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咒之血禁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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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咒之血禁断-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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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祈和月。”凯米修斯啜饮了一口红酒,动作虽然粗暴,但依旧不失血族的优雅,这是被称为真正的贵族,第一代贵族们才有的优雅,散发於举手投足之间彷佛与生俱来。
  “小的直话直说了,夫人虽然和月夫人有几分神似,但少了些许的韵味。”
  “你说的也对,但我觉得,他们并不像,完全不同的两个人,我曾试图在他身上找到月的影子,可是越是努力的寻找就会越失望。月说过他爱我,而他只说过恨我,月说过他最幸福的事情就是每天都能见到我,而他看到我只会颤抖。”背靠在吧台上,凯米修斯对著灯光举起杯子,凝视著酒液在灯光下的颜色变幻。
  弥尔精致的面容依旧是冷漠,找不到任何破绽,“这只是时间的问题。”
  “不过,他们本就是两个人,这样更好,不是吗?”
  “老爷说得自然很对,可现在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夫人的宫廷礼节,明天在婚宴上,夫人需要有足以应对的礼节。”
  就在两人交谈间,咚咚的敲门声打断了两个人的谈话,凯米修斯剑眉微蹙,冷冷的道:“进来。”
  房门开启,最先走进来便是尼德拉,而祈则跟在了尼德拉的身後,另外身边跟著一名宫廷侍者。
  尼德拉按照爵位向凯米修斯行了礼,“科温公爵大人,我已经将公爵夫人毫发无损的送回来了,另外,请下次无论发生什麽,都不要再将夫人一个人独留在街上,这样有失您绅士风度。”
  凯米修斯沉默不语,只是用阴鸷的双眸盯著似有意躲在後面的祈。
  弥尔先开了口,微笑著朝尼德拉行了礼,“感谢阁下将迷路的夫人安全的送回,公爵大人必将重谢您的。帝都太过繁华,以至於让初入帝都的夫人在人海中走散,前一秒锺,公爵正准备派人去寻找夫人呢。”弥尔巧妙的话语,打消了侍者的困惑与疑虑,微笑著将祈迎回了凯米修斯的身边。
  “重谢真是不敢当,若是追根溯源的说,我和公爵大人还有些亲戚关系呢。”虽然尼德拉的目光对著凯米修斯的绿眸,却似有若如的瞟向始终沉默不发一言的祈身上,“我想多说一句,公爵大人您可要小心的看住公爵夫人哦,美丽的夫人若是独自一人,可是很容易成为歹人觊觎的对象哦。”
  “弥尔,将图兰农场送给这位坎佩尔伯爵作为感谢,我需要安抚一下受到惊吓的夫人。”凯米修斯冷傲却不失贵族的礼节,微微颔首向一旁国王的侍者示意,大手看似温柔的环在了祈不须束腰也不盈一握的腰际,转身进了内厅。
  “既然科温公爵夫人安然无恙的回来了,那小的先退下,若是有什麽吩咐,直接摇一下门边的响铃即可。”侍者行了礼便离开了房间。
  尼德拉的视线依旧停驻在内厅的方向,送走侍者的弥尔回过头注意到尼德拉的异常,绮丽潋滟的双眸半眯,眉间略略蹙起,“咳咳,图兰农场的地契,小的会命人送到坎佩尔伯爵的封地上的,阁下不用担心,很看些您将夫人送回来,而现在您应该去休息了。”
  “弥尔,你的嫉妒心越来越强了,这可不像你。”尼德拉狭长的双眸转为邪魅的眸光转向弥尔。

  (10鲜币)第三章 矛盾 08。

  “阁下您对夫人越来越上心了,这可不是您该有的行为。”弥尔看似漫不经心的反唇相讥。
  原本透著邪魅蓝光的眼眸顿时瞪起,伤处被人戳痛,尼德拉目光凌厉化作刀剑彷佛将人割裂一般,毫不客气的一掌甩在弥尔白皙无暇的脸颊上,“搞清楚你自己的身份,你以为你在和谁说话?”
  耳光响亮而刺耳,毫无准备的弥尔被打得偏过头去,脸颊顿时红肿起来。弥尔捂著红彤彤的脸侧,薄唇轻抿半晌,最终还是释然的划出一抹浅笑,“您教训的是,是小的失言,阁下赏赐这一耳光,小的时刻铭记在心。如果没有什麽其他的事情,还请阁下回到您自己的房间。”
  尼德拉面对明明狼狈不堪,却依旧淡若止水的弥尔,也失去了兴致懒得计较,旋即离开。
  弥尔静静的目送尼德拉消失的背影,明明一切都按照他预料的进行,为何他会觉得这麽痛,痛得想要哭起来,弥尔告诉自己,一定是因为脸颊的伤处,可是红肿的脸颊开始慢慢消肿,血族的恢复力总是极快的。
  套房的内厅同样的金碧辉煌,甚至有些庸俗,流光溢彩的暖黄色调水晶吊灯,白色木制包丝绒的组合沙发衬著大红色波斯地毯。
  进了内厅,凯米修斯直接将祈推到在沙发上,骑跨在祈的身上,倾身压了下去,凌厉的双瞳散射著墨绿色幽光,咬牙切齿的质问,“你到底想怎麽样?”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麽。”几番挣扎无果的祈,认命的躺在沙发上,偏过头。
  “为什麽总要一再挑战的我的底线,乖乖的有什麽不好?”
  “乖乖的?我为什麽要乖乖的,你以为你是谁?”
  “你是科温公爵夫人!”
  “别说笑话了!我不过是个替身!你以为我不知道?我只是月夫人的替身!”
  积怨的矛盾在这一刻井喷,化作针锋相对咄咄逼人的犀利话语,直到完全失去理智的祈喊出了月夫人。
  凯米修斯动作顿时一滞,完全冷静了下来,彷佛变了一个人,如陌生人一样审视著祈,“你说什麽?”
  沉默像凝固剂,让周围的空气也变得凝固,压在两个人身上倍感沉重。
  凯米修斯的眼神让祈感到胆怯,却不愿意逃避,又或者是不甘心,胸口上下起伏著一字一顿的道:“我说月夫人,我不想成为她的替身!我做不到!”直到最後化作嘶吼。这一刻占据祈心中的是挥之不去的酸楚,眼角莫名的发涩,名为泪水的液体盈满眼眶,祈用手掌遮住双眼,企图阻止泪水溢出时的狼狈。
  偌大的房间中只有自鸣锺指针机械的走动时发出的嗒嗒声,凯米修斯不知道是谁在背後多嘴,此时也不想去追究。抓起祈用来遮蔽双眼的手,握著对方细弱的手腕,凯米修斯著了魔一般,如时珍宝一样的用冰冷的双唇与脸颊磨蹭著祈手腕内侧,沉声轻诉,“你们确实很像,你和他又有太多的不同,你没有他完美,没有他惊豔,没有他耀眼,没有他温顺……”
  “不要再说了,我不想听,不要再说了。”凯米修斯的话像一根根锐利的细针,扎在他的身上,祈尖叫著想要摆脱束缚,捂住双耳,不想去听。
  祈的挣扎在凯米修斯看来,不过是无关痛痒的折腾,丝毫没有实际效果。依旧压制著祈的凯米修斯,在最後一次浅吻上祈手腕内侧之後,露出了锋锐的犬牙,牙齿轻而易举的刺破皮肉嵌入主动脉,温柔甘美的血液从伤口中涌出,凯米修斯陶醉於极品的美味之中,微眯起双眸收敛戾气。自从品尝过祈的血液,他便食髓知味,味蕾忘不掉那种感觉,他不觉得自己是一个过分挑食的人,可是现在的他只觉得除了祈,其馀的血液都是难以入口的粗糙。
  也许是体质的原因,祈的疼痛神经远比一般人要发达,每一次凯米修斯的厉牙嵌入皮肉时,他都忍著生不如死的痛,可这一次,不知为何想象中的疼痛并没有如此而至,也许是心麻木了,痛也跟著淡了。
  喉结滑动,贪婪的吸吮著鲜血,直到祈的脸色开始失去血色,凯米修斯才恋恋不舍的松开了厉牙,舔舐著伤口四周的血滴,沙哑低沉富有磁性的声线,似吟游诗人一般有著令人迷失的魔力,“祈,看著我,我不管你是怎麽知道月的存在,但是,我只想告诉你,你就是你,现在我只想你在我身边。”
  “与我无关。”声音略显沙哑无力,脸色惨白如纸的祈别过头去,闭上漆黑的双眸,“我累了,如果你不想我早点死掉,就让我休息。”
  满腔的热忱被祈瞬间浇灭,凯米修斯居高临下的看著祈,没有人敢对他这样无礼,终究怒火还是被压了下来,凯米修斯松开了祈,冷声到:“明晚之前,我都不会再来打扰你了。”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将祈独留在偌大的房间中。
  『砰』的一声闷响,祈知道凯米修斯离开了,原本伪装出的坚强刹那间轰然崩塌。双手紧紧的揪著胸口的衣领,缓缓的侧过身子面对沙发背,将自己完全蜷在一起,如同母体的婴儿,不知何时已经泪流满面。
  走进客厅,就见到一脸紧张的拉齐娜和冷漠如旧的弥尔站在门边,凯米修斯瞟了一眼两个人,“除非他自己出来,否则谁都不准进去。”
  “是。小的明白。”弥尔同拉齐娜同时应声受命。
  应声後,拉齐娜忧心忡忡的将目光落在了内厅的方向,究竟是怎麽了?公爵不是带著祈夜游帝都了吗,为什麽事情会变成这样。

  (10鲜币)第四章 沉沦 01。

  反观弥尔依旧是事不关己的冷漠,此时脸颊的红肿已经完全消散,谁都不会清楚,刚刚在尼德拉和弥尔之间发生的事情。
  凯米修斯前脚离开房间,弥尔後脚也跟著离开,拉齐娜喊住了弥尔,“弥尔总管,您这是要去什麽地方?”
  弥尔脚下一滞,毫无起伏的声线带著隆冬的寒意,“与你无关,做好你该做的事情,多管閒事没什麽好下场。”
  拉齐娜一怔,刺骨的寒意瞬间贯穿了全身,眼睁睁的看著弥尔眨眼消失在门前,久久从恐惧中解脱出来。弥尔从来不是一个容易接近的人,但除了他冷漠拒人於千里之外的作风以外,他的存在并不会给任何人造成压力和恐慌,可是就在刚刚那一瞬间,拉齐娜被弥尔散发出来毫不掩饰的暴戾与腾腾的杀气所恫吓住。直到弥尔消失,一滴冷汗划过拉齐娜的额头,那是久违的与死亡零距离之感。
  坚实高大的白色木门在凯米修斯面前脆弱的不堪一击,凯米修斯一脚踹开了尼德拉居住的套房房门。
  『咚』的一声巨响,房间中的摆设不由得被震得一颤,但似乎并没有惊扰到正在牌室打撞球的尼德拉,手持细长的球杆,躬身瞄准,专注著盯著桌面上的花球,几次推送球杆,最终猛然发力,球杆撞上白色母球,母球撞击上角度颇偏的目标球,目标花球几次在桌沿上反弹最终落入洞中。这时尼德拉才握著球杆杵在地板上,对凯米修斯笑道:“父亲大人,您不是应该在陪祈吗?”
  凯米修斯似乎并没有在乎尼德拉的极端无礼行为,又或者是他根本就没有将尼德拉放到过眼里。凯米修斯兀自走到架子旁,指间划过搭在木架上的一排球杆,最终滑动的手在一根球杆上停了下来,倏然间,凯米修斯已经将球杆顶在尼德拉的眉心上,“是你告诉他的吧。”
  “父亲大人的话,儿子不懂。”尼德拉那张好看的脸上充满了无辜,完全不见是被人用球杆顶著眉心的脆弱之处应有的紧张与慌乱。
  “我警告过你不要做多馀的事情,可你还是将月的事情告诉了他,我是不是应该杀了你?”
  凯米修斯散发出骇人的杀气,眼眸猩红闪著凶光,只稍稍用力,眼见著尼德拉的眉心处流下蜿蜒的血液,映著森白的肤色异常妖异。尼德拉像什麽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彷佛血液是从别人的身上流淌而出,任红色模糊了视线。
  “如果是月的事情,我只是满足他的好奇心,带他去了那个房间,告诉他,那是父亲最爱的人而已。”说完,嘴角划出一抹淡笑,与似野兽一般带著震慑力的凯米修斯不同,尼德拉如同毒蛇一般诡谲。
  下一秒,凯米修斯已经站在尼德拉的面前,只有半步的距离,手紧紧的扼住尼德拉的白皙修长的颈间,力道之重可以清晰的听到骨头发出的哢哢声音,而那根球杆已经被丢在了地板上,双目如炬。
  身为血族的尼德拉当然不会窒息而死,但是却会因为颈椎骨的折断而死亡,同心脏一样,也是血族的致命处,尽管如此,尼德拉依旧唇边笑意不减,艰难的开口,“有……错吗?难道……父亲大人不……爱月夫、夫人?”
  凯米修斯明显一顿,手上的力道也跟著减轻,尼德拉的话如同利剑直戳凯米修斯的心口,让他无话可说一时语塞,眼睁睁的看著怀中的月带著落寞的神情死去的那一幕又在脑海中重演。那时的他完全可以把重伤将死的月从死神手中抢回来,可是月的话让他迟疑了,最终眼睁睁的看著月闭上双眼,在月闭上双眼之前那一掠落寞哀戚的眼神,是凯米修斯永生的岁月中永远无法忘却的记忆。
  “与你无关,如果你是想为露丝报仇的话,尽管冲著我来,只要你有那个能耐,我奉陪到底。”凯米修斯在松开尼德拉的同时,猛的用力,将尼德拉重重的退撞到撞球桌的桌沿上,撞球桌被撞得移位,桌脚在地板上发出了刺耳的摩擦声。
  “我从来没想过要给母亲大人报仇,也没有仇可报,一切都是她罪有应得。”背部肌肉叫嚣的疼痛,不用看也知道,淤青一片,可尼德拉偏偏像没事人一样。
  凯米修斯对於自己这个唯一的子嗣,从来都不喜欢,不仅仅是因为他体内流著一般洛沙家族的血液,更是因为他的虚假伪装,厌恶的盯著尼德拉,“你只要记住,祈是我的人就够了。”
  果然,如同凯米修斯说的一样,直到国王的婚礼晚宴开始前夕,凯米修斯才出现在祈面前。凯米修斯挽著一袭红色带著浓郁东方风情的礼服的祈出现在豪奢的宴会厅,整个宴会厅穷奢极致,由水晶黄宝石组成的主基调让会场呈现出一种仿若天堂的梦幻之感,帝国的贵族、官员、豪商以及其他国家的使节,穿著华丽繁复的礼服争相斗豔,贵妇们围在一起攀比,名媛们更加大胆主动的围著心仪者谈笑风生,而绅士大都在谈论些军事政治,就在凯米修斯看似亲腻的挽著妆容妍丽的祈走入会场的瞬间,喧闹的宴会厅出现了几秒锺的沉寂,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这对耀眼的存在身上。
  被半强迫的挽进会场的祈,勉强的露出违心的笑容,一袭红色贴身礼服勾勒玲珑有致的身段,白色雪狐皮毛披肩正遮掩住平坦的胸前,黑色的碎发披散在肩前,清冷孤傲的美感自内散发,让众人再难别开视线。
  “如果不适应的话,一会打完招呼,你就去角落休息吧。”与祈的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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