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情贝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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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情贝勒-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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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 她抬起手想拿起枕头掩住耳朵,阻隔这恼人的虫鸣,却发现自己竟虚弱得连移动手指头的力量都没有。

家「嗯,唔……」她气恼的想咒骂,口中逸出的仍只是嘤咛细语。

「你醒了?我想你最好别乱动,你现在的样子虚弱得只比新生儿好一点。」房间里阴暗的一角传来男人低沉的嗓音。

未点上烛火的房间幽暗无光,勉强算得上亮的地方只除了自窗口投射进来的幽幽月光。

白冉云先前并未发觉房内还有其他人,因此被突然响起的男音吓了一大跳。

「是你!别这么突然出现吓人好不好?」她听出是那晚在亭子里的男人,她有气无力的说着。

知道房内的人是他,她莫名的放宽了心,虽然从未见着他的脸孔,但她却没来由的无法对他有任何防备之心。难道说是女人的宿命论调,只因他是自己的第一个男人而信任他?

白冉云无力的甩甩头,抛开这烦人的思绪,不想在手臂疼痛难忍的时候再烦上加烦。「你的行径简直就像山魈,说出现就出现。」她抱怨着。

山魈?有意思,第一次有人说他像鬼。颛顗掀动唇角荡开邪气的笑。

「你没这么不经吓的,不是吗?要不今天在那群张牙舞爪的女人面前,怎不见你有半丝惧色!」

虽然房内暗得不见五指,但他仍伸手拉下窗上的丝绒帘幕,挡去窗外泄进的光线。他可不想让他的新玩物发现自己的身分,坏了他游戏的乐趣。

他有趣的发现,这女人面对「十贝勒」时是那么厌恶的恨不得能远远避开,但对「他」却友善多了;她是真的没发现他就是十贝勒,这情形真是有意思极了。他邪恶的想着。

「你怎么知道今天发生的事?」难道他真的神通广大到除了可以自由来去馨园之外,连园里发生的大小事也了如指掌。

黑暗中,他敏捷的朝她的方向移近,不一会儿人已来到她床畔。

「只要和你有关的事我都会知道。」他贴着她的耳朵呢喃道:「包括……你今天挑起了十贝勒的欲望。」

「我没勾引他。」白冉云迅速抢白,急着为自己辩驳。

她避他都来不及了,怎么可能勾引他。

「你当然有,你还不清楚自己对男人的吸引力,你这身子天生就有蛊惑男人的本能。」他来回轻舔她如贝扇的耳朵。

在一片漆黑的室内,白冉云只觉得眼睛犹如被罩上黑巾似的看不见任何事物,可是身体其他感官却像被完全打开似的,变得异常敏感。她清楚的感觉到他湿滑的舌头舔过她的耳背,再轻探入耳里轻舔着,惹得她一阵轻颤。

「别……别这样。」她轻耸起右肩阻挡他恼人的挑逗。

她非常不习惯自己如此敏感的反应,敏感得脑袋逐渐混沌起来。

颛顗对她的抗拒置若未闻,她虚弱的抗议对她自己都没有半丝说服力,更何况是对他?他挑逗的将温热的气息吐在她的颈项,令她又是一阵战栗。

瞧!她的反应分明不是厌恶,他邪气的笑着。

「别抗拒自己的感觉,顺着你的本能,别怕。」他的双唇自耳际转移至她圆润的耳垂,挑逗的用牙齿轻咬,灵巧的舌尖来回挑弄着小巧的耳垂,感觉她的身体似被他唤醒般渐渐觉醒。

这种感觉好陌生。「可是我……唔……」她的抗议被一只探入她檀口的长指截断。

略带粗糙的手指不断撩拨她滑嫩的丁香小舌,随即他的唇也加入挑弄的行列。

「这樱唇还是不咬破的触感好。」他轻佻的道。

白冉云的心绪忽地飘向那个闇黑的夜晚,她还记得当唇瓣被他无情咬破时的痛楚,身体猛地一颤。

感受到她害怕的颤动,他邪气的道:「放心,我不会再咬破你的唇,只要……这个唇没沾上其他男人的味儿。」在他厌倦她前,他绝不允许她勾上其他男人。

其他男人?他说得好似她多浪荡似的。「别这样,放开我。」她这回用力的推开他欺近的身躯,一并将他恼人的舌尖和指头推离。

白冉云因为这么一使劲,不小心牵动了伤口,她吃疼的拧紧眉头。

「真是不听话,是该让你吃点苦头、受点教训。」他站起身倚着床柱冷眼瞧着她龇牙咧嘴吃疼的模样。

「你这没人性的家伙,也不想想是谁害的。」白冉云朝他的方向瞪了眼。

「我以为这么点疼你是可以忍的。」稍早再痛苦的折磨她不也倨傲的忍下来。

「真不知道十贝勒到底为了什么原因这么对我。」她低哑的道,十贝勒显然热中于折磨她的乐趣。

「你知道,我的提议一直都有效,只要你点个头就再也不用受这些苦了。」

「把心给你?」她皱着秀气的鼻子,「敬谢不敏。」

他的提议差得不能再差,她不可能接受的;再说爱一个人不是说爱就能爱上的。

「你会的!」他要的东西从来没有要不到手,她的心他要定了。

「心是我的,难不成你还能控制不成?」他就这么自负她会爱上他。

只怕你自己控制不住!颛顗噙着自负的笑望着她。

「你的伤需要好好睡一觉养足精神。」她看起来糟得不能再多受半分折腾。他要玩的是生龙活虎的女人,病恹恹的她逗起来一点乐趣也没。

「你要走了吗?」黑暗中感觉他往房门的方向走去,她不禁脱口问。

「要我留下?」他顿住迈开的步伐,旋过身问道,有丝诧异她会开口留住他。

「可以吗?」白冉云嗫嚅着,她真的希望他可以留下来,虽然有时他似乎邪气得紧;但稍早接触过十贝勒无情冷血的对待后,她忽然懦弱的想要人陪伴。

有他在,这贝勒府的夜晚似乎不会显得那么森冷无情。

「你不怕我又对你做出和那夜相同的事。」墨黑的眸子掠过一道欲望的火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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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身子是那么吸引人,而我没有把握可以抗拒那撩人的诱惑。」

「你别误会,我没有要和你……」她粉脸酡红,「我只是希望有人可以陪陪我。」

她语气中的哀求令他改变主意,一个旋身又走向她床边。在这之前,他没听过她这种无助的语气,就连他将酒洒上她伤口时也不见她求他。

他上了床,轻轻将她拥住,「我留下来。」

白冉云合上眼安静的躺在他胸前,他稳健的心跳声不断传至耳畔,睡意很快的占据她,放松了自己后她才发觉与十贝勒对峙,自己有多紧绷。

「你……会一直在这儿吗?」她意识渐渐模糊。

「我会。」一直到你那颗心交到我手上前,我一直都会在。他唇畔魔魅的荡出噬人的邪笑。

闇黑的房里笼罩着由他身上所散发出的邪魅气息,久久不散。

鸟语稠啾,袅袅薄雾在清晨微凉的冷空气中飘浮。

风动枝晃,树梢枝桠凝结的晨露一颗颗晶莹坠落。

白冉云漾开了笑,眨动眼睫缓缓睁开眼眸。

她侧身将另一个枕头拥在怀里,鼻息窜入一股属于男性的麝香气息,她唇上不禁漾出一抹暖暖的笑。

她睡了一个香甜的好觉。

「其实他人并不差。」虽然有时说话有些邪气,可他昨晚还是好心的陪自己一夜,或许他是好人……

「早,冉云小姐。我敲了门,可是小姐没应门,我还以为小姐还在睡呢!」女仆端着托盘,扬着一张笑脸走进房间。「我替小姐把早膳和伤药都准备好了。」

「谢谢你,今天天气不错,我想在窗户边用早膳,你可以帮我把早膳摆在那张桌子上吗?」白冉云指着窗台下的一张小几。

「当然。」女仆边将食物摆上窗台上的小桌,一边又说道:「小姐今天的心情很不错呢!」

「是吗?」

「是呀!你来馨园后我还没见过小姐笑,尤其是这种打从心底发出的甜蜜笑容我今天还是头一回见着。」女仆摆好食物后回过身笑望着她。

「甜蜜笑容?」怎么可能?她才不会这么笑呢!

「是呀,要不然小姐到铜镜前看看,你就会相信我说的话了。」女仆走到床边,扶着白冉云走到铜镜前。「瞧,是不是?」女仆笑望着镜中反射的丽人。

这真是我?白冉云发现铜镜中的自己真的笑得一脸甜,脸上洋溢着幸福。

「起初我以为小姐不喜欢贝勒爷,现在看到小姐这样我就放心了。」女仆自以为是的继续道:「其实贝勒爷人不坏的,而且他也很关心小姐,今儿个一早还吩咐我给小姐准备早膳,瞧!贝勒爷是不是很关心小姐。」

「我笑和贝勒爷有什么关系?」白冉云纳闷女仆为什么会将这件事同十贝勒扯在一块儿。

女仆以为她是害臊让她知道贝勒爷昨晚待在她房里,便笑着说:「没什么,小姐知道贝勒爷很关心你就好了。」

「他很关心我?」白冉云怪异的提高嗓子。

怎么可能?那男人根本没有心,对她哪可能有半点关心。而且如果他的关心是玩弄她、折磨她,她希望他不要来关心她比较好。

女仆见白冉云似乎不相信她的话,她也不便再多说什么,只好开门离开。

女仆离开后,白冉云走至窗台边坐下,无意识的挑弄碗盘中的早膳,了无食欲。

只有她知道自己这么甜蜜的笑不是因为十贝勒,而是因为「他」。

她突然发现,经过昨晚后,她的心已悄悄的向他靠拢,缓缓的脱离她的掌控。

难道,她的心已然失去控制?

她的心是真的失去控制了,就在短短的数日之内,以她无法控制的速度快速沦陷。

过去几个晚上,他总是会趁着夜色到她房里来。

起先她对他是有防备的,渐渐地她卸除了防卫,忘了她曾警惕自己不要爱上他。但谁料得到数日前还信誓旦旦不会爱上他的她,现在却时时刻刻盼望夜晚快点来临,期望昏暗的夜能将他一并带到她身边来。

「妹子呀,昨晚睡得可安好?」一阵嗲声突地扬起。

希望不会是来找碴的才好,白冉云轻叹了口气,无奈的回过头。

一名女子摆臀徐步走来,她认出是住在邻房的女子,好像是叫……飘飘来着,她记不太清楚。

「飘飘姐,找我有事吗?」白冉云笑应着,平日两人也没什么交集,不知道她是为哪桩而来。

「也不是什么大事,只不过昨儿个晚上你房里嗯嗯啊啊的声音吵得我睡不着。」她掩起嘴角朝白冉云暧昧的挤眉弄眼,「我知道有些时候晚上是会寂寞难耐,唉!咱们这些女人又只有一个男人,会有需要是正常的;不过你也小声点儿嘛,弄得我的心也跟着痒起来。」

白冉云倏地脸儿绯红。昨夜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竟然将礼教抛诸脑后,放任自己和他共赴云雨;没想到竟教人给听到了,她羞得连身体都烧红了。

要是教凤扬的教席们知道她竟将他们教的规范忘得一干二净,沉沦在情欲中,他们必定气傻眼了。

「飘飘姐可能听错了,那不是我房里传出去的。」白冉云红着双颊否认。

「真不是?你别骗我啦,我明明听得很清楚。」飘飘看着白冉云红透的双颊,

「哎呀!害臊个什么劲儿嘛,咱们又不是什么大闺女,还学人家脸红。」

说完,她又是一阵暧昧的娇笑。「说真的,你叫得我还真当你房里藏了个男人呢!」

白冉云听得脸庞更是红烫,昨晚她房里确实藏了个男人。

「飘飘姐你真是爱开玩笑,这馨园里哪儿来的男人;就算是将整座园子翻过来找,只怕也找不出半个男人的踪影吧!」

「说的也是,这馨园里除了贝勒爷之外,没有其他男人进得来,真要有男人我也想藏一个呢!」飘飘无限惋惜。

见她相信了自己的话,白冉云悄悄的松了口气。「飘飘姐,馨园当真除了贝勒爷之外没有其他男人进得来吗?我的意思是有没有可能例外?」她忍不住想要打探有关那个只会在夜里出现在她房里的男人,尤其他的来去自如更令她感到怀疑。

虽然每晚听着他的声音、触摸着他的身体,但对她而言,他就像是一个熟悉的陌生人,她不仅没见过他的脸,甚至从来没听过他谈论自己,他只让她知道他愿意让她知道的部分,她甚至开始害怕她所认识的并不是真正的他,而是个捏造的人。

「如果说贝勒爷的侍仆也算进去的话,当然有例外罗!」飘飘半开玩笑地道。

「你知道的嘛,贝勒爷都是请侍仆来传咱们去主屋的,除了他,我想不出这里还有第三个男人会出现。」

「是这样吗?有没有可能有人偷偷的溜进这座园子?」

「妹子呀,你在开什么玩笑?想要神不知鬼不觉地进馨园是万万不可能的,你没瞧这座围墙有多高吗?更别说馨园外头有多少守卫了。我看别说是这馨园了,要想溜进贝勒府就已相当困难。」

听完飘飘的话,白冉云更觉困惑。假如真如她所说,那么每个夜晚他是如何能在不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来到她房里的?

「妹子!妹子!」飘飘伸手推了白冉云一把,将失神的她唤醒。

「什么!?」白冉云回过神来。

「瞧你魂不守舍的,想些什么想得魂都飘远了。」

「没什么。」她笑着说。

「别说我没照应你,最近那些个女人又想找你麻烦了,你可别奢望我会帮你,我可不想树敌搞得自己日子跟你一样不好过,总之自己小心点就是了。」

「谢谢你,飘飘姐。」白冉云诚心的向她道谢。

住在馨园这几日,她是第一个对自己好的人;虽然态度离和善还有段距离,但发现并非整园的女人对自己都存有敌意,她已经相当高兴了。

「得了,我不时兴谢来谢去这一套。」飘飘无所谓的挥挥手。说完,她如来时摆臀扭腰而去。

忽然,她又顿住脚步,回过头朝白冉云喊道:「别忘了晚上小声点儿,别再吵到别人睡觉了。」旋即转身离去。

避开人群,白冉云踩着夕阳余晖穿过林子,通往静僻的小湖滨。

远离了林子那头的人迹,林后这头安静得只闻吱吱的虫鸣和夜枭的咕咕声。

几近要全暗下来的天色应该是让人觉得可怕的,可是白冉云却毫无惧意的直接穿过密林而过。

怕什么呢?这里没有野兽,更不可能有坏人闯入,闯入的只可能是有一双翅膀的夜枭和趁着黑夜出来觅食的蝙蝠罢了。

近晚时分,湖水因少了阳光的照射而温度骤降,湖面升起一层迷蒙水雾。

湖畔有一座贴着湖水而建的木造小桥,从湖滨一直延伸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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