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纵横之草根天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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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纵横之草根天王- 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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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海升还是能看得出林翰的潜台词的,也不点破。说道:“在十一节车厢休息的乘警已经和前面脱节的列车联系上了,铁路部门临时封闭了这个区间的所有运行列车,只等前面驶远的车头倒开回来挂车。当地的公安消防部门,医院的医疗救护小组也都启程奔赴事发地点了……挎包我给你拿来了,想问问你,要不要回去继续等这列火车发车?”

林翰叹道:“会等很久的是吧?”陶海升点头道:“我想会的。师兄留下来在等着和公安部门交涉,一个一个的验证活着的和死了的暴恐份子的身份,然后交由当地公安机关接手处理;十号车厢在强行摘掉挂钩的时候连接处有轻微的受损,也会耗费时间赶工修复。此外处理伤患、录制口供、核对身份,再加上移除尸体清理车厢等等等等,想不晚点,那是不可能的了。你要到哪里?回家吗?”

林翰道:“回家。在建琢县城。你的意思是,我可以选择不回去等火车的……对吧?”陶海升笑道:“你又不是暴恐份子,相反还是这次暴恐事件中的见义勇为群众,我找不出理由拦阻不许你走啊。不过如果你需要,我可以联系公安部门,在你家当地政府和单位通报嘉奖你的英勇事迹,呵呵。毕竟这是正能量的强有力的传播,对你不无好处。”

林翰马上把头摇得像拨浪鼓,半开玩笑的道:“人怕出名猪怕壮,你怕那个逃脱的小白脸书生找不到我是吧?算了算了,我吓也要吓死了,你还是放我回家好了。”陶海升想了想道:“那就听你的。绕出这个厂区,前面不远有一个乡镇,应该能找到出租车,你不想耽搁时间,就直接打车回去好了。至于车费,你救了我一条命,怎么说我也得有点表示,呵呵你看……”说着变戏法一样从背后掏出了厚厚的一大摞百元钞票。

林翰看的目瞪口呆,猛地想起,说道:“这些钱……这些钱是曾勇捷刚才丢在路边的。”陶海升笑着点头:“不错不错。我来的匆忙,顺手就发了点小财。不过一路风沙大,那些被吹进田间沟壑里的不好找寻了,不过大部分应该都被我汇集到一起了。我一猜就是曾勇捷急着脱身,便用上了这个撒钱诱敌的计策想分散开你的注意力……不过出乎意料啊林兄弟,你这人气节满高的嘛,大把大把的钞票漫天飞舞,你就能做到视钱财如粪土,一点也不动心?”

林翰道:“当时也挺心疼的,就想着一会回去的时候再拣,一张都不能落过。”这话逗得陶海升哈哈大笑,指着手里的钞票说道:“你这话不是言不由衷,是真心话。哈哈,有谁和钱过不去呢,来,给你拿着。”说着扯过林翰的挎包就要往里塞。林翰一把拽回挎包,满脸狐疑的道:“你还真要给我啊?别忘了你是警察,这钱可是要充公的,你这是知法犯法。”

陶海升一脸无奈,憋了半天说道:“这样和你解释吧,我的身份其实不是个警察。绝对不骗你,真的不是正规的国家警察公务员,所以这钱在我这里就不存在必须要充公的约束,现在你和我两个平头小老百姓,在荒郊野外的拾到这么多钱,你拿也好,我拿也好,就是均分了也好,有什么不对吗?”说着还要作势往林翰的挎包里塞。

林翰还是一把挡住了他,看着他的眼睛道:“你和鹰钩鼻子大哥那么好的身手,还随身配枪,说杀人就杀人,眼睛都不眨一下。说你们不是警察,谁信啊?那些人就算是人人得而诛之的暴恐份子,可也是一条条鲜活的生命,你们不是警察,哪里来的权利就随意终止了人家继续存活在这世上?你倒解释给我听听,总之我是做不到。”

林翰对陶海升和鹰钩男的身份越来越生疑,不想再被蒙在鼓里。这句问话同时,已经启动了飞芒,要探个究竟。陶海升无言以对,说道:“我说过,你没必要打听我和师兄的身份,既然你不相信我说的话,坚决不要这些钱,那也由得你,走吧,我送你去前面的市镇。”说罢转头就朝前带路而去。

林翰的眼珠来回乱转,匆匆地跟了上去。这一次的窥探,得来了陶海升脑海里一条信息:“局里的线报不会有错,和这些劫匪要接头的米国特工一定就在辽西地区活动,只是身份难以查明。他们要交接的那份特殊的东西到底是什么呢?本来以为盯住邋遢教授就不怕这东西飞上天,谁料到邋遢教授就是已经命归西天,还是留了一手,把东西转给了这个一直未曾暴露的曾勇捷……哎,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只是清除了些最外围的小妖喽啰,而跑掉的曾勇捷却成了关键人物,失算失算!”

第一百三十九章缘深缘浅

林翰确认了陶海升虽然撒了谎,说自己不是警察。但是身份应该没有问题,一定是国家某关键部门的人员,弄不好还是个特工之类的。以此类推,鹰钩男应该和他隶属一个系统或者领域,看来他们的身份真的是不能乱说的。而干的活,也一定会比普通警察干的活更加高端繁复。一句话,他们俩是警察之上的警察,有着不为人知的秘密身份和秘密行动。

林翰既不是从警专家,也不是军事迷。认为知道这些也就够了,他没有兴趣或者说是闲心再进一步去打探人家的秘密。连米国特工都涉及到了,陶海升是什么身份,干的什么活就不必再多想了,总之这应该是已经上升到绝密的有关国家安全的高度了,小屁民是不能有知情权的,老老实实的去做自己的调研,挖树坑栽树去吧。

林翰还想再问一下鹰钩男叫什么名字,不过想一想问了陶海升也不会说,便打消了这个念头,跟在他的后面大步行进。才走得几步觉得不对,问道:“陶警官,这片地形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你说前面有市镇,你是怎么知道的?”陶海升笑道:“这个不用瞒你,可以正面回答。我最近已经来回步行、驾车包括从空中俯览,在这片方圆几百公里内走了四遍。卫星照片和军事地图也翻阅了无数遍,再有我不知道的地方,那才奇怪了呢。”

林翰就再不做声。陶海升下如此大的气力熟悉方圆百里的地形,所谋一定甚巨,不足为外人道罢了。那自己也就多余再问,闷头行路吧。果然再走不到一刻钟,前面柳树成荫,出现了一个规模不小的集市。时值中午时分,街上人来人往的还很热闹。林翰注意到下水沟上的石墙边,醒目的界碑上刻着三个大字:石佛镇。这名字还是很熟悉的,快递单上时常看到,石佛镇应该隶属巢平的一个行政区,看来从抚云向西,现在又绕进了巢平辖区。

市镇中心,有几家大型的商铺,商家搭起了遮凉的黑网布棚,电子喇叭里不时传来叫卖东西的广告。这几个大型的布棚边上,就接连停着好几辆挂着出租牌子的的士。午饭过后的活计并不太好,这些出租车车门大开,几名司机都在车下,围拢在一起正在打牌。

陶海升停下了脚步,回头道:“林兄弟,有车了。你打车要司机走高速公路吧,虽然距离有点偏远,车费高些,但是一路坦途,会比你在国道上颠簸早到家。呵呵,说点私人感情的话,我很高兴认识你。咱们就此别过了,再见。”说着拍了拍林翰的肩膀,温和地笑了笑,转身便走。没有做一丝一毫的停留,也没有再转过一次头来。

林翰望着他挺拔彪悍的背影,有些惆怅。自己还没来得及说句话,陶海升就匆匆而去,继续着他自己未完成的秘密任务了。看来茫茫人海,两个人相识自有缘深缘浅,强求不来。

马路上恰巧经过一辆拉家具的卡车,上面横摆着一个巨大的衣柜,四个角垫起厚厚的黑嘈布,被尼龙绳五花大绑的结结实实。衣柜中间的大镜面光可鉴人,一闪而过的空当,林翰看到了自己显现在镜子中的“光辉形象”:虽然换了一件T恤上衣,但是依然蓬头垢面,尤其是头发上的血渍干脆就没洗干净,像一簇簇的倒立着暗红色的马鬃毛,十足的“新新人类”小青年标准打扮;皱皱巴巴的浅米黄色的裤子已经快变成黑裤子了,上面附着了好些杂乱的柴草棍和星星点点已经干涸了的黑灰色血渍块。

这样不行。这个模样回到家,俞之敏一定会吓个好歹的。儿子这是出差回来的还是难民营回来的?林翰要是把火车上的事情再据实相告,她会更加的担惊受怕,心惊胆战。既然自己没有什么闪失,那就不如不说。再弄个齐整点的形象回去,装作是正常到家,岂不是好?

林翰打定主意,四下张望,钻进了一家理发店。这家店的生意很好,理发烫发的还有焗油的人坐满了一排,伙计和大工忙的不亦乐乎。门口一位岁数很小的小伙子,大概也就才二十出头,正在和一个年岁与他相仿的小姑娘嬉皮笑脸的逗闹着,见到林翰进屋,紧着站起来先整一句欢迎辞:“欢迎光临……”最后的一个字声音变小,几不可闻。林翰这一身打扮把他惊呆住了,不自然的后退了一步,有点磕巴道:“这位大哥……您是理发还是……”说着又详细的打量他全身上下,眼神像是遇见了怪物一样诧异。

林翰也懒得理他了,指了指头发说道:“先洗,如果洗不掉就染。总之全部弄成黑色就对了;最后再剪,嗯剪短点吧,夏季到了太热。”说着自顾自走向洗头椅。那小伙子愣了下神,屁颠屁颠的跟过来道:“大哥,洗倒好办,我就能干的了,至于染和剪,您看到了,今天店里客人多啊,未必能很快轮的上您。”

林翰动作不停,已经躺倒在洗头椅上,说道:“那你就给我仔细的洗。如果经过你这关就洗的乌黑铮亮了,我就不染也不剪了。工钱我付你双份的。”这小伙子无非就是个打短跑堂的,简易的洗头之类的活就都归他,说起技术活恐怕他就不能胜任了。这样的小杂役每个理发店都不缺少,老板其实是正好缺这么个清道夫角色,脏活累活能多干点。捎带着还能学到些手艺,每个月多少的发些生活费,大家彼此需要,倒也互相乐得和谐共处。

这小伙子一听“双份工钱”眼珠子放光来了劲,一边调整水温,一边问道:“大哥,您不就是想把头发洗成黑色的吗?我得先问一句,您原来的就是黑色的吗,没有染过吧?”林翰闭目答道:“没有,今天弄脏了,你给好好洗洗吧。”小伙就乐了,吹嘘道:“好嘞。只要您是脏成这样的,不是染的就行。我保证有办法叫您的头发啊,恢复到本来的……”话还没说完,摆弄着头发的手就停下了,迟疑的问道:“大哥,您头发上染的这是啥……啥东西啊?”他看见林翰的头发一遇热水,瞬间流出了红红的浑水,怎么看怎么像血啊,心里就有点发毛。

林翰皱起眉来,这个问题还真不好回答。如实告诉他是人血,别说这小伙,整个店里的人都得被吓得够呛。一个人究竟干了什么,才能把头发用人血染了个遍啊?如果这些人再往深里想,自己的身份就会成问题,搞不好就得招来大麻烦。一脑袋的血,不是自己受伤的话,那就是别人的血,会不会是杀人狂魔啊?脑子里来回的想了几遍,胡诌道:“早晨去二舅爷家看杀猪,站的太近了。那猪挣扎的好不欢实,杀猪匠一刀捅歪了,喷出来的血弄了一头一身。你看衣服才换过一件新的,可惜头发不能换啊,只能上你这来洗了。”

这个解释勉强算是能过关,那小伙听完虽然将信将疑,但是手头还是又动了起来,也不再问这问那的了。嘴里自己嘀咕:“杀猪……捅歪了?”好像正在心里反复的论证,这个观点是不是行得通。林翰的头发油脂性比较大,一遇热水,再加上洗发剂,干透的血渍开始哗哗的向下流,十分见效。小伙倒不算吹牛,洗得一手好头,翻来覆去的给林翰抓挠头皮,又卷搓发梢。甚至连耳窝、耳背儿、鬓角和下颚都仔细的擦拭到。最后又不惜血本的来回打了三遍洗发液,然后用温水开始投干净。和林翰表功:“这可是韩国进口的洗发水,大哥您瞧好吧,一会给您擦净吹干,头发就会黑的发亮了。”

林翰被他弄的很是舒服,呵呵笑道:“真有你的小兄弟。工钱双份,我说话算话。”“好嘞!”小伙得了许诺,干的更来劲了。几分钟以后,林翰坐在镜子前凑近端详,果然是旧貌换新颜,自己的头发和脸盘尽数回复如昔。这下心里压力小了许多,感觉很是舒畅。吹着口哨用木梳简单的理了理发型,掏钱算账。

小伙接过他给的五十元钱,嘻嘻笑道:“大哥,洗头像您这么个洗法,又费工又费料的,一次怎么也得算十块钱。”林翰笑道:“你找我三十,不还价。”小伙面露喜色,紧着在口袋里找钱。林翰接过找来的三十元钱,又问道:“镇上有没有卖裤子的地儿?”

小伙忙不迭的点头,指着身边的小姑娘道:“她的店就卖裤子,而且就在隔壁,大哥你要不要过去看看?”说着推了一把还在玩手机的小姑娘。催促道:“大哥要光顾你店里的生意,还玩个毛,快带大哥过去看看。”那小姑娘乐呵呵的装起了手机,起身道:“大哥您要买裤子啊?那来我家就来对了,走,我带您去看看,款式多质量好,我给您打八折。”声音清脆,当前带路出门。林翰拎起挎包,回头又问那小伙:“还得打听个地儿,澡堂子有吧?在哪里?”

十多分钟后,蓝色牛仔裤,白色T恤衫,一脸清爽的林翰出现在了“大力洗浴”店门前。低头看看自己的行套,还行。就是皮鞋太脏了,全是泥和土,完全失去了光泽。

第一百四十章孔方兄

小镇不大,五脏俱全。大力洗浴的门脸旁边,刚好就有一家“鞋吧”。林翰没有先进洗浴,而是钻进了鞋吧。和擦鞋的大婶聊了十分钟的天,脚面上的皮鞋已经被大婶打理的黑的发亮,光可鉴人。林翰算账的时候,索性又多买了一双棉袜和一副亚麻鞋垫,既然要干净嘛,那就干净个彻底。

现在就剩下洗澡了,无论如何得把邋遢教授的“晦气”彻彻底底的洗掉。林翰迫不及待的买票进门,脱衣锁柜,光着身子才要进里面的洗浴间,听到已经锁好的衣柜里传来了手机的铃声。犹豫了一下,还是打开锁拿出电话,一看是姬小婷的打来的。

林翰清了清嗓子,又捋顺了下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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