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囧:相亲那点破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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囧:相亲那点破事-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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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着橙子黏钱镒的空,孙斌把我拉到一边交代:“听好了,第一个环节写第一印象,要尽你所能的夸我。第二环节情感回答,问我的问题要尽可能的伤情,突显我的忧郁气质。第三环节你畅想我回答,我答的什么你都要称赞。第四环节才艺点兵,我说我不会,你要说你就喜欢男人的踏实诚实。最后把鲜花丢给我,就圆满了。哥们,录完你想吃什么我都愿意请。”
我点点头,搭眼一望,橙子又在黏那个武术教练。只得一个人坐在一旁发短信,“白升,我想你了。”
我确实很想他,想念他的一举一动,想念他皮肤的触感,想念他的声音,甚至是想念他的每一次捉弄。
白升立刻把电话打过来,“你梦到我进行到哪一步了?”
我叹气,“我马上要录节目了,总有不祥的预感。”
白升清淡的笑声让我心安,“你把手放在胸口上按实。”我把手放在胸上,“闭上眼。”我闭上眼。白升安然的声音没有起伏地流入我心田,“下周五我回来,会做你喜欢吃的水煮鱼,京酱肉丝,凉拌苦瓜。”
这话听得我很开心,“好啊。”
“吃完饭,你刷碗,我看电视。就像,就像我们已经结婚。”白升的语速渐渐缓慢,仿佛带领我进入梦境。
我烦乱的心绪竟在此时平静下来,脑海中闪现白升的面孔,他侧脸对我,他眼微动,睫毛在外眼角投下一片阴影,嘴角噙着戏谑。
“半年后,我回去结婚。”白升的声音在干燥空气中渲染出清凉。
我笑了,“还有呢?”这样心安听着心爱之人的轻轻诉说,很舒服。
“生个孩子,叫白项吧。”
“噗——”我喷了,“白象?方便面?”
刚说完,面前光线一暗,一个人站在我面前。我看皮鞋就知道,是钱镒。
草草挂掉白升的电话,我转身想离开。钱镒一把拉住我,“我建议你今天表现差一点。”
我冷笑,“是啊,我这么高档的人,如果不自毁些形象,真是会完美得不像人。”
钱镒一脸严肃,“我好心劝告,不然你会后悔的。”
我甩开他,“你这么卑鄙无耻的人也会有好心?那你说说上次拿照片威胁我的人是哪个王八蛋!”
乌云迅速笼罩了钱镒的脸,“要不是我,你的照片早被肖丹传到网上去了。我只是帮你一个忙,顺便让你还人情。”他用力点点我的肩膀,“你今天小心点,我不知道他来没来。”说完,找导演讲话去了。
迷迷糊糊总算一切就位,钱镒站在台中央笑容满面道:“男女连连看,姻缘对对碰。欢迎收看‘洁尔阳’冠名赞助的《姻缘对对碰》,大家好,我是钱镒。”
“今天追求婚姻的姻缘男女是——一号,稳重的刘女士。”
刘女士庄重一笑。
“二号,可爱的程老师。”
橙子冲镜头做了一个牛奶妹的表情。
“三号——”
我赶紧调整状态转向镜头,打算同一号一样端庄出镜。
“长相年轻的项女士。”
这下,我面部严重下垂,怎么都年轻不起来了。长相年轻?我有那么老嘛。
镜头就这样扫过我驴长的脸,转向孙斌。
“一号,百折不挠的孙先生。”
孙斌胜券在握地点点头。
“二号,事业有成的万先生。”
大叔招招手。
“三号,英俊魁梧的谭教练。”
教练非常有型地拜个礼,引得橙子一阵激动。
一阵调侃过后,钱镒切入主题,“好,第一个环节是一见钟情。请各位写下印象最好的异性姓名——”
橙子写的谭教练,谭教练写的我。
刘女士和万先生果然是一见钟情。
我和孙斌也是所谓的“一见钟情”。
我和孙斌的把戏钱镒自然清楚,钱镒道:“那么请孙先生讲一讲对其他两位女士的看法。”
孙斌搭眼一眯,“刘女士气质绝佳,端庄稳重。至于程老师嘛~”孙斌小眼一眯,抠着下巴奸笑道:“鄙人建议程老师不要穿浅蓝色的连衣裙,你那腰身乍一看,像谁家的煤气罐成精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全场上下沸腾一片。
橙子脸都气绿了。
钱镒抓准时机问橙子:“程老师对孙先生印象如何?”
橙子一声阴笑,“我第一眼看见孙先生就发现他眉毛下有一点点污迹,刚想告知他擦去,才晓得那是人家孙先生的眼睛哦!”
我看见孙斌的骨节都白了。
橙子继续道:“孙先生长得还是蛮有神的,一般情况下,孙先生的鼻孔睁得比眼睛还炯炯有神!”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全场又热闹一次。
几番互评后,进入第二个环节。回首往事。
这个环节是比较沉重的,可以互问一些对方可以接受的往事。
正在我犹豫是问孙斌:“你有过让你黯然神伤的女人吗?”还是问:“你伤害过深爱你的女人吗?”时,橙子抢先开问:“我想问一号孙先生,我先前也听说过你感人的爱情故事。我真是特别的感动。”
孙斌佯装忧郁地点点头,一副往事不堪回首月明中的沧桑模样。
“你能谈谈身为一个不能好好为小攻提供性服务的小受,在被小攻无情抛弃后是如何振作起来,开始在异性中寻找幸福的吗?”
全场鸦雀无声,大家恍然大悟,孙斌原来是个Gay啊,还是个受。
孙斌双眼喷火,指着摄像吼道:“还拍什么拍,这点给我掐咯!”
我扯扯橙子的袖口,开始发问:“我也想问一号孙先生,你伤害过深爱你的女人吗?”
孙斌趁着镜头没晃到他,赶紧滴了闪亮。然后准确地在镜头到达时,满眼晶亮地望着镜头,声音微哑,“曾经有一个女人,她很爱我——”
“可是你爱另外一个男人!”橙子赶紧打断。
孙斌一拍桌子,“这节目没法录了!”
钱镒笑道:“请程老师不要再问这么尖锐的问题了,好吗?”
橙子恹恹低下头。
孙斌滴足了闪亮,再次望向镜头,“可是,我年轻气盛,攻心于事业,不曾把她珍惜。当她穿上婚纱嫁与他人,我才后悔莫及。”
“于是你就爱上了男人。”橙子不服气地小声接话,没想到还是被孙斌听到了。
“你!——”孙斌气愤地指着橙子。
橙子委屈地撅着嘴,“不是我说的。”
节目还是要录的,大家继续互问。
孙斌问橙子:“请问程老师,你瘦过吗?”
橙子低头,纠结了一会手指,抬头道:“我没受过,我都是攻的。你受过。”
“滋滋喇喇——”电波声在空中响起,孙斌打心眼儿里想灭了她。
闷笑的空当,只听一清朗有力的男生道:“我想问问项女士,你爱过的男人是什么样子?”
我抬头,谭教练明亮的眼睛望着我,似审讯室里的照明灯,让真相无处躲藏。
“他很白净,很斯文地戴一副眼镜,刀子嘴豆腐心。”说着说着,我开心地笑了。这表情根本就不像分过手的。
谭教练点点头,“那你为什么分手呢?”
我叹气,赶紧遮掩,“家庭问题,家庭问题。”
很快纠缠到了第三环节。畅想男耕女织,就是一方想象未来生活可能出现的问题,在三人中挑出最满意的答案。
一号刘女士的问题是:“夫妻财产的分配。”
孙斌的答案是个花个的,万先生是放在一起用,谭教练说都交给太太打理。
橙子的问题是:“如果和我结婚,希望我有什么变化?”
孙斌的答案是得绝症,万先生是加强气质,谭教练说减肥。
这是一个自找难看的问题。
我想了想,“结婚后,谁来做饭。”
孙斌的答案是出去吃,万先生是请厨子,谭教练说一三五、二四六平分。
轮到男人提问。
孙斌问:“婚后性生活的频率。”
全场哗然。
刘女士说一月两次,橙子说一周五次,我红着脸说没想过。
其实,我和白升一夜都可能五次。
万先生的问题也是涉及财产的,这些个有钱人,有点钱都不知道该怎么花。
谭教练的问题比较传统:打算结婚几年后要孩子。
刘女士已经有孩子了,橙子答三年后,我答婚后随时可以。
这一场下来,刘女士和万先生的相互认可又进了一步。我和孙斌自是互相满意,橙子仍是勉强苟同谭教练的答案,而谭教练依旧冲我微笑。
接下里是才艺点兵,有准备的都下去了。其实就橙子和谭教练准备了,其他人都在台上休息。
孙斌冲我竖竖大拇指,我朝他一个飞眼。哥们办事,你放心!
钱镒笑容满面地走向我,声音却充满危险:“他来了,你表现差点!”
46  阴沟里翻船
未几,我们可爱的程老师上台唱歌曲串烧。从《茉莉花》唱到《睫毛弯弯》,再从《看我七十二变》唱到《难忘今宵》,专业的唱腔自是引得大家拍掌。近一周她都站在我面前练,所以,这个节目对我没有任何吸引力。
我拖腮期待这场闹剧赶紧结束,无意中一瞥,却发现孙斌眯着小眼打量橙子,那猥琐小眼里闪出不善的光芒,让我替橙子捏把汗。
橙子这个串烧串了很多,估摸有二十首,正当橙子开唱《青藏高原》,孙斌站起,不知道从哪里变出一束塑料假花捧至橙子面前。橙子半信半疑地接过,可是孙斌还是没有离开迹象,只是一脸猥琐地看着橙子。
直到橙子准备飙高音,我看见孙斌的嘴唇微动。虽然听不到声音,我还是看得出他在说:“你眉毛下垂了,你眼袋下垂了,你下巴下垂了,你胸下垂了,你胃下垂了,你小腹下垂了,你人格也下垂了。。。”
高音飙到一半,很是荒腔走板。就像已经跑了700米,准备最后100米全力冲刺时,裤子绷开,鲜红的卫生巾掉出来了。你撑杆跳跃上横杆,马上就要过去时,你一下子骑在了横杆上。
为了救场,橙子只得舍身救局,一把抱住孙斌,“呀,这位歌迷太热情了,谢谢你。”勒得孙斌面如猪肝。
我看见,橙子的高跟鞋后跟死死碾在孙斌的脚面上,孙斌的脚这下穿定 了。
然后松开孙斌,甜甜一笑,却推得凶猛,“拜拜哦~~春江潮水~~~~连海平~~~~”又唱起来了。
孙斌在橙子的助推和迫害下,连滚带爬地回到座位上。
我在心里默默祈祷接下来二人能和平共处。
谭教练出来了,他先是打了一套拳法,虎虎生威,看得孙斌自愧不如。最后还有一套健美操。他的健美操,怎么着也要比我学的大众健美操四级难些。
看到最后,他的动感调动了所有人,大家索性陪着他在有力的音乐声中鼓掌打拍。
鉴于本人的手还算得上娇嫩,我拍得比较轻。
手机微震,我刚想趁着摄像机不注意我的时候掏出来看一看,却被一只大掌拉起来,直奔舞台。我慌乱一看,谭教练满脸激情地拉我互动,围着我活力跳动。
从观看别人到被别人观看的转变很是不妙,我只能傻兮兮看着他和镜头傻笑。谭教练突然一碰我,“来,跟我一起做。”
我摇摇头,摆摆手,“我,我不行。”
“来呀。”
我还没准备好,他好几个动作之后,一把托住我的腰,把我举上去了!
这人工蹦极吓得我一声大叫,举座震惊!孙斌的下巴掉到胸口上,橙子的眼球都垂得可以当眼袋了。
他托着我在空中转了一圈,甩飞了我不太合脚的鞋子,一只鞋子毫不客气地砸在渐渐推进的摄像机上,而另一只鞋子则一往无前地飞向了观众席。刹那间,观众席如鸡飞蛋打,大家慌不择路四下逃窜。
要知道,我7厘米的细高跟,钻谁脑袋里都生死未卜。
比如那台摄像机,此时,我的高跟鞋跟已经深深地嵌入其中。
这下,脸都丢完了。
现场混乱了,节目组要维持秩序,所以,继续中场休息。
橙子帮我把鞋子从观众席捡回来,孙斌帮我把另一只从摄像机上拔下来,我悲喜交加地穿上鞋子,叹气道:“这次我真的要出名了。”
我需要冷静,冷静。因为我颤抖的膀胱已经包裹不住我的尿液。
在我跨入卫生间的前一秒,“刚才得罪了。”
我转头,不禁一身冷汗。谭教练站在我后面,两手伸进裤袋里,满眼闲适地看着我。清洁工推着小车过来,朝我们这对僵滞的男女看看。
我笑得一脸面瘫相,“没事,没事。”一面转身赶紧躲进卫生间。
上完厕所,我刚提上裤子就觉得头晕晕乎乎,就什么都模糊了,我看见自己栽下去,直直地冲着蹲坑,在意识关机的最后一刻,我默声道:“阴沟里翻船了。”
我做了一个梦。梦到我变成一张白白软软干干净净的卫生巾,在天空中飞翔。然后,天上出现一只巨大的锥形瓶,锥形瓶里装着蓝色液体,“哗啦”倒在我身上。不知道从哪里冒出的声音:“真的不漏。”
我的卫生巾梦还没有做完,就在刺眼的光亮下睁眼。待视野稳定,我看见穿着白衣的女仆正在拉窗帘,而我躺在柔软的床上不知道睡了多久。
室内的陈设就像发生在欧洲古堡里,色彩浓郁典雅。
我知道,我又做梦了。于是,闭上眼睛继续梦。
女仆转身,“小姐,你醒了。起来去见大少爷吧。”
我想想,反正是做梦,我梦游一圈也不错。遂穿上衣服,在她的指导下简单洗刷遂她出了房间。
她带我左转右转,转得我永远都走不出这个迷宫。终于将我带入一件书房,书桌后坐着一个男人,他低着头,我看不清他的面容。
“项小姐,我们来做一笔交易。”他声音沉郁沉厚,似一口深不见底的古井,更像一潭死水。
“嗯?”这梦做得很是古怪。
“钱镒做得确实过分,我代他向你道歉。”他缓缓抬头,古井无波的脸上,一双深邃阴沉的眼睛深处隐隐透出强光。
“你是钱镒的——”这阵势让我有些畏缩。
“我是他哥哥,钱铮。”自我介绍后,他毫不浪费时间,直接切入主题,“钱镒和祖母去你家的事情,包括钱镒那照片要挟你的事情,我都了解了。”
我这是做的什么噩梦,连钱镒哥哥都梦到了。
“现在祖母给钱镒下了最后通牒,如果不回来为家族效力,就要和他断绝关系。身为他的兄长,我很是担忧。昨天我告诉钱镒,只要听从祖母的安排娶了你,祖母那边自是好商量。”
“so——你想让我嫁给钱镒?缓一缓你们家的僵滞?”
“不。现在钱镒认为,我想通过娶你来夺取对这个家族的掌控权。”
“你是说,他认为,谁娶到我谁就能得江山?”
钱铮点点头,“正确。”
“那你想——”
“表面上,我强迫你嫁给我,从而夺取掌控权。而实际上,我们是激钱镒回来。钱镒我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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