里的禁忌。

“这这这……皇后娘娘,您还是别问了,咱们走吧,你看那边的水里的鱼!”小安子兴奋的指着附近的水塘。

“发生了什么事,说。”聂瑶珈不为所动。

“是皇上因为您去了沁国,当夜便一把火烧了这里,听说,没烧之前,这里被布置得像成亲的新房一样漂亮,可是,都成了灰烬。”

聂瑶珈的眼睛湿润了,像新房……栾倾痕是为谁准备?为她,还是即将归来的雪浓?

眼泪正要落下来,就看到一个新面孔,不,应该是有一面之缘,雪浓。

她一身宫女的衣服,手里提着木桶,正朝这里来,刚想拿着瓢浇海棠,就觉得背后有人,她站直身子,惊讶与聂瑶珈这样见面。

“雪浓见过皇后娘娘。”她委身行礼。

“起来。”聂瑶珈走近她,仔细看了她的五官,眉清目秀,瓜子脸蛋儿,樱唇微抿,却令人觉得想要怜惜,身姿小巧,往往是男人喜欢的类型。

“你为何穿着宫女的衣服。”

“回娘娘,皇上对雪浓有恩,我无以为报,宁做宫女一辈子,做牛做马心甘情愿,皇后对雪浓更是有救命之恩,雪浓必将倾尽终生之力,为您做任何事。”她说得肯切。

聂瑶珈低眉看着她,“你如果愿报恩,就拿出你爱的勇气,去做栾倾痕的女人。”这句话,她说出来,竟在心里犹豫了千百遍。

“娘娘,雪浓从来没有想夺取皇上的欢心。”雪浓脸上显得很紧张。

“其实你不必紧张的,本宫说得句句是实话,你忘不了皇上,皇上的心中也有你,要不然他就不会千方百计把你救回来了。”

“皇后娘娘,皇上是看在雪浓曾是他年幼时的好友,因为在一起长大,也许有些感情,但那不是男女之情,请皇后娘娘明鉴。”

聂瑶珈沉默,自己也搞不明白她,雪浓,栾倾痕之间的感情了,若有个说贴心话的人该多好,以一个当局者迷的人去问一问旁观者清的。

可是宫里能建立起来的除了敌人还是敌人,找个朋友却是难上加难。

步子轻轻移动,她忽然记起了一个人,筱妃。

“筱妃她可好?”若说宫里没有什么心计的,也属她了。

“回娘娘,她一直病着,身体一天不如一天了。”

“让太医瞧过?”

“瞧了,但太医说……怕是过不了这个年了。”

聂瑶珈一惊,“怎么会……”她提起裙子,向前跑去,小安子紧随。

冷清的宫殿里,没有几个宫女,聂瑶珈走进去,见到躺在床上还绣着东西的筱妃。

“病了也不好好体养,还在这里绣什么。”

筱妃对聂瑶珈的突然出现深感惊讶,脸上露出了笑容,“皇后,您回宫了!太好了……怎么都没人跟我讲。”她的脸上略有些尴尬。

俗话说,落魄的凤凰不如鸡,她这一病,根本没有人把她放在眼里了。

聂瑶珈怎么会不知,她的手刚好摸着了被褥,“怎么变得这么薄?来人!”

“不用了,这样可以的。”

“天越来越冷,尤其是晚上,好歹也要添一床被子呀。”聂瑶珈叫了人,却没有人进来。

她走出去,看见院里的几个宫女正在把弄着手里的胭脂,似毫没有听见屋里的叫唤。

“你们,不长耳朵吗?”聂瑶珈站在门口发话了。

几个宫女看见她,藏起手里的胭脂盒,倒也有些怕她,可是她们心里也有些疑惑,听说她早不是皇后了,现在恐怕是个身份不清的女人了。

小安子也看不过眼了,“喂,问你们怎么不添床被子!”

其中一个瘦宫女上前一步说:“筱妃说她不冷,也没吩咐呀。”

聂瑶珈走过去,挑眉,边走边围着她转,最后还是停在她眼前,“那我现在吩咐了,你拿,还是不拿。”

瘦宫女有些怯意,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聂瑶珈用手指勾起她的下巴,令她看着自己,“你把我说的话当耳旁风吗?好,既然你们耳朵都不好使,那不如别要耳朵了。”

聂瑶珈走出几步,喊来侍卫。

((不收藏的筒子不是好筒子哟,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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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你的刀一用。”她抽出一个侍卫的剑,向几个宫女走去。

瘦宫吓得马上跪下:“皇后娘娘,奴婢们知错了!”

“现在知道本宫是皇后了?可是有没有听说过,皇后最喜欢折腾不听话的宫女了,可以慢慢折磨你们的,但现在本宫没功夫,把头伸过来,顺便给你们打个折,一人割一只耳朵吧。”

她拿着刀向一个靠过去,宫女们吓得在地上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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