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绣花毒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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绣花毒后-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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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瑶珈赞同的点点头:“你伤得确实很重,听皇上说你的父亲也是保护皇上而死?”

“嗯,我爹他一生为皇室尽心尽力,在我十六岁那年为了皇上受重伤而死,他很疼爱我,知道我一直默默爱着皇上,所以临死时还求皇上照顾我。”她想起父亲,儿时的很多回忆浮现,若不是父亲的要求,她可能不能为皇上继续办事,就不能常常见到栾倾痕了。

聂瑶珈能理解她的心情,说:“这就是父母的伟大。”

薜晚烟抬起看着她,“我爱皇上,可从没来不会跟你们抢皇上,皇后请放心吧,只要让我可以常常见到他,我就很满足了。”她不知道聂瑶珈心里到底是怎么看她和栾倾痕的,尤其是在栾倾痕保护自己之后。

聂瑶珈挑眉反问她:“你觉得我有在争吗?你知道还是不多啊,皇上和杭问语才热乎呢,他们好像以前就认识。”

薜晚烟也听说了,杭问语进宫以来就风头正茂,还和聂瑶珈争抢皇后之位,她望着聂瑶珈说:“我相信你会做一个好皇后的。”一种直觉这样告诉她,聂瑶珈绝不是省油的灯。

“噢?你对我这么有自信,宫中不少人都认为我没了后台,可能从此什么也捞不着呢。今后的日子我也不知道会变成怎样,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聂瑶珈刚要起身准备离开,忽然想起一件事,回头问她:“薜晚烟,你曾经在弄花楼,那弄花楼是不是为皇上办事的地方?”

“皇后不要问了,有些事,您不便知道。”薜晚烟冷淡下来。

“你不回答,证明我所想的是正确的!真是小瞧了皇上,以为他只是坐在大殿上看看奏折,没想到他还安排了这么多秘密在宫外,也许还有更多我不知道的吧。”聂瑶珈对她笑笑,接着说:“好了,我只是说说而已,他的国家大事我也没有兴趣,你好好休养吧,我不打扰你了。”

薜晚烟在她走出门后,拧眉思索,聂瑶珈心里怀疑了什么吗?应该不会查到皇上的事吧。

聂瑶珈走出来,听见前面的两个宫女笑嘻嘻的说:“皇上这两天玩得很开心呢!”

“就是啊,咱们若是景心殿的宫女就好了,说不定我还能受恩宠当个美人什么的。”

“就你!呵呵。”

“我怎么啦,皇上天天和宫女在一起呢。”

她们渐渐走远,没有发觉聂瑶珈在她身后听到了这些。

谁主沉浮 09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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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花园,听见一片嘻笑声,她走过去,百花丛中,栾倾痕蒙着眼睛在捉跑来跑去闪躲的宫女。

四五年宫女一见皇后,谁也不敢再笑,退到一侧站着,低头不敢说话。

栾倾痕双手摸索着,“你们不出声,以为难倒我了?”他的身上有酒气,走的步子不稳当。

当他的手触到聂瑶珈,从她的肩膀摸到脸颊,“这是谁……只好闻闻了。”他凑近她的脸。

聂瑶珈从头到尾就没有出过声,她有些难过,栾倾痕自她认识他以来就没有这样子,难道他只是回到了从前的生活方式了吗?她记得穿越过来的那天,还见他与锦美人在船舫上亲热。

他们的唇只有一寸距离,栾倾痕闻见她的气息,之前的欢笑渐渐消失,他直起身子,一直推走聂瑶珈,一直说着:“你是最丑的那个,最丑的……朕要找到那个漂亮的,在哪呢。”

聂瑶珈忍住了伤心的情绪,泪眼婆娑,跑着离开了花园。

那些宫女虽不见皇后在了,但是却不敢再与皇上玩闹。

栾倾痕扯下眼上的布条,眉宇间是散不开的忧伤,他竟然是这样熟悉的记住了她的气息和味道,真的被她打败了。哑然失笑,眼里的落莫无人能懂。

他从袖里取出那枚妻无双的玉戒,深思许久。

德悦宫

太后命人叫来了栾倾痕,这些日子她一直不过问他的事了。

“倾痕,你最近一直和问语等妃嫔在一起对不对。”

“是的。”栾倾痕双眼无神,低眉回答。

太后摇摇头,“你在麻醉你自己,我查过了,你与皇后从未行过房。”她还以为他们至少有过一两次。

栾倾痕不语,脸上一丝表情也没有。

“倾痕,竞选皇后那天,你的眼神出卖了你,母后真的不知道你是什么时候……哎,既然你喜欢,为什么没有得到她的人呢?”太后真不明白倾痕。

“母后,儿臣想通了,您不是一直想要孙儿吗?明天出行祭祀,一定让语贵妃或筱贵妃怀有子嗣,您放心吧,儿臣告退了。”

太后欲想说什么,他却速速离去。

翌日

浩浩荡荡的队伍整装待发,明黄色的旗子随风而扬,辉煌华丽的马车像小房子一样的宽敞,在里面都能站起来,语贵妃她们不是也去吗?只有两辆马车怎么回事?

此时,栾倾痕左边搂着杭问语,右边搂着筱妃,三人一齐进了前面的马车里,他们连看都没看聂瑶珈一眼。

聂瑶珈生气,本不想去祭祀了,可转念一想,有什么,又不是没见过栾倾痕和别的女人卿卿我我。

队伍开始前行,从皇宫的城门缓缓远去。

骆殿尘匆匆跑来,城门正缓缓关上,他喘息着,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到她。

一路上,百姓们似乎也知道皇室祭祀的传统,站在街道两旁看光景。

聂瑶珈掀开侧帘,看着百姓们的指指点点,不时的羡慕着宫廷的事物奢华。

弄花楼的金姨站在门口,看见聂瑶珈,没想到她是皇后!那天还在弄花楼表演,难怪主上他……

她收到了薜晚秀的飞鸽传书,说是养伤,皇上此行并未让她随同。

渐渐的,有些百姓说,这马车里坐的是绣花枕头吧。

另有人说,绣花枕头也能坐马车受那颠簸的罪?

聂瑶珈就这耳朵挺灵光,她托着腮吃着水果,没想到这皇后的名声真是远扬在外,她以为宫里这样传就是了,真皇后大门不出的怎么百姓们就是知道呢?

“啊!有人要自杀!怎么还带着孩子!”有人高喊。

聂瑶珈掀开帘子,跟随百姓们的目光望去,有没有搞错,一个妇人身穿破衣怀里抱着哭啼的婴孩正站在酒楼的三楼上,一条腿已经迈出了栏杆。

“停车!”无人问津时,聂瑶珈站在了马车外叫停。

队伍不敢不听,就缓缓停了下来。

前方的马车里不见栾倾痕有什么动静,好吧,他不管,聂瑶珈来管。

那个妇人哭喊:“他去赌,还想卖孩子,我不如带她去死,也比卖了的好!”

聂瑶珈将繁琐的头饰解下扔进马车里,楼下的百姓太多,根本进不去。

没办法,向摆摊的百姓借了根长绳和铁勾,系牢一起。

百姓们都指划着,纷纷猜测这女子是谁。

聂瑶珈将勾子扔上去,正好勾在二楼的栏杆上,她腾的跳起,身姿轻盈如羽毛,人们抬头见着她跃身上了二楼里面。不一会儿,妇人的身后便出现了她的影子。

好利落的身手,百姓们议论不止,不是有人说这是有名的绣花皇后吗?

妇人回头看着聂瑶珈,一身华丽的衣服,头发散落着,“你……你是有钱人家的吧。来救我吗?我不要活了,也没法活了。”

此时,妇人的丈夫跑来,在楼下大喊:“你疯啦!我的孩子你当心吓着。”

妇人哭得更凶了,她看着孩子,真的要死吗?

聂瑶珈走过去,猛得抱过孩子,“这么可爱的孩子你们居然都不珍惜她。”

妇人丈夫在下面喊:“喂,你谁呀!把孩子给我。”他来得晚,也没瞧见她是从皇室马车里出来的。

“你是孩子的爹吧,听说你要赌博要卖孩子,不如卖给我吧,我出黄金一百两。”此话一出,众人惊诧,这女人到底是帮忙还是帮倒忙?

妇人丈夫一听,在下面还真动了心,“好,我卖。”

妇人一听,只是哭着,满脸的无奈。

“哎,你别急,这一百两不止买你孩子,也买你老婆你可答应?”

“好好好,不就一个女人嘛。”

聂瑶珈笑着点点头,对妇人说:“这样的男人真不值得你跟他了。”说完,她双手托着孩子,却做势要将她抛下楼去。

丈夫忙喊:“你干什么!”

“你已经把孩子卖给我了,我现在不想要她活。”聂瑶珈挑眉望着楼下的男人。

“你……怎么这么糟践孩子呢!”这个丈夫说话倒直。

妇人跪下求聂瑶珈:“不要害我孩子,求你啦。”

聂瑶珈摇摇头,“刚才不是你要带孩子死吗?”

妇人哭着摇头,一句话也说不上来。

聂瑶珈看一眼栾倾痕的马车,他真是行,愣是没有出来看一眼。她大声说:“你的孩子卖给了我,我想怎么做弄她都行,你管不着了,你老婆呢……姿色不错,可以给我丈夫做着小妾什么的,你有所不知,我们家的男人呀没有女人就不行。”

丈夫想了想,一捶腿,“我我不卖啦!谁都不卖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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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2(2080字)

妇人一听,脸上从绝望变成希望,她求着聂瑶珈:“求您饶了我的孩子。”

聂瑶珈不语,抱着孩子下了楼,妇人也跟着。

百姓们让出一条路,她们来到妇人丈夫面前。

聂瑶珈指着他的鼻尖问:“你还去赌吗?”

“呃……有时玩两把……”男人还不死心呢。

“闭嘴!”聂瑶珈将孩子还给妇人,看了这里围观的百姓,大声说;“我以皇后的身份下令,从今天开始,如果这个男人到哪个赌坊去,我就会命人拆了这个赌坊,只要有人看见他再赌,本宫就把那一百两黄金赏给他。而你呢,再被人发现赌博,就是嫌命长了。”

妇人丈夫一听是皇后,吓得曲膝跪下,“是是,小民不敢再赌了!绝不。”

妇人也跪下,感激皇后的大恩。

聂瑶珈点点头,说:“若不是看孩子可怜,一个要赌,一个要自杀的,我才不拦你们呢。”她跳上马车,丢下一个微笑,说:“也许是我与这孩子有缘。”

马车开始前行,妇人与丈夫双双起来,他们心中有愧,今后还是好好过日子,养大孩子。

百姓们终于知道了这身手矫健,威慑且正义的皇后,就是民间一直传说的绣花皇后。

“皇后千岁千岁千千岁!”众人就像波浪一样纷纷跪下……

聂瑶珈在马车里释然笑开,还是选择戴上凤冠,如果她什么都不是,可能什么事也管不了。

卖菜的小伙子将皇后用过的绳子和勾子放进怀里,嘿嘿傻笑:“这可是皇后用过的,以后就是俺家的传家宝啦。”

……

太湖山距离皇宫很远,因为卉国先帝创业在太湖山,在那里牺牲了许多将士,后迁往现在皇宫。所以每年这个时候,皇帝们都会去太湖山祭拜。

卉国每个皇帝的牌位都存放在太湖山明昆寺里,所以那边一直有和尚看守,个个武功极高。

连续走了七天才到了山脚下,马车是不能用来上山的,因为上山的路是二百九十九道台阶。

聂瑶珈跳下马车,站在栾倾痕马车旁,听见里面的杭问语欢笑,筱妃也偶尔笑出声来,一声声讨厌,想想就知道他们在干什么。

眼睛酸酸的,聂瑶珈抚上自己的心,真的好痛啊,一阵阵的痛感深刻的让她记住。

她一直想找机会当面谢谢他,聂荣的事一直是心里的一个结,只是他最近变了,一路上他们没有见过一次面,她也难过,栾倾痕对她不像从前了,令她有种缺失感,可如果他们真的有什么结果或未来,她承担不起,陷入爱情,也需要负责的,她不属于这里,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许会离开,那对所爱的人,也是一种遗弃。

忽然,有人为她披上一件披风。

聂瑶珈回头,“墨亦?怎么你在这里?”这么多天她竟不知道墨亦与她随行。

墨亦温柔的笑了,“太医苑的太医都年老,不能长途跋涉,所以我来了,因为太湖山白天热,晚上凉,很容易患病的。”

聂瑶珈看看身上的披风,还是墨亦一直对她好,总是细心的关照她,“那我们上去吧。”

“慢着!”马车里一道冷漠的声音出现。

栾倾痕撩开帘子,一身黑衣显得他的脸更纯净,那身简单合体的衣服怎么就显得他身材那么修长?

聂瑶珈以往都见他在宫里穿着紫衣,或明黄色的衣服,没见过他穿黑色衣服或其它的色。

他走向他们二人,看了一眼墨亦,目光终是落在聂瑶珈身上,冷冰冰的说:“不知道规矩吗?跟朕一起上去吧。”

聂瑶珈无奈的看墨亦一眼,不想惹栾倾痕便跟了上去,墨亦随后,杭问语与筱妃也一起走上去。

二十几个和尚在寺外等候,栾倾痕与聂瑶珈走进去,望着巨大佛像下的许多牌位,上了一柱香,跪在垫子上,双手合十。

聂瑶珈也上了柱香,勉强的跪了下来,却没有双手合十,说真的,要她一个现代人祭拜还真的不习惯,她可以去尊敬,但叩头之类的就免了吧。

她就侧着脸盯着栾倾痕的侧脸,看他的睫毛浓密,眼睛里有许多的忧伤,眉宇间笼罩着挣扎与纠结。

也许,她是知道他在痛苦什么,不止是怀念他的父皇,也是在怀疑他自己能否有资格进入卉国选祖的祠堂,他连他的身份都不敢肯定……

栾倾痕拜完,利落的起身要走,被聂瑶珈叫住。

“身份对你来说,真的很重要吗?”脱口而出,不加思考的。

栾倾痕回头,紧紧拧着眉,这个女人会读心术吗?她居然知道!可是她怎么知道他当年有关身份的事件。

“这与你无关。”

“我只是觉得,你这样会很累,做好一国皇帝,让百姓生活越来越好,这就足够了。”

栾倾痕没有感动,不屑的拂袖离开。

聂瑶珈回头看着大佛,它像在对自己笑着,“佛祖,我该怎么办……”

傍晚,所有人用过斋饭,因为疲劳有早早休憩。

房外的蝈蝈叫得正欢,寒露盈盈洒洒,像下雨似的。

聂瑶珈将衣服裹得紧紧的,上完茅厕跑回房时,经过祠堂,竟见到墨亦跪在那里。

她走进去,步子轻的没有声音。

墨亦的神情与白天栾倾痕的很像,可眼睛多了一样东西,便是渴望,他轻轻呢喃:“母亲很小的时候就对我说,今后一定要找机会来这里,与您见一面,您看到我了吗?”声音和语气不像往日的墨亦,却像个需要关爱的孩子。

“墨亦……”聂瑶珈走到他身后,轻轻唤他。

墨亦腾的站起来,面对着她,“你是不是有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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