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枪为敌(g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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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枪为敌(gl)- 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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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既然都已经出场了这么多,所以我就干脆当做番外放出来吧

    呃,当然,绝对不是我卡文哦,真的哦!

    后面还有一半,不知是否有人想看,当然了,要是有人觉得我跑题的话我就不写了

 番外·寻寻觅觅·冷冷青青

    苏寻这辈子只会弹一首曲子,尽管她有一个音乐家的父亲,和一个十六岁就夺得华沙肖邦国际钢琴比赛冠军的妹妹。

    二十一岁的苏寻很爱玩,比小时候更爱玩,她从美国的学校被遣退回来,没有丝毫的失落和难过,反倒是一副出门度假的悠闲心态,从倒过来时差开始几乎就没消停过。她回国时苏妈妈送了她一辆兰博基尼,按照她的喜好涂装成了亮黄色,耀眼的很,苏爸爸安排她在国内读书,她直言要休息干脆的拒绝了。

    苏爸爸没心思管她,但不管怎么说苏寻还是个没有工作的大小姐,她的一切收入都是家里给的,所以她还不得不过一段时间就跑回家来,哄着老妈给她零花钱。同一栋宅子里,不期而遇自然平常。

    十年过去了,琴房里的钢琴都换了,不变的,还是落地窗前,安安静静厌倦的注视着黑白琴键严肃认真的苏青。长腿自然地曲着踩着踏板,纤长细嫩,从来没有做过任何杂事的十根手指头只有指尖生着薄茧,灵活的在琴键上跳跃舞蹈。长年不见阳光的皮肤白得和初生时相差无几,身体瘦弱单薄,白色衣裤,纤尘不染。

    苏寻不自觉地就站在窗前看了一个下午,连找妈妈要钱都忘了。一曲终了时,苏青侧头看了她一眼,也许并不是在看她,只是那双眸子直直的撞进苏寻的眼里,她心里一颤,突然好想冲进去,抓住那人细瘦的手腕将她带出来,带到阳光底下,让她眼里的冰冷淡漠都被高温晒化,将她的皮肤晒成健康的,让人看着都觉得开心,觉得暖意融融的颜色。

    想要看她开心的笑,在记忆里为数不多的几次依稀记得,妹妹笑起来的时候眉眼弯弯,眼里像是洒落了亿万颗星辰。

    苏寻二十一岁生日的时候苏爸爸不在家,妈妈送了她一件贵重有余的礼物,用特快专递从某个远方寄回来。老爷子想必根本就不记得他是有两个孙女的,于是这一天,苏寻穿越宽敞单调的庭院,闯进她从来不进的琴房的时候,竟然没有遭到任何阻拦。

    “爸爸不在,你不用这么认真。”她抬起胳膊倚在门框上,裙子的下摆刚刚盖住臀,雪白的大腿被网状丝袜遮盖,若隐若现才更显诱惑。苏青下意识的侧了侧头,手上却没停,好像那是cd机里常驻的一首门德尔松,和她没有半点关系。

    “我的好妹妹,门德尔松的曲子都被你弹得这么冷冰冰的,你不如出去晒晒太阳?”苏寻状似好心的建议,但是苏青只是稍微走了走神,好像在回忆阳光的形状,但是阳光是没有形状的,所以她发现她想不起来。那首《猎曲》缓了缓,又回到原来无波无澜的轨道。

    “谢谢。”

    苏寻高高的挑起眉毛,就这么两个字就想把她大打发了?可能么?所以苏青还是被扯出去了,反正她从来都不反抗,无论是什么事。

    那天和苏寻一起的,还有一个高挑的短发女人,抽烟,笑得痞气,爱开带颜色的玩笑,和苏寻貌似很熟悉,两人举止亲昵的打闹嬉笑,苏青毫无存在感的远远跟着。吃晚餐时苏寻说,我妹妹钢琴可是十级,厉害着呢!对那短发女人夸耀着,一扬头对苏青说:“好妹妹,上去给姐姐弹一首曲子吧。”那时她斜靠在座位上,妩媚的眼里烟波渺渺,笑得轻佻。

    环境昏暗的餐厅里,只有苏青一身浅色衣裤简单清爽,干净得刺眼,比灯光还亮。她低了低头,说:“好。”抬头的时候笑了,眉眼弯弯的,只是眼里没有了亿万颗星辰,一如夜空,沉沉黯黯。

    那晚苏青专业十级的钢琴水准被用在了一首并不太难的d大调卡农上,苏寻听到那街头巷坊间都熟悉的曲子着实惊讶了一下,她以为苏青只会弹弹斯卡拉蒂的e大调奏鸣曲或者海顿的c大调奏鸣曲之类的,或者就算不是,在这种气氛下也该来一首即兴幻想曲又或者浪漫曲吧?

    她没想到是一首缠缠绵绵,悠悠不断的卡农。些微有些不满的点起烟,一边的服务生为难的不敢过来劝阻,本来是想炫耀一下的,但是因为卡农太过人尽皆知让她打空了算盘。

    “她弹得很好。”身边那个总是一脸嬉笑的短发女人难得认真的说,苏寻乜她一眼:“你又懂了,你会弹钢琴吗?”

    那女人眨眨眼:“你又知道我不会了?”

    “喂……你知道吗,卡农被说成是最适合用来描绘爱情的曲子,因为它婉转缠绵,环环相扣,永不断绝,就好像是对一个人的爱意,有快乐,有悲伤,却从来不会断绝,两段旋律自始至终交错变奏,圆满得像一个环,所以,人们总是喜欢用它来比喻情人间的抵死相守,生死羁绊……也算是一种变相的,求爱吧。”

    苏寻一愣神的刹那间,最后的音符落下来,她终于听出那不是帕赫贝尔的d大调卡农,那是一首独一无二的变奏,是苏青作的,带着她本人气质般清冷缄默的变奏,可惜等她听出来的时候,一曲已经终了。

    苏青走下来,望着她:“姐姐,生日快乐。”

    后面的事情,似乎是一发不可收拾,苏寻并没有搬回来家里住,但是却像上班打卡一样每天下午准时出现在庭院里,无论刮风下雨还是烈日晴空都站在落地窗前听苏青弹琴。下雨和烈日的时候撑着伞,风和日丽的时候搬把椅子坐着吃点心,那段时间苏爸爸很忙,忙得连亚洲的土地都没时间来踏,苏寻肆无忌惮的把苏青偷渡出去,反正这个人,从来不会拒绝她,也从来不会告状,至多被发现了,她也会乖乖的帮自己背黑锅。

    苏青十六岁生日的前一天,苏寻带她去了海边,回来的时候经过一所大学,苏青略带羡慕的看着那些学生打打闹闹的从教室里走出来,室友们勾肩搭背或者手挽着手回寝室。苏寻把她苍白尖削的下巴颏儿转过来:“想出来就出来,羡慕有什么用?”

    苏青眸子里盛满了太多黑暗的湖水,深得像一汪无底的寒潭,苏寻看不懂,只是直觉的觉得,那寒潭里的水一定是咸的,眼泪一样的味道。苏青静静的垂了眸不说话,这是她无言的固守,苏寻怒起心头,抬手甩了她一巴掌:“你就被困死在那个家里吧!明明是不喜欢的事情,却不拒绝不反抗,你不会说话吗?爸爸逼你练琴也是,不让你出门也是,小时候被我欺负也是,不管别人对你做什么你都不会反抗不会拒绝吗?如果想出去,想自由,想做自己想做的事,为什么不说?”

    她的愤怒是哀其不幸,怒其不争,但是苏青的沉默,是无奈,是根本无心去争的怠惰。

    苏寻怒气冲冲的将苏青拖回了家:“你愿意被困在这里的话,我再也不会管你,你就被关到死吧!这辈子连一件自己想做的事情都不敢去做,我都替你悲哀!”她甩下这句话走了。

    苏青跌坐在琴房里无奈的笑笑,她想做的事?她想做的事,她一直都在做啊。

    跟在苏寻身后,看着苏寻开心,给苏寻背黑锅,被苏寻恶整,给苏寻……弹一首卡农。她都做了啊,是你,自己不懂罢了……

    那晚苏青弹琴到很晚,一曲卡农反反复复最后竟然声嘶力竭,杜鹃啼血一般的悲拗,苏寻撞开门进来,不由分说就把门锁了,一把将她压在钢琴上,琴键被压得发出巨大的悲鸣,可是苏寻不管不顾粗鲁的扯开苏青的衣服:“不管别人对你做什么,你都不会拒绝,也不会反抗是不是?”她嘴里喷出酒气,苏青对她笑了,时钟走到十二点,那一刻她十六岁,扬起嘴角像颗藤蔓一样妖娆:“不是。”

    她轻轻推开苏寻,把那些被苏寻扯得乱七八糟,搅成一团的衣服理好,解开,从身上一件件脱下来。

    月光照在她苍白瘦弱的身体上,她平静的合上琴盖,然后回身重新坐上去,面对她的姐姐:“只有你,不管你对我做什么,我都不会拒绝,也不会反抗。”

    那晚的苏寻是真的醉了,醉得分不清现实与梦境,醉得一塌糊涂毫无克制能力,醉得只愿天亮之前世界末日。但是她其实没有喝太多的酒,醉了她的,是苏青的眼泪。

    第二日醒来时苏寻在自己房间里,穿着睡衣,整整齐齐。起来一问,苏青已经上了去波兰的飞机。

    指缝间还残留了一点点红褐色的血迹,苏寻不是什么一喝酒就什么也不记得的白痴,她清清楚楚的记得自己昨晚做得多狂乱,毫不顾忌苏青才十六岁,她几乎是想要把人弄死一样的拼命从她身上榨取。

    一直到天亮,到最后自己都累到睡着了,这样的苏青,怎么去什么波兰参加什么见鬼的钢琴比赛啊!

    然而苏青还是赢了,不仅是华沙肖邦国际钢琴比赛的冠军得主,还刷新了最年轻的冠军纪录,她发着高烧从舞台上下来,几乎是一离开会场就被送进了医院,但是没人知道她为什么会突然发烧,还会有发炎的症状。她被提前送回来,苏寻等在门口,她一下车就被姐姐一把抱起来抱回屋里。

    苏寻门一关就脱掉她的衣服,她那晚太粗鲁,太过分,她根本不知道苏青第二天要去参加什么比赛!

    她咬咬牙很想说一句对不起,但是苏青拉着她的手,已经睡着了。

    苏青终于完全康复的那天,苏寻拉她去琴房,二十多年她只寥寥来过几次,生涩的坐在琴凳上,她面色尴尬的用不标准的手法弹一首卡农,苏青笑着听,听完之后说:“谢谢。”

    

    作者有话要说:苏寻和苏青的故事还没完,但是放心下一章是丁一一和万俟安(八 度吧

 孽畜回家了

    又一次在满目的阳光下睁开眼,丁一一差点脑袋当机,逐渐恢复的身体给视力提供了更好的基础,一眼望出去……

    满目奢华炫目的金红色,高得令人觉得空旷的高顶上每一个角落都填满了精致的雕花和壁画,淡淡的暖色纹饰装饰着远处的转角,四壁的柱子边挂着绒布的帷幔,猩红色和金色的椅子和绣着精美华丽花纹的地毯夺人眼球。
 墙上挂着装饰的油画,垂挂而下的水晶灯琳琅满目,古老的式样充满了厚重的历史感。角落里枝枝蔓蔓的立灯,墙壁上镂空的壁灯,都在光亮的阳光里闪耀出光芒。

    丁一一抬眼看出大到不可思议的落地窗——那尖顶的窗户足有三四个她那么高,看出去是一片影影错错的高塔尖顶,灰蓝色的顶以外是湛蓝广阔的天空,高塔上飘扬着金红色的旗帜,那纹饰让丁一一觉得有些眼熟。

    她从床上坐起来——绝对超过queen size还多的大床,和万俟安家里的一样有着四根高高的床柱,雕成了神话传说中的神奇生物,重重叠叠的帷幕一层套一层,金色的穗子贴着实木垂下。仿佛云朵一样柔软的枕头和被子,还有大大的床,她掀开被子,只穿着一身半透明的连身裙,踩在地毯上。

    柔软的地毯的绒毛从趾缝间钻出来,那触感好得令人心情愉悦,她撑起虚弱的身体走到窗边——对于她现在的身体而言,这是一段相当长的距离,尤其是在这间房间里。放置着猩红坐垫的金色长椅背后的落地窗中印出童话中的场景。

    高高伫立的高塔,雄伟的城堡和宫殿,灰色的墙,蓝灰色的顶,脚下绿草如茵,头顶湛蓝万里无云。金红的旗帜分割开视野,远处的灌木丛连接成一副美丽的画面,穿着18世纪般庄重服饰的卫兵们挎着长剑立于道路两旁。

    似乎一梦之间变成了懵懂无知的爱丽丝,这只在童话中出现的景象就这么出现眼前,由不得丁一一不傻眼。而房间里传来轻响,双扇大门打开,一个王子走进来。

    一身纯白的正装,立领,带金色穗子的肩章,金闪闪的扣子和猩红的腰封,笔挺的长裤下白色的鞋子,带着白色手套的手正放在门把手上,王子高贵的金发与背景交相辉映,温柔的蓝眼睛含着笑意。丁一一看着她走过来,每一步都高贵优雅,身体挺直,仪容完美,皇家无上的威严从她身上散发出来,她却倾身吐出一个中文的音节:“一一。”

    丁一一傻在原地,根本不敢伸出手去触碰眼前梦幻不实的景象,直到王子褪下手套抓住她的手:“一一?”她蓝灰色的眼里泄露出担心,那双樱花色的唇吻上丁一一的额头,阳光从窗边倾泻而下,英俊无双的王子低头亲吻赤脚的公主,美得像一幅收入史册的油画。

    “万俟安……你是公主吧?”丁一一拍开那人不安分的伸入衣服里的狼爪子,真实感终于回来了:“你告诉我你这身衣服是怎么回事?你不是该穿一身裙子什么的吗?这地方又是怎么回事?你你你……你篡位了吗?你把我弄到哪里来了啊?”

    “喂……你在想些什么啊?”万俟安不可思议的看着惊慌的女孩:“这里是我的寝宫啊,原本是我母亲的第一公主府,现在是我的了,你在x国啊,我们前天到的,不记得了吗?”

    “啊……”记忆一点一点迟钝的回归,似乎自己的确是在经过十多个小时的飞行之后才降落到这片陌生的土地上的,可是前天她一路发烧,昏昏沉沉的被万俟安抱着睡觉,下飞机时又是晚上,她哪里分辨的清啊?所以话说回来:“你根本就没问过我要不要来这里嘛!”

    “为什么不来?跟我回家不好吗?”金毛的(伪)王子殿下问得很无辜,丁一一翻个白眼想都不想一巴掌就飞了上去:“白痴!这是你家,为什么我要跟过来,你随便找间医院把我扔掉不好吗?”

    “那怎么行!”或许是挨巴掌已经挨成了习惯,万俟安脑袋偏了一偏又转回来,没有半点不适,倒是门口两声压得低低的惊呼,两人侧头过去一看,两个穿着制式裙装的少女立在门边捂住嘴,惊疑不定的看着丁一一还按在万俟安脸上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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