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婚然天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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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婚然天成- 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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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燕坐在饭桌旁。心思却不在饭桌上,东看看、西看看,把餐厅、客厅的布置看了个遍。等禾薇一家都上桌后,拐弯抹角地问禾母:“二姨,我记得上次来清市,你们还住在家具厂的宿舍呢。后来怎么搬出来了?”

“大姨、大姨丈没和你说吗?我爸妈早下岗了,宿舍也被家具厂收回去了。”

禾曦冬一向不喜欢这个表姐。总觉得她很做作,明明知道的事,却要当做不知道,也不知存的什么心思。还是说,单纯为了揭他们家的伤疤?

“下岗的事,倒是听他们提过。但不知道宿舍也被收回去了。”

张燕讪讪地接了一句。心里把禾曦冬骂了个狗血淋头。问问怎么了?犯得着口气这么冲么?

“那个时候,二姨你们一家想必过得很辛苦吧?”

“再辛苦也都过去了。”禾母趁着还没开吃。先给三个孩子轮流夹了几筷子菜,笑呵呵地说:“不过话说回来,要是没下岗,我和你姨丈恐怕到现在还在家具厂里领着千八百的死工资、窝着二十来方的职工宿舍熬日子呢。这么一说,还得感谢家具厂啊,没他们的绝情,我们也不会被逼到自己开店做生意,也就不会有现在这么红火的好日子了,你说是不是啊老禾?”

禾父点了点头:“还真是这样。”

“姨丈的木器店,生意很好吗?”

张燕嘴上如是问,心里却想:不能吧?这房子看着可不便宜,光凭二姨俩口子开店挣的钱,短短几年就能买的起这么大一套学区房还有商铺了?

“还行,总归比在厂里时好多了。”

“二姨肯定谦虚了,要是只比厂里好,可买不起这么大的房子哟。”张燕拐弯抹角地想打听禾家这房子价值多少,以及,到底是不是全靠木器店的生意挣来的。

禾曦冬闻言,眯了眯眼,抬头往张燕身上瞟了瞟,截住他娘欲开口的话,慢条斯理地说:“我们家这房子是问银行按揭买的,分了二十年期呢。”

“你不说,我还以为是全额买的呢。”张燕讪笑道。

难怪!她心里想:她就说嘛,开个木器店要是有这么好的进账,谁都抢着去开了。哪怕不懂行,雇人做也行啊。

如今听禾曦冬说是按揭买的房子,还欠银行一大笔贷款,每个月光利息就要好几千,二姨丈挣的那点钱,全拿去还银行了,暗地里撇撇嘴,总算没再揪着禾母问房子的事了。

禾母起初没明白儿子干啥要撒谎,随即想到,他们家这套房子当初动用的是女儿买彩票中来的奖金,落在有心人眼里,难免起疑,遂配合地闭紧嘴,还朝禾父睇了个眼色,示意他不许打岔,任由儿子胡编乱造了一通。最后,见外甥女不再追着自己东问西问了,才松了口气。

“想不到燕燕的心眼还挺多,差点就露口风了,幸好冬子机灵。”

晚饭后,差不多八点了,第二天不是休息天,工作的工作、上学的上学,所以没怎么闲聊,就各自回房了。

禾母进了主卧,深吐一口气,庆幸连连。

禾父瞧着她夸张的表情,感到好笑:“说的好像你外甥女在套你话似的。”

“还别说,我真有这种感觉。”禾母咕哝着铺好床,走进主卧卫生间,正要刷牙洗脸,眼角瞅到地上的几根长头发,疑惑地蹲下身。

这卫生间一向就自己和老禾用,儿子、女儿平常极少进来,这长头发会是谁的?

女儿的吗?

禾母顺手抄了张卫生纸,捻起地上的头发,对着光线瞧了瞧,确定不是女儿的。

女儿的头发乌亮柔软,不像这几根,发质又粗又硬,发梢还干枯枯的开了好几个叉。

正疑惑,蓦地想起下午的时候,外甥女好似挨个房间参观了一圈,主卧也进来了,该不会是她落下的吧?

想到这里,禾母皱皱眉,拿卫生纸把地上的头发全部裹起来,扔进了垃圾桶。

回头发现马桶底座边有一小滩水渍,爱干净的她,脸也不忙着洗了,去阳台拿抹布,打算把卫生间的地彻头彻尾擦一擦。

结果在阳台碰到女儿,见她手里拿着个拖地板的平底拖把,疑惑地问:“薇薇,大晚上的,你不睡觉、拿拖把干啥?”

第126章 作者君都受不了鸟

禾薇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晚饭后,她让大表姐先去洗漱,自己帮她娘把碗筷收拾了。

收拾完,客卫也闲下来了,不过地面被搞得很湿,她拿擦地的抹布擦干了,才开始刷牙洗脸泡脚,完了喊她哥洗漱,自己回了房。

然而,一推开房门,她被眼前的一幕吓到了。

电脑桌上散落着核桃仁、鱼皮花生的包装袋。

单光这样也就算了,权当是吃完了忘记把包装袋扔垃圾桶了。

可电脑键盘上零星掉落的碎渣、以及地板上碾压过的核桃肉和鱼皮花生脆皮又是怎么回事?

就算吃的时候不当心,掉到了地上,难道不该立马捡起来吗?任由它们掉在地上、然后起身的时候还要顺便踩几脚,彻底把它们粘在地板上?

禾薇对着桌上、地上的垃圾,有种无从着手的无力感。

半晌,幽幽叹了口气,打算出去拿个拖把,把地拖干净了再说。

一抬头看到她的单人床,眉头拧的更紧了。

若说电脑桌和地面,被搞得这么乱七八糟,可以说是张燕坐在这里玩电脑的缘故。可床又是怎么回事?

禾薇只要从床上起来后,很少会再爬回床上去歪着。

偶尔有几次来大姨妈小腹隐感不适,喝过她娘熬的姜汁红糖水后,被她娘赶上床休息,起来后也总会把床铺收拾整齐。

所以,眼前这凌乱的床铺、皱巴巴的床单,绝不可能是她的杰作。

而除了今天第一天来她家的大表姐张燕,还会有谁进她的房间、又把她的床搞得这么乱?

可玩电脑坐电脑椅不就好了?上床干什么?玩累了睡觉?

禾薇只觉得脑仁突突地胀疼。

可这些事,说不上是大事。况且,大表姐才来家里第一天,就向她娘告状真的好吗?

于是,朝她娘笑笑,说:“晚饭吃多了肚子有些撑,拖个地消化消化,妈你放心。拖完我就睡了。”

这事儿就算这么了了。

第二天。禾薇因为要回学校参加毕业体检,和禾曦冬一起早早就出门了。

禾父吃过早饭也去店里了。

禾母收拾干净灶台,见外甥女还没起来。就去敲她的房门:“燕燕,你几点上班?会不会迟到呀?”

张燕起床气有些重,被禾母喊醒,几乎是边咒边起来开门的。开完门看也没看禾母,立即又钻回被窝。嘴里不住地抱怨:“实习生九点之前到医院就可以了,二姨你这么早喊我起来干啥?”

“九点到医院啊?那这会儿确实有些早了。”禾母回头看了眼客厅里的挂钟,讪笑道:“那要不你继续睡?二姨先去买菜了,一会儿迟了菜都被挑剩了。你有什么喜欢的菜,尽管和二姨说……”

张燕许是听得不耐烦了,翻了个身。直接给禾母一个背影,然后把被子蒙到了头上。

禾母噎了噎。随后又轻声补了一句:“早饭给你留锅里了,别忘记吃啊。”

见外甥女没反应,禾母无奈地摇摇头,顺手带上门,出去买菜了。

买完菜回来,把中午的菜放到店里,正好碰上水果店的老板娘带熟人来店里定做木器,被拉着唠了几句嗑,等人走后,才提着晚上的菜回家,发现外甥女已经出门了。

看到锅里的八宝粥和米馒头一样都没少,禾母忍不住直皱眉,早饭不吃就上班,挨到中午岂不是要饿过头了?也不知是自家的早饭不合她胃口呢,还是一贯不吃早饭?

事实确如禾母所猜,张燕对清清淡淡的粥啊馒头一类的早点向来不感冒,甚至还觉得嫌弃。

什么呀!才来第一天,就拿这些东西招待她?在她的印象里,这些都是家里没条件没办法才吃的,她住家里的时候,从来不碰这些东西,要么让她妈去巷口买豆浆油条小笼包,要么就是烧海鲜做佐料的面条给她吃。

而住校以后,选择的余地就更加大了,学校食堂除了卖中式早餐,还有西式早餐供应,什么汉堡包、三明治,什么甜牛奶、鸡蛋糕,无非就是多花点钱嘛,她一向不会亏待自己。

可来了二姨家,这房子倒是挺豪华舒适的,怎么吃的东西这么拉菜呀?看着灶台上专程给她留的早餐,张燕表示一点胃口都没有,眼珠子四下一转,发现了餐边柜上的食品盒,打开见有她喜欢吃的鸡蛋糕,还是独立包装的,往手提包里丢了几个,换鞋的时候,在玄关矮柜上发现了一个零钱篓,顺手抓了把硬币,施施然地出门了。

禾母也是在收拾餐厅的时候,才发现食品盒开着盖子搁在餐桌上,里头的鸡蛋糕少了不少,猜想是外甥女拿的,这才放了心。鸡蛋糕虽然油腻腻的不如八宝粥和小米馒头来的营养(她闺女的原话),但总比饿肚子好。

收拾完餐厅、厨房,禾母开始转战两个卫生间和各个房间。

说是转战,其实也费不了她多少时间。

除了儿子的房间收拾起来相对费力些,其他房间基本只要掸掸尘就好,至于卫生间,主卫她昨晚搞干净后,基本没怎么搞脏,顶多把盥洗台面和镜子擦一擦。刷牙洗脸的时候,这两个地方是最容易溅湿的。

至于客卫,买菜去之前她就看过了,女儿洗漱完顺手把台面擦干净了,地面也不脏,基本不用搞……

真不用搞吗?

禾母在看到客卫的真实情况时,整个人都不好了。

台面湿漉漉、地面脏兮兮。

这还不是最严重的。

马桶边的地上,丢着的一块沾血的姨妈巾彻底让禾母的脸黑成了锅底灰。

好不容易把客卫收拾干净,喝了口水、歇了口气,推开书房门,想看看外甥女走之前,有没有把窗户打开通通风,结果,不看还好,一看整个人更不好了。

这真的是女孩子睡的房间吗?

床铺乱的像狗窝,床单的一面,几乎挂到了地上。

连裤袜一只在床边地上,另一只勾在椅背上。

半开的行李箱旁,那个白乎乎、长条状的东西是神马?不会是她想的那个吧?

禾母秉着呼吸用两根手指夹起来一看,幸好是没用过的。

可饶是如此,她的脸仍不可遏止地再一次黑成了包公。

第127 贺大爷想蹭饭

“这女孩儿家的房间,怎么能乱成这样?”

要不是亲眼看见,禾母简直没法相信。

自家两个孩子,女儿不用说,一向都是让人省心的。

上初中前,虽说很爱闹小性子,但个人卫生还是搞得很干净的。

不过那时候房间也小,摆下小床和床头柜后,就一个能容人转身的位置,想乱堆也没法子。

如今房间大了,女儿也长大懂事了,自己的闺房收拾的那叫一个干净整洁,套句女儿她师母的赞词:足能当新开售楼盘的样板房了。

自己基本不用管她的房间,顶多拿鸡毛掸,掸掸家具上头的尘屑,再给飘窗上那几盆水生植物换换水,旁的几乎不用做什么。

至于儿子的房间,可以说是家里最乱的,但也仅限于书桌和床铺。

她总嫌儿子叠放在书桌上的参考书,歪歪斜斜不够整齐,叠了被子却不拉直床单,看上去皱巴巴的像狗窝。

而今,和外甥女睡过的床铺一对比,禾母瞬间觉得,儿子那点乱,根本不能称之为乱,足够能打及格分了。

这天上午,禾母额外花了一个多小时,把临时充当客房的书房收拾干净了。

鉴于外甥女昨天才来,心里即便有些不悦,倒也没揪着这个事不放。想着兴许是上班迟了,所以才没来得及收拾房间吧。

可一天两天还能拿上班迟了做借口,可连着十几二十天都是这幅德行、即使是双休日也没见她主动收拾一下房间,甚至比上班时搞的更乱,禾母忍不住了。

这天因为儿子物理竞赛比完了放学早,吃过晚饭还不到七点。禾父下楼溜达,儿子女儿聚在电脑前看网店订单,她见外甥女坐在客厅里边看电视边吃女儿她师母下午送来的新鲜樱桃,收拾干净厨房后,擦着手走过去:“燕燕啊,二姨有个事想和你说说。”

“啥事儿啊?”张燕看着电视,有口无心地应道。

“就是吧。你睡觉那个房间。有空给收拾收拾呗。你看你也大姑娘了,下半年的生日一过,足岁都二十了。生活上老这么乱糟糟的可不好……”

张燕“唰”的转头看禾母:“二姨,你这话什么意思?”

“没什么其他意思。”禾母忙不迭摆手,生怕外甥女想多了,“二姨不过就是想提醒一下你。有空把房间收拾收拾……”

张燕腾地从沙发上站起,冲着禾母大声道:“二姨你是嫌我住你家碍眼了是吧?什么生活乱糟糟……我妈都没这么说过我。你要嫌我住这儿碍眼。我搬出去就是了,犯得着这么拐弯抹角地说我嘛!”

说完,不等禾母解释,腾地冲进房间。“砰”的一声,把房门关了,紧接着。里头传出物品撞击的声音。

禾母见状,不禁暗责自己把话说的太明了。大姑娘家家的,脸皮薄,被说懒、不爱收拾,自然不会高兴,忙追过去敲着门说:“燕燕,二姨没那个意思,你别想多了……”

听到客厅里的动静,兄妹俩疑惑地从禾薇房里探出头,刚想问发生什么事了,却见书房的门开了,张燕拉着行李箱,一副“你们家不待见我、我这就走”的架势。

禾母见势不对,急忙拉住她:“燕燕,这么大晚上的,你拉着行李去哪儿啊?二姨向你保证,真没有嫌你的意思,我就那么一说,你要觉得二姨的话不中听,就当二姨没说过,别动气,啊?”

“说都说了,能当没说过吗?”张燕瘪着嘴,一副要哭的样子:“我在家也是这个样子,怎么没见我妈说我啊?就数你们家规矩多……”

“我们家没规矩啊。”

禾母听了表示好委屈,她是真心为外甥女好,都二十岁的人了,连自个儿房间都不会收拾,日后谈恋爱、处对象,也这么乱七八糟的,会不会遭男方嫌弃啊?换位思考,自己是绝不希望儿子娶这样的媳妇进门的。

再说了,养成爱卫生的好习惯又不是一件多么困难的事,稍微注意一下、手脚勤快一点,不就行了么?

可她有这个心,张燕却未必肯领这个情,非说禾母嫌弃她,提着行李箱硬要走。

禾曦冬兄妹俩彼此对视一眼,心里皆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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