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九连绕到另外一条街道时，忽然发现一座已经坍塌一半的楼房废墟前面，居然有几十个人影在晃动，仔细一看却发现是一群衣衫褴褛的朝鲜平民。九连连长正准备派人前去检查，可是后面跟来的三十八师士兵赶紧阻止，随即把昨天傍晚佯攻时遇到的情况做了说明。九连连长大吃一惊，可是面对那些平民总不得什么都不做。
“难道打死他们？那咱们岂不是跟小鬼子没区别了吗？”
“要不，等咱们营长到了再请示一下？”
九连派了一个传令兵去后方找三十八师的营长，十分钟过去后营长李文昇才赶了过来。
“李营长，前面有平民。”九连连长说道。
“你叫我李团长，刚才无线电接到消息，咱们团长被流弹击中牺牲了，面让我临时接管九十一团。（w/w/w。zzzcn。c/o/m更新超快）我已经派人在古城门那边建立了临时团部。”李文昇脸色有几分伤感的说道。
“那，李团长，我们现在该怎么办？”九连连长问道。
“派几个人到前面去控制平民，最好懂朝鲜语。我这边派一个小队绕到后面，去检查那栋楼房是否有埋伏。”李文昇有条不紊的下达命令。
中国士戎马开始行动，果然在楼房废墟里发现日本士兵的踪影，突击小队悄悄靠近，向楼房里面投了几枚手榴弹，然后以自动步枪开路冲进去清扫日军残部。在解决了埋伏的日军之后，李文昇派工兵前去解救朝鲜平民。
这些朝鲜平民全部已经神志不清，显然都是被吓坏了。有的人被绑缚了炸药包，有的人手里还拿着拆失落保险盖的手雷，还有甚至踩在一枚地雷。中国士兵优先抢救妇女和儿童，以及那些情况不算危急的人，随后工兵才展开高危作业，卸失落炸药包和手雷。不过有两名踩着地雷的朝鲜人实在无能为力，不可是地雷埋的不容易裁撤，更是因为朝鲜人情绪不稳，随时都有可能引爆地雷。
李文昇为了包管士兵平安，避免冒更大的风险，只好下令连人带着一起引爆地雷，现在身处在战场之，中国士兵只能提供力所能及的帮忙。
解决了这个问题之后，李文昇把朝鲜平民送到古城门附近安设，并且给这些人提供了一些水和食物，顺便套取一些城内日军的情报。
然而就在团部文职人员向朝鲜平民了解情况时，竟然从朝鲜平民中了解到一个真相，一名二十多岁的朝鲜少女连结着最后一丝精神状态，向中国士兵哭诉了日本人的暴行。四个月前日军被截决绝通之后，开始疯狂的抢夺民粮，老苍生们真真切切被洗劫一空，没过多久就传出活生生饿死人的情况。
就在一个月前，整个惠山的物资全部消耗殆尽，一些日本军队竟然开始杀人取食。虽然师团司令部的高级军官严令禁止这种罪行，可外围的军队依然有很多违令行事的，尤其是一个叫“冲田联队”的军队，在短短一个月的时间里杀死一百多名朝鲜人并吃光了他们的肉。
不但如此，畴前天早开始一些日军联队、大队制订了更疯狂的计划，用平民当人肉炸弹和肉盾，趁机策动反扑。并且日本人专门挑一些妇孺老人孕妇之类来执行任务，说是更容易迷惑中国士兵。
整个惠山城除师团司令部附近能够获得少许的平和平静，其他城区、乡镇全部如同地狱一般，饿死的、流弹击毙的、遭到屠杀的，尸体处处都是，似乎再也找不到可以行动的生物。
这名朝鲜少女自称是惠山本地官宦子女，因此一直获得师团司令部主座的呵护，不过就在昨天晚师团司令部突然撤离了，很快被一个旅团司令部接管阵地。从那个时候开始，惠山城内再也没有平安的处所，旅团司令部处处抓捕朝鲜平民用来充当人肉炸弹。她的父母就在昨晚被抓走，自己也被分派到另外一个步队。
团部文职人员神情很是凝重，他们沉重的记录着朝鲜少女所说的话，然后询问日军旅团司令部的位置，并且抚慰朝鲜少女中队马会光复这里。
在得知日军旅团司令部位置后，九十一团会合了后来赶到的空骑第二旅主力军队，开始向指定位置倡议进攻。
到天亮时，中队几乎扫除惠山外围所有日军阵地，大批军队马转入城区作战。
直到中午时，城内的军队打失落了三个联队司令部和一个旅团司令部，控制了惠山城区大部分的处所。
然而后续的清理巩固作战却不容易，许多失去指挥的日军散兵游勇散布在城内废墟角落，凭借废墟的掩护跟中队打游击。直到三天之后，惠山城才完全停止交火，日军第七师团尽数被歼灭，除在前期投降、被俘的士兵有活口之外，后期清理城区作战时的所有日军士兵则一个未留，全部被就地击毙。
紧接下来，三十六师、三十八师在惠山展开长达一个月之久的整顿和查询拜访，一边恢复城内的秩序、收容朝鲜难民，一边侦缉日本人在惠山犯下的罪行。在这一系列查询拜访过程中，一幕幕惨况渐渐浮出水面，对后世的民众们来说，在这所有的惨案傍边，被强行征召看成慰安妇仅仅是最轻微的。
经过中国报纸和朝鲜临时执政府宣传部的大肆宣传，“冲田食人军队”、“人肉炸弹”、“活人靶子”、“人肉沙袋”等等污名昭著的罪案，很快就传遍了世界各地，同时也永远载入人类历史记录，成为日本民族残暴、野蛮、疯狂的铁证
第1043章，霍尔维格计划
一九一六一月的最后一天，南京迎来了入冬的第一场雪，整个南京首都被轻轻的披了一层银装，所到之处分外清新。&；&；
印有南京总统府外交部标志的专用车辆划过薄薄的积雪，径直的开进了唯一中华门西北方向的使馆区。如今使馆区早已清冷了不少，协约各国外交机构撤离之后，原本还留有临时办事处，但就在“世电事件”发生的第二天，这些办事处连带附属生活区一并撤离。英国、日本等公使馆空洞洞的座落在原定，从远处望去都已经有一股荒废很久的感觉。
外交部车辆驶过这些荒废的使馆，最终在另外一边的德国公使馆门前停下。
德国公使馆的警卫早就接到通知，在看到中国外交部车辆到来后，连忙前打开大门，将其迎入大院之内。辛慈公使的副官以及菲利普校来到主楼正门等候迎接，从外交部车辆走出的正是中国外交部部长伍廷芳、副部长陆宗舆以及元首外务副官顾维钧。
双方寒暄一阵，随即直接走进公使馆大楼，菲利普校将中方一众人带到二楼公使办公室。辛慈公使刚好签署完毕最后一份文件，然后站起身来迎笑脸，请中方一众人在沙发落座，并且吩咐侍从送来热茶。
伍廷芳不慌不忙端起茶杯饮了一口，然后开口对辛慈公使道：“非常感谢公使阁下的招待，今日公使阁下特意通知我等前来，希望是有好消息告诉我们。尤其是我们在半个月前就向贵国政府提出的请求，目前来这一点对我们中国很重要。”
在座的所有人都心知肚明，半个月前中国外交部非常正式及郑重的向德国发出交涉，以同盟国盟的身份，要求德国提供更多的资金和军事援助，帮助中国发动南亚战争。
如今中国既然已经亮出同盟国成员身份，再加“亚洲战略”对整个欧洲大战的直接影响，包括目前朝鲜战场的绝对优势，自然可以挺直腰板，不必再像以前那样讨好似的向德国请求物资援助。
即便德意志民族再如何刻板、再如何墨守成规，但对于已经非常明显的局势不至于一点都看不明白。中国在亚洲的影响已经不像以前那样颓弱无力，由中国发动的战争也绝不会得不到重视，这一点从协约国本土的报纸就能得到证实。
辛慈公使笑了笑，道：“当然，今天请诸位先生前来，如果再拿不出什么好消息，那我的颜面可就不保了。”
伍廷芳微微的点了点头，带着礼节的笑容问道：“是吗？听到公使先生这么，我们都感到很高兴，那么，还请公使先生明示。”
辛慈公使换一副肃然的表情，同样用肃然的口吻道：“今天我有两个好消息要告诉诸位先生。首先，是我们德意志帝国议会经过长达七天的讨论，在前天午做出了一项庄重的决议。我们决定更加重视中德外交关系，同时也为了更加凝聚我们同盟国阵营的合作，德意志帝国决定提升中德两国的外交规格，正式改为驻华大使等级。”
伍廷芳与陆宗舆对视了一眼，对于他们这些外交官们来，这绝对算得是一个重大的消息，尽管大使级和公使级无非是一个称谓的区别，比起德国提供物资而言要显得更为形式化，但这正是中华民国近几年来一直努力奋斗的目的。
自从清王朝覆灭之后，西方国家认为中华民国是一个脆弱的政权，故而取消了之前驻大清帝国大使的外交关系，改为低一级的公使关系。这事实就是对中华民国的不信任和看不起，认为中华民国随时都有可能被颠覆和取代。在这个时候的公使关系更像是一种临时性质的外交代办，足以可见中华民国在西方人眼中的形象和地位。
今天德意志帝国决定提升外交关系为大使级，这正是西方国家对中华民国的认可，是一种直接承认中华民国与国际平等的正式国家。而这就是中国连续发动战争所要诉求的意义，让中华民国与列强并肩而立，成为新兴的强国。
“这真是一个好消息，德意志帝国对我们中华民国的好态度以及重视，必将是我们中华民国永远不会忘记的事情。”伍廷芳毫不掩饰自己高兴的情绪，深以为然的点着头道。
“没错，我相信我们的元首在听到这件事后，一定会很高兴当初能与德意志帝国成为盟。”陆宗舆同样附和着道。
“是的，是的，”辛慈公使一边笑着一边道，“我相信我们德意志帝国此举为中华民国的外交开创先河，日后必定会有更多国家因为这件事而改善对华外交关系。当然，做为中华民国的盟和朋，我们德意志帝国非常愿意也非常期待看到这一幕。”
“这的的确确是一个非常重要的外交开端。”陆宗舆点着头道。
“除此之外，关于伍阁下次提出的外交交涉，昨天下午我们同样接到了吾皇的答复。”这时，辛慈公使没有再多其他废话，直接进入了第二个正题。
中方外交人员齐齐打起精神，目光聚精会神的落在辛慈公使身，等待着对方的下文。不得不，这次德国对华援助将会决定“亚洲战略”发展走向，也会间接的决定中国在世界列强中的发展趋势。
“总的来，吾皇决定向贵国政府提供新一轮的经济援助，值得一提的是，这将区别于我国第一次向贵国政府提供的援助计划，它将是一次崭新的、并且具有战略性的援助。”辛慈公使话里有话的道。
在刚刚听到辛慈公使出第一句话时，中方外交人员都很高兴，不过很显然辛慈公使的后半句话并不简单。
伍廷芳若有所思的沉吟了一番，随后道：“还请阁下详细明一下。”
辛慈公使对自己的副官点了点头，后者马从公使办公桌取来了三份装订精致的文件，分别递给了伍廷芳、陆宗舆和顾维钧。这时，辛慈公使开口道：“这就是吾皇亲自参与制订的第二次援划经济计划，先生们可以先仔细过目一遍，然后我们再详细讨论。”
伍廷芳等人立刻打开手中的文件，仔细开始阅这份第二次援华计划的内容。
在封面扉页有注明这份计划的起草人和参与者，除了德意志皇帝威廉二世之外，包括德意志帝国现任首相特奥巴登·冯·贝特曼·霍尔维格，总参谋部陆军大元帅保罗·冯·兴登堡以及德国商务部部长汉诺威亲王奥古斯特二世。然而在后世的历史，人们将这份援华计划称为“霍尔维格计划”，因为它是由首相霍尔维格一手制订的大纲计划，其余的参与者只不过是按照既定的思路添油加醋而已。
整个计划一共分为三个部分，首先是德国对中国的直接援助，计划为五亿帝国马克，分四年十二期陆续资助到南京中央政府；其次是社会层面的协助，霍尔维格预计花费十年时间，利用德国的工业设备帮助中国彻底过渡到工业性国家；最后则是政治角度提供各种支持，包括国际地位的改善，南京中央政府的权威，以及协助推动中国民族主义意识形态的形成。
在工业过度面，霍尔维格的策略是先在中国大型城市铺设完善的工业系统，顺着中国元首吴绍霆在去年提出的“军工业带动全国工业”的方略，优先完成更先进的军事工业改革。等到中国大型城完成工业基建之后，德国接下来再以输出工业设备和部分技术为主，把工业化推广到全中国下。
不得不，前两点都是中国现在迫切需求的援助，但是对于第三部分关于“政治改善”却让伍廷芳、陆宗舆、顾维钧三人感到非常不理解。再这一部分当中，许多条款内容都是威廉二世和兴登堡提出来的，特别是在协助中国推动民族主义意识形态面，彷佛有许多隐藏的笔墨在其中。
“辛慈先生，其他内容我们都感到非常欣慰和感激，但是关于第三部分……似乎有点多余，您难道不觉得吗？”伍廷芳试探的道。
“是，这一部分显然对我们中国出兵作战没有任何帮助。”陆宗舆跟着道，他特意强调战争这一点。
“哦，哦，不，不，显然们还没有意识到，一个稳定的国家主义和国家意识对于凝聚全国下的力量有多重要。举个例子来，在我们的德意志帝国内部，所有人民和所有士兵都效忠于吾皇，以吾皇的荣誉为自己的荣誉，以吾皇的耻辱为自己的耻辱。用们中国话来，这叫下一心，关键就在于‘一心’面。”辛慈煞有其事的道。
辛慈公使的这番话听去很通俗易懂，伍廷芳、陆宗舆、顾维钧一下子就明白了过来，但是对于他们而言，很显然辛慈公使的解释是错误的，事情远远不会像其所的那样简单。
三个人低声议论了一阵，随后伍廷芳对辛慈公使道：“阁下，您的意思我们都知道了，这份文件是最好的交代。希望阁下能给我们一些时间仔细考虑一下，毕竟这件事需要向我们的元首进行请示。”
辛慈公使理解的点了点头，道：“这是当然，如果有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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