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狱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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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狱玫瑰-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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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者怅然的走到伟翔的面前,他脸色铁青,嘴唇发紫,手脚发黑躺在这里,老者迈着方步在伟翔的身边走了一圈,在伟翔的脚前站住,他从包里拿出两张写好的鬼福,用朱砂点上几笔,嘴里念念有词,将这两样东西放进伟翔的鞋底,他将阴阳镜放在伟翔的头部,嘱咐陆建波,这间屋子24小时内不许任何人进来,出门的时候,老者特意用朱砂将玻璃缝隙用鬼福封死,在门的背面悬上一把桃木剑,门的四边黄福封口,安顿好一切,老者胸有成竹:“明天就会有结果的。”

黑珍珠在地府洋洋得意,她对着镜子细致的将一件件华丽的服饰在身上比配着,嘴里哼着小调,突来一阵头晕目眩的感觉让她险些摔倒,她的头像被刺热的阳光照着一样,在地府生活之人,阳世的阳光是他们致命的武器,不是身份特许,他们根本抵不过光神的温暖,她发现身体根本无法移动,慢慢的像有一股强势在压着她往上拉去,她的力量根本无法与之论高下,她的恐惧开始在整个脑海里蔓延。慌乱中她的手触碰到一件物品,那是城隍的法器,也是历代君王传下来的圣物。她像抓住了救命的稻草,困难的拿起来举过头部,在她的头顶横扫过来,像爆炸一样,瞬间她脱开了那种几乎让她窒息的困扰,心神不宁的她瘫软在地上。

阎罗殿内烟雾缭绕,几个鬼差站在殿外,黑珍珠窥视许久,确定阎王不在殿内,她壮壮胆子,轻咳两声走过去:“我想去看看阎君在吗?我父亲有件东西需要交给他。”

“抱歉,阎君不在殿内。”鬼差小心答话,面对眼前这位,就是左右判官也不敢出言得罪,何况地位卑微的鬼差。

黑珍珠眼睛一转:“没关系,我进去等他。”不等鬼差好言以对,她以快步走进大殿,里面工作的鬼差蹑手蹑脚的退出去,生怕声音大一点,惊扰了这位贵宾。锁魂使牛头在的时候,黑珍珠还有所收敛,淑女的样子也能照见几分,现在,谁敢惹这个姑奶奶,保不准天都能捅个窟窿,这样的泼天大祸他们可不敢沾染。

黑珍珠在殿内晃悠几下,看四下无人,转到明示镜前,她将手一挥,明示镜里便出现伟翔的身影,她看过画面,铺眉苫眼,喉咙像是被人狠狠卡住了,心里骂道:“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敢坏姑奶奶的好事,我要你好看。”她下意识的摸摸手里的法器,眼下也只有这个物件能够让自己得到少许的安宁。

她愤愤的离开阎罗殿,连鬼差恭维的客气话也没有听到耳朵里,她不屑一顾的返回地面,阳世此时正是皎阳似火,她有法器护体并无无大碍,可道行的原因让她还是多少有些不适应,汗水不停的从她的身上冒出来,黑色的汗液让她浅色的衣服变得很难看,好在她的窘相没人能看到,她虚弱的靠到一颗枝繁叶茂的榆树下,盘算着怎么办?

辰南回到家里,将刚才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告诉梦欣,她听完倒吸一口凉气,这么离奇的事情自己只是在电视和书上看到过,现在关乎自己的切身利益,还真有点不可思议。

陆建波按照老者的交代,24小时后赶往停尸间,打开大门,他当时就怔住了,眼前的一切让他大喊起来:“值班的在哪?”

值班的民警听到喊声迅速跑过来:“陆局,什么事情?”

“这里停放的尸体去哪里了?”陆建波急切的问。

“没有人进来过,我一直在门口的,尸体怎么就没有了。”值班民警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陆建波拿起电话打给辰南,尸体下落不明,辰南听完就懵了,老者被再次请到这里,他细微的观察地面和四周的情况,捻捻胡须:“不用找了,你们根本找不到的,看来是我低估了对方的实力,不用担心,没有尸体,你的儿子就无法获罪,她的初衷就是要置你儿子于死地,她不会这样罢手的。”

辰南亟不可待的问:“我们只能坐以待毙吗?”

老者没有回答,他大步流星的走出停尸间,站在台阶上向远处望去,陆建波紧跟其后。老者轻声说:“看见远处山上的那片榆树林没有,晚上天黑之后,我们必须赶到那里。”

辰南不放心的问:“这样就可以了吗?”

老者皱起眉头:“你真的很想救你的儿子?”

“对,”辰南不假思索的回答。

“如果要牺牲你的女儿,你也愿意?”老者目不转睛的看着他。

他的心乱了,手心手背都是肉,陆建波问:“什么意思?”

第一卷第六章一场恶战(一)

老者眉头微蹙,面露难色:“能够挡住我的追缉令,可见不是泛泛之辈,虽身处地府,也是位统军人物,现在又添了千年妖孽的助推,我们面前是场硬战,辰恩馨是有护身符,我必须借助她的力量将尸体的魂魄从地府逼出来。”

“你怎么知道我的女儿叫恩馨?”辰南疑惑的问。

“我之前说过了,你们是机缘巧合才得到这个孩子,她的前世可非一般,做决定吧。”老者语重心长的说。

“那您说怎么办?”辰南被老者的话彻底折服,他决定破釜沉舟。

“假死之人,他的阴魂定被禁锢在阴间的某个地方,仅凭我的能力,很难找到,我必须要一个招魂使,辰恩馨无疑是最合适的人选。”

“那我的女儿会怎么样?”辰南要知道最坏的结果。

陆建波让他稍安勿躁,老者接着说:“解铃还须系铃人,我会施法让她的阴魂出体回到地府,她只要在我规定的时间内回来,我能保你没事,如若不然,后果……”

老者的一席话让辰南手心发凉:“不然会怎么样?”

老者笑了:“不用担心,我说了她有护身符,即使我没能把她拉回来,也会有人送她回来的。只不过死者的阴魂拿不到,过了七天他将魂飞魄散,你的儿子也将重回地府。”

恩馨回到家里,梦欣把发生的事情告诉女儿,她急忙赶到这里,辰南虽然心疼女儿,可也无从选择,他一五一十的把老者的话转达给恩馨。她不假思索的接受老者的提议,他的眼神给她一种坚定,前世她未然不知,今生也有待定论,可眼前要做的就是救回伟翔,让辰炜沉冤得雪,两条活生生的人名摆在自己的面前,她不允许自己退缩。

“事不宜迟,要准备的东西还有很多,恩馨,我要交代你来去的事项。”老者边走边安顿。

辰南想给妻子打个电话,这么大的事情,不商量一下,要真有个闪失,他担心妻子会责怪自己,恩馨看出父亲的心思,她体谅的揽住父亲的肩膀:“爸爸,别担心,我和哥哥都会没事的,我们还要陪您一起到老呢,妈妈不是说要一家人出去旅游吗?放心吧,一切都会过去的。”

老者准备好法台,恩馨从容的躺上去,老者交代:“死者的灵魂一定没有按照地府的要求进入阎罗殿,他一定是被藏了起来,你一定要在规定的时间内找到他,否则,我们都会前功尽弃,你虽然能全身而退,但死者和辰炜就有可能要长流地府。记住,你的前世和地府有些渊源,所以,如果遇到主动与你攀谈之人,大可说明来意,求他们为你寻找。”

恩馨大义凌然,临危不惧的神态让老者频频点头,陆建波嘱咐:“孩子要随机应变,照顾好自己。”

老者送走恩馨将一个黑色的小瓶子打开,把它涂在眼睛上,陆建波犹豫的问:“他的情绪不稳定,我看就不要去了”。

“不,我要去。”辰南语气坚决。

“让他去吧,让他备受煎熬,不如当个帮手,这是牛眼泪,你们一会儿把它涂上。”老者安排好,不再说话,静静在一边打坐,他要养精蓄锐,晚上的这场战争可不是以前的小打小闹,他隐约的感到,这次会有大事情发生。

榆树林在晚风的吹拂下发出哗啦啦的声响,配上黑色的夜幕,鸟儿哀鸣极尽凄厉的叫声,真的让人有点毛骨悚然。老者一袭白衣,健步如飞的走在林中,陆建波多年的警务生涯,练就些本领,倒还勉强跟得上,辰南可就惨了,书生气十足,平常也不注重体育锻炼,现在又年过六旬,体力自然是不能相比的。

老者走到林子中央,这里数木很少,一棵千年古树耸立云间,繁茂的枝杈将周围的数木距之千里之外,让这里的环境显得空旷许多。老者屏气静心,将双目重新打开,眼前的这颗千年榆树微微颤栗,摇弄枝杈像数只手将老者团团围住,陆建波刚要上前帮忙,身体已被周边的几条藤蔓缠绕起来,他想喊辰南快跑,回头一看,辰南早已被吊在空中,他们往下看去,老者已然从身后抽出一把利刃宝剑,一道寒光顷刻划破夜色的长空,剑光像闪电将榆树林里几棵2、3米粗的大树拦腰截断,千年榆树威风不减,他的盘根错节在慢慢的向老者渗透,整个树林都被这颗千年榆树牵动着,树枝狂怒着疯狂的扑向老者,地面裂开的口子透出阵阵阴风,卷起尘土也向老者包抄过来。

老者站立风中,如松柏稳而不摇,身经百战的历练让他微微一笑,他左右挥舞手中利剑,和千年榆树精交战在一起。辰南被尘土捶打着,眼睛根本睁不开,摇摆的藤蔓带动他的身体,让他品尝了也许飞行员才能经历的过程。陆建波用手抓住啪嗒他的树枝,狠狠的抓着来保持身体的平衡。

恩馨在催眠的情况下感觉身体变得轻飘飘起来,一阵凉意袭来,她睁开眼睛,她的整个身体已经飘在半空中,阴森森的路上不时传来啼哭声,路边有很多等着收闽币的阴魂,远处的房子忽隐忽现,根本看不清楚阴魂们的脸孔。眼前的一切她似曾相识,这条世人提到都心悸的阴间路就在她的脚下。夜色朦胧,迷雾重重,她平流缓进,身后传来锁链哗啦啦的声音,一个男人的声音催促着:“快点,快点,我们还要赶下一拨呢。”

恩馨感觉声音很耳熟,她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飘过去。“你怎么回来了,牛头呢?谁带你回来的,是不是黑白无常。”男人看到恩馨兴奋的说着,丝毫没有顾忌恩馨云里雾里的表情。

恩馨看着这张似曾相识的面孔陷入了深深地沉思,男人傻呵呵的笑着:“忘记你投胎转世的时候喝过亡魂汤,我是马面,牛头和一起回来了吗?”

第一卷第七章一场恶战(二)

恩馨对他们反复提到这锁魂使牛头也很感兴趣,老者提到过,一切皆有他引起,可他和自己又有着怎样的关系,眼下她顾不上这些。她摇摇头,“我不知道你提到的牛头是谁?准确的说,我也是为他而来。”马面没有明白她的意思:“不是,你能不能把事说的清楚点。”

“我来是要找一具被施过阴魂术的亡魂。”恩馨话语刚落,马面醒悟过来,现在的玫瑰已经投胎换骨了,前世的记忆都将随着那碗孟婆汤一扫而空。被施过阴魂的亡魂,说的该不会是投胎转世的牛头吧,他拉起恩馨:“你跟我来。”

他拉着恩馨一路飞奔,恩馨只觉得耳边呼呼生风,根本睁不开眼睛。前面又传来一阵嘈杂声,马面收住步子,恩馨也忽悠悠落地,黑白无常押解着锁来的阴魂正向阎罗殿的方向前行,马面急火火的问:“你们这里有没有收到锁魂使牛头的魂魄?”他的眼睛在阴魂中四下寻找着。

黑白无常异口同声:“牛头回来,什么时候的事情?”

马面不便解释:“我问你们,来这里的阴魂,就这两日的,全在这里吗?”

“对呀,现在你升到管投胎的部门了,怎么连这边的规矩都忘了。”黑白无常愚弄他几句。

恩馨在人群中仔细的辨认过,这里面绝对没有伟翔,马面阴沉着脸拉起恩馨:“走,我们到别处找去。”

黑白无常嘀咕着犯了这么大的错误,还能调到那么好的部门,阎王该不会也开后门吧,对于他们的闲言碎语,马面根本不去理会,他怏怏不快的离开,路上前前后后的思考过,中了阴魂术的亡魂一般都不会出现在这里,他们多是被藏起来了。

想到这里,他问恩馨:“你能把事情的经过给我讲一遍吗?”

听完恩馨的叙述,他走到阴阳岔路口问值班的鬼差:“谁最近几天从这里出去过?”

“没有吧,噢,我想起来了,城隍之女黑珍珠前两日拿着城隍的令牌从这里出去过。”鬼差回报。

“什么时候回来的?”

“昨日回来,今早就又出去了,至今未归。”鬼差小心的核对外出记录。

马面将拳头砸在桌子上:“我明白了,你跟我来。”

走到一处僻静的地方,他压低声音说:“你要找的阴魂可能就困在城隍府邸,以我们的级别很难和城隍对抗,现在是阳世的晚上,按照时间推算,如果明早之前,你拿不到被施过阴魂术的这具魂魄,那他将永远留在这里不得返回阳世。”

“不是说七日之内吗?”恩馨诧异时间悬殊太大。

马面摆摆手:“你不懂,一般阴间之人施下的阴魂术可以是七天,可城隍是这里的什么人,阎王爷遇事都有让三分的主,在他的府邸,你只有一天的时间。”

这正是恩馨担心的事情:“我来的时候,一位得道的高人嘱咐我无论如何要拿到这具被施过银魂术的魂魄,照你说的,我根本没有办法做到的。”

“这就是我要说的重点,看见前面的那座大殿没有,里面坐着的就是阴曹地府的最高指挥官阎王爷,你不用东奔西跑,只管往里闯,如果你能见到阎王,也许你就可以如愿找到你要的那具阴魂。”既然无计可施,马面考虑不如把事情搞大一点,阎王要是知道了,也许会让城隍放出那具阴魂,是不是牛头他不得而知,但冲着和牛头的这份兄弟情义,他也应该帮助恩馨。

恩馨看见威严耸立的阎罗殿,几分神圣,几分阴冷,她的勇敢果断不容置疑,迈开大步她直冲阎罗殿,把门的鬼差岂能容她如此无礼,高声断喝:“干什么的,这里也是你能随便出入的。”

恩馨扯着嗓子喊:“我有冤情,我要面见阎王爷。”没有哪个冤魂敢在这里大肆放声的,就是吃了雄心豹子胆的也要掂量掂量这块牌匾的效力。恩馨整出的动静让把门的鬼差慌了手脚,恩馨左右闪躲,他们一下还不能拿下她,心急火燎的架势让恩馨钻了空子。

左判官被门外的吵闹声引出来:“不知道阎王正在休息吗?小心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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