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纵横之草根天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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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纵横之草根天王- 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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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而眼光和神情也没显露出明显的吃惊,稳如泰山,就好像预料到他一定会看到这些场面似的。由此推断,谢书记的难言之隐会不会就和这个看似成竹在胸的青年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呢?

谢书记有没有可能被这个人抓住了痛脚胁迫,被逼无奈之下才上演了一幕“大义灭亲”的呢?因此在局势无法明朗的情况下,魏励民决定冒险试一试。谢鹤鸣纵然要演戏,但是刚才那个报警电话可不是闹着玩演戏打出去的,看来他的意思很明确,警察必须来,于哲京也必须要带走。如果是林氏兄弟能够用手段把他逼到这步田地,就说明人家现在是占着绝对的优势,连谢鹤鸣都不得不对自己的亲外甥“痛下杀手”。那首先在林飞和于哲京的矛盾点上就要从新下个定义,因此他说这可能是‘误会没解释清楚’,不能再死咬着说就是林飞理亏而于哲京吃亏;但是钱卉佳可没有什么背景和把柄能要挟到谁,给她扣一顶歪帽子应该没什么问题,两面谁也不得罪,并且这样说的好处是,给大家全部留下了比较大的回旋余地。

不涉及到林翰林飞,单只说钱卉佳这个人,不算是得罪到两兄弟吧?而于哲京和钱卉佳在小仓库的纠缠,虽然有林飞的撞破,可怎么说也是一起单独存在的个案。这个案子的性质怎么定,也不会因为林飞的出现在现场而有任何改变。谢鹤鸣的大刀看似高高扬起,他早就想好了会轻轻落下。抓了于哲京又能怎么样?意图强女干又能怎么样?最最关键的是要看结果,不是有“未遂”两个字么?只要没造成既定事实和严重后果,那就万事大吉,于哲京不会有什么牢狱之灾。而魏励民这个时候随口一句钱卉佳平日里一贯“不洁身自爱”,就更能把水搅浑,给案子的最后定性先和了一团稀稀的烂泥。只这一条,就是想要给于哲京加上“强女干未遂”的罪名,都会充满了不确定性。既能给谢书记兄妹下这个台阶,日后运作的好,还能保得住于哲京的名声。

魏励民的算盘打的不可谓不好,分析的条理也不可谓不清。但是他不知道一点,就是谢书记今天为了给老领导一个交代,给林翰一个交代,是下了多么大的决心和力度。此外他也存了些私心,黄宽在电话里给他敲的边鼓,不是全无道理。鉴于时局的敏感,高压的态势,不得不小心行事了。及时的肃清一下身边的人和事,高调的端正作风,还是非常有必要的;再有就是于哲京母子,也是得给他们上一课了。除了要改变教育孩子的方法,谢鹤鸣也希望妹妹能低调下来,不要再有事没事地扯起自己的虎皮大旗狐假虎威。这次是一个林翰,谁能保证她如果不收敛,下次会遇见李翰、王翰呢?

甚至都不用遇见这样的硬茬子,随便一个长了心眼、心怀叵测的人都很容易利用谢玉莲母子攻击到自己的软肋。一张照片、一个事件,甚至就是一篇文章一封举报信,在这个信息爆炸的时代都会轻而易举地通过网络、媒体、新闻等等方面被无限的放大,给自己带来无穷无尽的后患和麻烦。黄宽说的正确,或者在建琢县他谢鹤鸣位高权重、显赫一时;可是放眼全省全国,他最多就是个芝麻黄豆大的小官,根本不值一哂。甚至有朝一日,就是报纸上刊登他的免职丢官的消息,恐怕都不会排在什么好位置,去三版四版看吧,可能还是在卖房卖车的广告夹缝里。

魏励民的逢迎若在平日里,说不定就能博得谢书记的好感了,这小子的行事果然乖张,深谙领导人的心理。可是放在今天,眼瞅着这个铺好的台阶,谢鹤鸣也不能安然走下。他冷冷地看了一眼魏励民,眼里没有任何感情色彩,从鼻子里哼出一句:“你是谁?螺纹厂的厂长么?”魏励民卑颜道:“是副厂长,魏励民。谢书记您有什么指示请尽管吩咐。”谢鹤鸣问道:“小京说钱卉佳这个女孩是个好女孩;你说这个女孩是个坏女孩,这可有意思了,我该听你们谁的?”

魏励民不打算改变自己的初衷,斟酌着道:“于哲京平时可能对于钱卉佳的观感好一些吧,这也是他对这个女孩心存爱慕,或多或少的影响了他的客观判断;谢书记,我说的话是符合实际的。”谢鹤鸣不答,转而问道:“我听说,你已经做出了把林飞同志开除出厂的决定?”魏励民点头道:“是的谢书记,我们厂班子统一了一下意见……”“住口!”谢鹤鸣突然一声大喝,“你少给我来这一套虚的,我问你,谁可以证明你们厂班子研究后的决定?你们厂里的其他领导鬼时候和你在一起开的会?谁给的你这么大的权利和胆子,自己就敢做主随便开除一个问题并未查实的工人?”

魏励民的冷汗就冒了出来。他在一开始见到谢鹤鸣掌掴于哲京的时候,就隐隐感觉到事情变味了,随着形势一点点演变,果然谢书记的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开始向自己问罪了。情势紧迫,没时间去研究分析这是为什么了。魏励民脑筋转的飞快,不断地伸手擦汗,躬着身子连连弯腰,战战兢兢道:“谢书记……这个……这个事情……”谢鹤鸣重重地一拍桌子,怒道:“你回答我的问话,什么这个那个吞吞吐吐的?”

魏励民知道眼前是不能再硬抗了,谢鹤鸣是在较真,也是在找一个替罪羊和出气筒,只得垂首道:“谢书记,是我没能及时的调查清事实,草率的做出了错误的决定,犯了官僚主义作风。这……这是我的失误,请您批评教训。”

谢鹤鸣怒气不减,说道:“简直是乱弹琴!这是批评教训的问题吗?魏厂长,我现在怀疑你的动机不纯。这件事今天我记下了,你马上回去厂子里,着手收回你这些乌七八糟的错误决定,把事情查清查实,还林飞同志一个公道。稍后我亲自去你们厂子跟进这件事,咱们的帐到时候再和你算!”

第一百五十五章辛局长

魏励民心里别提有多憋屈了。自己处心积虑的算计好了一切变数,稳稳的一巴掌拍向了谢书记的马屁,却因为他的突然掉头,这一巴掌非但连马蹄子都没拍着,反而结结实实的打在了马脸上。这下可好了,谢书记言明和自己还“有帐要算”。这不是倒霉催的么,偷眼看向谢玉莲,连连的使眼色,想求她帮忙说几句话。

谢鹤鸣哼了一声,立眉道:“我说的话你没听明白么?还赖在这里做什么?”魏励民万般无奈,朝谢鹤鸣微微躬了躬身,说道:“好的好的,谢书记,我这就回去厂里,一定按您的指示把事情调查清楚,给您一个满意的答复。”说完有些狼狈地出了门去。

他前脚才走,后脚跟着就进屋来了三个警察。为首的一人肩章上俩枚四角星花,国字脸,相貌甚是威严。朝谢鹤鸣立正敬礼道:“报告谢书记,县公安局副局长辛远光带队奉命,请您指示!”谢鹤鸣绷着脸和辛远光简单握了一下手,指着于哲京有气无力的道:“我的外甥于哲京,在螺纹厂上班时间内,意图对该厂女工钱某某不轨,想要非礼人家。这件事千真万确,已经查实,并且还有现场的目击证人。我个人认为,这是一种非常恶劣的行为,虽然万幸没有铸成大错,但是给这位女工已经造成了身心和名誉上的多重危害,影响也极为不良,有必要请你们公安部门介入,把于哲京带回去关押审问,一切按照司法程序步骤走,做到公平公正,叫他得到应有的惩罚。”

这话一说完,辛远光的眉毛差点立成了问号,一脑门子黑线。谢书记吃错了药,效仿包黑子,要把自己的亲外甥送进号子里?二十分钟前他接到了局里电话,局长亲自指示,谢书记在县医院可能发现引起了什么纠纷,还亲自报了警,要他马上带几个得力手下火速赶过去处理。

这事可是十万火急的。一般来讲,没有哪个县委领导遇到问题自己会打电话报警求救,首先这就是不按套路出牌,显得太不值钱了。不是人命关天,不是面临人身危险,这个电话领导们是不会打的,办公室主任、秘书司机或者下属单位的办事员,由这些人打电话会更合适一些。谢书记违背常理的一个报警电话,让公安局长如临大敌,高度紧张起来。而受命前往的辛远光心里也是七上八下,把警车开的差点没飞起来。谢书记在建琢县的地盘上要是有个闪失,公安局首当其冲责任重大。而局里从上到下的这些头头脑脑那可就是混的实在没脸见人了,没法和县委交待。

辛远光和两名副中队长火急火燎的奔赴县医院,飞也似的冲上了楼,一口气都没来得及喘息。当看到谢鹤鸣安然站立在当地,心里紧绷的一根弦总算松缓了下来。不过这一口气还没喘匀,跟着又大吃一惊。谢鹤鸣亲自打报警电话就是为了要求把他的亲外甥于哲京带走,还要法办。这实在有些叫人无法理解,辛远光回头去看两名副中队长,三个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该如何表态。

谢玉莲万分紧张,勉强站了起来,理了理蓬乱的头发,尽量装作心平气和地的态度对辛远光等人说道:“几位警察同志,我是谢书记的妹妹,于哲京是我的儿子。抱歉让你们辛苦的跑来,但是我想这里面还是有一些误会。本来这只是家事,情况也没有谢书记描述的那么严重,他刚才是情绪激动了些才打了报警电话,请你们多多谅解……”

谢鹤鸣很干脆的打断了她的话,对辛远光道:“辛局长,我想问你一句,你是县公安局的副局长不假,但是首先你还是不是一名人民警察?有确凿的证据,有现场的证人,这样一起明晃晃发生在光天化日之下的案件,你究竟管是不管?你还能不能尽到一名警察公务员应该尽到的基本工作职责?”

辛远光面露难色,实在难以决断。心说你们哥俩一个要东,一个要西,又是至亲兄妹,到底唱的是哪出?我他吗的一个小副局长陪着你们玩根本就玩不起啊。要是平头百姓问了刚才那些话,他尽有的是对答的措辞,比如说这样的小事是我一个副局长该管的么?也可以说下面的派出所已经接收了这起案件,当然会有能“尽到职责”的警察来处理此案,但是却不会轮到我来处理;现在谢书记随口问出来这些话,那就完全不同了,首先在高度上自己的就得仰望,对于领导的质问和反问必须有一个明确的服从态度,万万不可再拿出对寻常人那样的理由、态度来搪塞敷衍。真要那样表现,谢书记就敢老大嘴巴抽过来,然后撤你的官,免你的职。

还有最重要的一条,辛远光确实是摸不清谢鹤鸣的脉路。书记大人到底要怎么样,他的言行到底是不是心口如一,而辛局长又能不能分毫不差的掌握住火候,根据领导的真实思想目的来办事,这个难度太大了。辛远光又不是他谢鹤鸣肚子里的蛔虫,或者是他身边长期工作的秘书和司机,对于领导的天威难测,也无从揣摩的透彻。

谢鹤鸣似乎是看透了辛局长的心理,把手背负到身后,淡淡的道:“带人吧,我说的句句都是实话,没有虚假,也没有什么情绪激动之说。”辛远光又看了看谢玉莲雌狮一样的眼神,陪着小心道:“谢书记,我们只是刚刚接到您的报案,具体的情况一点都不清楚,是不是得有一个调查的过程……”谢鹤鸣摊开双手道:“所以嘛,得把人带走,才能展开调查的吧?没有调查取证,当然就没有发言权,案情也不会水落石出的。你们废话少说,快点把人带走,一会我亲自去公安局跟进这个案子。”辛远光还是没有那个胆子,陪着笑道:“谢书记,我们是不是……是不是先在这里简单的问一问于……于哲京同志?”

谢鹤鸣怒气勃发,喝道:“辛局长,你这个人干起工作来怎么这样罗里吧嗦犹犹豫豫的?这里是医院,是治病救人的地方,你要在这办公,你说合适吗?怎么的,难道你非要我给政法王书记和你们张局长打个电话吗?”他话音一落,谢玉莲咬牙切齿的喊道:“谢鹤鸣,好好好!今天你是不是不要这张老脸了?既然是这样,我做妹妹的这张脸没有你尊贵,也就不用要了,你个杀千刀的老贼要抓自己的亲外甥,我……我和你拼了!”说着猛的冲上前来,就要和谢鹤鸣扭打厮缠。

谢鹤鸣对于妹妹为了护子,两次状若疯虎般的拼命很是头痛,真要被她逮住又抓又挠的,当着林氏兄弟和公安局警察,自己的面子和身份上都很难堪,不好下台。对着辛局长冷冷的道:“拦住她。”辛远光看出这回是谢书记明确的下达了命令,另外自己在现场,也有责任保护领导不能被冲击到,马上迎了上去,一把拦住了冲过来的谢玉莲。

谢鹤鸣大步走向床脚,别看他年过五十了,身体还很是硬朗。一只手老鹰捉小鸡般的抓住了于哲京的脖领,直接在地下就拖向了病房门口。对着剩余的那两名警察喝道:“你们俩还发什么愣?把人带走!”脖子上青筋直冒。两名副中队长见他发怒,慌了手脚。彼此对视了一眼,终于再无犹豫,上前一左一右的架起于哲京。

于哲京这熊包早被吓得魂飞魄散,浑身筛糠一样的发抖。他仗着母亲和舅舅一贯耍威风习惯了,现在突然被自己认为最大的靠山反噬,心理上的落差实在太大了,都不知道该如何应对眼前的危局。只想天下之大,现在又去哪里找一个大得过舅舅的靠山来护得自己周全?谢玉莲使劲浑身的力气,无法挣脱辛远光的束缚,挣扎着吼道:“谢鹤鸣,你这个畜生!你敢抓走小京,我就死给你看!以后再去妈的坟前,我看你怎么能抬得起头,对我们娘俩有个交代……”

谢鹤鸣把心一横,不为所动。说道:“带走!”两名警察倒也没有给于哲京上什么手铐之类的,只是在两边托架着出门下楼而去。辛远光看得明白,打定主意一会马上就给张局汇报情况,人是可以带回去,这个事件怎么处理必须得等他示下了。冷不防被嚎啕大哭正在吵闹的谢玉莲一巴掌打掉了警帽,跟着脸上挨了一爪子,火辣辣痛到十足,万分狼狈。

林翰缓缓地站起了身,淡淡的道:“谢书记,请借一步说话。”说着走向房间外。清早二楼的人并不多,病人和家属更加少,因为这里是办公区,这间高级病房本来就是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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