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枪为敌(g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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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枪为敌(gl)- 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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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下……真是糗大了!

    身体的本能驱动她在倒地之前撑手侧翻,连续几个敏捷的起落远远避开危险,短短几秒,万俟安重新睁开眼,眼里藏有凶兽,血腥弥漫欲择人而噬。

    敢在她背后动手的人是要付出代价的!她倾身脚一蹬地,一记拳头带着巨大的冲击力和本身的强爆发力打在郑峰志脸上,就凭她能徒手将人砸死的力道,丁一一惊呼起身。

    郑峰志被她一拳打中脸正中,鼻梁当即清脆的断掉,看上去似乎整个脸都凹进去了,他的身体滞了一滞随即往后飞去,直直飞出了五六米才停住,人掉在地上已经昏迷不醒。

    “万俟安!”丁一一第一时间扑到万俟安身上,拉着她仔仔细细的看,似乎除了右侧太阳穴附近肿起来了,并没有其他的伤处,而人也没有大碍。松了一口气,这才气道:“万俟安,你怎么随便对普通人动手?他哪里经得起你一拳?”回头远远看了看被人团团围住的郑峰志。

    万俟安冷道:“什么时候轮到你来对我指手画脚了?你是我什么人?想关心他?去啊!”

    丁一一不可思议的看着万俟安:“你在说什么?”

    她不敢相信这个时候万俟安居然会对她说出这样的话来:“我是你什么人?那要你才知道了!”

    两人冷眼对峙着,那个倒霉的郑峰志被人抬走也没有谁回头多看一眼。万俟安知道自己不对劲,是她无理取闹了,可是……可是……丁一一到底算是她什么人呢?

    是她用暴力胁迫的手段将人留在身边,也是她一厢情愿的对她好,寸步不离的守着她,其实又何尝不是在剥夺她的自由呢?她给她钱,给她买东西,给她一切……这和禁脔有什么两样?但是她知道不是啊!明明不是一样的!那是什么呢?这样算是什么关系?

    她贫瘠的世界里找不到这样一种温暖明亮的词汇来形容,她知道,在她曾经有过的光明世界里,有一种感情是这样带着玫瑰色,值得全世界的美好的。可是她已经将那些温暖明亮连带着会渴望,会希冀,会抱有暖意的自己一起忘记了。

    她不可避免的想到一种可怕的可能——如果丁一一没有遇见她,如果没有走进她的酒吧,她也许会遇上一个善良温柔的男孩子,和她一般年纪,清清爽爽,珍惜她,爱护她,将她载在自行车后座上一起去图书馆。和她约会,讨她欢心,送她玫瑰花,有些大男子主义的保护欲,也有些阳光下长大的人特有的单纯天真,也许真的遇到危险时不能和万俟安一样轻轻松松的解决问题,但是会鼓起勇气挡在她身前。

    丁一一会和他交往,然后结婚或者分手,总之,她到底会遇上那么一个人,和他结婚,生一个孩子,或者两个?幸福的组成家庭,平生可能遇到的最危险的事情,也不过是下班时遇到拦路抢劫。相比起被绑架,被报复,被地下世界见不得光的人惦记着,被当成黑蝎子的弱点,那是多么平顺幸福的人生?

    那样的生活,是不是会好很多?那样的生活是不是才是更接近于丁一一想要的?

    其实……如果不是自己做了那样的事情,这样好的女孩,根本不可能在自己身边吧?

    隔离区中负责安全的人找到了万俟安,摄于万俟安强大的破坏力反抗所可能带来的伤亡,在本人保证了不再闹事,并且承担郑峰志的一切医疗费用和赔偿费之后,她安安静静的回到了暂住的寝室。

    丁一一不在,在万俟安被警卫们包围的时候她不知道去哪里了,万俟安打她电话,结果发现她的电话在自己的外衣口袋里。她坐在自己的床上发呆,过了不知多久,寝室里的人都回来了,也许她们是不得不回来——每个人看万俟安的眼神都是深深地畏惧。

    那样的眼神,万俟安非常习惯。

    可是她的心思不在那里,她现在只想找到丁一一,她想跟她说——如果我现在放你自由,你会不会原谅我?如果你有选择的权利,我们……还有没有可能重新来过?

    

    作者有话要说:这次的分量很足吧?(快夸奖我!)

    花花,花花,我要花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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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直坐到很晚丁一一都没有回来,正当万俟安心神不宁的准备去找她的时候,已经关了灯的寝室里响起开门的声音,窸窸窣窣的细微声响之后,不用看见,她已经可以闻得到那熟悉的气息。

    很浅很淡,只是……只要她出现,万俟安一定知道。

    她回来了。

    心里蓦然的放下一块大石头,丁一一走近她身前:“还在生气吗?”

    万俟安不知道如何回答,抬手握住了丁一一的手。手掌里传达出些许畏缩,这是那只蝎子绝不会摆在脸上的情绪,但是已经足够丁一一知道她的意思——这蠢畜生知道错了。

    她蹲下来不客气的拍了拍她的头:“你是笨蛋吗?为什么要跟我吵架?为什么不好好说话?为什么为那点小事生气?为什么不回答我?”说一句,就拍一下,金色的脑袋越来越低,最后张开双臂把丁一一紧紧的困在怀中。

    “……对不起。”她闷闷的说,这似乎……也许……是丁一一第一次听到万俟安道歉?

    “对不起……”重复了一遍,丁一一有一种冲动想确认她有没有哭,尽管,她的声音并不像是在哭。

    “唉……”叹口气摸摸那颗不知道装了些什么的笨脑袋:“我就说皇室什么的近亲结婚会有缺陷吧……看你这脑容量……”

    “没有!我爸爸和妈妈才不是近亲!都隔了一个大陆那么远了!”万俟安不服气的冒个头出来,没有开灯的寝室里看不清她的脸,丁一一就凭着直觉低头,还好,唇上没有触碰到湿意。

    “好了,为什么生气?我的殿下?”

    “我不是!”激烈的抗议之后声音还是低回沮丧和委屈的那一阶高度:“他凭什么叫你‘一一’!”

    丁一一好笑:“很多人都那么叫我啊,你以为只有你一个啊?”

    万俟安簌的抬起脑袋,楼道外的一束光线正好打在她脸上,那脸上满是愤慨和不甘,咬牙切齿却又不知该说什么,丁一一只觉得自己是面对着一个被抢走心爱玩具的委屈小孩,下一秒这孩子就要气的哭了。

    果然万俟安扭头过去,被丁一一拉住:“我的殿下诶,你几岁啊?还闹这种脾气?”

    “我就闹脾气怎么样?我又不是你的谁,你管得着吗!”

    “哟……真伤心了?”丁一一哭笑不得的逗她,又怕过了火这位得恼羞成怒,赶紧的‘吧唧’一口亲她脑门儿上,对付色狼这招最管用了:“别伤心了,他们不过就是叫叫罢了……而且,你是我的谁……这得要你才知道啊……”

    话到后边,已经是撒娇的口吻,丁一一对万俟安撒娇的次数几乎就跟万俟安道歉和哭的次数一样稀罕,她立时回头,想了想,又使劲儿想了想还是老老实实的摇摇头,很失望又无奈的说:“不知道……”

    “噗——!万俟安,你说……你说你平时那么聪明,怎么……唉!你怎么就能笨成这样儿呢?”把那人的脑袋按回来,还得感叹一句:“你们上司真不容易!”

    好不容易哄得那脑容量不够用的笨蛋不闹别扭了,把人拉出去别打扰了寝室里别人睡觉,捡了个干净的楼梯角坐了,丁一一把手上拎的袋子递给万俟安:“吃吧!就你这吃货还敢跟我闹别扭不去吃饭!”

    万俟安肚子咕咕叫了一声,红着脸打开袋子,是丁一一打包回来的饭菜。

    “傻瓜!有胃病还不知道照顾自己!”看着她埋头痛吃,不自觉地笑起来,家里养了一只不大听话又很能吃的畜生也就这感觉吧?

    “你……打包饭菜……不用这么久吧?”脑袋埋在饭盒里,声音还是不甘心的传达着不满。

    “你以为……你打了人不用道歉的啊?”丁一一曲起食指在她脑袋上敲了一下,欺负这金毛笨蛋的感觉是会上瘾的。金毛笨蛋又激愤的抬起头:“他妈的凭什么给他道歉,我X!老子还没叫他给我道歉呢!老子打死那么多人也没一个有那荣幸得到老子的医疗赔偿他还得寸进尺!明明是他先动手的而且还背后偷袭那小王八蛋……”

    丁一一赶紧捂住她嘴:“你是想把整栋楼的人都吵醒吗?还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你是个杀人越货还逍遥法外的不法分子?吃你的饭吧!笨!蛋!”

    “呜…………”

    “一一……”

    “嗯?”

    “……没什么……”

    丁一一挑眉看着她欲言又止,这可不是万俟安的风格:“怎么了?”

    摇摇头,扫干净最后一点食物,合上盖子:“吃饱了。”

    丁一一拿纸巾出来给她擦嘴,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像老妈子了?操心这家伙的衣食住行,她到底是所谓的‘禁脔’还是全能保姆啊?

    “一一……”

    “万俟安你不适合扮忧郁玩你猜我猜的那一套,有话就说。”

    “……”万俟安闭上眼睛,心一横:“如果……我说我愿意放你离开……你……愿不愿意……”有什么愿不愿意?谁会不愿意?谁愿意被谁禁锢?“不……你……走吧!我不会威胁你了,你可以走了!”她笑自己痴心妄想,却听那一边没了声响。

    张开眼,是女孩怔怔的看着她的脸。

    怎么?她不高兴吗?万俟安不解的看着她,与头发同色的眉皱成一团:“一一你……”

    “PIA!”

    “万俟安你这个大笨蛋!你这头猪!你这个……”美丽的眼睛里不知是气的,还是因为什么而溢满了水汽,因而更加显得楚楚动人,晶莹透彻,丁一一把吃空了的饭盒砸在万俟安的头上,转身把万俟安关在门外。

    “……一一。”只来得及转动脑袋用视线追随着女孩跑走,几粒漏出来的饭粒从金光闪闪的脑袋上掉下来。

    万俟安一晚没睡,杵在寝室门口。不知道里面是不是也有一个人熬红了双眼?

    她翻来覆去想了一晚也没想出头绪,越到天明时,精力就越是不能集中,微薄的寒意中昔日的记忆不断地侵蚀她的意志,她恍惚里想起妈妈常用的香水,想起妈妈把头发盘在脑后,长长的鬓发随着动作晃来晃去,晃过坐在餐桌上傻乎乎的自己的头上,那香味就从自己的鼻尖掠过。

    她想起在美国的家,总是带着暖色调的房子,向阳的厨房,早餐时总有一只野猫要蹲在窗台上等妈妈送它一点小礼物,那一年它生了小猫,妈妈于是允许自己把不喜欢喝的牛奶分一半给小猫。

    爸爸总是在吃早餐的时候看报纸,时不时推一推滑下来的无边眼镜,妈妈说,那个样子很傻气。

    会把辣椒酱抹到吐司上,真的好傻哦!

    可是她才不会说那是自己的恶作剧,只有那个夏天,家里的辣椒酱消耗得特别快。

    想起他们约好周末去郊外露营,和班上的同学约好了,要几家人一起出行,只到这里,只能到这里了。

    那后来面对着同学们抱歉的神色,她抱着电话在窗台上不断地道歉。爸爸迅速的收拾了简单的随身物品,妈妈换下舒适柔软的家居服,把沉重的首饰装扮一件一件的戴回身上,把那高贵凛然的面具,也戴回脸上。

    走吧。爸爸说,安妮塔维尔,不要任性,我们很快就会回来的,等你回来的时候小猫们刚好长出新毛,你的牛奶都要不够它们喝啦!

    走吧。妈妈说,安妮,别弄皱了你的裙子,等你回到自己的寝宫里就可以换下来了,这几个小时里面安分一点。

    走吧。她放下打热了的电话,不知道再次来到这所房子是五年以后,高挑的少女身手利索的翻越疯长的篱笆花墙,轻松打开窗户,电话里的录音,还停留在五年以前。

    “安妮,我不生你的气了,等你回到美国我们再一起出去玩吧!”

    “安妮我是帕蒂,我和安杰拉说好了等你回来再去露营,你会很快回来的对吗?”

    “安妮,你好,我是布兰斯顿老师,你什么时候回学校?回来的时候提前告诉我们好吗?大家都很想你,代我问候你的家人……”

    “安妮……”

    “安妮……”

    “安妮……”

    少女坐在积了很厚的灰尘的沙发扶手上,匆匆离开时丢下的玩具娃娃还躺在窗台上,没关紧的窗户漏了雨进来,娃娃的表面已经斑驳一片,面目模糊了。

    “安妮,我不生你的气了,等你回到美国我们再一起出去玩吧!”

    “安妮我是帕蒂,我和安杰拉说好了等你回来再去露营,你会很快回来的对吗?”

    “安妮……’

    “安妮……”

    留言反反复复的播放了一晚,她安静的盯着窗外的一角天空,看着它一点一点泛起灰白,那几句留言像是用笔描摹了一遍又一遍,直到写在心上,刻进去,结成疤,确定自己再也不会忘。天亮的时候,阳光照旧从向阳的厨房投进来,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记忆里母亲的影子还在流理台前系着围裙,举起锅铲一手叉腰,要她把牛奶喝干净。少女不为所动,十分暴力的把电话拆了个干净,原路离开了房子。她走后不久,那栋荒弃已久的美丽小屋里燃起一阵烈焰。

    火光远远的映进她蓝灰色的眼里,她扒拉一下茶色的短发,拉上兜帽上了一辆巴士。

    那之后有一年的时间,她总是不断地梦到那一片火光,不断地从军队集体宿舍的单人床上惊醒,梦里遥远的地方传来消防车的声音,然而直到梦醒,消防车也始终没有出现。

    “哐!”门被大力拉开的声音惊醒了半梦半醒中的万俟安,开门的女生惊吓一样的看着门口冷着脸的万俟安,过了许久才想起来,指着屋里吞吞吐吐的说:“丁……丁一一……发烧了……”

    情况被报告给医生以后,丁一一立刻被隔离了,只是……本来应该单人隔离的,那个没有病发征兆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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