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雌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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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雌性- 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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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我要你在我身边待十年。”

    “十年?!”倒抽一口冷气。

    “是的,这十年你要全心全意地侍奉我,无论什么原因都不能背叛我,也不能离开我,当然了,为了防止你中途离开,我会给你服下一种药,这种药一半是毒药,一半则是续命和解毒的,或者你现在就可以回去,不过三天后你还是会被兽血侵蚀,失去控制,你自己选择吧。”

    “我……”望着自己满是腥血的掌心,停顿了一下,朱利尔斯用最后的神智说道,“我愿意……但我也有个要求。”

    饶有趣味地看过来,问:“什么要求。”

    瞥过身后奄奄一息且危在旦夕的路米亚,朱利尔斯咬牙说:“请你救活他。”

    “当然可以。”意外的,那个人竟然同意了。

    于是,那个冷冰冰而充满血腥味的夜晚,似乎就在那一刻戛然而止,后来发生什么他不完全记不得,可朱利尔斯明白,是这个人救了自己。然后,朱利尔斯就跟随那个兽人回到悬崖深处,两年后,原本濒临死亡的路米亚终于苏醒,再之后,朱利尔斯完成了转变,变成了兽人。

    望着水中那个身材颀长高大,面容冷峻的黑色兽人,他知道,他再不是雌性,而是真正的兽人,像卡伊一样的……兽人。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上班,车子居然在眼皮子底下被偷了,唉……撒鼻息……

 第74章 山洞

    拉莫尔醒来;发现自己竟然在家,猛地坐起身子,又看见卡伊走进房间。

    他呆呆地看着父亲,问道:“父亲,母父呢?”

    卡伊愣了愣,不明白拉莫尔的话,只是端来水要给拉莫尔擦脸;而见这般;拉莫尔大概晓得是怎么回事了;于是眼里立马沾上了泪水;委屈地大哭出来:“哇哈哈哈——!母父呢?我的母父呢?父亲为什么不带母父一起回家?”

    哭得稀里哗啦,直接把隔壁的阿列给吵醒了。

    阿列推门过来,发现拉莫尔在哭;于是心疼地过去摸摸他的脑袋,回头直瞪卡伊:“你没事弄哭孩子做什么!”

    “我没有……”卡伊不知所措。

    “你出去吧!”不听解释,阿列便把卡伊赶了出去。

    卡伊感到莫名其妙,呆呆站在门口,晚归的赫姆看见,又听见拉莫尔的哭声,便不禁过来串门,问道:“拉莫尔是怎么了?”

    “他问我为什么没带母父一起回来。”感到委屈,卡伊回答。

    一愣,赫姆立即追问:“拉莫尔为什么会这样说?”

    摇摇头,卡伊回答:“不知道,今天在森林里见到了两个兽人之后,他就这样了。”

    “两个兽人?卡伊认识吗?”

    摇头,卡伊若有所思,却像是想到了什么,突然只字不提离开赫姆,独自回到方才遇见那名兽人的地方,然后嗅着气味,缓缓跟了上去。

    他本能的对那名兽人感到好奇。

    “你见到你母父了?”这边,阿列对拉莫尔的话表示震惊,平复了会儿情绪,他轻轻地问,“你确定?”

    小小的脑袋用力点头,拉莫尔吸吸鼻子,揉揉哭肿的眼睛,认真地说:“我还记得母父的气味,那一定是母父,不会错的!”

    面对拉莫尔的肯定,阿列跟凯鲁,以及后来进屋的赫姆面面相觑。

    其实他们都有同一个疑问,那便是朱利尔斯既然出现,为什么不直接回来呢?而且听拉莫尔诉说的内容,那个兽人似乎不愿意认他们。

    或者那不是朱利尔斯?

    可拉莫尔的感觉应该不会错……但若是如此,朱利尔斯为什么不回家呢?

    沉眉思索,凯鲁说:“我们先在附近找找看,或者到最近的几个部落看看有没有他们的踪迹。”

    “萨利亚和阿斯拉在平原部落置办物品还没回来。”阿列思索道。

    “我去找他们。”赫姆说。

    点点头,凯鲁回头对阿列说道:“你在家好好看着拉莫尔还有卡伊,我等下去鹰族部落那边看看情况,马上回来。”

    “鹰族?!”阿列吃惊又气愤,“那些家伙又来骚扰你了吗?”

    叹了口气,凯鲁无奈地说:“那毕竟是我的族人……况且安的雌性快生孩子了,身体又不好,我得去帮忙看看。”

    “哼!明明当初那样把我们赶出来,凯鲁你就是心肠太好了!”阿列愤愤不平。

    而凯鲁也只能苦涩地笑笑。

    虽然当初被赶走心里是有怨恨,但经过时间的推移,他还是舍不得自己的族人,偶尔能帮帮忙也不错,反正住在雪山离鹰族部落也不远。

    而且,这次安的雌性的情况特别凶险。

    甚至比朱利尔斯分娩的时候还要危急,朱利尔斯是天生气血不足,而安的雌性却是气血过剩,从怀孕的时候就开始有吐血的情况,三个月还生了一场大病,差点没保住孩子,记得那天安心急火燎找到凯鲁恳求他去帮忙,看他的模样,都快急疯了。经过调养之后,安的雌性稍微有了好转,但,情况仍是不容乐观。

    就算现在调理好了,分娩的时候也有可能出现危险,到时候母体和孩子都救不回来。

    可是原因是什么,凯鲁至今没找到答案。

    ……

    朱利尔斯和路米亚来到了雪山后山的凹陷大坑,这天然形成的坑洞上除了覆盖着一层状似厚厚的白雪,但不断往外冒着白烟显示着这些白雪之下的危险。

    为了安全起见,朱利尔斯找来一根白藤,把自己跟路米亚绑在一起。

    “小心点,这雪下有很多坑洞。”朱利尔斯提醒身后的路米亚,并顺手捡起附近的一根树枝用作探路。

    往前几步,树枝碰到前面的白雪,突然发生了坍塌,往下看去,下面是全是融化的热水,热水上有一层乳白色的浆液,还不断往外冒着泡。

    气味十分冲鼻。

    “这底下是火山,听说很久以前曾经爆发过,不知道他让我们来这儿要找什么。”路米亚目视四周,摊开手说,“就连走的时候也不告诉我们,只说‘看到就明白’这种话,唉……真是奇怪的家伙,对吧。”

    “别乱说义父的坏话。”朱利尔斯摇头,“既然答应了帮他找东西,就一定要帮他找到。”

    “好吧好吧,一切依你。”无奈地看过去,路米亚摇头,“真拿你没办法。”

    说着,金色的竖瞳软了软目光,缓步跟上去。

    路过这片危险的地域,两人来到了一处荒芜的,被红土覆盖的大斜坡,这片红土并不是冰冷的,反倒热的吓人,跟雪山简直就是冰火两重天,难得见到这样的地方,朱利尔斯也感到惊讶,但他并没有多余的时间去感叹自然的神奇,也无暇顾及远处高山峡谷的壮阔景色,他只记得出门前,义父告诉他,在雪山后面的红土坡下有个被岩浆包围的地洞,在地洞的最深处,有一样东西。

    “是什么?”朱利尔斯问。

    幽幽抬眸,向来沉静的眸子微微带了一丝涟漪,那人忽的伸手,指尖有意无意划过他的脸颊,翘唇轻道:“那是……你一见就会知道的东西。”

    我一见……就会知道?

    朱利尔斯不禁沉思,而当他再反应过来,那人已经转身离开了。

    至今为止,朱利尔斯还不清楚那人为什么会救自己,他只知道,那人在看自己的时候,仿佛在看另一个人,那种怀念又深沉的感觉。他很想问,可无从开口,他跟那人,还有路米亚在那个暗无天日的山崖下共同生活了几年,那人基本没提过他的事情。

    甚至,连名字也不知道。

    没有办法,朱利尔斯就着对他那点莫名的亲切感,于是唤他“义父”,怔愣之后,他没有反对。

    而路米亚却依旧“那人”的喊他,也没主动跟他说过话。

    “我不喜欢他。”路米亚当时就直截了当地说,“因为他身上都是死人的气味。”

    “死人?”

    抬起眼,那双竖瞳定定望过来,路米亚说:“并不是真正的死人,而是那种已经生无所恋,从内心死去的人。”

    这番话令朱利尔斯想了很久。

    死人……

    可是,在那人看自己的时候,他眼里怀念的光彩不像是假的,而他眼底的疼痛……亦是真实的。

    会痛的人,怎么会死了呢?

    接着,他们在红土坡的底下找到了那个被碎石封住的地洞。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那些碎石移开,一个巨大的黑洞呈便现在眼前,随即而来的一股子陈腐的腥臭气味便扑鼻而来,里面黑乎乎的,朱利尔斯看了看路米亚,对他说:“你身体不好,我进去就行了,你在地洞外等我。”

    路米亚微微摇头,笑道:“朱利尔斯,你也太小看我了,虽然我破过蛇胆,但并不代表我没有胆子。”

    “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明白。”轻轻拍着朱利尔斯的肩膀,路米亚走到身边,露出迷人的笑容,“走吧。”

    想了一下,朱利尔斯知道自己是拗不过路米亚的,于是点了头。

    而另一边,追着两人气味赶过来的卡伊在穿过陷阱密布的坑地之时,心里突然一阵紧绷,浓重的硫的气味刺激着他的神经,他每往前一步都举步维艰,不知为何,他本能地厌恶这种气味。

    突然脚下一空,卡伊吃了一惊,而此时,他的脑中突然浮起了一个记忆片段——

    那是长大一些的卡伊,大约十二三岁,有一天,他流浪回家,走错路,误到这片危机四伏的冰原,毫无经验的他差点就落进滚烫的白水中,然后,有人救了他。

    是一名浑身裹着兽皮的兽人,看不见他的脸蛋,但是可以看见他微微翘起的唇。

    带着轻蔑,和不屑。

    本就不信任他人的卡伊自然连道谢也不肯就想走,但是意外的,那个兽人却就地说起了关于雪狼族灭族的故事,其中包括他之前曾有模糊印象的……兽耳族。

    “是兽耳族害死了我的族人?!”年少气盛的卡伊当即发怒。

    而那人只是微微一笑,不作他言,然后起身指着西南方向,幽声说道:“你要找的人……就在这个方向。”

    “我要找的人?”

    “对,你要找的人,就在前方。”那名奇怪的兽人说完话后,便转身离开了。

    我要找的人……

    是谁?

    回过神,站在那翻滚的白水边缘,卡伊忽然觉着自己有些耳鸣,而鼻息间那人的气味却越来越清晰,他猛一咬牙,顾不得这么多,急忙追逐着气味过去。

    地洞深处,空气异常难闻,也非常干燥。

    岩壁被烧得异常滚烫,在这样的黑暗中,就如同沉陷地狱般,因为不熟悉路况,朱利尔斯变得异常小心。

    “这种地方……真的有那人需要的东西吗?”路米亚皱了皱眉,他不喜欢这样炎热窒息的环境。

    摇了摇头,朱利尔斯回道:“义父说在地洞最深处。”

    “喂喂喂,你还真听他的话……难道你不怕我们找不到,被困死在这里么。”带着玩味的语气,路米亚笑着问。

    “那你怎么进来了。”朱利尔斯反问。

    耸肩,路米亚摇头:“我怎么放心让我亲爱的小朱一人进来呢,”说着媚笑过来,一把抓住朱利尔斯的手臂,半眯眼睛,道,“况且我是蛇族,这种黑乎乎的环境我最熟悉,你还是乖乖跟在我身后吧。”

    说着,路米亚走到了前面,开始探路。

    看着路米亚的背影,朱利尔斯有些无奈,但是没办法,谁让路米亚就是这种人呢。

    这么多年了,路米亚一直跟在自己身边。

    虽说路米亚总说是因为他身体不好必须跟着自己,但朱利尔斯明白路米亚是不放心,他从很久以前就是这种性格,不过现在想想两人最初见面的时候,路米亚还想杀了自己呢。

    却想不到,竟是他陪自己度过了最艰难的几年。

    “发什么呆,快跟上,找到了好出去,我可不想一直待在这儿。”见朱利尔斯发呆,路米转过脑袋说。

    点点头,朱利尔斯跟了上去。

    越往里面走,越是狭窄,而再走一段路程,已经是漆黑得什么都看不见了。

    纵使拥有完美的夜视能力,面对前方的黑暗,也是无能为力,幸好路米亚是蛇族,不需要依靠光线也能看清黑暗的道路,所以他一边小心翼翼地前行,一边仔细给朱利尔斯指引道路。

    两人一前一后又走了好大段距离,空气越加湿热。

    在走到一个拐角处之时,突如其来的火红光线使得两人捂住了眼,直到慢慢适应光线,朱利尔斯定睛一看,前方竟然是个岩浆湖,翻滚的岩浆就像吞人的狂兽不停拍打至旁边的岩壁,而就在岩壁的尽头,是一个巨大的山洞口。

    就是那里!

    直觉告诉朱利尔斯那里也许就是地洞深处,可眼下不断翻滚的岩浆可如何是好?

    就在这时,他看见了对岸岩壁上的一条小路,好像能到那个山洞口。

    于是与路米亚对视,而后点头,路米亚立即变成兽型,缠绕在这边的峭壁突起上,而朱利尔斯则抓住路米亚的脑袋,借助他的力量,整个滚落至对岸的小路,与此同时路米亚也跳了过来,刚一站稳,就看见朱利尔斯震惊不已的神情。

    “怎么了?”路米亚问,然后视线亦转向旁边,他也吓了一跳。

    这条小路上,都是白骨。

    零碎的白骨就像被人故意散落在这的,但是明眼人一看就很清楚,这是场屠戮。

    而且……朱利尔斯弯下腰,拾起一块白骨,不明所以的,看着这些白骨,他不觉得可怕,反而觉得难受。

    就像看到了自己的亲人。

    “走吧,朱利尔斯。”拍拍朱利尔斯的肩膀,路米亚说。

    点头,轻轻放下白骨,朱利尔斯站起身,回头看了眼地上的白骨,继续向前。

    然而越往前,路上的白骨越多,直接铺满道路。

    朱利尔斯的心情异常沉重,他斜睨过四周,一句话都没有,只是缓缓往前走着,然后来到那个巨大的山洞口。

    沉了沉气,朱利尔斯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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