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咒之血禁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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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咒之血禁断-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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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祈深吸了一口气,“那扇门後面究竟有什麽?”他真是疯了,竟然真的问出了这个问题,可这房间的存在,就让祈像著了魔一样,他不计一切,疯狂的想要知道,那扇紧锁的房门後面究竟隐藏著什麽秘密。
  话一说出口,凯米修斯的痞气随性的笑容随即凝固消失,恢复回冷酷不苟言笑的暴君,无形的压迫感王者的霸气流露出来,“与你无关。”
  “你不守信用!”祈对那间房的执著已经达到了走火入魔的地步,全然不顾此时的处境就如同站在万丈悬崖的边缘。
  “我从来不知道信用这个词怎麽写,游戏结束了。不要再让我发现你出现在这里。”
  “那是我的自由,你无权干涉。”
  “看来你还是没有记性。”凯米修斯闭上双眼,再睁开时便是血红色的双目,擒住意识到危险准备转身逃跑的祈的双肩,嘴一张露出醒目骇人的两颗犬牙,低首便咬住了祈颈间,锋利的犬牙轻而易举的陷入皮肉,由不得祈任何反抗,大口大口的汲取著连处女之血都无法比拟的血液,力量精力源源不断的涌现。
  “呜……”又是颈间的刺痛,祈知道,凯米修斯不会就这麽轻易要了他的命,他甚至已经习惯了,由最初的惊恐到麻木,认命的任由体内的血液流逝,皮肤也因血液的流失而愈加苍白几近透明色。
  凯米修斯心中自由把握,在祈昏厥前放开了他,舌头舔舐叫嘴角遗留的血迹,虽然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捏住祈小巧的下巴,强迫脸色惨白随时会晕倒的人仰头面对自己,“你所有的权力都是我赋予的,没有我,你会瞬间被黑暗中的他们撕裂。”
  一群饥渴嗜血的低级怪物,对於每一个活著的生命,都充满了兴奋感,若不是因为祈是凯米修斯的专属,像祈这种极品早就被分食殆尽。
  祈被迫仰视,面对狂傲的凯米修斯,固执的沉默不语,牙齿自虐一般紧咬著自己的双唇,脑海中尼德拉温柔的笑容一闪而过。虽然是父子,却差距甚远,银发如冷夜孤月,让人无法接近,金发如晴空曜日,让人不由自主的想去亲近。
  “放开我……”祈一字一顿的说出这三个字,这已经是用尽他最大的力气,难以负荷的压迫感使得身体簌簌发抖。
  似乎惩罚已经结束了,凯米修斯松开了钳制著祈下颚的手,眼看著祈随之跌坐在自己面前,剑眉紧蹙,“苦头吃得还不够吗?为什麽不能像他那样听话?”
  失血过多所带来的思维反应迟钝,让祈并不能过多理解凯米修斯的话,跌坐在地上地上仰视著男人,黑曜石一般的双眸蒙上了一层迷茫,“他、是谁?”
  凯米修斯神色一变,“谁也没有,回你该回的地方去,不准再靠近这里。”说完,转身准备离开。
  有一瞬间,祈分明从凯米修斯的眼神中捕捉到一丝黯然,心莫名的抽痛,身体中突然响起一道声音‘请教会他如何去爱’,脑袋疼得快要裂开,他无法再做任何思考,身子一软陷入无边的黑暗中。
  没走出几步,身後咚的一声让凯米修斯止住了脚步,尽管这声音其他人无法听见,但是绝对逃不过他的耳朵,凯米修斯猛然转身,就见到脸色惨白双唇毫无血色的祈昏厥在地板上,顿时慌了神,理智与冷漠分崩离析,不容多想如一道闪电出现在祈面前将人横抱起来。
  凯米修斯抱著昏迷的祈,一脚踹开了祈的房门,本来在睡眠的拉齐娜闻声赶来,见到祈的情况一脸惊讶的看著凯米修斯,她无法相信,凯米修斯竟然真得下得了手。
  此时的凯米修斯已经无暇顾及拉齐娜,一门心思在祈身上,将呼吸微弱的祈小心的安顿在床上,才目带寒光的转身盯著站在门边的拉齐娜,兴师问罪道:“为什麽会这样?我不是叫你好好照顾他吗?为什麽他的身子还是这麽弱?”
  “公爵大人,夫人他只是普通的人类,经不起您这样的折腾。从他醒来,只吃了几片面包和一杯牛奶,如果您真是为了夫人担心,请您控制一下自己的情绪。”拉齐娜双手交叠於白色围裙前,棕发干练的绾在脑後,看起来不卑不亢。
  拉齐娜的话让凯米修斯语噤,面露窘色,尽管只是转瞬即逝无人可以察觉。凌眸扫向拉齐娜,“那是你的事情,我不是把他交给你照顾了吗?他的身子虚弱,你不会调养吗?不然,要你做什麽,拉齐娜!”
  “可是……”
  拉齐娜抿唇想要说什麽,刚开口便被凯米修斯打断,“你已经失责一次了,没有第二次机会了。”

  (10鲜币)第三章 矛盾 01。

  凯米修斯的话仿若一道电流,拉齐娜的身子顿时一抖,她知道他在说什麽,只有他们两个人明白,有些事情一辈子也无法弥补,她所能做的只有在无限的光阴里永远的忏悔。但即便如此,祈是真真正正的无辜,他不应该受到这样的对待,思及此处,拉齐娜对了上了凯米修斯的视线,“恳请您不要再强迫他了,他也有他的自由。”
  闻言,凯米修斯挑眉,“比如说──”
  “您应该平等的对待他,夫人这种称呼无疑对他是一种羞辱。”
  “呵……”凯米修斯轻蔑的冷笑著坐在床边,苍白而骨节分明的手指划过因体力不支而昏睡在床上的祈的俊秀的脸庞,“科温公爵夫人这个名头,多少女人挣破了脑袋,我给了他,是他的荣幸。”
  “您说的对,是有许多女人自不量力,可是祈他不是女人,他是男人,您难道就没有为他考虑过吗?”此时的拉齐娜已经完全豁了出去,她了解凯米修斯的脾气,自然也会知道今天自己说了这些话的下场。
  凯米修斯滑动的指尖一滞,剑眉蹙起,盯著床上之人的睡颜,沉睡中的人显得安静祥和温顺,与面对自己时的惊慌仇视与戒备全然不同。难道真的是他做错了吗?他可以给他所有人都给不了的东西,只想他能永远的待在自己身边,这有什麽问题吗?
  房间中陷入了沉默的气氛,凯米修斯毫无徵兆的迅速站了起来,让拉齐娜本已静止的心脏几乎要从嗓子眼里跳了出来,本能的退後了一步,很快又重新稳住了脚步,等待惩罚的降临。
  “……”凯米修斯想要说些什麽,但看到拉齐娜那副紧张到风声鹤唳的模样便作罢,“好好照顾他。”
  拉齐娜却因为凯米修斯的话愣住了,等待中的惩罚没有降临,只得了一句轻描淡写的交待,木然的点点头,“小的一定会照顾好夫人的。”
  “以後当著他的面,不用叫他夫人了,既然他不喜欢的话。”只留下一句话,便离开。
  愣愣的看著凯米修斯离开的背影,拉齐娜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她越来越难看透了,罢罢罢,她只要做好该做的事情,保护好祈就够了。拉齐娜将慈爱夹杂著心疼的目光落在了昏迷的祈的身上。
  “祈,你的身上好香。”
  身边人温柔的声音叫醒了神游中茫然的祈,祈一惊,为自己的失礼而尴尬的笑了笑,对身边金发的男人道,“哪有啊,可能是长时间和草药待在一起的原因吧。”语罢,不自觉的抬手捋了捋耳鬓的发丝,不知不觉发丝已经过耳。
  当祈的视线停留在尼德拉身上时,再一次恍惚起来,自从上一次在那间房门前发生冲突以後,凯米修斯再也没有出现过,反倒是尼德拉常常跑过来,全然无视拉齐娜的抗议。
  祈觉得自己的生物钟也跟著颠倒了,除了自己对鲜血没有渴望以及自己还会衰老以外,现在的他和嗜血的怪物没有什麽区别。太阳出来便拉上窗帘睡觉,太阳落山从睡梦中醒来,一天刚刚开始,吃过东西,如果尼德拉没有来,他更多的是坐在窗边,看对面的房间。他对那间房间的好奇丝毫没有减少,反而与日俱增。
  “是吗?”
  “是啊,难道我自己还能涂那些香水不成?”
  “你自然和那些庸脂俗粉不一样,当然不会涂香水了,让我好好闻闻,祈,这香气是从你身体里散发出来的。”尼德拉一边说著,一边像大型猎犬一样紧贴著祈闻嗅。
  尼德拉的行为并没有让祈抗拒与反感,只是嬉笑著躲闪,“呵呵,不要了,好痒……好痒……”
  唇角上扬,尼德拉不理会祈不痛不痒的求饶,变本加厉的倾身向前贴得更近,惹得祈只好从窗边的椅子上跳起来,两个人像孩子一样开始在房间里你追我躲起来。如果拉齐娜在场,一定会被气晕过去。
  就在尼德拉捉住祈手臂的瞬间,房门毫无徵兆的推开,正面对著门的祈,笑容刹那消失无踪。背对著门的尼德拉察觉到有人开门,本以为会是拉齐娜,并没有理会,可祈僵硬的身体让他意识到,进房的人绝对不会是拉齐娜也不会是弥尔,那麽就只有那个被叫做父亲的男人──凯米修斯。
  与祈的惊慌不同,尼德拉相当的从容,转过身,果然站在门口的是一身黑色如漆黑夜幕的凯米修斯,男人总是面无表情的俊朗面容此时多了几分冷若冰霜,“父亲大人是来看祈的吗?这些天父亲您一直很忙,所以,我都有来陪著祈的,您不用担心他会寂寞。”
  凯米修斯抿唇一言未发,只有阴霾的视线落在握著祈手臂的尼德拉的手上,祈的笑声他从门外就已经听到,那是他从未听过的悦耳笑声,似冰雪融化时山林间的叮咚流水。他生平第一次产生了嫉妒,妒火仿佛要将一切灼烧殆尽,藏不住心底的钝痛。
  手足无措的祈对上凯米修斯那双阴鸷的墨绿凌眸,身子一颤,猛然甩开了尼德拉的手。一个月的时间,他以为凯米修斯的模样会在脑海里模糊,可是这一刻他很清楚,凯米修斯的影响不仅没有因时间而模糊,反而越发的清晰,除了恐惧,一种名为心虚的情感慢慢滋生蔓延,让他不由自主的想逃避凯米修斯锐利的视线。
  “尼德拉偶尔会来陪我打发时间,因为你从来都没有出现。”祈并没有发现,他的言语间游离著淡淡的抱怨。
  “是吗?”两个人的话在凯米修斯眼中尽是默契,而他才是那个多馀的人。

  (11鲜币)第三章 矛盾 02。

  这数十天来,凯米修斯被长老院的人搞得焦头烂额,他们希望藉这时机扩大势力范围,将黑暗渗透到未知的新大陆,靠武力去征服。他不懂,已经在这个世界上生存了成百上千年的他们,为什麽还会对权力如此的执著。而活了数百年的他早已对这些失去了兴致,杀伐与征服的欲望已经沉淀为漠然冷眼旁观,对於长老们的要求,全部都只是应付。一场会议不欢而散,凯米修斯也丝毫不给长老们面子开完会便离开。
  匆匆回到科特城堡的凯米修斯,第一件事便是要见让他心念牵挂的祈,令人嘲讽的是很快他便後悔了,他日夜兼程的赶回难道只是为了看祈和别人暧昧亲热?冰封许久的心,所燃起的星点热情被彻底浇灭。
  出人意料的是凯米修斯很平静,平静的看著尴尬的祈与理所当然的尼德拉,平静的关上门,平静的离开。没有任何暴风雨,却平静得让人发慌。
  凯米修斯一离开房间,祈紧绷的身体瞬间垮了下来,整个人软坐在床沿,心脏噗通噗通猛烈跳动。而尼德拉却彷佛什麽都没有发生一样,若无其事的跟著坐在了祈身旁,如海洋一般深邃难以捉摸的眼眸驻留在紧闭的门板上半秒,便挪到了祈的身上,“我带你去中庭走走吧,现在应该是玫瑰盛开的季节,你看了一定会忘我的陶醉其中。”
  显然尼德拉口中会令人忘我的玫瑰,对祈来说并没有多大的吸引力,魂不守舍的祈怅然失神的道:“为什麽凯米修斯会出现?”为什麽早不出现,晚不出现,偏偏在他已经自欺欺人的淡忘之时出现,还有他阴鸷的凌眸下隐匿著的受伤眼神与指责,为什麽会让自己如此的心痛,沉寂的心底又一次激起圈圈的涟漪。
  “这是父亲大人的城堡,父亲自然想什麽时候出现就什麽时候出现,没有人可以质疑,他就是绝对的存在。”尼德拉的声音轻缓温柔,他早就知道父亲被那些贪婪不知餍足的老不死的们传唤,可他并不打算告诉陷入茫然中的祈,“不要在这里纠结这些了,走吧,去中庭。”
  “算了,我有些累了,天快亮了,尼德拉,你也回去休息吧。”阖上双眼身子後仰,腰背陷入了柔软的床垫中,祈突然觉得疲惫不堪,提不起来任何兴趣,只想倒头睡死过去,这样才能将凯米修斯指责与受伤的眼神从脑海里驱逐。
  这麽多天以来,祈一直对自己百依百顺,无论他做什麽,祈都没有反对过,总是笑著应和跟从,这一切却在凯米修斯再一次出现後彻底的逆转。尼德拉温柔的笑容渐冷,蓝眸本就冰冷更好不掩藏的透漏出戾气,“起来……”
  声音不大不小不高不低,却如同万年不化的玄冰,透出的不仅是寒意更有暴虐,这种如墓地中渗出的不祥声音让祈身子一震,瞬间抬起头,黑色的瞳仁惶恐的瞪大流露出不可思议的差异,可抬起头看到的尼德拉,确实依旧风度翩翩唇角上挑笑容温良。祈不禁疑惑了,难道刚刚所感受到的戾气都是错觉?
  “怎麽了?”
  “没什麽……”
  就在尼德拉面露忧色的靠近祈的霎间,祈猛然从床上站了起来,逃开了。
  尼德拉看著全身戒备却强装镇定自然的祈,无奈的摇了摇头,水蓝色的眸子透著淡淡的哀伤,“祈,你是怎麽了?如果你真的不愿意和我一起去花园,我也不会强求你,只能怪我太任性了。你应该可以看得出来,我和父亲的感情并不太好,甚至说有些糟糕,而我的母亲早逝,这麽多年来,只有我一个人来面对悠悠时间。我可以继续独自一个人的。”
  “别说了。”祈有些自责,自己怎麽可以如此去臆想尼德拉,一个缺少亲情的孤独脆弱人,怎麽会是充满暴戾的。祈轻柔的浅笑,如阳春三月照暖人心,“一起去中庭吧,我还没有见过月色下的玫瑰呢。”
  “嗯。”瞬间,尼德拉的眼眸中重新燃起了神采,露出孩子一样兴奋的笑容,生怕祈反悔一般拉住祈往外走。
  祈讷讷的任尼德拉拉著自己的手臂往外走,尼德拉的体温和凯米修斯一样冰冷,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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