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盖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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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盖亚- 第1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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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某人昨晚过得很愉快,啊?”

    “……”

    “愉快到忘第二就要放假,有只猫直等着他回来收行李?”

    “……我错了,恩迪。”

    “道歉无效,笔账先记着。”恩迪抖抖胡须,用爪子推过来封信,“凌晨两点我被只不认识的猫头鹰送来的,服交给费好大的劲。”

    “谁么着急?”

    撕开什么都没写的信封,从里面取出张小小的纸笺,上面同样片空白。

    “……是恶作剧吗?”

    “不太像。谁会半夜三更搞恶作剧?”恩迪抽抽鼻子,“有没有闻到什么?”

    仔细嗅嗅,把鼻子凑近空白的纸笺:“这是个。是……纳西莎在的房间里常用的丁香薰料!”

    和恩迪面面相觑会儿,忽然灵光从脑海中闪过,便跳下床根蜡烛,端着烛台回到床上:“这几年在庄园做客的时候,常对他们提到麻瓜的些小手段,比如——”

    “——用柠檬汁代替隐形墨水!”恩迪恍然大悟。

    把纸笺放到烛火上方,热气熏过后浮现出淡褐色的句子,确实是纳西莎的笔迹,只有两句话。

    '保护德拉科,别让他回家。万事小心。'

 三十七

    劫人与暂别

    (天上星辰,世间万物,请护佑的恋人,助他避开危险,远离灾厄。)

    “你到底在开什么玩笑?居然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把我从九又四分之三车站劫走,还嚷嚷什么决不让我走上和父亲相同的道路,你疯了吗?!”

    “没有,德拉科。我考虑过了,这种方式最能撇清你父母在背后授意的嫌疑——是纳西莎写给我的求救信,你也看到了。”

    “笔迹是谁都能模仿的东西!如果妈妈不想让我回家,会自己告诉我的!”

    “还不明白吗?那个人回来,而你爸爸不得不响应他的召唤!这些年来卢修斯对他的下落不闻不问,没做过件和食死徒有关的事,他不会对此感到高兴的。”

    “那又如何——”

    “愚蠢的孩子!你就不能想想伏地魔会怎么对待他不信任的属下?”

    “闭嘴,恩迪,你不过是只猫!”

    “我是只比你聪明百倍,能够看清眼下局势的猫!你父亲难道不是食死徒中最富有的一个?众多的房产,大量的资金,显赫的声名,对个刚复活不久正在重组势力的人再合适不过!要不要和我打个赌?如果现在回马尔福庄园,至少能看见半打食死徒,也许还能和伏地魔来场愉快的会面!要我们怎么说你的脑袋才会开窍?!”

    德拉科喘着粗气,愤恨地死死瞪着恩迪,恩迪则弓起脊背,把爪子深深嵌在坐垫里,克制着扑过去挠他爪子的冲动。

    “德拉科,请听着——”放缓语气,再次把桌上的纸笺推向他,“两年前我和卢修斯谈过,他明确告诉我他恨伏地魔。我知道他很少对你说起些事情,因此你对伏地魔的解并不比别人更多,但必须明白他不是想象中那种无懈可击的强大巫师,不是主宰黑暗的王者。他欺骗,掠夺,杀戮,不仅对敌人百般折磨,对手下也毫不留情,他代表真正的残酷;样的人,无论他宣传什么样的理念,都永远不会为们带来想要的生活。很多年前父母追随他的时候发现些、承受后果,他们不希望重复同样的经历。”

    德拉科沉默会儿,再次抬头时脸色发白、牙关紧咬:“但是那个人就在我家。如果他既不信任爸爸,又想利用他,他会怎么做?不能在个时候离开他们!”

    “卢修斯和纳西莎聪明坚强,是见过的最懂得相互扶持的夫妇之,他们能够共度难关,但在那儿会让他们分心。他们会处在无时无刻的忧虑之中,害怕那个人用来威胁他们,害怕他对下毒手;哪怕他仅仅是注意到,都有可能造成严重的后果,所以纳西莎才要帮——能想象是怎样煞费苦心才不被察觉地送出封信,把希望寄托在身上。德拉科,求不要让失望。”

    德拉科咬住嘴唇看着。

    “讨厌,安提亚斯。过去几个月直讨厌,过去几年也经常讨厌。”他低声,“来到霍格沃茨的第就让出丑,总是做让看不惯的事情;知道是的教子之后,也还是样。从来不关心的感受……”

    “不好意思,让插句话——安提亚斯远比以为的更关心的感受!在乎并不代表做什么事都要顺着的心意。”恩迪冷冷地,“直以来恃宠而骄、撒泼耍赖的人是。如果到现在还不肯承认自己多么幼稚,那些话就算白。”

    德拉科攥紧拳头,按住恩迪的脊背示意他稍安勿躁。

    “德拉科,知道为许多事情生气,而并不指望能接受的所有行为。”站起身走到德拉科面前,“只请求记住件事:为拥有样的教子而骄傲,没有任何事情能剥夺作为教父和朋友的身份。关心,爱。”

    德拉科的嘴唇发着颤,半晌之后放松肩膀,微微朝倾过身,是他每次接受纳西莎的拥抱时都会有的动作,赶紧伸出手臂搂住他:“不知道有多遗憾自己错过那十年,本该看着长大的,德拉科。对不起。”

    德拉科几不可察地摇摇头。

    “不需要为此道歉。恩迪得对,是总对发脾气。”他,“在回到英国以前,爸爸几乎从不起的事,看得出来提起会让他伤心,但妈妈曾经悄悄告诉虽然看上去只有十二岁,却比谁都擅长照顾人;喜欢送的幸运晶石,它也总是照顾,有危险的时候会发亮……第次去霍格沃茨的那,坐在火车上想,假如还活着,们看起来就样大,那可真有趣。”

    勾起一个微笑,德拉科松开手臂,靠回椅背上。

    “分院仪式上听到我的名字被报出来时,真是吓跳,不过那时候已经不是十岁的模样,而且爸妈也没告诉还活着的消息,就以为是重名的人……和打招呼,却表现得那么可恶!”

    恩迪清清嗓子:“抱歉,的记忆是不是出问题?”

    德拉科瞪他眼,又看眼,别扭地蠕动下:“好吧,承认那时态度不好,讨厌教父的名字被陌生人占用。很快就觉得讨厌的理由越来越充分:和布雷斯、加菲尔德交朋友,他们在斯莱特林是很酷的群,弄不懂怎么就能讨他们喜欢——真的,那时候看上去有呆头呆脑;还和波特交朋友,更加不可原谅……知道是教父的那瞬间,简直不敢相信。气坏。”

    苦笑着摸摸再度发出冷哼的恩迪。

    “后来们的关系慢慢好转,喜欢在庄园度假时讲的那些故事……”德拉科的声音低下去,脸颊开始浮起红晕,“本来以为会更喜欢。”

    “是更宠着。”恩迪抢在面前,“毫无疑问,老早就被惯坏,觉得长辈就该无条件溺爱。”

    德拉科脸上的红晕更重,不过次是因为恼怒。

    叹口气,左右两手同时拍拍恩迪和德拉科的脑袋:“好啦,在样的时候们就该无条件和平共处,吵架留到以后吧。德拉科,知道不喜欢住在陌生人家里,把安排在盖勒特的公寓是暂时的,如果找到更合适的地方,保证会让搬出去。”

    “个人?”德拉科睁大眼,有惊恐地看着,忍不住揉揉他的头发:“如果愿意,就和起。”

    德拉科抿着嘴头,试图摆出勉强同意的样子,不过失败——看得出来他喜欢个提议。

    个半小时以前,霍格沃茨特快列车进入九又四分之三车站,守在检票口旁,强行带走德拉科,不顾他的反抗把他塞进辆出租车里;到达盖勒特的公寓后,开始解释么做的原因,虽然对德拉科摆出副颇有把握的模样,心里却是忐忑不安的——那个人不太可能关心马尔福家的小少爷在暑假去哪里,纳西莎的特地叮嘱只能让猜测他此刻就在马尔福庄园;件事应该告诉阿不思,但并不确定卢修斯希望么做,在得到更多信息之前,只好先把德拉科安置在盖勒特家,并要求后者暂时保密。

    “认为马尔福夫妇至少没有和凤凰社对着干的意思。”

    当德拉科忙着整理盖勒特分给他的房间时(个孩对他不得不亲自劳动的事实非常怨愤,并对个房间的‘狭小无趣’表示不满),盖勒特在厨房准备晚餐,和交换最新的情报。

    “他们很清楚和阿不思关系密切,也知道在伦敦没有多少门道,想他们在写封信时就已经做好会带着德拉科向阿不思求助的准备。”

    “或者向求助——他们也知道和很亲近。”咬着块炸马铃薯坐在流理台上。

    “他们肯定不认为格林沃德会好心收留无家可归的小孩。”盖勒特邪恶地笑道,“是个公众形象的问题。”

    冲他翻个白眼。

    “不管怎样,他们肯定会想办法寄出第二封信,到时候再决定要不要告诉阿不思吧。”盖勒特尝口汤,满意地咂咂嘴,“最近他很忙,没时间登门拜访,小德拉科不会被发现的。”

    “别叫他小德拉科,他会炸毛的。”

    盖勒特扭过头,用奸诈的表情看着正从楼上气鼓鼓走下来的德拉科(孩脸上沾灰,显然打扫房间对他来是件棘手的活儿):“,他不会的,他是那种很早就学会要看金主脸色行事的孩子,可和完全不同。”

    “……”

    ***********

    德拉科和住进盖勒特公寓的第二,马克西米利安打来电话——海因茨因为突发性心脏病被送进医院,虽然魔法治疗手段在个领域比麻瓜科技更先进,但他依旧需要住院观察段时间。

    马克西米利安的语调如既往地平稳有力,可并不能安抚;不得不把原先的计划提前,当上午就通过飞路网去蜘蛛尾巷附近的公用壁炉,小心确认无人跟踪后才开门进屋,对西弗勒斯解释情况,然后通忙乱。

    “德拉科的事情暂时就样,卢修斯定会设法联系他。另外,既然已经重新和食死徒们起行动,就不能住在里;刚才把东西都打包,有空时帮把它们寄给盖勒特,好吗?是地址……下午的时候会用门钥匙到柏林,待上周或者更久。”

    把缩小的杂物箱子放在沙发旁以免西弗勒斯忘邮寄它,收拾起最后几件衣服塞进背包,然后在房子里四处转悠。

    “些家用电器要不要都收起来?如果他们来拜访,么多麻瓜的东西肯定——”

    “留在那儿。”西弗勒斯忽然开口打断的话。

    “什么?”

    “留在德国,不要回来。里没什么需要做的事。”西弗勒斯平静地,“去申请所麻瓜大学,那是直感兴趣的。”

    吃惊地看着西弗勒斯,瞬间有无数个反对理由要脱口而出,但最终把它们都吞回去:“明白的意思,但不会么做。”

    “安提亚斯——”

    “不会在们都冒着危险为即将到来的战争做准备时独善其身,不可能。”迅速打断他的话,“西弗勒斯,有的任务,如果们因为个必须分开段时间,理解,会配合;但休想让无限期地躲在德国。”

    “相信格林沃德已经过类似的话,别让重复第二遍,”西弗勒斯厉声,“只需要保证自己的安全!”

    “不,知道能做的事情远不止——”

    “什么也做不!”西弗勒斯咆哮道,“想想当年的下场!”

    攥紧拳头瞪着西弗勒斯,愤怒和受伤的感觉同时涌上心头;他闭闭眼,强迫自己换回平静的语调:“离开英国,安提亚斯,离开里。”

    西弗勒斯使用惯常的命令句式,但句话里透露出的些微祈求让无法干脆地拒绝。知道他有多不安——旦离开霍格沃茨,们就不像之前那样安全。

    “好吧,们过几再谈件事……不,不,别威胁,也别什么暂时分手的笑话,想都别想——们不是肥皂剧演员!”

    西弗勒斯闭嘴,恼怒地阴沉着脸,显然,完美地掐断他刚才本打算的任何话。

    “知道海因茨家的地址,在情况允许的时候写信给,好吗?”拎着背包来到壁炉前,抓起把飞路粉,犹豫会儿又匆匆转身走回西弗勒斯身边,仰起头亲吻他,“西弗勒斯,爱。”

    西弗勒斯紧抿着唇沉默不语,好会儿才轻轻回吻下。

    “那么……再见。”

    恋恋不舍地退开,钻进壁炉里;西弗勒斯笔直地站在原地,双眼错不错地看着,想从他脸上看到隐忍的忧虑、悲伤和渴望,让的心脏疼痛。

    上星辰,世间万物,请护佑的恋人,助他避开危险,远离灾厄

 三十八

    宠爱与审判

    (盖勒特是的朋友,却把当成儿子样宠爱。)

    盖勒特提供的门钥匙可以把从欧洲任何个地带回纽蒙迦德,在使用它之前,花不少时间安抚焦躁不安的德拉科,保证会尽快回来。

    “准备好?”站在公寓附近的僻静小巷里,盖勒特用食指勾住左腕上的金色手表——自从银蛇手镯被成功取下来,它就占据个位置,此刻开始闪烁光芒,溢出强烈的魔法波动,“三,二,——”

    离地而起,在高空的寒风中像树叶样疯狂旋转,五脏六腑都在扭曲抽搐,自觉快到极限时砰地声砸在盖勒特身上。

    “噢!”盖勒特痛叫声,“可真沉!”

    “是重力加速度的作用……”克制着胃里翻江倒海的感觉爬起来,发现自己被片花海包围,“是哪儿?”

    “东侧的花园。”盖勒特装模作样地揉着肋骨站起来,指指前面不远处的黑曜石城堡,“看见四楼那个挂着白色窗帘的房间吗?那是的卧室。”

    “什么?的——”瞪着那扇窗户,“什么时候在纽蒙迦德有个房间?”

    “十年前。”盖勒特笑眯眯地,“在还只能通过那个地下室见到的时候,就帮准备。看见窗户旁边悬浮着的那块木板吗?可以用那个直接升降,猜早晨起床时很难抵抗在花园里疯跑的诱惑。”

    惊讶又感动地注视着盖勒特:“,真是……真是太好,盖勒特,从没想过——”

    “好啦,不要太感动,会害羞的。”盖勒特揉揉的头发,蓝灰色的眼睛里闪着戏谑的光芒,语气没有半不好意思,“们从花园绕到正门去吧,带参观下,还没见过纽蒙迦德的真正模样呢,可不想对的印象就停留在那间玻璃笼子样的地下室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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