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枪为敌(g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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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枪为敌(gl)- 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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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嗖!’一声轻微的枪响,爆破音被消音器掩盖,队伍中的一人胸前爆出一篷血花,惊愕的丢掉了手中的枪,扑倒在地。在其他人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又是几颗子弹在黯淡的光线的掩护下夺走生命,瞬间失掉几名精锐战斗人员的打击让领头的黑胡子反应过来:“隐蔽!”他大叫一声带头把肥胖的身体藏在长椅后。

    如果是手枪的话,这样的距离,厚实的橡木长椅的椅背足够阻挡子弹的大部分冲力,但是如果是狙击枪……这种超近距离足够把一张椅子炸毁一半了。所以随即,那个胖子就被一颗穿过椅背的子弹带掉了脑袋。简单本来是不想在教堂里把人打得很恶心的,但是被椅子挡住她没法准确的判断心脏位置,当然是直接爆头命中率比较高。

    “你还真是……非得一枪毙命不可啊?”艾贝尔目瞪口呆的看着她一枪一个,但是她弹夹中剩余的子弹并不富裕,简单甚至没空抬头乜她一眼:“出去,把他们引开。”

    “啊?现在出去?我不被打成筛子才怪……”她话没说完就被简单一脚踹了出去!少女纤细的身形没来得及从教堂的高窗边落下,好几梭子弹就跟了过来,艾贝尔在半空中扭转身体险险避开,一边暗骂简单绝对是在记仇,一边顺着墙滑下,一闪身钻进了神龛下的小门。

    该死!简单眼里快要冒出火来了!她叫那家伙去引人,不是叫她把人引到蓝斐颜那边去的!端着枪立刻改换了位置,一个鱼跃跳出窗外,她前脚刚离开,后脚就有人追上了窗沿,但是那里只剩下了几个凌乱的脚印。

    “在下面,跑到下面去了!”那人高声叫着,直直就从高窗上栽了下去,简单冲进小小的后院,简洁到寒酸的陈设一目了然,简单一眼扫过没有看见蓝斐颜和艾贝尔,眉头狠皱,咬牙掉回头迎上后面追来的人。

    几枪过去撂倒了最前面的人,但接着对方的反击就跟着追来了,简单拼命奔跑,那些子弹擦着她的脚踝飞过去。

    “狙击手永不正面迎敌,我教你的,你都忘了吗?”这声音出现的同时,最近的追兵在简单眼前脑袋开花。东晨**的背影从高处跃下,微微蹲身卸去了惯性,脚下一触即走,眨眼间就隐蔽进黑暗的角落。

    天……已经黑透了。简单傻在原地,眨了眨眼,她……出现幻觉了吗?她刚才看见东晨了?

    可是眼前的血腥不会骗人,熟悉的血腥气提醒着她,让她全身的每一个细胞都打起全副精神,警觉的侦查着四周。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不要停,不能停,跑,不断地跑,隐蔽,不要被任何人发现,射击,不要放过任何敌人。

    她握紧枪柄掉头往相反的方向去。

    “哎哟!”艾贝尔一头撞在枪柄上,简单像拎小鸡一样把她拎在手上拖进了隐蔽处:“蓝斐颜呢?”

    “我又不是她保姆,我怎么知道?”艾贝尔不满的叫道,简单两只掐住她后颈大椎,只要一发力就能让她下半辈子除了眨眼开口什么也做不了。她也只好不叫不闹不挣扎的乖乖被简单夹在胳膊底下,虽然这姿势很伤人自尊,她和简单的身量站在一起就像小孩子一样。

    更别提她和东晨站在一起了……

    “东晨来了。”简单一句话就戳中了她的死穴,那圆脸女孩瞬间两眼发亮:“在哪里在哪里???”

    “蓝斐颜在哪里?”

    “切……放心吧,和神父藏起来了,我藏的,保证安全。”她拍拍胸口,虽然已经预料到简单不会相信,但是没想到简单那竟然点点头:“如果她出事,我会让东晨亲手杀了你。”

    “喂喂!怎么又是这个?而且东晨为什么会为她杀我?”

    “如果我因为你害死蓝斐颜而死的话,她会的。”眼前黑发黑眼的女人微微一笑,透露出强大的自信:“在东晨心里,我永远都是最重要的。”

    “……凭什么?”本来是嬉笑着的女孩咬紧了后槽牙,似乎恨不能将这个人生啖其肉:“你什么也不曾为她做过,你背叛了她,你和别的女人搞到一起了,你凭什么得她这样的付出?”

    也许是很少回答这样的问题,简单的思索有些困难,但是她到底是想出来了,她微微蹙了一点眉头,似是一种回忆,亦或者是怀念:“因为她不爱我,她爱的,不是简单。”她看向艾贝尔:“至少在她眼里,你是你,只是你。她一直告诉我,我只要爱我手中的狙击枪就够了,因为全世界,再也没有谁能比它更契合我,因为只有枪不会背叛我,因为只有枪会有绝对的忠诚——没有心,也就没有背叛。”

    “可是其实,真正爱着枪的人,是她。”

    “只信任枪,只依赖枪,把自己所有的希望,荣誉,未来,人生都寄托在枪上的人,是她。在她眼里,也许我永远都只是‘jane’,是一个天赋卓绝的,使用枪的人。对她而言,也许我就和一支好枪是一样的吧?她就像爱那些枪一样的爱我……你明白吗?”她笑着,说着她不曾告诉任何人的话:“你会喜欢一支枪到从不离身,但是你永远都不会想要和你的枪同生共死,不会关心你的枪想要什么,不会想要拥抱它,也不会想要和它□。”

    “你……!”艾贝尔抵不住那种清澈到看透一切的锐利眼神,她慌乱的移开目光:“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吧?你快做正事啦,等这些人打发掉我再听你说情史……”

    “不,一定要现在说。不会很久的。”坚持着,简单强硬的把艾贝尔的头转过来:“我很不容易才明白爱情这一件事,不,也许,其实我还是没有明白,所以……我还不太明白要怎么做,但是我可以分得清,我爱谁,谁爱我。我爱蓝斐颜,蓝斐颜爱我。我不爱东晨,东晨也不爱我。”

    “你明白吗?”

    “不明白……”怎么可能明白?在那个人快要死掉的时候都一直念念不忘的念叨着‘jAne……’‘jAne……’,睁开眼第一件事就是四处寻找,能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问“jAne在哪里?”能下床的第一件事就是到处搜集jAne的消息。没有完全恢复之前甚至不愿意让那个人知道自己还活着!

    如果能为某个人做到这种地步,难道你能说那不是爱?

    简单微微讶然:“我……不知道。她告诉过我,她不爱我。”

    仅仅是因为她说,所以你就信?艾贝尔简直想挖开这人的脑袋来看看里面到底都装了些什么?不是东晨说的话就是真理好不好?也不是东晨就绝对不会撒谎的好不好?尤其是……艾贝尔显然比简单更明白恋爱中的女人的心情。

    那是不希望被看到自己不好的一面,不希望自己不完美,不希望自己在那个人面前有任何的污点。如果换作平常的女人,也许是不想爱人知道自己的恋爱史,也许是不想自己宿醉的狼狈模样被看到,也许是不希望自己精心修饰的妆容被汗水糊成一片斑斓,但是对于东晨而言……那就是自己不败的记录,是自己任何时候都冷静可靠的形象,是自己绝不动摇的长辈和指导者的地位,她苦苦的维持着这些,甚至在自己死去之前都不忘记要那个人更好的走下去。

    艾贝尔拍拍简单的肩膀苦笑:“一个两个都是这样……爱情在你们的生命里就那么遥不可及吗?”

    简单抬头看看安静下来的院子,她完全不担心,一点也不担心,只要东晨来了,她们就不会输。所以她大可以安安心心的等在这里,等东晨把对方拉出去绕一圈之后再无头苍蝇一样一头撞回来。可是艾贝尔和东晨之间显然没有这样的默契,她按耐不住一脸焦急,几次三番想冲出去找东晨都被简单按了回来。

    “你就一点也不担心吗?万一……就算你不担心东晨,你也要担心一下你的小情人吧?”

    简单摇摇头:“没有万一,东晨不会有万一的。她有分寸,不会让斐颜受伤,因为如果那样的话,我会很难过的,我永远也不会再想拿枪杀人。”她用黑曜石一样的眼睛对上艾贝尔:“东晨不会让这样的事发生。”

    “你……!”艾贝尔震惊的看着她:“你是在利用她!”

    “利用一切可利用之物,不浪费任何资源,这也是狙击手的准则。”简单说,同时,她远远的听到了大队人马过来时的声响:“我本来想说服你,但是好像失败了。也许我真的没那种本事去与别人交流吧,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太麻烦了。总之……我就是想说——东晨很厉害,但是无论是狙击手,还是雇佣兵,都是对年龄和身体状况要求很高的职业,尤其是女人,体力衰减总是比男人快。我听说,你早就想收手了?所以……如果可以的话,请你将东晨从这个世界里面带走吧。”

    她抬起枪,视线尽头处有人跌跌撞撞的跑过来,目标,准心,与实现连成一条直线:“你很好。比我好。你懂得爱情,我想,你会好好爱她,好好教会她爱的。”

    艾贝尔慌乱的想开口,正常人类都懂得爱情的好不好?不要用这种离谱的标准来给你的师父挑选对象啊……可是耳边炸出的枪声差点没震得她耳鸣。

    对面的屋顶上出现一个黑漆漆的身影,她手中的枪口和简单相互呼应,子弹交错间,似是一场华美的乐章。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赶在断网之前发上来了……我知道这玩意儿已经变成了剧集一样周两更或者周三更了,砸我吧……

    屁滚尿流下……还有一堆衣服等着我洗呢,十一点半就断电了……

 驯化

    丁一一再次清醒过来的时候,她已经离开了那个摆满了各种仪器的重症监护房间。她躺在一张普普通通的病床上,左手边是窗户,灿烂的阳光正毫不吝惜的铺满她的床单,右手边是一张折叠成小沙发的单人床,上面还毫无章法的扔着枕头和毛毯,床头柜上插着百合的花瓶瓷质细腻纯净,光洁的瓶子映出丁一一勉力坐起来的影子。

    虚弱感依旧纠缠着她,但是四肢里重新被注入力气,她能撑起自己的身体,能感觉到呼吸的强健,甚至连心跳都变得有力。她四处张望,这间不大的,干净而简洁的房间里,只有她一个人。真不敢相信,金毛宝宝也有可以丢开她自己走路的时候?她还以为下半辈子都得跟她变成连体婴呢!

    “咔哒。”锁舌轻响,来人一只手推开门,低头小心的看护着怀里的新鲜百合,她的手腕皓白纤细,腕骨都伶仃的突出来,极简的白色长袖t…shirt袖子挽在小臂上,牙黄色的裤子,白布鞋,整个人干净得几乎没有重量感。黑色的短碎发温顺的贴着脸颊,刘海下一双眼睛凝着淡淡的忧伤——这不是钢琴天才苏青是谁?!

    “啊……”苏青稚气的脸上惊讶了一下,粉色的唇张开一点,愣愣的说:“你醒了……”温和得堪称儒雅的声音,孩子一样干净,尾音软软的,似乎随时都在撒娇一样。那张脸虽然没有多的表情,但是很容易就能让人知道她的和善好相处,因为你很难找得到有谁会讨厌和煦的春风。

    苏青慢条斯理的把已经开过了的百合换掉,插上新的,她的动作优雅自然,慢悠悠的却让人心境平和。丁一一在心里感叹,看吧看吧,天才就是不一样,天仙下凡一样的,凡夫俗子在她面前哪里敢稍有失礼?恐怕都无地自容了吧?由此,她更觉得苏寻极品,怎么面对这样的人儿都发得起脾气撒得起泼?

    她拉住苏青要帮她调整床头高度的手,又立即放手,生怕弄脏了那件一尘不染的白衣和白玉一样的手,她冲苏青讪讪的笑了笑:“呃……那个……你怎么也在这儿?”苏青这种人不是应该在第一时间就被接出去严密的保护起来了吗?何况她平时在学校的时间本来也不多……

    苏青低了低头,略去了万俟安半夜派人把她从家里打昏掳掠出来,隔着墙头扔进学校的事情,淡淡的说:“出不去。”

    “哦……”觉得对方也许根本就没有要跟自己说话的意思而自觉自作多情的丁一一尴尬的转了转头,但是苏青又绕过她的床头检查了一遍输液瓶,对丁一一说:“我去叫医生来,你等一下。”

    “哦……”丁一一老老实实的应了,随即又反应过来:“哎哎哎……那个,苏……苏同学……”

    “苏青。”苏青回头安安静静的看着她,等着她,没有一点不耐烦的意思。丁一一反倒觉得脸红了,让一个天才这样伺候自己,丁一一你何德何能啊!

    “苏……苏青……你有没有见过万俟安,就是一个顶着一头金毛的咋咋呼呼的女人?”

    苏青似乎愣了一下:“咋咋呼呼……没见过,但是一个阴森森的金发女人我倒是天天都见得到。她又去校门口威胁我姐姐去了。”

    “啊?”丁一一有点儿弄不明白,金发也没那么常见啊,这学校里灿烂成那样的应该也就万俟安一个吧?还有,苏青的姐姐?苏青的姐姐关万俟安什么事啊?

    脑子里正绕弯儿呢,突然灵光一闪,诶!苏寻苏青……“你姐姐……难道是苏寻?”

    “嗯,她是我亲姐姐,比我大五岁。”

    “……真看不出来……”

    要说大五岁的话,有可能,毕竟苏青好像才十七,苏寻也没比自己大多少,可是想一想苏寻那一脸的富二代,一身的飞扬跋扈,一嘴的尖酸刻薄再加上优秀学生名单上从来见不到她,处分警告就每次都有她,一辆鲜艳的兰博基尼更是在学校里耀武扬威,再看看眼前干净清澈,天使一样纯洁无暇的苏青,这两人是亲姐妹?

    她俩的爸妈也太厉害了吧!

    不过要是细说的话,苏寻和苏青倒真的长得挺像的,同样精致立体的五官,白净细致的皮肤,高挑匀称的身材,只是一个是散发着浓郁香气,花瓣招展的三月桃花,一个却还只是枝头上没褪去青色的花骨朵。

    “万俟安说,如果你死了就让我给你陪葬,还要我姐姐和苏家付出代价。姐姐一直守在校门外,万俟安就每天都出去威胁她一遍。”苏青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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