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王煞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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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王煞妃-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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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
“二姐,那你有什么冤屈就快说出来吧,你放心,刚才爹爹说的是气话,他老人家不会袖手旁观的,”苏雪漫继续苦苦相劝。
“就是啊,二姑娘,这事总不能这么不明不白吧,”二姨娘顺着自个女儿的话,也跟着劝道。
却不想大夫人,狠狠的瞪了她们一眼,“你们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不是天天盼着正房出什么事吗?现在出了,你们都满意了?”
“夫人,您这话……”二姨娘立刻不慢的撅起了嘴。
“娘亲,”苏雪曼瞪了二姨娘一眼,“夫人刚才是气糊涂了,你怎能当真?”
二姨娘只好不再说话了。
苏流这时的神色也有所缓和,唉声叹气的坐在太师椅上,“真是家门不幸,瞧你们一个个的,也就雪曼这孩子最是循规蹈矩。”
“爹爹,”云雅心底暗笑,出声道:“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还是赶紧想出个妥当的办法,听说……那个与二姐私通的男人找到了,就侯在院外,等您给个发落呢。”
“还有什么好发落的,赶紧让他把云雪带走,我苏府丢不起这个人,”苏流一恼,破罐子破摔起来。
“爹爹,我不嫁……”终于止住哭声的苏云雪一听这话,小脸吓的一呆,赶忙哭天抢地的爬到苏流的脚边,哀求道:“爹爹,我是不会嫁给那个清理茅房的贱民,与其那般,女儿还不如一死了之。”
“那你既然不愿嫁,为何还做出这等伤风败俗的勾当,”苏流大声怒喝。
“不,”苏云雪连连摇头,“女儿是被人陷害的,女儿是被人陷害的……”

☆、第十章:是谁害你?

“那究竟是那个天杀的贼子竟敢陷害二姐,二姐倒是说出来,此刻爹爹夫人和诸位姨娘都在,定会为二姐你讨回公道,”云雅跨前一步,正好挡住苏流的目光,一脸的表情看似关切,却也透着一股意味不明。
苏云雪一双眸子,死死的瞪住近在咫尺的苏云溪,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啪嗒啪嗒……”的趟过洁白的面颊。
“二姐怎么不说话,刚才不是说有人陷害你吗?你说出来,我苏家定然将其千刀万剐,”云雅的话头步步紧逼,漆黑的眼眸,此刻更是冷的吓人。
苏云雪紧紧的咬住下唇,直到鲜血四溢,也丝毫未觉。
“二姐倒是说啊……”云雅懒懒的眯起眼,唇角微启,说不尽的关切之意。
苏云雪早已是濒临崩溃的边缘,面如死灰……要我说什么?要我说什么……难道说自己故意设计陷害自己的妹妹,却偷鸡不成蚀把米,把自己的清白给毁了?还是说,那清理茅房的李三,根本就是和他一伙的,犯下这天理不容的苟且之事……
“云雪你说啊……”大夫人也急了。
“二姐姐……”苏云曼上前一步。
“二姑娘,你倒是说说看啊……”
“二小姐……”
“二姐……”
……
“啊……”一声歇斯底里的尖叫,苏云雪突然坐了起来,一头撞向了身后的墙壁,溅出一抹赤红的血印子,人已经软软的倒在了地上。
“云雪……”
“小姐……”
“还不快去找郎中……”
“我可怜的女儿……”
“如此逆女,死不足惜……”
事出突然,一屋子的人都慌了神,赶紧将苏云雪扶了起来,额头磕破了,但还有一息尚存,只是昏厥过去了。
云雅则站在原地没动,抬起手中的帕子,遮掩过嘴角一丝笑意,却不想,侧头间,正好看到一旁,苏云曼嘴角缓缓勾起的一抹笑意……看来,这循规蹈矩的四妹妹,也不是什么好相遇的主。
好一番忙乎之后,众人只好退到了外屋,苏流一脸的唉声叹气,连摔了好几个茶杯茶壶,一脸的怒气就是不消,一屋子人也跟着经若寒蝉,大气不敢出。
“把那个畜生给我压进来,”苏流怒喝一声。
“慢着,”云雅拦住那传话的丫头,此时若调查的太通透也没意思,事已至此,就让她模糊些好了,对谁都好。
“爹爹,那个人审不审不重要,重要的是,二姐已经没了清白,做什么都于事无补了,不如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把所有的知情者都远远的打发走,就算有什么风言风语传到外面,只说是恶奴闹事,时间久了,也就过了,若真如爹爹的意思,让二姐嫁给那人,势必会引起二姐激烈的反抗,会闹出人命的,倒是只怕,不但二姐不保,就连爹爹也要麻烦不断的。”
云雅这番话说的也对,苏流在官场厮混多年,暗地里不知多少人巴不得他出点什么事,好在皇上面前参他一本,此时只能做的不动声色。
但也在这一刻,平日忙于公务的苏流,也才注意到了这个三女儿的变化,似乎,要比过去更有主见了。一直以为,只有嫁出去的大女儿苏云芝,还有小女儿苏云曼才能当大任,不想着云溪丫头,不知不觉也变的如此精明。
几个时辰后,夜已深了,众人都早已散去,昏迷多事的苏云雪方才悠悠醒转,一直守在榻前的大夫人赶紧坐了过去,“云雪,云雪……”
“娘亲……”苏云雪凄然落泪。
“云雪,你究竟做了什么?为什么不跟你爹爹说实话,娘不相信你是那等轻浮的女子……”大夫人已然泪不成声。
苏云雪“哇……”的一声哭着扑入了大夫人的怀里,将事情的一切经过都一股脑的说了出来。
大夫人听后,一脸的惊怒,却又无可奈何,苏云溪已经今非昔比了,马上就要做安王妃了,根本动不得。
但是,这事,绝不能就这么算了。
……
第二日,苏府紧闭大门,许多忠心的奴才都遭到了主子的警告,而一些不关紧要的粗实奴婢,直接被装上大车,送出了城,去到很偏远的小城镇卖掉。
至于那个叫做李三的下等家丁,据说给了许多封口费,就被秘密赶出了苏府,再然后,有人在漆黑的巷子里,发现了他的尸首。
同时,新的一批面孔被从新选入了苏府当差。
三日后。
尹翠院。
“二姐这几天好多了,也不寻死觅活了?”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云雅明显意外的闪了神,真是没想到,她苏云雪恢复的挺快,倒是小瞧了她。
“还有什么事吗?”
都说得道多助失道寡助,苏云雪刚昨日失了势,今个就有小婢女来讨好她这个未来的安王妃。
问道这个,一旁的小婢女附耳过来,小声道:“今天早上,我听厨房的翠儿说,夫人房里的掌事丫鬟,红袖,鬼鬼催催的跟一个婆子说事,至于什么事就不得而知了,还请三小姐提放。”
“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云雅不动神色的笑了笑,将那婢女挥退。
“三小姐……”那小婢女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奴婢这般给您通风报信,可是将夫人那边得罪了个遍,您可不能不管奴婢啊,听说您这边正缺人手,不知道玉儿可有幸来伺候三小姐?”
“我知道,这几日府里人事调动比较大,你先回去候着,我自有安排,”随口敷衍了几句,这种见风转舵的人,她可不敢要。
“是,是,是……”
“小姐,好了吗?”
不远处,香凝举着一把绣花雨伞,身着鲜亮的翠色衣衫,立在柳树下,正焦急的朝这边喊着:“画好了吗?奴婢的腿都麻了。”
“叫你别紧张了,放松点,随意点……”云雅说笑着,手捏炭笔,在画板上不停的描画着,密密麻麻的黑色线条间,一道清丽的倩影跃然于纸上,虽没有颜色,却是明暗分明别具一格。
“有趣,”一声温润的调笑,毫无预兆的传进云雅的耳朵。
手腕一顿。
云雅愕然回头,只见身后不知何时多了个男人,白衣飘飘,黑发如云,俊美的五官宛如上天的鬼斧神工,令人目眩。
好个风神如玉的人,云雅心里赞了一句。
“见过林公子。”
“搅了小姐的雅兴,是在下的不对,”林经年呵呵一笑,潇洒的仪态,温润的气度,被这一笑,表现的十分到位。
放下画板,招呼香凝回来,上了几份茶点作为招待,“林公子今日也算见了我了,觉的如何?”
这林经年是钦天监,当今国师的入室弟子,据说在象学上很有研究,上次造访苏府就是为了给苏云溪看象来的,却不巧被打肿了脸,所以只好换做今日。

☆、第十一章:敢夫人出家门

林经年笑而不语,一双乌黑的眸子却是不住的打量,眼前这位落落大方的庶出小姐,若是一般闺中女子被他这般盯着,定是羞红了脸,但云雅,却是依旧笑谈自如,好像,二人就是多年的朋友一般,不显丝毫尴尬
这样的女子,虽衣着平凡,素面朝天,但骨子里却是流露出一种,浑然天成的气韵,一切一笑之下,能令旁人为之沉陷。
真不知这小小的苏府,竟能走出如此出类拔萃的女子……也许,也只有她,能胜任那个位置吧。
反复摩擦着指间的玉扳指,林经年含笑反问:“苏小姐对自己将要嫁的安王殿下,有何看法。”
“无看法,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云溪自当遵从。”
“如果剔除这些呢?”
“云溪子不过是小小的庶女,能嫁给王爷,那该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不敢妄自评判,”云雅不动声色的,端起手边的茶杯,慢慢轻饮。
“苏小姐蕙质兰心,不觉得委屈吗?”
“那林公子以为呢?我该一哭呢?还是二闹,在上吊?”云雅俏皮的眨了眨眼,好笑的反问。这林经年,看似无意的闲聊,却是处处试探,也不知是奉了何人的命令,太后?
林经年不由失笑,“倒是在下唐突了。”
“无妨,公子也是奉命行事嘛?只是不知云溪是否有幸嫁入皇室?”据说,合八字只是第一项,貌似,自己能否真正嫁入安王府,还要听这位林公子的。
“姑娘是有福之人,自然有这个命相……只是,”林经年话锋一转,笑的意味不明,“不一定非要嫁给安王,以姑娘的资质,不觉得嫁给别的王爷,结局会更好吗?”
又是试探?
好吧,奉陪到底。
“请恕云溪愚笨,没想过那么多,这辈子只想相夫孝子,别无他求。”
“在下明白了,”林经年将手中的茶一饮而尽,“离开之际,可否求姑娘在一展才华,为经年也画上一幅那种黑色的画,以解在下的爱画之心。”
“小事情。”
云雅欣然答应,她到乐的多了一个好看的模特。
前世的云雅跟别的孩子一样,从记事起,就在各种才艺补习班里泡大的,反感过,逃避过,但最终为了不被社会抛弃,只好坚持到了最后,可是长大后,才发现,过去学的那些才艺,实在没什么大用。
不过素描却成了云雅的一个习惯,几天不写写画画,就手心痒痒。
不消一会儿,一张极具传神的素描就完成了。
林经年离开后不久,一个厨房的婆子端来了一碗燕窝粥,放在云雅的跟前,“三,三小姐,这是三姨娘吩咐给您炖的补品。”
云雅瞅了一眼那言辞闪烁的婆子,了然一笑,“苏府没端茶递水的婢女了吗?要你这粗实婆子来送?”
那婆子一愣,眼底明显闪过几分惊慌,“三小姐说的是,实在是这两天,府里人事调动很大,厨房里没有下手,才让我这婆子过来的,小姐若不高兴……”
“行了,不必解释了,你下去吧,”云雅一摆手,那婆子立刻如蒙大赦般的退了出去,却没走几步,就碰上了迎面走来的苏流,一张老脸吓的煞白,火急火燎的就走了。
看到度步而来的苏流,云雅为其斟上一壶热茶,“爹爹考虑的如何了?”
“……什么?”苏流一愣,自己本是来问她的跟林经年谈的如何,却不想刚一坐定,就被这么问了一句,“刚才林公子都说了些什么?”
“我们谈的很顺利。”
“那为父就放心了,”苏流心里的一块石头总算落下。
“那女儿说的事呢?爹爹考虑的如何?”云雅一挑眉,笑的颇有深意,“我若以庶女的身份嫁入安王府,恐遭人非议,日后在皇室也没个说话的份,关键时刻不能替爹爹美言,也不能怪女儿啊。”
“这……”
苏流实在作难,一面是岳丈当朝宰相,一面是马上就要结亲的安王还有其身后的太后……着实让人难以抉择。
自己多年厮混官场,虽名义上是宰相的女婿,但他自己知道,这个岳丈却是不怎么喜欢他的,能有今日的地位,多半是自己的努力得来……若此次能攀上太后这棵大树。
“爹爹若为难没有合适的理由,女儿倒是有一个,”说完,将那婆子送来的燕窝粥推到苏流的面前,揭开盖子,拔出银钗在粥里一搅合,那银钗头立刻变的漆黑。
苏流一惊,“这……”
“这是夫人刚才差人送来的,这种事不便让身边的人来,所以只好差了那不善言辞的粗使婆子,被我看出了端倪。”
苏流神色一暗,便起身走了。
晌午,云雅用餐的时候,听婢女过来传话,苏流今日去了正房的揽翠苑用饭了,可是一顿饭没吃完,就传出了大夫人哭闹的声音。
才一会儿的功夫,一众姨娘丫鬟就都被召集到了正厅。
当云雅跟苏云氏也赶来的时候,正听到大夫人的哭骂声,“好你个苏流,当初你不过是街上一个穷卖画的书生,若不是我爹爹赏识你,将我下嫁,你以为你有今日的地位吗?此刻却要因为那对贱人让我下堂,你想的到美……我今日就是拼了这条命也不能应了你。”
“啪……”
苏流拍案而起,怒道:“恶妇,前些日子对云溪母子滥用死刑,我且看在多年夫妻情分上,没根你多做计较,之后,你教女不严犯下那等有辱家风的勾当,我也没怎么你,可是今日,你竟不知悔改,才差那厨房的粗使婆子向云溪下毒,若非我正好在场,恐怕此刻我苏府早就反了天。”
“你七出犯嫉,别院的几个妾室一直无所出,经查实,原来是你下毒所致,作为当家主母你还有何颜面再此,就是我能容你,这苏府的大大小小一家子也不能容你,我且顾念多年夫妻情分,今日让你下堂,降为姨娘,以示惩戒。”
大夫人面色雪白,一屁股瘫软在地,方才苏流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实情,自己生有一张利嘴,却是无从反驳。她一直以为别人不知,却不想,原来他早就知晓,今日不过是拿来做个借口,要她下堂。
“老爷,妾身知道错了,难道就不能饶恕我这一才次吗?”大夫人终于知道厉害了,不顾仪态,跪着跑到苏流的脚边,苦苦哀求。
“娘亲……”
一声呼唤,只见厅外,一个相貌精致的少妇匆匆步入,粉面含煞,朱钗摇晃,嫣红的双唇因步子太快,微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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